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海風吹拂在臉上,並沒有讓人感覺不妥,反而在東南亞地區,這種海風會讓人感覺涼爽愜意。\\www。qΒ/
「絕後主」,不,應該是卡斯夫,他此刻靜靜肅立於基洛號甲板上,海風吹着領口嘩嘩作響,但他眉宇之間卻是一片神采飛揚。第一次出海,他發現自己的xiong襟開闊了許多,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樣,看見有人在眼前來來回回晃悠,就忍不住一腳踹過去,對於身前擋住視線的大兵,他也只是溫和的笑笑。
這一次軍火足足用了三艘貨船運送,可見數量之大,當真是前所未有,或許只有克拉德這種強大的組織敢如此明目張胆的販賣軍火,換成其他組織,只怕早就被新加坡海軍查抄了。
常聽別人說海上兇險,可在「絕後主」,不,是卡斯夫的眼裏,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恐怖,反而有些無聊,因為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有什麼海盜船出現,倒讓他有些失望。
如果那些貨運公司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恨得yao牙切齒,大罵這傢伙想法太無恥了,簡直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這麼迫切的渴望見識海盜,幹嘛pi股後面還跟着兩艘艦艇?你怎麼不直接開貨船出來試試?看那些海盜不打劫你?!
也難怪貨運公司會有這種想法,就卡斯夫現在乘坐的基洛號,那配置可不是一般海盜招惹的起的。
全長110米,水線108米,寬9.25米,吃水3.25米,最大吃水3.33米。輕載排水量1107噸,標準排水量1146噸,常規排水量1204噸,滿載排水量1250噸。8座105mm/l45主炮前4後4中線佈置,炮彈重量18公斤;4座雙聯裝37mm機關炮;2座中線三聯裝533mm魚雷發射器。最高航速30節,巡航航速10節/3000海里。
就這樣的裝備,什麼樣子的海盜敢來招惹?那不是閻王嘴上拔毛,找不痛快嗎!
當然,這種艦艇也不是沒有海盜敢招惹,至少聯合起來就不怕,如果這些軍火不是由克拉德組織供應給雅加爾,還是會有人蠢蠢yu動,畢竟這可是軍火,在海上,沒有比這個更加可靠了。
就好像非洲地區,ak就等於居民身份證,你沒這武器根本就出不了門,說不定前腳剛出去,後腳就被個小孩子用磚頭給拍死了,搜光你身上所有的財務,如果餓急了,說不定還會趴你肚皮上yao兩口。
海上雖沒有非洲那麼混亂,但有武器總比沒武器活的長久,有時候小型貨船隻要三五個人,拿上三五條槍就能搞定。
總的來說,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軍火就等於送到惡狼嘴邊的肥肉,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肥肉身邊還看着兩隻大老虎,可偏偏這兩隻大老虎還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啊嗚」一口就能把人嚇跑,那是它們沒有碰上群狼!
出了馬六甲,這兩隻大老虎外加一大塊肥肉就等於送進了狼窩,老虎能不能戰勝群狼,就看那塊肥肉到底有多肥了。如果真的很肥,那群狼一定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死也要在那肥肉上yao兩口!
