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高手 第五十六章:浴血南陽2-3

    楚雷強抑心中對他強烈的不滿聽完他的鬼話。//www.ｙibigЕ.com\\他對陳西浩說：「陳大哥你仁義之士，我大哥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也算是幸事。就讓我們金誠團結，一起殺了岳天楊和杜湘這兩個狗雜種！」

    然後再絕口不提陳西浩臨陣逃命的事。「寒石山莊」的人也對陳西浩很是恭敬友好。因為他們心裏知道，現在陳西浩就是一條狗。他們要利用他咬人。咬完以後再打這條狗不遲。而陳西浩和他們的想法也是不謀而合。

    然後他們說起了黃家。陳西浩說：「楚二公子千萬別相信黃玉同那隻老狐狸。黃家和岳杜二人走的很近。到時候也許對我們反戈一擊也說不定。」

    楚雷點點頭。「不過，」楚雷說：「就算我們對黃家有再多不滿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和他們翻臉，畢竟現在南陽是黃家的地盤。我們也只能安撫住黃家。雖然這次莫大被殺，快刀堂幫不上忙，但是如今加入了陳大哥勝快刀堂十倍。有陳大哥和方兄再加上我寒石山莊二百高手，這次南陽必定是岳天楊和杜湘的葬身之地！」

    晚上岳天楊杜湘進了黃家在南陽的堂口。黃玉同心情激動地和幾個五個兒子陪岳天楊盡情而飲。黃家五虎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對岳天楊如此盛情。但是他們也對岳天楊都有好感。也許父親和妹妹對岳天楊太好也影響了他們。他們哪裏知道，在他們眼中嶽天楊只是岳天楊，但是在黃玉同的眼中，岳天楊是當年的江湖第一高手賀星寒！

    黃嬌私下問父親她心中的那個疑問。黃玉的理由和岳天楊當時回答黃嬌的同樣蹩腳。「我覺得這小子不錯！聽說還能喝。」

    黃玉同讓岳天楊和杜湘千萬要小心點，這次「寒石山莊」來勢洶洶恨下得啖二人血肉。

    黃威提醒他們不妨先避其鋒芒。

    岳天楊對他說：「黃兄放心，我們不會輕易讓他們困住的。」

    「哈哈哈，」黃玉同笑着說：「就算有辦法困住你也未必能啃得動你這塊硬骨頭。」

    他回想起了十九年前的那個夜晚。岳天楊知道他在指什麼，他笑了笑。

    「就是，」黃洛欽佩地說：「岳大哥血洗過『秋風幫』總舵還怕他們！」

    「都喝多了。」黃嬌嘟噥了一句。

    現在岳天楊除非確定岳小鈺離開了杭州，不然他不會輕易離開。岳小鈺現在成了他和杜湘心中最大的一塊讓他們杌隉不安的心病。

    范甲也悄然到了南陽。在安慶的太子特意派他而來幫助雪玲瓏完成那個計劃。現在南陽局勢風詭雲譎讓人難以窺視出下一步的走勢，所有太子不敢身臨險境。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九五之尊萬金之軀。絕對不隨意涉險。

    而范甲曾在岳天楊手中遭了不少罪還差點喪命，心中把岳天楊恨透了。這次聽說有可能殺掉這個他在夢裏都詛咒的人心中甚慰。

    還有太子命范甲把柳依雪安全送出南陽不能出半分差錯。

    范甲對柳依雪說明現在南陽形勢險惡，不宜久留。但是賀知凡還等着雪玲瓏為他報斷臂之仇。看不到岳天楊的項上人頭絕不離開南陽。賀知凡執拗不走柳依雪心系兒子安全當然也不可能獨自離開。這麼多年，她也就是為了這個兒子才心存對賀星寒的歉疚偷生於世。不然早追隨賀星寒於九泉之下了。

    范甲無奈只得盡力安頓好不讓柳依雪傷到什麼意外傷害。

    范甲問雪玲瓏。「這次你的計劃把握有多大？」

    雪玲瓏對范甲嫣然一笑。范甲那一刻覺得身子就似飄起來了。但是理智一直提醒他，這個女人誰都可以碰，唯獨他碰不成。

    雪玲瓏說：「這次他們不會放過岳天楊和杜湘，而這倆人不是吃素的。秋風幫被岳天楊一個人就折騰的灰頭土臉顏面失盡。更何況這次還多了一個杜湘。這二人連手，他們想輕易吃掉他們沒那容易。就算他們這次把二人殺了，他們也一定傷亡慘重，所以『黃家堡』也指希望不上他們。你就在這裏瞧好吧。而這兩虎相爭剩的那一條也會自身難保的。我們收拾完黃家順便收拾一下殘局。」

