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老先生只有歐陽鶴一個兒子,他要來青縣治病,歐陽鶴要搭理公司,根本沒有時間陪同,所以黎德明知道之後,就讓黎仲愷跟着一起過去了。
到了青縣之後,黎仲愷覺得自己根本沒什麼要做的,除了偶爾給歐陽老先生搭把手之外,所以之後知道了傅言敘的住址之後,沒事黎仲愷就去登門拜訪。
其實說實在話,傅言敘對黎仲愷是挺冷淡的,主要是他對其他人生不出半分像對夏琰那樣的熱情,只是黎仲愷也不在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只要讓他靜靜地待在他身邊(看他怎麼辦公好學習學習)就好了。
所以說,怨不得夏琰把這個傢伙當做是大胸狐狸精,因為這話妥妥的就是白蓮花小三的節奏啊!
今天黎仲愷來到的時候,恰好黃俊友來和傅言敘報告種植基地的工程進程,黎仲愷見狀,腳下的步子下意識地一頓。
正在聽着黃俊友的報告的傅言敘聽到動靜,抬眸看了一眼黎仲愷,後者對他露出了一個傻笑,傅言敘收回視線,然後道:「過來。」
聽到傅言敘的話,黎仲愷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過下一秒卻屁顛屁顛地湊了上去,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傅言敘也沒管他,對黃俊友道:「繼續。」
黃俊友愣了一下,不過雖然不明白傅言敘為什麼讓黎仲愷旁聽,卻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哦。」然後就接着剛剛的繼續報告下去。
因為沒有了耀威幫的插手,葉白又從中出了一份力的原因,再加上黃俊友天天監工,種植基地的建成速度比傅言敘想像中的還要快了一些。
黃俊友道:「boss,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還有四十天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完工了。」
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好處了,更何況傅言敘不僅有錢,還有權。
聞言,傅言敘點了點頭,道:「嗯,我會儘快讓人趕在完工的時候將所有的設備送到。」
聽到傅言敘的話,黃俊友的眼睛一亮,強忍着激動點了點頭,其實自從和傅言敘簽下合同之後,黃俊友還是有幾分不太真實的感覺,所以每天除了送他母親去醫院,就是去工地監督,總感覺這樣做他才會有真實感,而不至於像是踩在雲里一樣。
等和傅言敘確定好其他的細節之後,黃俊友就先離開了,因為他還要送他母親去醫院呢。
等黃俊友離開之後,黎仲愷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問道:「二哥,你在青縣建了一個種植基地?是為了研製香水的嗎?」
傅言敘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頷首,道:「沒錯,青縣的氣候很適合種植鮮花,所以我乾脆將種植基地建在了這裏。」
「那你以後要留在青縣?」黎仲愷追問道。
「不是。」傅言敘卻搖了搖頭,然後捏了捏鼻樑,一臉苦惱的樣子,「我的公司還在京城,我不可能為了一個種植基地就把京城的事情丟下的,所以我想找一個有能力,對香水這一行有足夠認識和了解以及鑽研的人幫我打理這個種植基地,可惜符合這幾個要求的人很少,要麼就是半桶子水,要麼就是嫌棄青縣這地兒太小了,不樂意來。」
說到最後,傅言敘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唉。」唉得那麼個叫愁的呀。
可是傅言敘越愁,黎仲愷卻聽得眼睛越來越亮,最後聽到傅言敘沒有找到人,他的眼睛簡直比燈泡兒還要亮了,只是卻沒有直接表達出來,而是輕咳一聲,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那剛剛那個叫黃俊友的呢?他以前不就是開香水公司的嗎?而且對香水也很了解,也很有能力和興趣,他不行嗎?」
聞言,傅言敘搖了搖頭,道:「不行,你既然知道他以前是開香水公司的,那知不知道他公司最後倒閉了?」
見黎仲愷搖了搖頭,傅言敘便難得話嘮地跟他解釋了一下黃俊友以前的事情,黎仲愷聽完之後,一愣,道:「那不是他的錯吧?畢竟是別人覬覦他的香水秘方。」
「沒錯,確實不是他的錯,但是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沒有能力搭理一家公司,或許他對香水研發非常有天賦,但是真的不是管理的那塊料,所以我要找的人他可以對香水這行沒有天賦,但是必須得有興趣,以及有能力替我打理好這個種植基地。」
聽到傅言敘這話,黎仲愷倒是沒有之前那麼興奮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傅言敘。