不可否認,這塊肥肉真的很肥,武裝上萬人的武器裝備,恐怕放在任何一個組織手裏都能派上大用,所以有實力的組織,已經悄悄盯上了這塊肥肉,這個組織自然就是磨亮了牙齒,等待瘋狂撕yao的北約同盟。
在克拉德運送軍火的必經之路上,正有十幾艘大型戰船以及一艘山寨版的迷你驅逐艦,既然是山寨版,火力自然無法與制式艦艇相比,而且上面也沒有裝備反艦導彈和艦空導彈,只有一個魚雷發射管還厲害點,然後就是四周的近防炮了。
即使這樣,帝利站在上面也是雄心萬丈,隱隱有天大地大都沒有爺們兒炮管子大的氣概。擁着jing神萎靡不振的阮玲玉,帝利在向那名指揮埋伏的心腹問話:「蘇哈文尼,你確定那批軍火是走這條航線?」
蘇哈文尼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東南亞人,捲毛褐發,臉皮皺巴巴的縮在一起,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個好東西,他聞言走了過來,表情嚴肅道:「我潛伏在新加坡的內線已經發回消息,這一次,一定錯不了,他的朋友里就有克拉德組織成員,這一次的交易,他那名朋友就有參與!」
「嗯。這人值得信賴嗎?」帝利滿意的點點頭,接着問道。
蘇哈文尼刷的彎下腰,沉聲道:「請允許我用阮玉田將軍做個比喻!」
帝利臉色一變,而旁邊的阮玲玉卻好像突然間活了過來,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示意他比喻來看看。
蘇哈文尼再次躬身,唏噓道:「就好像阮玉田將軍對首領的愛,那個傳消息給我的人,其實是我父親,首領覺得作為一個父親,會出賣自己的孩子嗎?」
帝利聽了還沒怎麼樣,沒想到阮玲玉卻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那淒悽慘慘的樣子,哪還有平時做首領的威嚴,根本就是個遭受磨難的弱女子嘛,看的蘇哈文尼暗暗吞了吞口水,yy着什麼時候自己可以代替帝利站在她身邊,用自己不算強健的xiong襟,來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帝利連忙緊了緊手臂,柔聲安慰了兩句,同時怒視蘇哈文尼,冷聲道:「看你都做了什麼,蠢貨,還不快點滾下去,別在這裏影響首領的心情!」
蘇哈文尼連忙哈腰退開,一臉的小心翼翼,心裏卻暗罵,叫你小子囂張,我看你這小子還能囂張多久!過了今晚,只怕你想囂張也囂張不起來了!同時他的目光放向遠處,心裏暗暗祈禱,小姐啊,你可千萬別騙我,這麼些年跟這幫越南猴子左右周旋,我好不容易才混到如今這個地位,萬一出了差錯,那可就是萬劫不復啊!
他罵別人猴子,也不看一看自己,整艘艦艇上就他最像猴子,越南人雖然和印尼人沒多大差別,至少在五官方面普遍好上一些,這就好像,癩皮猴和沙皮猴的區別,雖然兩者都是猴子,沙皮猴卻比癩皮猴的基因優良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按照軍火運輸船的速度,這陣子也差不多到了,可前哨來來回回在周圍幾百海里以內晃悠了半天,愣是沒有運輸船的影子,倒是一條偷渡船從這裏飈過,對他們囂張的比了比中指,然後向馬六甲的方向開去。
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蛇頭」,蘇哈文尼除了不屑的撇撇嘴外,並沒任何作為,總不能指揮戰船衝上去教訓教訓他們吧?那不就成了拿大炮打蚊子嗎?到頭來,還有可能驚動運輸船。
其實蘇哈文尼還真該將這艘囂張的偷渡船給打了,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才拖延了運輸船一些時間,不然的話,那運輸船現在差不多就到了。
對比蘇哈文尼這種不屑於大炮打蚊子的高素質,卡斯夫可就差多了,在他眼裏,那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近兩日來海上漂流,除了往來幾艘貨輪以外,就沒見過一個海盜。他都快無聊死了,整天聽人家說這裏海盜猖獗,可真正來到這裏,卻發覺這簡直是愛好和平者的福地,根本沒有血腥事件發生,陸地上偶爾還有零星槍戰,這裏卻連一個亮刀子的都沒有,想想就覺得憋氣,早知道就去非洲了,自己來這裏是見識戰爭的,可不是來享受和平的!
也該那偷渡船倒霉,對蘇哈文尼鄙視鄙視就罷了,幹嘛跑卡斯夫這裏來找死?人家蘇哈文尼還在埋伏,再加上平時大場面見慣了,不屑於對他們開火,他卻以為人家蘇哈文尼怕了他,遠看一排貨輪開過來,還以為又是一群傻鳥,急忙對站在船頭的子比劃兩下,同時還發出種種的怪吼,簡直囂張的不可一世,只是……這一次他們算撞到槍口上了。
本來明天早上就到了雅加爾的地盤,卡斯夫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體驗一下海戰的感覺,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送上來挑釁,這下可把他樂壞了,也不顧伊萬諾夫的阻止,跳着腳就對手下那些大兵吼道:「快,開炮,哈哈,可給我逮着了,打啊,開火!給我狠狠教訓一下這幫白痴!」
這大兵還真聽他的,話音剛落沒有兩秒,就聽「嗖」的一聲,一枚帶着長長火焰的炮彈就飛了出去,穩穩落在了對方船頭,緊接着,火光一閃,轟的一聲,整個世界清靜了!
