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把他打死了?他死了……」巴爾戴夫雙眼無神的看向沃切夫斯基,說話的聲音只有坐在一旁的海瑞拉能聽到,似乎在喃喃自語。
海瑞拉可沒有巴爾戴夫那麼客氣,重重一拍桌子,發起飆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就這樣把人打死,究竟是何居心?路丁——快將這混蛋給我拿下,看我不剝了他的狗皮!」
還在驚愕中的沃切夫斯基沒有絲毫反抗就被路丁雙手鎖住,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腿彎已經被路丁重踹了一腳,歪歪斜斜跪在地上。
「天吶,你這是在做什麼?瘋了嗎?」腿上吃痛,沃切夫斯基痛的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望着海瑞拉,奇怪這女人膽子居然這麼大,即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巴爾戴夫就坐在一旁,她也不能當着主人打狗啊!
更加奇怪的是,巴爾戴夫在一旁坐着居然沒有任何表示,上帝啊,這巴爾戴夫還要不要臉了?別人巴掌都貼上來了,你不但不躲,還要把臉洗乾淨?
巴爾戴夫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可他能怎麼辦?這可是七十億啊……美圓!都是因為你這混蛋一時熱血打了水漂!海瑞拉沒有直接掏槍把你給崩了,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不求饒,還敢大吼大叫?ma的,換成老子,早就將你掐死了!
事實證明,海瑞拉的脾氣並不比巴爾戴夫好,聽他大喊大叫,馬上bao露出嗜血的一面:「路丁……將這混蛋牙齒敲掉,要他給我閉嘴!」
路丁聽到命令,二話不說缽大的拳頭就砸了下去,還沒有等巴爾戴夫表示出反對,「咔嚓」一聲,年輕英俊的沃切夫斯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滿嘴利齒,嘴巴也高高腫了起來,最後連慘叫都沒發出就暈了過去,不是痛暈,實實在在是被氣暈的!
巴爾戴夫呆住了,看着ruan綿綿趴在地上的沃切夫斯基,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學着海瑞拉發飆?他找不到足夠的理由。就這麼算了?他面子上又過不去,畢竟沃切夫斯基是自己帶進來的,當着自己的面把他給廢了,這不就等於是大嘴巴子使勁往自己臉上招呼嗎?
別的都能忍,這事說什麼都不能忍,一瞬間,巴爾戴夫做出決定,別人都打到臉上了,自己再忍可就成忍者神龜了!
無論忍者神龜能耐有多大,巴爾戴夫都不想變成那樣。臉色一冷正待蓄勢發飆,卻被海瑞拉先聲奪人:「巴爾戴夫先生,這混蛋是你的人,今天這件事,你必須做出合理的解釋!」
巴爾戴夫又是一呆,解釋,我解釋個屁啊,人都給你修理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要我解釋?
看到巴爾戴夫不說話,海瑞拉不由皺起眉頭:「怎麼,難道巴爾戴夫先生認為這只是件小事,無需做出解釋嗎?那我就要懷疑克拉德組織合作的誠意了,要知道,這次為了配合克拉德組織行動,我們雅加爾付出了許多!」
來的時候,巴爾戴夫就看到基地周圍擺滿了屍體,對於海瑞拉的說法,他多多少少有些認同,畢竟人家雅加爾是出了力的,按照雙方協議,戰後所獲的物資由雙方五五分成,用以彌補戰後損失。可如今因為沃切夫斯基出了這檔子事情,他克拉德組織還真有些理虧。
如果是一般組織,巴爾戴夫一定不會認賬,虧了就虧了,怎麼,你還想要我們克拉德組織賠償?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活膩味了!可換成雅加爾,他就不得不產生顧慮,畢竟是自己求着人家合作,沒有雅加爾的話,他們強勢入主南洋會遭受狂風驟雨般的打擊,能不能頂住都還很難說,哪會有今日的戰果?
此時此刻,巴爾戴夫萎縮了,他實在飆不起來,按照父親的猜測,雅加爾與天使組織有些聯繫,如果真把人家惹惱了,動起手來,或許現在的雅加爾不是克拉德組織對手,但加上天使呢?惹毛了人家,人家跑去跟天使合作,這南洋今後還有他們克拉德組織的立足之地?一句話,想都不要想!
如此,巴爾戴夫妥協了,忍吧,做個烏龜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活」的時間比較長!