其實黎仲愷之所以那麼不願意接受他爸的公司,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志不在此,比起那些電子商品,他更願意接觸香水這一行,主要是因為他可以在不藉助任何儀器的情況下,光是靠嗅覺就可以準確地判斷出香水中所含有的成分。
這是一種上天賞賜的天賦,所以黎仲愷覺得自己這輩子應該投身於香水行業的,可惜他爸是做電子商品的。
之前因為黎德明的哮喘病,黎仲愷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夢想,去讀了金融專業,然後接手了公司的業務,雖然在他接手的期間,沒有出現什麼亂子,很多人也說他繼承了他父親經商的天賦,但是只有黎仲愷自己知道,他只是把這些事情當做是一個任務來完成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快樂可言。
做一份自己完全沒有興趣的工作,和跟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女人談戀愛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所以當黎德明的哮喘病治好之後,黎仲愷二話不說就直接辭去了職務。
因此在聽到傅言敘在青縣建一個鮮花種植基地作為香水原料的產地時,才會那麼興奮,但是聽着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黎仲愷一下子恢復了理智。
正如傅言敘所說,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對香水這行沒有天賦,但是必須得有興趣,以及有能力替他打理好這個種植基地的人,黎仲愷有天賦,有興趣,但是至於有沒有這個能力,他不能夠保證。
做生意不同過家家,自家的生意尚且如此,更何況這還是別人的生意?所以黎仲愷需要慎重考慮。
所以當夏琰來到的時候,就看到黎仲愷正含情脈脈地盯着傅言敘在看,要是讓黎仲愷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大呼——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在放空而已!
可惜夏琰不知道,在她看來,黎仲愷這個大胸狐狸精的名號算是坐實了,她微微眯着眼睛,眼珠子一轉,掃了一眼黎仲愷,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跟傅言敘和黎仲愷說了明天夏珣生日的事情。
聽到夏琰的話,傅言敘點了點頭,笑道:「珣珣既然點名了,那麼肯定得去的了。」
而黎仲愷也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夏琰,問道:「小琰你剛從歐陽伯父那裏過來?今天怎麼這麼早?」
聽到黎仲愷的話,夏琰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心想他當然覺得今天這麼早了,可要是再晚一點的話,誰知道這大胸狐狸精會對大言做什麼?
見夏琰看着他不說話,黎仲愷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又問道,「怎麼看着我?我問錯什麼了?」
「沒有。」夏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黎仲愷之前的問題,而是突然道,「對了,你胳膊和肩膀是不是有些酸痛啊?」
「咦?」聞言,黎仲愷愣了一下,反問道,「小琰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看到的了,只是這話不能明說,夏琰就道:「我看你拿杯子的時候手都在抖,看你這個年紀不像是得了帕金森,應該是抬了重物或者做了什麼手臂運動才會導致雙臂和肩膀酸痛的了。」
聽到夏琰的話,黎仲愷連連點頭,驚喜地笑道:「還真的是啊,昨天給噸噸那小子舉高高,那重量……」
這麼說着,黎仲愷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他正值青年,大小伙兒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氣,但是噸噸那小肥仔兒的「噸位」可不是玩虛的啊,幾下倒沒什麼,連續給他舉高高舉了一個小時,手沒斷都算好的了。
「要我幫你按摩一下嗎?幫你松松。」夏琰突然開口提議道,黎仲愷聞言,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不過卻笑着打趣道,「你確定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有力氣給我按摩?」
不過嘴上雖然是這麼打趣兒的,但是心底里卻是相信了夏琰,沒辦法,之前黎德明告訴他,歐陽老先生要來青縣治病,他還以為是來這裏跟夏琰的師父求醫呢,可誰知道到了青縣才知道,求醫確實是求醫,只不過求的不是夏琰的師父,而是夏琰本人。
黎仲愷也不是傻子,自然給歐陽老先生治療哮喘病的人是夏琰,那麼上次給他爸治療的人是?
