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 第76章多方算計

    &這是一天的收入？」慧蓮大師激動地問，定安寺是大寺，作為寺里的知客僧，他平時里也沒少見銀子。但素齋不同，在慧蓮大師看來，素菜太過普通，一般的富貴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

    素齋的價格定的又高，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第一天開業，他本是抱着無客上門的態度等待的。只是沒有想到，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彌陀佛。」主持大師閉目念着佛號，似乎對眼前的銀子一點兒都不在意。

    慧真大師卻偷偷地對林子吟擠眉弄眼，表達了他快樂的心情。

    &油、醬料、醋、辣椒和調料，外面根本不會有人複製出來，所以，以後的素齋不怕打不響知名度。只是目前家裏的生產力有限，所以暫時能提供給寺里僧人用的可能要少一些。」林子吟說。

    &主無需自責。」主持大師終於睜開眼睛，他的眼睛炯而有神，深深地看着林子吟。

    林子吟坐直身體，對於主持大師，她抱着十二分的尊敬。因為通過少有的接觸，她知道眼前的這位老和尚絕對是一個慈悲胸懷寬廣的人。

    &家人四大皆空，施主心善，已經對寺里僧人幫助眾多。老衲和寺中眾僧感激不盡。至於調料之事，施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主持大師看着她帶着尊敬和善意。

    林子吟聽了，心裏頓時輕鬆下來。如果因為一點兒調料的事情，和寺里有了心結可不好。主持大師果然人品不錯。

    又想到主持和楚隨風之間的關係，以及寺里以往對家裏的照顧，林子吟在心裏考慮再三，決定再幫寺里一把，「主持大師、慧蓮大師，實不相瞞，我家正忙着種試驗田，不知大師們有沒有興趣參與？」

    &麼試驗田？」慧蓮饒有興趣地問。

    慧真大師直接瞪了他一眼，他才想到自己太心急了一些，實在不符合僧人的形象。抬頭再看主持大師，主持也在盯着他看，慧蓮不禁訕訕地低下了頭。

    林子吟微微一笑，「僧人既然離不開一個人字，吃喝拉撒一樣那就不能少。我們豐城地處北方，天氣比起江南來，要冷得多。種植的水稻實在少的可憐，我想如果沒有王爺下的命令，豐城百姓可能一家也不願意種植。」

    說到這兒，她故意停頓一下，看到主持大師他們全都注意力集中在聽她說。林子吟又微笑着繼續說下去，「寺里的僧人大多吃的也是粗糧，特別是寺里還有不少僧人是武僧，他們每天活動多，自然消耗也多，長此下去，對僧人來說，並不是好事。」

    &施主觀察很仔細，豐城這兒，冬季比起南方來，寒冷的日子長，冷得也比南方厲害，的確不適合種植水稻。水稻的收成並不好，可守在邊境的兵將光靠豆子高粱充飢，天長地久卻不好。」慧真大師嘆息一聲說。