巴爾戴夫變臉不可謂不快,轉眼間就一臉愧疚的看着海瑞拉,嘆息道:「發生這種事情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更無法阻止,只能說,這是一個意外,沃切夫斯基的出發點是好的,他也是想儘快撬開帝利的嘴巴,方式方法粗暴了一點,結果也不盡人意,他也同樣得到了相應的懲罰,你看,他這麼年輕就沒了牙齒,以後的人生會失去不少顏色,此事就這樣過去吧,我們雙方各退一步,都不要再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好嗎?」
巴爾戴夫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內心也在滴血,如果不是沃切夫斯基身份特殊,就憑他造成的損失,巴爾戴夫殺他一萬次的心都有了,無奈他的發展需要顧慮的太多太多,一直以來行為強勢的他,為此一忍再忍,實在值得「同情」!
海瑞拉是個講道理的姑娘,既然人家已經做出這樣低聲下氣的姿態,自己再糾纏下去實在很不明智,她也從巴爾戴夫臉上看到若有若無的戾氣,真不想把他逼急了,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對於此時的雅加爾無疑也是致命打擊。
何況從巴爾戴夫的表現來看,那個被自己一怒之下打掉滿嘴大牙的男人身份非常敏gan,人家不追究已經很不錯了,自己還想要求什麼?再說巴爾戴夫都提出各退一步了,雖說幾十億美圓讓人心疼,可真正和未來的發展比起來,這些錢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理清楚這些,海瑞拉臉色也緩和一些,長吁了口氣,說道:「現在看來,我們的利益就集中在這島上的資源方面了,不知巴爾戴夫先生想如何劃分?」
這是在提條件,好吧,我再忍!巴爾戴夫坐直了身子,微笑道:「我的要求不高,這個島上的物資我要全部帶走,還有北約同盟掌握的二十多個島嶼中,南部六個小島作為我們克拉德組織在海上的基地就夠了。至於其他島嶼,就算作補償雅加爾這一戰的損失吧。」
「哦?巴爾戴夫先生不覺得這麼劃分對你們很不公平嗎?」海瑞拉驚訝道:「我們之前的協議可不止這些。」
ma的,我當然吃虧了,可這有什麼辦法,如果把利益反過來,你能同意?巴爾戴夫心裏罵了半天,這才大氣的笑道:「這沒什麼,觸手伸的太長反而不美,會招致別人嫉妒的!」
你是怪我們雅加爾手伸的長咯?海瑞拉冷笑:「在英國,如果買東西你不屑因為一點錢和對方討價還價,那麼他們不但不會認為你大方,反而會認為你是個白痴。就像在這海上,有些東西你放棄了,別人不會認為這是你小心謹慎,反而會認為你軟弱可欺!」
「是嗎。」巴爾戴夫不以為意:「謝謝海瑞拉小姐的提醒,讓我有增長了不少見識。」
對於剛剛失去幾十億美金的人來說,實在沒有繼續聊天的興趣,既然利益的劃分「雙方」都比較滿意,其它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巴爾戴夫不想在這島上多呆,與海瑞拉道別以後,就帶着隊伍回程了,都是大忙人,回去以後還有更重要的安排,所以他走的很匆忙。匆忙之下,竟連防空洞裏挖出了什麼寶貝都來不及關注,這讓海瑞拉差點笑歪了嘴巴。
巴爾戴夫也不想想,海瑞拉這種女人會把肉給別人吃,自己啃骨頭嗎?即使二十三個島嶼她得了三分之二,已經佔了很大便宜,可這並不是一個貪婪的人獲得滿zu的理由,她之所以沒有爭取圖慢島上的物資,全是因為總部下面的防空洞。
凡是擺在表面上的,很少有值錢的東西,海瑞拉深知這一點,她早已經計算過,巴爾戴夫帶走的那批物資,加起來還趕不上上次被劫去的那批軍火一半的價值,也就是說,只要防空洞沒有被這幫子發現,島上就算被他們搬空,海瑞拉也不會覺得心疼。哪怕防空洞中只藏有武器!
事實出乎海瑞拉的預料,防空洞中不但有軍火,還有另一樣比金子還昂貴的東西——毒品!而且還是高純度海洛英。
防空洞裏究竟藏了多少海洛英?海瑞拉不清楚,因為二十多名手下在防空洞內足足搬了十幾分鐘,也沒有將它們搬空,由此可見這些海洛英的數量有多麼的驚人。
難怪帝利會這麼有錢,感情這傢伙是個地地道道的毒販子,想到這麼多高純度海洛英如果兌些奶粉、咖啡因、葡萄糖之類的東西,再賣到英美,那價格……想想就讓人心動!海瑞拉又想到張哲,如果他知道這裏有那麼多毒品的話,會不會有助於治療?