    范甲看着雪玲瓏如花容顏咽下一口不易讓人察覺的口水。他對雪玲瓏說：「現在新城陸續調來有二百多人，我覺得人手還不夠。要不再通報龍先生再調些人手來。這樣把握更大。」

    「不必了。」雪玲瓏用晶瑩的纖指輕輕捏起一粒放在口中。「我知道你恨那個岳天楊要死。我早以通報蕭秋風了，上次『秋風幫』損兵折將，損失慘重，蕭秋風這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這次我們行動，他們會鼎力而助的，也算為他們挽回些面子，更能振奮『秋風幫』的士氣！現在『秋風幫』最需要的就是士氣！而且『寒石山莊』一直就是『飛龍山莊』最有強有力的臂膊，現在能斬掉這條臂膊也正是『秋風幫』一直所想的。這次我們設計出力他們也樂於推波助瀾。這樣我們也能保存些實力留為日後大事所需。」

    「這就好，這就好。」范甲眼裏顯露出怨恨地目光。「總之這次一定要讓那個姓岳的死！」然後他關切地問：「現在有岳天楊和杜湘的消息嗎？」

    雪玲瓏說：「用不着我們費心去察他們的行蹤。有人比我們更急，我們只要盯住『寒石山莊』就能知道他們二人的行蹤。」然後她給范甲一粒定心丸。她把握十足地說：「放心，他這次就是不死也難！」

    一切計劃都在按部就班的準備着。雪玲瓏顯得躊躇滿志。既將取得的重大的勝利的遐想讓她整晚都興奮地難以入眠。

    第三日傍晚時分。岳天楊杜湘還有徐球在一家小酒館喝着酒。他們一邊聽徐球匯報着關於「寒石山莊」的動向和消息。

    這時一個頭戴氈帽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岳天楊他們桌前。岳天楊抬眼看着他。他問：「請問可是岳先生？」岳天楊點點頭。那人說：「想知道岳小鈺的下落就在今晚子時到城外十里外那片竹林中。」說完這話他發現岳天楊看他的眼神越發犀利了。

    岳天楊淡淡地說：「總該拿出點什麼東西來證實一下你所說的話吧？」

    杜湘眼中流露出一份懷疑。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放在桌上。

    「你們也應該能認識這塊手帕吧。」

    岳天楊當然認識，這是岳小鈺的手帕。岳天楊的心慢慢收緊。終於有了岳小鈺的消息了。

    但是透過這個消息背後，他還看到一個陷阱。

    那人然後轉身就要走。「慢着。」杜湘站起來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人頓覺得整個條臂膊都麻了。「把話給我說清楚再走不遲。」杜湘冷冷地說。

    那人雖然表情有些痛苦但是神情並不慌張，他說：「兩們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小的只是代人會傳話而已，別的一概不知，我想你們不應該為難小的吧？」

    岳天楊把手一擺示意他走。杜湘把手從他的肩上拿開。那人趕忙離去。

    杜湘坐下來。「這是岳姑娘的手帕嗎？」「沒錯。」岳天楊說：「我見過她用過多次，錯不了。」杜湘盯着那塊手帕，他的心中一陣顫動。岳小鈺那姣美的容顏似浮在他的面前。她那雙烏黑的眸子盯着他，怨怨地…

    杜湘心中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的痛。

    岳天楊把那塊手帕緩緩收起。但願這不是岳小鈺的遺物。不然他就是死也無顏去見九泉之下的人「岳天楊」！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為什麼，此時的酒是那樣的辣人？

    徐球看着他們，他帶着一種不安。「千萬別去！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岳天楊平淡地說：「這本來就是一個陷阱。」

    是的，再傻的人都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陷阱。既然是陷阱就是險惡可怕的。但是有時候我們面對着一些「陷阱」總是別無選擇。明知是萬劫不復之地，也要去履行一種義務抑或是維護一種尊嚴！不能退縮，那樣你會鄙視你的生命。