    &城雨水不少，夏季秋季的溫度也還不比江南低多少，為什麼水稻在這兒生長不好呢？」林子吟反問，「大師可知其中原因？」

    &葉一花一世界，老衲不知。」主持面色嚴肅地回答。

    &里的地，雖然有一部分是由寺里的僧人在打理，但是更多的卻是租給了附近的農戶。寺里的僧人也是看天種地，哪裏知道水稻不高產的原因。」慧蓮大師苦笑着回答。

    &猜想，可能是大家播種的季節不對。」林子吟沉思後說。

    &月播種，再早的話，溫度低，根本種不活。」慧蓮大師急着解釋，「豐城的冬季比起南方，到底要長一些。」

    &以事先育苗。」林子吟說，「只要保證溫度到位，可以在屋子裏育苗，然後到五月，直接插秧。」林子吟說。

    &麼插秧？」慧蓮大師詫異地問，「不是直接灑在地里嗎？」

    &以說，我想改變種植水稻的方法。不知道寺里有沒有膽子跟我們一起試試？」林子吟問。

    慧蓮吃驚地睜圓了雙眼，這一次沒有痛快的答應她。

    主持和慧真大師也嚴肅的皺起了眉頭。

    林子吟不急，端着茶杯靜靜地品茶，安靜等着他們做最後的決定。

    不錯，即使是定安寺，土地也是大家的生存之本，他們和農民一樣，只要涉及到土地的問題，就沒有人敢隨意作出改變的決策來。

    &主有幾分把握？」沉默了半天，最先開口的是主持。

    &好說，畢竟我也是剛試驗。」林子吟淡笑着回答，並沒有將話說的太滿。

    &施主稍坐片刻，等老衲和師弟他們商量一下再作答覆。」主持大師顯得特別謹慎。

    &急，大師們請。」林子吟客氣地回答。

    慧真和慧蓮深深看了她一眼，跟着主持大師走出客房。

    林子吟一個人坐在屋子裏，自飲自樂，整個人放鬆了很多。外面傳來的佛經聲，讓她的心無端寧靜下來。

    一炷香以後，慧真大師他們才重新回來。

    &施主膽大心細，對本寺頗多照顧，老衲和眾位師弟商量過後，決定先試着跟着施主種十畝。」主持大師看着她說。

    &我會盡力保證大家有所收穫。到時候，我給寺里提供秧苗。」林子吟說。

    &謝施主。」主持客氣的道謝。

    &客氣。」林子吟微笑着說，「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半個月時間，我會每日都過來。」

    &上未必太平，老衲每日會讓寺里武僧接送施主。」主持大師說。

    &兄，這件事就交給師弟我了。」慧真大師咧嘴主動請纓。

    &彌陀佛，既然師弟有心，那以後林施主的安危就交給你了。」主持大師合掌答應。

    回來的路上，慧真大師一副佔了便宜的模樣，和幾個武僧坐在牛車上。「丫頭，明日我帶着兩個人到你家蹭飯。」

    &林子吟笑着答應。按照家裏現在的情況，多幾個人吃飯，肯定不是什麼問題。

    &到家裏，多謝幾位。」到了家門口，林子吟跳下牛車。

    &忘記明日我們的早飯。」慧真臨走特意又叮囑了她一句。

    &不了，湯包。」林子吟笑着回答。

    慧真大師聽了哈哈笑着離開了。

    &吟，回來呢？」白大娘和白嫂子笑着過來，她們手裏全都提着籃子。

    &娘、嫂子。」林子吟笑着看着她們打招呼。

    &市上的生意還好吧？」白家並不知道定安寺里的素齋也有林子吟的股份，她們只是聽說寺里用的是林家的素油、醬油、豆腐等產品，林子吟這幾日需要過去和那邊交涉。

    &姐，小人將馬車先趕進牲口棚里。」於少恩說。

    &吧。」林子吟答應一聲。「大娘家裏莊稼收拾完呢？」

    &行，雇了人，趕得也快。」白大娘笑着說。家裏的三個男壯力全在林家做事，地里的五畝豆子和三畝的水稻，只能僱人來做了。

    不過很划算，僱人一天才二十個銅板，可在林家做事，一天卻是三十個銅板，晚班留守還分外加工錢，今年白家就雇了六個人，兩三天的事情，地里的莊稼就收拾得乾乾淨淨。

    &就好。」林子吟笑着說。

    &我，只顧着拉着你說話，忘記是過來送東西的。」白大娘看到林家的丫頭出來，立刻拍着大腿說，「這是地里新收的花生，新鮮着，你們家裏今年沒種，大娘送給你們嘗嘗。」

    說着，她將手裏的籃子遞給了出來的崔朵兒。

    白嫂子也將手裏的籃子遞了過去，「再過幾日就是中秋，水花生煮着吃好吃。等過幾日家裏曬乾了，再給你送一些過來。」

    &怎麼好意思。」林子吟客氣地說。

    &你說的，這話大娘可不愛聽。都是自己種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再說，也就是幾籃子的花生，難不成還能吃窮了大娘？」白大娘性格豪爽，嗓門也大。