莫名其妙的看着還沒有全部被誰吞沒的碎片殘骸,卡斯夫張了張嘴,驚訝道:「這麼快就完了?」
伊萬諾夫翻翻白眼,聳肩道:「卡斯夫以為呢?」
「哎,沒意思,實在沒意思,他們總該反擊兩下表示表示吧?」卡斯夫遺憾的說道。
如果那些已經化為炮灰的蛇頭知道他有這種想法,一定得從海水裏重新爬上來,狠狠罵道:「誰他ma知道你要開火啊?還要不要臉了?用近防炮打漁船,虧你ma的能下的去手!」
蛇頭爬不出來,所以卡斯夫也聽不到他們內心深處委屈的吶喊,所以他還是無聊的站在船頭,還是不滿沒有海盜的出現!
「卡斯夫,已經十點多了!」
「嗯……」聽到伊萬諾夫的話,卡斯夫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
十幾年了,伊萬諾夫已經跟了巴爾戴夫十幾年了。那時候卡斯夫雖然還小,卻也了解巴爾戴夫那種多疑的性格,好像從記事起,伊萬諾夫就一直跟在巴爾戴夫身邊,這麼些年來,巴爾戴夫殺掉的親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獨獨沒有動過伊萬諾夫,甚至從始至終沒有懷疑過他,伊萬諾夫可以算的上巴爾戴夫唯一信任的手下,如果不是伊萬諾夫長得和自己差距甚遠,卡斯夫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自己同胞兄弟?
後來聽父親談起此人,每每講到那些生死的瞬間,都是伊萬諾夫幫着他化險為夷,慢慢的,卡斯夫除了父親巴爾戴夫以外,唯一對伊萬諾夫尊敬,或許對父親的尊敬是為了確保今後的地位,而對伊萬諾夫,卻是發自內心的,他甚至做出決定,如果以後由自己掌權,一定要伊萬諾夫輔佐自己,因為他和巴爾戴夫一樣,也從心底信任此人,也只信任此人!
所以伊萬諾夫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雖然面無表情,目光卻很是柔和。
「卡斯夫,艙室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
「再等等吧,我還不想這麼早上chuang睡覺。」說着,卡斯夫又轉過了身來。
如同任何一個年輕人一樣,卡斯夫的生活作息也沒有什麼規律,在德國留學期間,整日流連於鶯紅柳綠,幾乎夜夜笙歌,拖垮了身ti的同時,也把作息習慣搞得一團亂糟,幾乎沒有在凌晨2點以前休息過,所以伊萬諾夫提起休息的話,他直接拒絕。
其實卡斯夫也不願意這麼無聊的站在這裏,剛開始那點激qing早就隨着兩日來的平淡行程給磨滅了,只是今晚他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想法,他覺得這個夜晚不會這麼平靜的渡過,也不應該這麼平靜的渡過。
似乎,一切都顯得過於平靜,也太過安靜了!
艦艇依然在飛速前行,周圍只有濺射的海水聲。
「卡斯夫……」
卡斯夫壓了壓手,集中jing力傾聽着海風吹打在旗杆上發出的哐哐聲,以及從艦艇內部傳來的機器沉悶的轟鳴聲。
不對,在這中間還有一種奇怪的聲響。
一種飽含危險的「嗡嗡」聲。
這是什麼聲音?卡斯夫沒接觸過,所以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當卡斯夫滿臉驚訝的轉過頭來,朝着一臉凝重的伊萬諾夫看去的時候,那種奇怪的聲響已經異常清晰,且異常刺耳了。
「不好……那是近防炮打出的重型穿甲彈——」
伊萬諾夫的反應非常果斷,也非常及時。在卡斯夫還沒有明白過來之前,他已經飛身撲了上去,將巴爾戴夫這個唯一的兒子,這個一直以來有着「絕後主」外號的卡斯夫推倒在了甲板上,並且將身ti緊緊壓在了卡斯夫的身上。
吹響了「死亡號角」的重型穿甲彈掠過了基洛號艦艇的上空,直接落在基洛號甲板與指揮室之間,同時還有其他各種射程不夠的榴彈炮打來,砸在海水中,拋起了成百上千噸的海水。緊接着,穿過海水,透過鋼鐵艦體的爆炸轟鳴聲響徹了整艘基洛號。
頃刻間,被炮聲驚呆的俄國大兵統統在本能的驅使下做出了最原始的反應:抱頭臥倒。
船體震顫,炮聲轟鳴,海水夾雜着狂嘯的海風,讓人從心底產生戰慄。
伊萬諾夫勉強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居然還活着,驚喜之下,連忙晃了晃卡斯夫,大叫道:「快,卡斯夫,快站起來,我們遇到埋伏了!」
可無論他怎樣搖晃,卡斯夫卻都沒有任何反應,伊萬諾夫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等海水落下,透過微弱的光線,伊萬諾夫終於發現卡斯夫蒼白的臉色,以及他滿臉的鮮血,細看之下,他的頭居然被彈片穿透,竟然已經咽氣!