——答案呼之欲出!
黎仲愷根本不用問夏琰或者問他爸,想起自己之前還在夏琰面前推理什麼的,簡直覺得丟人丟大發了,只是好在有人天生臉皮厚,覺得丟人之後,對夏琰更是滿滿的驚嘆和佩服了。
黎德明的哮喘病有多難治,他這個當兒子的是最清楚的了,每次看到他爸滿懷希望地去求醫,最後卻只落得一個失望,之前去青市參加拍賣會更是險些喪命,要不是有夏琰出手的話,黎德明不可能活到現在,還把病都給治好了。
所以現在聽到夏琰要給他按摩一下,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還是自覺地坐直了腰板,伸手給夏琰,典型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只是黎仲愷想得很美好,夏琰猛地一用力,黎仲愷登時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忍不住嚎叫了一聲,「我勒個去!」
這這這,這是在按摩嗎?確定不是在收買人命?
可是就算黎仲愷嚎叫了,夏琰下手卻不輕,而且完全無顧忌,從肩膀處到手臂,雙手連帶着之下,好一頓捶,打,捏,掐,咳,是好一頓摩,推,點,拿才對,直把黎仲愷給按摩得毫無形象地嗷嗷直叫。
「小,小琰,你確定你這是在幫我按摩?」直到夏琰收手了,黎仲愷才抬頭,「淚眼汪汪」地看着她,一臉苦逼樣,然後繼續道,「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得罪過你啊。」
看到黎仲愷這個慘樣,夏琰臉上才難得的有些一些笑模樣,然後一本正經地道:「胡說八道,我好心幫你按摩,還被你說成是報復了?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黎仲愷:「……」
雖然他知道按摩的時候確實是會很疼,但是這「舒爽」的感覺,確定不是在報復?
只是看到夏琰這個樣子,黎仲愷哆嗦着嘴唇,卻沒有再說什麼,誰知道她會不會再下「毒手」的?
夏琰沒有再理會黎仲愷,一通「怒火」發泄了,現在心情是極好的,她轉頭看向傅言敘,問道:「大言,讓你找的藥找齊了沒有?」
「差不多,還差一味藥。」傅言敘笑着應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夏琰,笑道,「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聽說京城有個藥材商似乎找到了這味藥,只不過都是小道消息,所以不為準,等我們回到了京城,再去打聽也不遲。」
聞言,夏琰點了點頭,畢竟這個藥方是夏琰獨有的,而且那味藥也不是什麼尋常會用到的草藥,只是用於麻痹,平常人要是需要用到的話,只需要打麻醉針就是了,而傅言敘是個例外,所以夏琰倒不怕被人捷足先得。
兩人說着說着,就說到了什麼時候去京城的事情,夏琰開口道:「歐陽伯父的哮喘病大概還需要三天的時間,沒有意外的話,五天之內就可以出發了。」
聽到夏琰的話,傅言敘問道:「那叔叔和珣珣他們要一起去嗎?當做你們一家人去旅遊好了。」
夏琰卻搖了搖頭,道:「夏天太熱了,珣珣肯定去不了,等他再大一些吧,而且那邊還有事,我爸恐怕也走不了了。」
夏琰說的那邊,是指夏成忠的家,夏奶奶如今這樣,夏成翰怕是走不了的了,所以夏琰倒是沒有勉強。
傅言敘聽得出夏琰的意思,微微頷首,一旁的黎仲愷雙手疼得臉色還是刷白刷白的,只是稍微動了一下之後,原以為會更痛,可誰知道動了之後發現,咦?怎麼感覺鬆了那麼多?