    林子吟被她逗樂了，笑着道謝，「行，我今年就吃大戶了。」

    &也讓大娘當一回大戶。」白大娘和白嫂子笑成一團。

    看着白家婆媳離去的背影，林子吟覺得現在在鄉下過得日子其實也挺好。只是在現代的朋友們不知道好不好。

    想着想着，她又有些傷感起來。在現代的老媽墳墓，她不擔心，自己的那幾個好友絕對會每年按時過去祭拜，或許咋他們祭拜的過程中，還包括了自己。只是擔憂小舅舅，會不會為自己的離去走上極端。

    &吟。」子歌出來看着她站在夕陽中發呆，過去輕聲呼喚她。

    &姐姐？」林子吟往傷感中驚醒過來，面對林子歌，她打起了精神。

    &日生意如何？」子歌帶着興奮問。

    &好。」林子吟老老實實回答。

    &就好，家裏來了客人，是嫂子的爹娘。」林子歌又報告。

    &嗎，進去看看。」家裏有客人，林子吟肯定是要過去看看的。

    姐妹兩個到了屋子裏一看，發現家裏多了幾位客人，老爺子和郭慧娘、林長書正陪着客人說話了。

    &吟妹妹，回來呢？」郭慧娘看到她，笑着站起來，臉上帶着興奮的紅暈。

    林子吟能理解郭慧娘，無論多大的人，只要在父母面前，其實都是小孩子。她挺羨慕郭慧娘父母雙全。

    &吟回來呢？」對面坐着的中年女子也站了起來。

    林子吟看到她的眉眼和郭慧娘很像，而且她也在家裏起房子的那一日匆忙見過一次。知道她就是郭慧娘的母親何氏。「子吟見過大叔、嬸子。」

    &眼之間，就是大姑娘了。要是出門在外，我都不敢認她們姐妹兩個了。」何氏笑着說。

    郭老爹是個憨厚的漢子，聽自己媳婦和林子吟林子歌說話，他一個老爺們插不上話，只是在一旁搓着手憨笑着。

    林子吟和林子歌也在笑，對於長輩，林子吟尊敬卻不善於打交道。這和她生長的精力有關吧。

    &外累了一天，趕緊洗手開飯。」老爺子看到她臉上有些疲倦，頓時心疼地發話。

    &爺，以後要是我回來晚了，你們先吃。不用等我。」林子吟說。

    &家人，不差那點兒時間。你不回來，家裏人先吃，像話嗎？」林長書接話，「趕緊洗手去。」

    &姐，今天我跟着老師學了好幾個大字。」林長亭趁機顯擺。

    &之初。」林炎知也顯擺。

    &呀，學了好幾天，也就會這麼幾個字了。」長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教訓侄子。

    被小叔嫌棄了，得瑟的炎知眼睛裏頓時聚滿了淚水。

    小叔自從跟着先生學字以後，對他再也沒有原來好了。小傢伙覺得特別委屈。

    &亭，你可是小叔，比炎知大了一圈了。炎知年紀還小，能學幾個字已經很了不起了。」林子吟過去摸着小傢伙的腦袋錶揚。

    林炎知眼中打轉的淚水一下子收回去了，「炎知還學會本、林、炎知幾個字。」

    說完，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閃亮地盯着林子吟看。

    &不錯。好孩子。」林子吟繼續表揚他，「既然學了，可不能因為年紀小，就偷懶，現在能學幾個字就學幾個，以後到了小叔這麼大的年紀，你再學就輕鬆了。」

    &在林炎知的心裏，全家裏林子吟最厲害，因為他知道，現在能有好處好衣服穿，都是這位小姑賺來的。當然，這種認知也是林家長輩們時刻在他耳邊教導的成果。

    等林子吟洗好手回來的時候，花廳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吃的。

    飯菜比較豐富，足足八個菜，四個葷菜，四個素菜。人多，上來的分量也足。

    老爺子輩分最高，坐在上首，邊上是郭老爹陪坐。

    &姐，知道大叔大嬸為什麼而來？」飯後，林子吟到林子歌的房間裏問。

    &嫂家裏養了不少的鴨子，可是前日子，鴨子得了病，死了不少。又欠下不少的外債，我想他們過來或許是為了借銀子。」林子歌說。

    林子吟點點頭。

    &吟，嫂子家裏平時沒少幫我們，這一次他們過來，估計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我們可不能讓他們為難。」林子歌說。

