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救,我剛才似乎隱約聞到了一股生人的氣息。覺的怪怪的。」白無常看着黑無常皺着眉頭說。
黑無常忽然笑了起來,看着白無常搖搖頭說道:「謝必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這陰曹地府怎麼可能有生人的氣息。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來地府旅遊吧!」
白無常卻凝起了眉頭,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我們回去看看。」
而此刻,張澤凱一行鬼卻走到了黃泉路的盡頭。一條奔騰的河水出現在了張澤凱等人的面前。
看到那河,張澤凱心頭一震。暗忖道:這應該就是忘川河了。
忘川河上就是俗稱的奈何橋。忘川河是冥府和黃泉路之間的劃界。也就是最後一道關卡。
在忘川河邊,佈滿了彼岸花。上面站着的都是一些等待過橋的陰魂。黑壓壓的一片。很快,張澤凱等一行,也來到了忘川河邊。
「你們都去那邊領取號牌,等着過橋。」那鬼卒對着張澤凱一行說道。
在說完,那鬼卒就轉身而去。
張澤凱有些好奇的看了那忘川河一眼。這忘川河和陽間那些普通的河有些不一樣。那水是血黃、色的。裏面腥臭撲鼻。更讓張澤凱感到震驚的是,在忘川河內的都是一些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一陣陣哭泣聲從忘川河下傳來。聽的張澤凱直起雞皮疙瘩。
張澤凱接下來,開始在岸邊尋找林藝涵。這麼多人的話,應該需要幾天的時間。所以林藝涵現在應該還在奈何橋邊。只是這麼多人不好找。如果是時間充沛的話,張澤凱還可以慢慢找。但張澤凱缺的偏偏就是時間。因為那根蠟燭如果燒完的話,自己就完蛋了。思及於此,張澤凱的心頭有些的着急。
這忘川河畔,黑壓壓的都是陰魂,少說也有數千人。張澤凱想在這麼多人尋找林藝涵的蹤影,當真不容易。悠然,張澤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這個熟悉的身影,不是林藝涵,而是一個老人家。他是張澤凱的外祖母。在幾年前去世。怎麼也在這裏?
外婆在張澤凱的記憶中,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家。每次去外婆家,一有什麼好吃的,都會拿出來給張澤凱吃。只是在幾年前,外婆在爬樓梯的時候,意外摔倒去世。全家人陷入被動之中。
張澤凱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外婆的身體一向還好,當年去世存屬意外,應當是陽壽未盡。所以,還未去轉世投胎。
「外婆……」張澤凱喊道。
那老人家的身體一個激靈,轉頭看去。發現了喊她的張澤凱。
雖然五年沒看到張澤凱了,但那老人家還是一下就認出了自己的外孫。當年這麼多的外孫當中,她最疼的就是張澤凱。
「澤凱……是你啊!」外婆很是激動的向張澤凱飄來。一下到了張澤凱的面前,緊緊的抱着他。
張澤凱也很激動的抱着外婆,道:「外婆,澤凱也沒有想到在這裏看到你。」
外婆忽然想起什麼,看着張澤凱吃驚的問道:「澤凱,你怎麼會來這裏,你出什麼事情了?」
張澤凱知道外婆誤會了。他對外婆搖了搖頭,笑道:「外婆,您別誤會。」
說着,張澤凱將自己如何來地府尋找林藝涵的陰魂的事情對外婆說了一遍。
外婆有些吃驚的看着張澤凱,顯然覺的他太膽大妄為而來。一般人聽到陰曹地府都會嚇的起雞皮疙瘩,卻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跑來陰曹地府。
好一會,外婆才消化了這個消息。對張澤凱道:「澤凱,你太大膽了。這裏是你能來的麼?」
張澤凱有些委屈的對着外婆說道:「外婆,我這不是來找藝涵的麼?」
外婆看着張澤凱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不過這個地方你不能待久,否則會折壽的。」
張澤凱點點頭道:「外婆,我找道藝涵,就會馬上離開的。」
外婆微微頜首道:「你要找的那個孩子全面叫什麼,還有生辰八字告訴我。」
張澤凱點點頭,這林藝涵的生辰八字他湊巧知道。是以,將林藝涵的生辰八字告訴外婆。
外婆慈祥的看着張澤凱說道:「這裏來投胎的人這麼多,你要如何找。待會我想辦法找這裏的鬼差幫你查一下。」
「真的?」張澤凱驚喜的看着外婆。顯然沒想到外婆還有這個能力。
外婆點了點頭笑道:「當然,你外婆現在在這裏也有活計的。」
張澤凱聽了外婆的解釋,這才知道,原來外婆因為陽壽還有十年的緣故,就在地府找了一個大廚的活計,專門為這裏工作的鬼差做飯。不要以為這裏是陰曹地府,這些鬼差就無須吃飯了?那就錯了。地府投胎的鬼是陰魂。但這裏的鬼差可不是,上至十殿閻羅,下至鬼卒都是需要吃喝拉撒的。所以,外婆在地府也是有着自己的人脈。和一般的鬼卒都很熟悉。幫忙查一下犯人的名字,不是什麼難事。
張澤凱感嘆。不但是在陽間,原來在陰曹地府辦事也是需要靠關係的。