這麼想着,黎仲愷連忙動了動雙手,卻感覺酸痛感一下子全沒了,當即驚喜地看向夏琰,道:「小琰,你還真有一手啊。」
夏琰聞言,冷冷地哼了他一聲,她確實是幫黎仲愷好好地按摩一下,只不過按摩的過程中稍微用到了一點勁兒罷了。
知道自己怪錯了夏琰,黎仲愷當即對着拱了拱手,笑道:「小的剛剛有眼不識泰山啦。」
不過黎仲愷沒在這裏呆多久,很快地就回酒店了,等黎仲愷一走,夏琰故作隨意地問道:「剛剛你們在聊什麼?看他聊得那麼入神。」
見黎仲愷沒有在這兒了,傅言敘也不裝了,輕咳一聲,笑着將剛剛和黎仲愷說的話跟夏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傅言敘道:「琰琰你看着吧,保准不出一天他就會主動跟我提這事兒的了。」
聞言,夏琰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對着傅言敘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你可真夠可以的,在青省的時候黎伯父對我們那麼好,還好吃好喝的,你倒好,二話不說把他的繼承人給拉來當你的下屬了。」
黎德明一心想要讓黎仲愷子承父業,結果偏偏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傅言敘,他倒好,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家的繼承人給引誘過來當自己的下屬了,要是讓黎德明知道了,恐怕下次去青省的話,得用掃把把他給打出去了。
「說說,你什麼時候盯上他的了?」夏琰問道,傅言敘也不隱瞞,笑道,「第一天。」
夏琰:「……」
「你看,黎伯父有一兒一女,那天來接我們的人卻是黎仲愷而不是他姐姐,要麼,就是他愚不可及,接手不了公司的事情,要麼,就是他無心接手黎伯父的公司,從和他相處的短短几個小時內,就可以看得出他屬於後者而不是前者。」
說到這裏,傅言敘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你知道,種植基地剛建成,我需要有人幫我打理,雖然說可以從京城調人過來,但是京城和青縣的地域文化不同,最好就是找當地人最好,所以猜到了黎仲愷自己不樂意接手黎伯父的公司,我就稍微讓人查了一下。」
聽到這裏,夏琰看了傅言敘一眼,然後道:「然後你就查到了黎仲愷對香水這一行有興趣?可對香水有興趣的不止只有黎仲愷一個吧?怎麼就找上他了?不怕黎伯父?」
「不,黎仲愷不僅僅是有興趣,而是他還有天賦,你知道聞香師嗎?我查到黎仲愷能夠光靠鼻子一聞,就能夠聞出香水裏面的成分,之前我試過了,確實是這樣沒錯,而且他學的是金融專業,我看過他之前在接手黎伯父的公司業務時,做事很仔細,毫無紕漏。」
「琰琰你想想,一個對香水這一行有天賦,有興趣,會管理,還有熱情的人,如果你是我,你會下手嗎?」傅言敘笑着看向夏琰,問道。
夏琰……好吧,她也會下手的,然後心裏想到,黎仲愷這個大胸狐狸精對大言「一片痴心」的,結果竟然被大言如此利用,他好像也是蠻慘的。
第二天是夏珣的生日,因為是給小孩子開的生日會,夏成翰倒是沒有弄得太隆重,如果是在青市的話,那麼夏爸爸就會讓夏珣邀請他班上的同學一起來開生日會。
可是現在在青縣,而夏珣因為不在這裏生活,所以倒沒有認識太多的小朋友,因此除了傅言敘他們之外,夏珣只請了住在隔壁的兩個小朋友。
天色還沒暗,夏珣就已經穿好了新衣服,像是個小主人似的站在門口等着迎接客人了。
江子崖和方幼寒他們因為離得最近,所以吃完飯就過來了,此時夏爸爸和他們正坐在小院子裏,刑州別看他面無表情的,但是實打實是一個話嘮,而且特別愛和別人聊瑣事,用夏琰的話來說,他就是能做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只要他樂意的話,誰他都可以跟他搭上話。
所以現在刑州跟夏爸爸在聊着菜市場的菜價,什麼青菜又漲價了,哪家的豬肉又缺斤少兩什麼的,聊得那叫一個信手拈來。
夏成翰雖然是老師,但是同時也是一位爸爸,而且還是單親爸爸,所以聽到刑州跟他聊這些,他倒是也聊得起來。
其他人喝着茶,江子崖倒是捧着大半個大西瓜在用勺子挖着吃,看到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夏珣,開口道:「珣珣,外面熱呢,要不進來吃口西瓜?」
現在太陽還沒完全下山,他們在院子裏還有大樹可以乘涼呢,倒不怎麼熱,反倒是外面,暑氣還沒消,光是站着不動就出汗了。
「是啊,珣珣快過來,這裏比較涼快。」方幼寒平時雖然神情過分冷,但是此時卻放軟了神色,再加上嗓音意外的柔軟,而且她還刻意地削弱了語氣里的冰冷,倒是顯得有幾分鄰家大姐姐的樣子。
看到方幼寒這個樣子,吃着冰凍西瓜的江子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湊到夏琰的身邊,小聲地說道:「夏夏,我覺得老黑肯定是中邪了。」
就連對着夏琰的時候也不見得她有那麼溫柔好嗎?