    &姐，我是那種人嗎？」林子吟笑着說。

    &是說你小氣，我怕大叔大嬸臉皮子薄，不好意思向我們開口借銀子。」林子歌擔憂地說，「欠賬的事情，還是過來開荒的郭家村人說的，大叔大嬸過來，到現在都一字沒有提。」

    &道了，嫂子和哥哥怎麼也沒有過去看看？」林子吟反問。

    &過幾日就是中秋，我們也是昨日才知道。嫂子和大哥想準備好禮，後天就過去。哪知道他們今日倒是先過來了。」林子歌說，「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些鴨蛋。」

    &想和大哥說說話。」忽然，林子吟說。

    &吟，大哥嫂子的事情，咱們還是別摻和了，省的我們兄妹為了一點兒小事情傷了本分。」子歌擔憂地看着她。

    &知道，我和他談的是暖棚的事情。」林子吟笑着說。

    &就好。」子歌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子吟看上性子清冷，其實內心卻很善良。只是，郭家的事情，還真不好說，常言說的好，救急不救窮，家裏今日的一切都是子吟想辦法賺來的，家裏銀子要出去，按理說也應該由子吟說了算。想到大嫂郭慧娘的軟綿的性子，子歌微微又嘆了一口氣。

    郭家人人都不錯，只是郭家大兒媳婦的娘家卻不是省油的燈，這日子要怎麼過下去才好？

    林長書聽說子吟找自己商量暖棚的事情，立刻匆匆忙忙過來了。

    到了屋子裏一看，不但林子吟早就等着他，就是老爺子也在。

    &棚中秋過後應該就能建成，但黑管事答應的油布還沒有到。」林長書一進門直奔主題。

    &知道。暖棚的事情暫時不急，大哥，這麼晚找你來，我是想問問嫂子家的事情。我聽說嫂子家裏的鴨子出了事情？」林子吟問。

    &林長書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回答。

    &嫌子吟多事，她也是為你岳父岳母擔心。」老爺子看了他一眼解釋。

    &爺，我知道。」林長書坐直身體回答。

    &哥想好要怎麼辦？」林子吟問。

    &母岳父和兩個舅兄都是老實人，孩子他舅娘人也不錯，只是她家的娘家關係比較複雜。岳父家裏是真的遇上事情，作為女婿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打算給岳父五十兩銀子。多的，暫時不行。」林長書不傻，看待問題甚至比一般人還要精明。

    &子怎麼看？」林子吟關心地問。

    &嫂子說，一切都聽我的。」林長書回答。

    &十兩銀子的話，倒是可以。這樣吧，大哥，等後日你送禮的時候，我去那邊接你們。你們一定要等我才行。」林子吟笑着說，然後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過去，「這是我給大叔大嬸的一點兒心意。」

    &怎麼行，豆腐豆乾豆漿等豆製品你都分給我們了，我們手裏不缺銀子。」林長書死活不願意要。

    &手裏能有多少銀子。」林子吟將銀票硬塞進他懷裏，「我們是兄妹，你別將我當外人。」

    &下吧。」老爺子開口。

    林長書看了老爺子一眼，手並沒有伸出去。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孫媳婦家裏忠厚，你不收子吟的銀子，她心裏過意不去。」

    &爺爺。」林長書瞄了一眼子吟，發現她的臉已經板起來，只好伸出手接過了銀票。

    &點兒睡吧，明日還要早起了。」銀票送出去，林子吟這才站起來，「爺爺，你也早點兒休息。」

    &老爺子最近吃得好穿得好，身體好多了。

    他聽話站起來背着手出去了。

    &謝你子吟。」林長書看着她說。

    &我們是兄妹。」林子吟淡笑着說，然後走了。

    第二日，林子吟看着郭家老夫妻兩個坐上牛車走了。夫妻兩個看着老爺子和子吟，一臉的羞愧，眼神中還帶着濃濃的感激。嫂子郭慧娘眼睛也是紅紅的，林子吟猜想，那五十兩的銀票肯定是送出去了。