    他們就這樣喝着酒。直到酒店的小二過來對他們說時候不早了要打烊了他們才結了賬走出酒館。夜風拂來，涼意撲面。

    岳天楊對杜湘說：「我去那片竹林去看一下。看看他們在耍什麼花招，很快我就回來。」岳天楊說的很平淡。像是無事一樣。杜湘看着他。「岳大哥不把我當兄弟？」

    岳天楊笑了，他說：「怎麼會呢？你是我的好兄弟。在我的心裏，沒有人能替代你。」

    於是杜湘對他說：「既然把我當兄弟，那你就不敢想把我丟下。你的這個念頭就不該有！」

    「那就一起走吧。」他溫和地說。

    「我也要去！」突然徐球大聲地說。此刻他覺得他身上的血液在沸騰着。

    岳天楊對他說：「我也把你當兄弟，只是我們不能帶你去。」

    「為什麼？」徐球問。

    「因為，」杜湘帶着幾奚落，給了他一個答案。「因為你的武功真是太差了，你很沒用。你跟着我們只會連累我們。」徐球聽了這話失望的低下了頭。然後他什麼也沒說轉身緩緩而去。

    看着他的背景。杜湘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其實我這是為他好。」

    岳天楊說：「他會知道你為他好的。說實話，他比他的師傅強。」

    倆人來到了那片竹林。竹林里地上到處插着火把。只是空蕩蕩不見一個人。他們不約而同想起了新城柳林那血腥夜晚。那晚，柳林到處是火把，到處是鮮血。今晚呢？

    從林中緩緩走來的一個人。他的光頭在火光的映照下發着光。他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頭野獸。野狼方正！方正還是那樣讓人生畏。他的表情總是好像在戰場上面對着敵人。他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不具備作為一個人的七情六慾。

    然後雙竹林深處從又慢慢走出一個人來，他一身白孝。他的手裏是一雙鐵錘，楚雷！充滿了對岳天楊和杜湘深入骨髓之恨！

    然後他們又看到，林中各個方向閃動着若干白影。走近了，看到他們也都是身着白孝。他們手中的兵器在火光中流轉着森冷的光芒。他們足有二百人！

    有時候，有一種仇恨只會越積越深而永遠難稀釋。有時候有一種仇恨，只能用血腥來解決。那一刻岳天楊和杜湘都清楚今晚對他們意味着什麼。那一刻他們似看到了血染紅了整個竹林。

    他們來南陽就是來殺了岳天楊和杜湘，要麼就被岳天楊和杜湘殺！沒有別的選擇。臨行前這些人都以給家人安排好了後事了。

    岳天楊去看夜空中的星，他從小就喜歡看天上的寒星，因為他覺得那天上無數的寒星中，有一顆是屬於他的。只是他總是找不到，那一顆是屬於他的。

    徐球找到了黃嬌。他希望黃嬌給求黃玉同幫一下岳天楊和杜湘。他把事情和黃嬌說了。然後他黯然地對黃嬌說：「連杜湘都說我沒用。看來我真的很沒用。」

    「你這個笨蛋！那是杜湘不想讓你去送死！你知道嗎！他們這一去也許就再回不來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這個笨蛋！」徐球看到黃嬌眼裏湧出了淚水。臉上也有一種很痛的表情。

    黃嬌現在只能求助父親。但是她不報太大的希望。父親一直明哲保身。他不會為岳天楊和杜湘和「飛龍山莊」與「寒石山莊」反目成仇兵戈相向的。儘管他對岳天楊和杜湘是那麼有好感。

    讓她意外的是黃玉同聽到這個消息後用一種很特別的神情對她說：「雖然爹一直想保『黃家堡』平安，但是爹並不是貪生怕死怕惹事，那是因為很多事我們不值得。爹也知道士為知己者死！為了岳天楊，我們值！」

    黃嬌欣喜地眼淚流出，她上去摟着父親的脖子激動地說：「爹，你是世是最好的爹！」

    黃玉同憐愛地伸出大手撫摸着愛女的秀髮笑了。

    黃玉同召集所有黃家子弟在大院中。前排站着他引以為榮的黃家五虎。

    黃玉同大聲說：「黃家五虎！」「在！」黃家兄弟異口同聲。

    「我『黃家堡』勇敢的子弟們！」黃玉同又大聲叫道。

    「在！」黃家二百子弟也大聲應道。

    火把中黃玉同看着他「黃家堡」的子弟們。他神情激越地大聲音對他們說：「不要問我來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個決定也許從此會把我們『黃家堡』置於險境，但是我黃玉同不怕！大丈夫生前流血！生後留名！所以你們也不要怕！今晚，你們就和我一起去把『寒石山莊』的人埋藏掉！」

    黃家子弟們群情鼎沸。他們揮舞着手中的兵器喊着。「把『寒石山莊』的人都殺了！…」

    黃家五虎對一向警慎攻於算計的父親此刻卻一反常態為了一個岳天楊竟做出這樣鋌而走險的決定感到困惑。今晚一旦與「寒石山莊」反目而兵戈相向生死互搏，那麼以後「黃家堡」就無疑與以「飛龍山莊」為首的聯盟勢同水火。而已黃家的實力和這麼強大的對手相抗衡無勝算微呼其微。他們心中雖有顧慮，但是他們也只能聽命。