「我覺得,你說出這句話來,就是想要被老黑打到中邪。」夏琰語氣淡淡地對江子崖道。
果不其然,夏琰的話音剛落,方幼寒突然一個轉頭,然後面無表情地看着江子崖,直把後者看得直打哆嗦。
只是兩人都招呼着夏珣進來等着,別在外面熱到了,夏珣卻搖了搖頭,不樂意,硬是要在門口站着等人,江子崖見狀,一邊吃着西瓜,一邊搖頭晃腦地道:「夏夏,你這個弟弟可真的是固執得……」
江子崖的話還沒有說完,夏琰就朝着夏珣勾了勾手指,然後,然後夏珣就屁顛屁顛地進來了。
江子崖:「……」
「姐姐,你熱了嗎?要不要我去拿飲料給你喝?還是你要吃西瓜?」夏珣笑眯眯地開口問道,也不嫌熱地往夏琰的懷裏撲了進去,膩在她的懷裏不願意出來了。
今天是夏珣的生日,夏琰也樂得縱容他這麼嬌氣,伸手輕輕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反問道:「是你想要吃吧?」
夏珣笑眯眯地搔了搔頭,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夏琰笑道:「你現在吃那麼多,晚上又要吃蛋糕,小心變成小肥仔兒了。」
夏珣捧着臉,沒有說話,片刻後,嘆了口氣,道:「好想要魚魚熊熊哦。」
聽到夏珣這話,江子崖直接笑噴了,還險些被西瓜給嗆住了,他笑道:「是魚與熊掌都想得兼吧?珣珣,來,跟小六哥哥念一下,魚與熊掌都想得兼。」
聞言,夏珣動了動嘴唇:「魚魚熊熊……」然後惱羞成怒地瞪了一眼江子崖,哼了一聲,轉頭撲進夏琰的懷裏,「六六太壞了!」
「皮癢了嗎?」方幼寒第一時間出手,啪的一聲就往江子崖的後腦勺一拍,拍得後者老委屈了——
你說老黑因為和夏夏最早認識的,所以和她感情最好,小六覺得算了,誰讓自己是後面來的呢,可是珣珣這個小肥仔兒算幾個意思?就算要愛屋及烏,他也算是那隻烏啊!
——這樣的人生,簡直不能更可憐!