    第二日，林長書和郭慧娘跟着她一起到集市上去，準備買一些過節的禮品，好第二天到郭家村去送禮。林子吟則直接和武僧到寺里的私房菜館去了。

    &過七日就是中秋，過來拜佛上香的人肯定很多，我想在這兒多增加一項點心。」林子吟找慧蓮大師商量。

    &主是想讓寺里代賣？」慧蓮問。

    &錯。」林子吟點點頭，「只是，我也不會白讓寺里出力，每賣出一份點心，我會給寺里一成的利錢。」林子吟說，「也不需要寺里出力，就擺在寺廟前和素齋這兒代賣。」

    &慧蓮大師一口答應了。林子吟為寺里着想許多，她提出的又是有利於寺里的事情，不難辦。

    下午的時候，林子吟完成十桌的素齋，早早和林長書郭慧娘帶着禮品回去了。

    回到家裏，林子歌看到郭慧娘買了四樣點心，兩匹布料，外加五斤豬肉和兩隻雞，笑着過來幫忙將東西提到屋子裏去了。

    林子吟一回到家裏，則急匆匆進了廚房。

    &今天下午開始，我們做點心，晚上加班。」林子吟吩咐。

    &姐，做什麼點心？」崔大家的納悶地問。

    &餅。」林子吟說，「你們將山栗子全都煮熟磨成泥，大棗也做成棗泥，還有紅豆，需要煮成八成熟捏成泥，再炒一些花生、瓜子，去殼。」林子吟指揮大家，「我再去找一些人過來幫忙。」

    &小姐。」看到她風風火火的模樣，崔大家裏的，李家的和喬氏都緊張起來，大家將家裏能有女子全都拉過來幫忙，而林子吟則讓林子歌去找白家婆媳和張氏她們過來幫忙。

    林子歌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趕緊小跑着出去找人了。

    &歌妹妹。」沒想到，出門沒有看黃曆，林子歌一出門就遇上了假正經的馬志才。

    &開。」林子歌沒給他好臉色看。

    &歌妹妹，上一次的事情是我唐突了，實在對不起。這些天我思來想去，知道自己想差了。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向子歌妹妹道歉。」馬志才躬身施禮。

    林子歌一臉噁心到的模樣，「你有病是不是？我有事，誰想聽你胡說八道。」

    &歌妹妹，真的對不起。你要是不原諒我的話，我覺得都沒臉見人了。」馬志才又低聲下氣地施禮，「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只要子歌妹妹原諒了我，我保證以後再見面，一定將你當作村鄰相處。」

    林子歌心裏氣的半死，卻又被他死死攔住，偏偏今日自己出來急，身邊根本就沒有丫頭跟着。而且，馬志才好似吃錯藥似的，嘴裏說的倒不是過分的話，讓她想罵人都不行。

    &哥，這位姑娘是誰？」就在這時候，從小路上過來兩位清秀的姑娘。她們身上穿的雖然比較舊，可人長的都還不錯。此刻，這兩位姑娘正一臉好奇地打量着林子歌。

    &鄰居家的妹妹，都是我不好，上一次做錯事情平白惹怒了她。」馬志才一臉羞愧地解釋，「我正向她道歉，可是她好似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位姑娘。」其中一個穿着棗紅色衫子的女子笑着開口，「都是一個村的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表哥雖然做錯了事情，可他也主動道歉了。請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他一次唄。」

    &哥，你怎麼會惹怒了人家女孩子，等我們回去告訴姑母，一定讓姑母好好教訓你一頓。」另一個姑娘對着林子歌挑眉笑着說。

    &是，都是我的錯。子歌妹妹，你看？」馬志才一臉的苦笑看着林子歌。

    &件事算了。」林子歌冷冷地說，「我不介意，你可以讓開路了嗎？」

    雖然對面那兩個所謂的馬家表妹在幫着自己說話，可是林子歌無端覺得事情不對頭。她明明和那兩個女孩子不熟，這兩位還故意做出和自己很熟的模樣，哪來的？

    &就好，不好意思，耽擱你了。」馬志才顯得特別高興，二話沒說側身讓開了道。

    林子歌再也不想看對面的三個人，小跑着從他們身邊過去，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們一個。