    但願一向攻於算計的父親這次做出這樣的決定有他一定的道理和退路而不至於陷「黃家堡」與萬劫不復之境地。

    「上馬！」

    眾從上馬，大門緩緩打開。黃家的人剛出去驟然從不同的方向射來無數暗器駑箭。黃家的人猝不及防，好多人被射的人仰馬翻。「有人攻擊我們！」「媽的！好像是『秋風幫』的雜碎！」黃家子弟叫嚷着。第二批暗器弩劍又射至，這次黃家的人有了準備紛紛用兵器把射來的暗器駑劍拔落。只有兩個人避閃不急被射死。隨後從四面八方湧出大批人揮動着兵器吼叫聲向黃家的人撲過來。

    黃玉同馬上明白他們是遭到了蓄意地攻擊。黃玉同大聲音命令：「都下馬，給我殺！殺光這些王八蛋！」黃玉同在那一刻清楚地知道，今晚他和黃家的子弟們將面臨着什麼。

    黃家五虎身先士卒率先而上。黃家子弟揮動着手中的兵器喝叫着緊跟其後。兩股人馬混戰在一起。很快廝殺聲響徹雲霄。周圍很多人們被這廝殺聲從夢中驚醒。他們慌恐不安。前些日子他們就從睡夢中被廝殺聲驚醒過，那次是「黃家堡」進攻「秋風幫」在南陽的分舵。這次又是誰進攻誰？有些大膽的出來隱在暗處觀望着這場激烈的搏殺。

    黃玉同大喝着連把幾人哥斃在掌下。驀地一條形如鬼魅的身影從一個方向閃出徑直向場中黃玉同掠去。擒賊先擒王！此人正是陰七子。

    陰七子來的太快，此時黃玉同正背對着陰七子和兩個人打。陰七子鬼爪一般的手飛快抓身黃玉的後心。只要被抓到黃玉同今晚就是他死期。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個黃家子大叫一聲「堡主小心！」縱身擋在黃玉同身後替黃玉同擋了陰七子那一抓。陰七子那如短匕一樣的五指穿透了那個黃家子弟的胸膛。那個黃家子弟怒吼一聲手中的刀向陰七子的腦袋削去。陰七的手從他的胸膛抽出身子倒飛而出，五股鮮血從五個指洞如泉一樣噴出。那個子弟倒了下去。

    黃玉同把那兩個敵人殺倒在地轉過身來，他痛惜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下替他而死的那名黃家子弟。他眼睛還睜着。

    陰七子的輕飄飄地身子再度撲過來。黃玉同大喝一聲一掌擊向陰七子，陰七子的手迅捷去抓黃玉同的胳膊。黃玉同不避，他的胳膊被陰七子那可怕手抓住，陰七子一發力，他心裏竟驚怔了一下。他那若劍鋒一般鋒利異常的指甲竟刺不透黃玉同的皮肉。仿佛黃玉同的胳膊不是血肉軀體更倒像是鐵做銅鑄一般。在那瞬間他驀然想起了黃玉同的綽號——鐵臂金剛！

    黃玉同的右臂被陰七子抓住出左拳閃電般擊向陰七子的胸膛。這也是他武功中很詭譎的犀利的殺招之一。死在他這一招上的高手很多。就在黃玉同的拳剛擊到陰七子胸膛那電石火花的瞬間，陰七子的身子竟然倒飛出與黃玉同脫離了及觸。黃玉同都大感意外。陰七子超絕的輕功讓他開了眼界。他想就算賀星寒的輕功也未必能高的過這個鬼魅一樣的人。

    陰七子頓時覺得氣血翻騰，一口血到了嗓子眼又被他咽了回去。這也是他憑藉其一身輕功退的快，要是結結實實挨上黃玉同那一拳他的胸膛恐怕要被擊碎。陰七子身體除一雙眼睛和一雙手其餘部位都藏匿在面具和寬大的黑袍中，所以受了傷只要他不表現出來，敵人是不會窺出的。這往往會給他的對手的心裏造成一定的壓力。當時在「憩柳園」陰七子被岳天楊打成那樣頑強異常的陰七子仍沒表現出受重傷之態，才讓岳天楊驚怔其武功深不可測。

