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些本事,倒是小看了。」無涯手中大刀猛地一揮。
無憂順勢一擋,冷笑道:「你若是再東張西望,我可不保證下一劍不會刺在你身上。」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這些日子來,你安於享樂,恐怕都快忘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了,我卻是一直勤加苦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正在追趕着你,你竟然為了一個小丫頭而停滯不前,你說,我能不生氣嗎?」無涯收回大刀,攔腰朝無憂揮砍過去。
無憂翻身一躍躲開,落地的瞬間,腳尖一點,借着力道迅速朝無涯衝過去,眼看着一劍就要刺中無涯心口,他刀面一擋,雖然躲過,卻被衝擊的腳下倒滑了好幾米遠。
「就算你再如何勤加練習,也該知道,這世上不是什麼東西只要勤奮就可以追趕上的,有些事是要看天賦而定。」無憂冷冷的吐出一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無涯咬緊牙關,雙眼通紅,猙獰道:「今日我就殺了你這個所謂的天才,以後影子衛都會是我的,這麼多年我站在你身後,一直不被主上看到,現在也該是時候讓他看到,誰對他才是最真心的,哼,到底是叛逆之子,怎麼養都養不熟。」他唾了一口。
無憂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無涯故作驚訝,不屑的笑道:「對了,我都忘了,你小時候怕是不記得了吧,哈哈哈----真是可憐----」
無憂眼裏冰冷的怒意瞬間乍現,殺意席捲,手上的長劍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微微的顫抖着發出細微的劍鳴聲。
阿文一腳踹開面前的一人,然後回頭對着無涯道:「這位小哥,你說別人可憐。殊不知自己就已經很可憐了,什麼叫可憐,你若不可憐。也不會在這裏毫無風度的歇斯底里,你就是個可憐蟲。」她眼裏都是不屑。
「你找死---」無涯臉色氣的漲紅,身子一側就要對着阿文砍過去,只是還沒欺近,無憂已經攔住了他,毫無言語。兩人直接廝殺起來。
再次對手。無憂是招招直逼要害,下手更是狠辣,漸漸的。無涯已經落入下風,自然圍攻阿文的就要分出一些去對付無憂,只是這些人顯然是低估了無憂的能力,縱然是六人圍攻,無憂依舊應付的得心應手。
阿文錯愕的看着越殺越眼紅的無憂,後者周身散發着如修羅一般的狠厲氣質,這才是真正的殺手。手起刀落,眨眼間,其中一人的頭顱已經與身體分家。
就在愣神間,阿文忽然覺得背後一陣風過,再看時,脖子上已經橫着一把劍。她甚至能隱隱感覺到劍刃上傳來的冰冷觸感。
「住手---」挾持阿文的人吼道。
無憂動作一頓。被迎面而來的無涯一劍刺中,他卻毫無感覺一般。一掌打在無涯的身上,逼退了無涯,又將胸口的劍拔出來,冷眼看着站在阿文身後的人,沉聲道:「放了她。」
挾持阿文的人被無憂的氣勢駭的手抖了抖,無意間劃上了阿文的皮膚,鮮紅的血順着脖子流下來。
阿文只覺得我無憂渾身瞬間暴怒,緊接着就是一陣風動,幾乎只有幾個呼吸間,身後之人就應聲而倒,腳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她怔了怔,就要低頭去看。
無憂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將她的頭按在胸膛上:「別看。」
阿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縱然她極力的控制,可剛才在她腳邊的,分明是那人的頭顱,就挨着她的腳,那清晰的觸感,她甚至能腦補出那頭顱一定是睜着不甘的眼看着她。…
無憂輕輕的抱住她,拍着她的腦袋,嘴裏笨拙的說着「不怕」。
「你受傷了。」阿文抬起頭,面上已經鎮定了許多,她手在無憂的心口處一摸,入手的是一片鮮紅。
無涯因為剛才那一掌,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阿文當機立斷,「我們得趕緊走。」
離開小竹屋,阿文便帶着無憂來到人群聚集的集市上,又找了個還算不錯的醫館給無憂治傷。
武清看着二人走進醫館,問道:「閣主,剩下的人如何處理?」
言慕依舊是聲音溫和的如三月的初陽,「既然傷害了她,那便殺無赦吧。」
「是閣主。」
*
阿文回到阮府,雪梨正急的不知所措,見到她回來,趕緊上前道:「阿文,你可算回來了,剛才你突然離開,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等了你半天沒回,我便只能先回來了。」
「沒什麼事,只是眼花了,看錯了人。」阿文笑了笑,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任何來。
雪梨放下心,又道:「剛才冉拂姐過來了,說是老夫人找你,我便找了個藉口說你去替小姐辦事了,冉拂姐說她待會兒還會過來。」
冉拂會找自己?除了那件事阿文想不出還有什麼事,自從阮子君提出將冉拂留在蔣氏苑裡後,冉拂就沒再來過荷園了,這次會找自己,恐怕是真的遇到什麼難辦的了吧。
阿文沒等多久,冉拂就過來了,只是比起從前,冉拂真的變了很多,言談舉止再不似從前的大大咧咧,舉止優雅了許多,以前的她會哈哈大笑,現在見到阿文,卻是笑不露齒。
「你變了很多。」阿文直言了當道,給冉拂倒了杯茶。