張哲如果還能開口的話,一定會告訴她,如果那幾十億美圓也一起拿到手,自己不用治療也能活過來!
已經被送回雅加爾的張哲,此刻仍舊處在昏迷中,在他身旁,則躺着全身多處打着石膏的索亞,索亞擔心他,所以剛剛接完骨,就讓人把自己抬到這裏。還有三個人在這房間之中,分別是小惠、刺血,和一個……嗯?山頂洞人?
這個山頂洞人其實就是夫羅了,因為使張哲的身ti變異,這傢伙被張哲一怒之下關進小黑屋,命令他如果研究不出解決方法,就一輩子也別想走出小黑屋,以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慘樣,誰看了都要誤會!
滿臉褶皺,身ti可能是長時間接觸毒物導致萎縮,頭髮稀稀落落貼在腦門上,鬍子也亂七八糟粘在臉上,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他身上的那件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上面抹了一層黏糊糊的黑漬,不停散發出陣陣惡臭氣息。
刺血倒還好些,畢竟是個男人,可索亞和小惠就受不了了,尤其是看到他那雙乾枯的爪子在張哲臉上捏來捏去,小惠更是不忍心的扭過頭,心裏默默祈禱,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啊,千萬別讓少爺在這個時候醒來,他會發瘋的。
是的,在旁人看來都覺得噁心,何況親身ti驗的人了?
不過這夫羅多多少少有些能耐,也不知他從懷裏掏出瓶瓶罐罐都裝的什麼,總之一股腦給張哲灌進肚裏以後,居然神奇的把高燒給退了,若非如此,索亞都要忍不住喊人把這「巫醫」帶下去砍了,有你這麼折騰人的嗎?那些藥水我離這麼遠都聞着怪怪的,那少爺喝進嘴裏又會是什麼味道啊?
尤其是那瓶口上沾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更讓索亞噁心的想嘔吐,幾次要求這混蛋去洗乾淨再來,卻被這混蛋以觀察傷者服藥後反映的理由給推tuo了,讓她牙yao的咯咯作響,卻沒有任何辦法。
倒是刺血一直站在那裏不言不語,似乎在觀察夫羅的解毒方法,看起來很認真,還時不時的點點頭,好像他在解毒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不過索亞在心裏惡毒的猜想,這是教官不懂裝懂,維持自身高大的形象呢。
又是一番折騰,夫羅終於將他那雙髒手從張哲身上收回,嘆了口氣,深深蹙起眉頭。
小惠一看不妙,這咋像醫生宣佈病人救不活了的表情?趕忙問道:「夫羅,少爺他還要多久能醒過來?」
夫羅嘴一撇,無奈道:「這我哪知道,他表面上是中了銀環蛇的毒,蛇毒麼,應該是被化解了,可還沒有醒過來,那就證明不是蛇毒使他昏迷,我剛剛在檢查他傷口的時候,只發現了蛇毒,並沒有其他的毒物,所以,我也無能為力!」
「什麼?你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那少爺豈不是很危險?」小惠驚恐的叫了起來,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女人都是水做的」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夫羅不耐煩的擺擺手:「別哭了,吵得我腦袋都炸了,我說無法解毒,那是不清楚毒性,他現在又沒死,你把他送醫院化驗一下不就得了,白痴!」
這句話把刺血給說樂了,這老東西還真是難纏,既然去醫院就能解決,那你折騰這麼久幹什麼?以為少爺喜歡你那雙爪子亂mo?
他卻體會不到一個研毒的人突然發現有自己檢查不到的毒素那種求知的yu望。反覆檢查倒也正常。
索亞和小惠可沒有刺血那涵養,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我說你這老傢伙喜歡折騰人是不是?既然需要送醫院,那你還在這浪費什麼時間,早說不就結了?簡直是不知所謂!」
如果索亞不是渾身打着石膏的話,早就跳起來踹他了,ma的,這臭老頭,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知道張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刺血馬上去準備遊艇,打算親自護送張哲去馬里亞,那裏屬於張正斌在海外的總部,對於張哲的安全有着很大保障,而且需要什麼醫療設備的話,從那裏引進最方便。
就這樣,昏迷中的張哲被抬上遊艇,在刺血和小惠等人的陪伴下向着馬里亞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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