    陰七子受了這一擊被激怒了。他身子在地點輕點了一下身體又黃玉同撲過來。這次他再不會上黃玉同的當了。

    黃玉同和陰七子過了幾招黃沖、黃洛、黃立三人殺了過來保護父親。黃玉同退出了戰圈。陰七子一觸及退身形不定讓他很難適應。老是覺得有勁使不上。他的體力跟不上陰七子的節奏不說，過了幾招後他也知道他不是陰七子的對手。現在退了來讓年輕力足身手矯健的兒子們去對付這個半人半鬼難纏的傢伙吧。此時黃威也硬殺了過來。「爹你沒事吧？」黃威急切地問。黃玉同一掌把人打倒在地。「老子我沒那麼沒用，你和他們把這個鬼東西殺了！」

    此時黃沖又受了陰七子一掌，幸無大礙。黃威加入了戰圈。

    黃沖、黃洛、黃威、黃立，四兄弟把陰七子圍在住合力攻擊。陰七子的身形在四兄弟的圍攻中宛若穿花之蝶飄忽不定。雖然陰七子詭異的身形讓四兄弟有些難以適應，但是面對黃家四兄弟的聯手而攻陰七子也感到很有壓力。他現在也占不到多大便宜了。

    黃家五虎中武功最好的黃瑛和「秋風幫」舵主左手劍陸南打在一起。但是陸南漸漸有些支持不住了。但是這次他們在人數上佔了很大優勢。兩個「屠龍會」的高手過來幫助陸南對付黃瑛，黃瑛很快處於下風。

    黃玉同又打倒一人放眼看到寶貝女兒正在被幾個人圍攻就殺過去解女兒之危。

    當雪玲瓏得知「寒石山莊」與「飛龍山莊」在竹林已設伏岳天楊和杜湘，此時是攻擊「黃家堡」的最好時機。這樣「寒石山莊」的人也無暇對黃家施於援手。

    蕭秋風得知屠龍會這次要進攻黃家，大力支持。派左手劍陸南及另一個舵主率十個堂主及四百之眾前來協助收復南陽，也一雪黃家奪南陽之仇。他們的人馬加起來近六百之眾。

    但是雪玲瓏唯一沒有了到就是「黃家堡」和「寒石山莊」與「飛龍山莊」早已貌合神離，而黃玉同此時率眾正是要去竹林反戈一擊救岳天楊和杜湘。如果她知道內情的話就會等他們兩敗俱傷再坐收漁翁之力。雪玲瓏的計劃是先把「黃家堡」解決了，那時估計「寒石山莊」也把岳天楊和杜湘殺於竹林了，而「寒石山莊」也必將死傷慘重無力再戰。他們再率得勝之師趁勢滅了「寒石山莊」。這樣就把「飛龍山莊」的兩個大幫手解決了。也為日後進攻「飛龍山莊」掃清了強大障礙。太子和蕭秋風都非常欣賞雪玲瓏這個計劃。雪玲瓏審時度勢走的這一步棋也實在高明。

    竹林中，岳天楊和杜湘面對着重重包圍顯得很平靜。他們來時就已明白這是一個陷阱。任何可能發生的危險及嚴峻的形勢他們亦有心裏準備。但是他們不能不來。岳小鈺到底是生是死，他們一定要解開心中的疑團。有時候親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心中那分杌隉懸系更能煎熬一個人的心。

    楚雷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不斷跳動着。他的眼睛就似噴火一般。他盯着二人！心中的恨意足可以讓他有勇氣去對抗一支軍隊。「我大哥和小童死在你們手上，今晚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我要把你們的心掏出來！」

    楚雷的心情岳天楊完全可以理解。兩個至親之人死在他和杜湘手上，要是換了他們也會把兇手恨之入骨。江湖就是這樣，有恩的報恩，有仇的雪恨。恩怨無窮已。更多的時候你跟本就沒有選擇餘地，只能在無盡的恩恩怨怨中隨波逐流。

    岳天楊平靜地對楚雷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如果你們有本就把我們的心掏出來奠典你兩個兄弟的在天之靈。但是今晚我們明知是陷阱還如約而至，所以楚二公子如果是條漢子就給我們一個交代，岳小鈺現在哪兒？」

    楚雷盯着岳天楊，他儘量使自己平靜一些，他覺得他快要炸了。「我楚雷當然是條漢子！你們倆也算男人！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他拍了一下手掌，陳西浩從林中走了出來，他走到包圍圈內。他顯得還是那樣玉樹臨風。若光從外表看，沒有人會把他和一個卑鄙無恥聯繫在一起。

    楚童對岳天楊說：「手帕是陳公子給我們的，主意也是他出的，岳小鈺之事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我們對其也一概不知，你問陳公子吧。」然後他怨懟地補充了一句：「快點問，問我完我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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