可憐巴拉的江子崖蹲在一旁默默地吃(hua)西(quan)瓜(quan)。
見狀,夏珣倒是又露出了笑臉,在夏琰的懷裏膩膩歪歪地跟她說着話,沒多久門口就響起了車輛的喇叭聲,原本趴在夏琰的懷裏不願意動的夏珣聽到了,眼睛頓時間一亮,笑嘻嘻地對夏琰道:「姐姐,傅傅他們來啦。」
說完,直接飛快地朝着門口跑了出去,原本在和刑州聊天的夏爸爸見狀,嚇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連忙直起了腰板喊了一聲:「珣珣!」
夏爸爸不是擔心夏珣跑得太快,而是怕他一下子跑得太快跑出去了,雖然說家門前的那條路平常沒什么小車經過,但是卻非常多的摩托車在飆車,而且剛好離他們家不遠就有一個大拐彎,那些飆車黨就喜歡在那兒玩漂移什麼的,因此平時夏成翰也不太敢讓夏珣出門玩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夏成翰剛喊完,就聽到拐彎處傳來摩托車的聲音,夏琰和方幼寒等人眼神一冷,下意識地沖了出去,嚇了夏爸爸一跳。
因為傅言敘他們的車停在一邊之後,路就擁擠了許多,那輛摩托車下意識地就擺着車頭靠近夏珣這邊,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可車速卻絲毫沒有停下來。
坐在車內的傅言敘看到夏珣被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顧不得自己雙腿的問題,推開車門就要下車,只是他們的速度都沒有夏琰那麼快。
只見夏琰從院子裏沖了出來,一把抱起了嚇呆了的夏珣,將他摁在懷裏,然後身子下意識地往門內一倒,抱着夏珣在地上滾了兩圈,被她抱在懷裏的夏珣倒是沒有受到傷,主要是被夏琰護住了,而她的肩膀卻撞上了門框。
穩住身體之後,夏琰下意識地放開懷裏的夏珣,可後者完全嚇傻了,被夏琰抱着滾了兩圈之後才回過神來,猛地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抱着夏琰的脖子不放。
「珣珣,珣珣!」夏爸爸連忙上前來,想要從夏琰的懷裏抱過夏珣,後者卻死死地抱着夏琰不放,夏爸爸也不敢硬來,只能在一旁小聲地哄着他,「珣珣乖,不哭不哭,沒事了……」
夏成翰不知道,但是被夏珣緊抱着的夏琰卻感覺到了懷裏的小傢伙被嚇得小身子都在簌簌發抖,夏琰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右手卻輕輕地拍打着夏珣的後背,嗓音有些輕,但是卻莫名地讓人有種心安的感覺:「珣珣乖,沒事了。」
而肇事者卻絲毫沒有半分愧疚感,他甚至沒有停下來,而是視若無睹地直接開了過去,性情衝動的方幼寒幾乎不用夏琰開口,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肇事者的衣領,直接將他整個人從車上摔了下來,失去了駕駛者的摩托車直愣愣地沖了出去,卻被一旁從車上沖了過來的小山被抓住,控制住了。
方幼寒轉頭看了一眼小山,後者對着她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將無人駕駛就停了下來的摩托車丟到一旁,回到了傅言敘的身邊。
因為這時街上沒多少人,所以剛剛那一幕倒是沒人看見,不過聽到摩托車被丟在地的響聲之後,不少人都出門了,看到這一幕,不少人愣了一下,然後道:「要死了,肯定是那些短命仔又在飆車了。」
「這下不會撞到人了嗎?這些人就應該抓去警察局。」
……
有些好事者更是直接走了過來看熱鬧,然後跟江子崖他們打聽發生了什麼事,江子崖得到了夏琰的示意,便連忙將那些打聽事情的好事者全都聚在了一旁的空地,然後口沫橫飛地開始跟他們說起剛剛的事情。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被事情吸引了,還是被江子崖的口才吸引了,又或者是直接被他的樣子給吸引了,此時倒是沒有人到夏琰他們這邊。
歐陽老先生和黎仲愷帶着噸噸來到的時候,那塊空地早就成了江子崖的個人舞台了,黎仲愷好奇地看了一眼,江子崖說得手舞足蹈的,而圍觀者則聽得義憤填膺。
原本還想問怎麼回事,哪知道走近了,就看到夏珣抱着夏琰在小聲地抽噎着,噸噸見狀,飛快地跑了過去,一疊聲地問道:「珣珣珣珣珣珣……你怎麼了?」
已經被夏琰給安撫得平靜下來的夏珣聽到噸噸的話,從夏琰的懷裏退了出來,然後擦了擦眼淚,抽抽噎噎地道:「沒,沒事。」
說完之後,夏珣看向夏琰和夏爸爸,問道,「爸爸,姐姐,我,我今晚可以多,多吃幾塊蛋糕壓,壓壓驚嗎?」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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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作者覺得好像是在為大胸狐狸精在漂白啊,一下子變成遇人不淑(什麼鬼)的苦情男┑( ̄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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