接下來,外婆又問了一下張澤凱家裏的情況,外婆一聽家裏現在都很好,這才欣慰的笑了。
「嗯,你不要到處跑,以免暴露你的身份。」外婆對張澤凱嚴肅的交代道。
張澤凱忙不迭的點點頭道:「外婆,我知道。」
外婆,這才滿意的轉身而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外婆才急匆匆的走回來,低聲對張澤凱說道:「澤凱,隨我來。」
張澤凱心頭一喜,知道外婆問到了林藝涵的行蹤,連忙跟在外婆的身後。張澤凱跟隨在外婆的身後一路走到了忘川河的西北角。發現了一群在排隊的犯人。這些犯人都戴着手銬和腳鐐。
陡然,張澤凱的眼睛直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林藝涵又是何人。
「藝涵?」張澤凱有些激動。
「澤凱,你要小心,外婆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外婆看着張澤凱嘆了口氣。
「外婆,您先走吧,我怕會牽累到您。」張澤凱看着外婆。
外婆點點頭道:「好吧,你自己小心。」
說完,外婆慈祥的看了張澤凱一眼,轉身而去。
張澤凱大步的走到林藝涵的身邊,看着林藝涵道:「藝涵……」
林藝涵正在排隊。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地府報到的人比較少,很快,就要輪到她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早就香消玉殞。她最放不下的,除了自己的家人。還有那個人。
還未真正和他在一起,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林藝涵的心頭有些黯然。喃喃而語的道:「看來我永遠再也見不到他了。」
突然,林藝涵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藝涵無比的吃驚,她覺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這裏怎麼可能……
但林藝涵還是忍不住向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澤凱,怎麼是你?」林藝涵很吃驚的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看着林藝涵很是激動的說道:「藝涵,我終於又見到你了。終於……」
林藝涵一把的撲入了張澤凱的懷裏。張澤凱緊緊的將林藝涵抱住。
林藝涵因為過了鬼門關,得到那極陰之力,所以她是有實體的。雖然只是能量體,所以張澤凱可以真正的抱住她。
「澤凱,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林藝涵看着張澤凱哽咽的說。
張澤凱擦拭去了林藝涵眼角的淚水,對她說道:「傻姑娘,怎麼會呢,無論你在何處,我都要找到你。天攔阻我,我捅破天。地攔阻我,我將它翻過啦,沒有任何事物能阻擋我……」
「澤凱,你真好……」林藝涵深情的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緊緊的摟着林藝涵,似乎深怕她忽然又從自己的面前失去的一般。
周圍的鬼魂都冷冷的看着相擁的兩人。每天地府都經歷着同樣的生離死別,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還要不要排隊,不要的話,就別擋着我投胎。」在林藝涵身後的一隻鬼冷冷的看着兩人。
「對不起,對不起!」林藝涵知道自己妨礙別人了,連忙讓出位置。
張澤凱和林藝涵來到了一邊。
「澤凱……你為何會在這裏,難道你也……」林藝涵忽然想起了什麼。
張澤凱知道林藝涵也誤會了。連忙搖了搖頭,將自己如何救治林藝涵,如何發現林藝涵喪失了地魂,自己又如何在吳老的幫助下來到地府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澤凱,你是何苦呢。你太冒險了。我寧願你好好的活着。」林藝涵緊緊的抓着張澤凱的手,很是感動。
張澤凱對林藝涵笑了笑道:「藝涵,你都不在了,我身邊少了一個人嘮叨,多孤單啊!」
「嗯……」林藝涵深情的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知道現在時間不多了,多待一秒,就多一秒的變數。他看着林藝涵身上戴着的手銬和腳鐐一時沒了主意。他雖然有帶桃木劍,但是桃木劍是木製的,根本無法劈開這種手銬和腳鐐。他也相信,這手銬腳鐐應該不是普通凡鐵可以斬斷的。
看着張澤凱盯着自己的手銬,林藝涵黯然的對他道:「澤凱,你自己回去吧,沒有鑰匙打開我的手銬和腳鐐,我是沒辦法逃走的。」
張澤凱堅定的說道:「不,你不和我一起走,我是不會離開的,我再想想,一定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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