    &就是林子歌，表哥？」等林子歌走後，馬志才身邊穿着桃紅色的女孩子羨慕地看着她的背影問。

    &錯，以後你們見到她客氣一些。」馬志才板着臉訓斥，「別因為性子急，反而壞了事情。」

    &家真的有姑母說得那樣發達？」棗紅色衣服的女子嚮往地問。

    &到村子裏最大的青磚院子嗎？」馬志才問。

    兩個姑娘點點頭。

    &就是林家的。」馬志才冷哼一聲說。

    兩個姑娘對視一眼，都從自己的眼中看到了驚喜。

    &們別表現的太多，讓林家生疑。等中秋節過後，我會安排你們和林長書、吳大友見面。至於機會，就看你們會不會把握得住了。」馬志才看到她們喜滋滋的模樣，冷着臉給她們潑冷水，「林家最難纏的不是這幾個，而是二姑娘，遇上她，更是要小心。」

    &哥，我們曉得了。」棗紅衣服的女孩子抿嘴一笑回答。

    &去吧。這幾天我娘會對外放出風，你們自己也要注意，遇到什麼人知道說什麼話吧？」馬志才不放心地叮囑。

    &得。」

    ……

    林子歌好不容易甩掉討人厭的馬志才，先找到了里正家。

    &我們幫忙，行，你先找別人去，我和你嫂子一會兒就到。」張氏高興地說。地里的莊稼幾乎全都收拾完了，荒地那邊的人暫時沒有幾個開荒，大夥全都回家忙碌去了。

    一直忙碌着有錢賺，冷不丁留在家裏，張氏和尉氏都有些不適應。

    &家的，你看家，我們到子吟家幫忙去了。」張氏大聲對屋後收拾院子的里正說。

    &道，去吧。」里正也高聲回應。

    &我收拾好了。」尉氏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來說。

    &緊走，別讓人等急了。」張氏催促着。

    尉氏點點頭，加快腳步跟上了她。

    到了林家一看，白家婆媳已經到了，正在廚房裏忙碌着了。

    &吟，要我們做什麼？」張氏進屋問。

    &點心。」林子吟穿着自製的大罩衣回答，她看到兩家人全都到齊，摘下了嘴上的口罩。「一天三十文錢，賣得好有獎金，晚上加班另算。」林子吟說。「可能你們無法回去做飯，家裏的人就要全部留在這邊吃飯。」

    張氏她們一聽全都樂了，又有銀子賺，還提供吃喝，太好了。

    &是好，不過做啥點心，我們能行嗎？」白嫂子擔憂地問。

    &月餅。」林子吟回答。

    &個簡單，我們做過。」白大娘笑着說。

    &娘，我做得點心和你們做得不一樣，你們只要負責在外間填好餡子，倒進模子做成花就好。」林子吟笑着說。

    &要填餡，做花？」白大娘傻眼了。

    &姐姐，別添亂，子吟丫頭主意多，做得可不是簡單的月餅，咱們聽她的。」張氏笑着打趣。

    &好，聽子吟的。」白大娘聽了直點頭。

    &子裏還有沒有信得過能幹、愛乾淨的小媳婦？」林子吟看只是過來五個人，有些心急。

    還要人，白家可是連十五歲的白雲仙都帶來了。

    &再找兩個過來。」林子吟說，「工期短，趕得急一些。」

    &是你不介意的話，就將方草和栓柱家的找來吧。」張氏沉吟一些，試探着問。

    林子吟一聽淡笑着說，「我們家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只要人能幹就行。」

    &行，她們手腳乾淨，話也不多，來做活，回去也不會多嘴。」張氏高興起來。方家自從栓柱去世，剩下的孤兒寡母日子不好過啊。

    郭慧娘主動出去找人，不大一會兒，她回來了，身後帶着兩個害羞的人，一個小媳婦，另一個則是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她們身上穿的舊，可是都收拾得挺乾淨的。

    林子吟讓兩個人伸出手檢查一下，然後收下了兩個人。

    栓柱家的和方草一聽，都偷偷鬆了一口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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