冉拂端起茶杯仔細的品了品,笑道:「以前不知道你泡的茶到底有多好,跟着老夫人之後也學了不少,果然是清新甘甜,是好茶。」
「你以前可不會談茶,入口皆是一個味道。」阿文忍不住笑道。
冉拂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我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冉拂了,從前是我太小不懂事,跟着老夫人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主子。」
阿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喜歡滿意便好。」
「今日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冉拂放下茶杯,臉上變得凝重了幾分。
阿文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來找我是做什麼的,現在時候未到,你要知道,急功近利一定是與前功盡棄放在一起的,這件事急不得。」
冉拂本來還帶着幾分期許,此時也是冷着臉道:「哼,你說的好似是為了我好,可誰又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你敢打賭你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還是覺得我真的那麼好騙,是,我承認我鬥不過你,我沒你心狠手辣,可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我也不是真的好欺負。」
阿文聽的莫名,疑惑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騙你了?我說過,既然我答應了你,那便一定會幫你做到,可你若是不信任我,那便不能怪我了。」
「信任?哈哈---真是可笑,你做出那樣的事,明面上幫着我,暗地裏又在老夫人面前嚼舌根,現在好了,老夫人已經有了想要將你許配給四少爺的念頭,你的算盤可真是打的響啊,怪就怪在我之前一直太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冉拂怒吼道,眼裏是隱隱的憤恨。
阿文眉梢微微一挑,旋即笑着不在意的道:「你說的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老夫人也從來沒提過,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是聽誰說的,可顯然不是老夫人親口說的。」…
「或者是你隨意瞎猜的也說不定。」她篤定的看着冉拂,眼裏帶着一絲諷意。
冉拂眼神微微一閃,「老夫人雖然沒親口說過,可跟在她身邊這麼久,我也能觀察出來,她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
「那這是老夫人的事,你找我也沒用,有本事去找老夫人,說你自己想當姨太太。」阿文不在意的道。
「你明知道這樣行不通,阿文,看在我們曾是姐妹的份上,我只想說一句,不要讓我失望。」冉拂瞪着她。
阿文忽而大笑起來,看的冉拂一陣莫名。半響後,她才緩過氣來,語氣中帶着輕蔑,「我為什麼要不讓你失望呢,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這句話呢,我們只是曾經伺候了同一個主子,現在早已分道揚鑣了,我不讓你失望?真是笑話,你不是我爹不是我娘,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冉拂呆愣了一瞬,尖聲道:「你忘了曾經我是如何照顧你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真是看錯了。」
「這些事,已經在上次你意圖殺我之後便抵消了。我從來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之所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是看在咱們曾經認識的份上,可你若是還如此不知好歹的話,相信我,我既然有辦法讓你在老夫人面前得寵,便也有辦法讓你立馬被逐出去。」阿文冷冷道。
冉拂面上呆滯,雖然她一個勁兒的暗示自己不用怕,可當來到這裏之後,見到阿文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在這個比她還小的孩子面前,有多麼的害怕和膽怯。
阿文幽幽一笑,像是面對着關係要好的朋友一般,「這是我最後一次與你對話,我希望,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既然你選擇離開荷園,那麼以後就不要再來了,否則我可不保證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冉拂雙手握緊顫抖不止,怒瞪着阿文,然後一拂袖轉身離開。
阿文看着她消失在盡頭,冷笑一聲:冉拂,你若真敢異動,我便讓你永無翻身之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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