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可是巴爾戴夫唯一的兒子啊!伊萬諾夫覺得自己的思維凝固,再也不知道下一刻該做什麼,他只知道拼命搖晃卡斯夫的身ti,似乎這樣,才能讓他找到真實的感覺,才能讓卡斯夫有希望繼續呼吸。
「發出戰鬥警報,快發出戰鬥警報!」
一個個急促的聲音驟然在伊萬諾夫耳邊炸響,那些訓練有素的大兵們已經行動起來,雖然驚怒,卻沒有太過慌亂,大部分已經各就各位,開始反擊起來。
戰鬥警報響遍了整艘戰艦,jing神恍惚的伊萬諾夫被這警報稍一刺ji,頓時清醒過來,這時候顯然不是自責的時候,必須穩定住大局再說,否則別說卡斯夫了,就連他也得交代在這裏,本來卡斯夫死了,他回去也不好交代,可一直忠心耿耿的伊萬諾夫,覺得有必要消滅對方,給卡斯夫報仇的同時,也好給巴爾戴夫一個交代,至於事後自己的結果如何,他已經不願多想。
短時間內,魚雷艇,包括後面的三艘運輸船也發出了戰鬥警報,激烈的槍聲已經響起。看來運輸船上的傢伙把這當成陸地了,以為槍可以解決問題?
「長官,您沒事吧?」一名大兵匆匆跑到伊萬諾夫身邊,對於滿臉血污的卡斯夫他甚至看也不看,畢竟在他的眼裏,伊萬諾夫的安全才最重要。
「我沒事!」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伊萬諾夫還失神的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下意識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人埋伏在這裏?」
「長官,我也不清楚!」
大兵這句回答並沒有錯,因為一時之間,沒人能夠判斷出開火戰艦的身份。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對方的戰船上突然亮起霧燈,十幾艘戰船齊刷刷的出現在伊萬諾夫眼裏,飄揚的旗幟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上面是越南金星紅旗,下面是一塊藍底巨艦的旗幟,這無疑就是北約同盟的標識。
「這幫雜zhong,是想找死嗎?」伊萬諾夫看着旗幟,口中喃喃叫道。
突然,兩艘改裝過的戰船分開,一艘山寨版的驅逐艦震撼登場,甲板上站着一男一女,男人帥,女人靚,不過兩人看來都沒懷好意,破壞了整體的美觀。
這時那男人從一個黑皮猴子手裏接過擴音器,咳嗽兩聲,試了試嗓子,然後緩緩說道:「對面的人都聽着……」
「開火,給我炸碎這養的!」不等他一句話說完,伊萬諾夫已經發了狠的蹦了起來,指着對面嘶吼道,看來已經失去理智。
他的手下大部分都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所以他話音剛落,嗖嗖幾發炮彈就轟了過去,要不是帝利反應夠快,而且山寨版的驅逐艦還算堅ting的話,他恐怕也要步入卡斯夫的後塵了。
即使這樣,他也被突如其來的彈片劃傷了手臂,當下也是不顧一切的大吼,「不用和他們講人道主義,快點給我反擊,殺光這幫混蛋!」
瞬間,兩方陷入激烈炮火中,由於距離太近,基洛號發揮不出太大的威力,所以沒用多久就給對方轟成了碎片,在硝煙的籠罩下,只有一艘快艇從那殘渣中沖了出來。
快艇上除了兩名jing神疲憊的大兵,還有受了傷已經奄奄一息的伊萬諾夫,旁邊還放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此刻,伊萬諾夫已經重度昏迷,再也不知後面發生了什麼。任由兩名大兵毫無顧忌的帶他衝出了包圍,一路狼狽的向新加坡逃反。至於那批軍火,這兩名大兵已經顧不上了,他們在乎的只是伊萬諾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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