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對一,莫名其妙就成了一對三了。
夏琰原本也沒下狠手,意在和江子崖「切磋交流」一下而已,可誰知道中途莫名其妙地加入了兩個人,一起對着她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夏琰閃過江子崖揮過來的手臂,順勢抓住他的手,正準備將他反剪制服,誰知道身側突然傳來一道剛勁的拳風,下意識地將江子崖拉開,抬腳直接掃了過去。
「小六,你沒事吧?」刑州伸手將江子崖拉了過去,然後擰眉問道。
「沒,沒事啊。」江子崖看着和夏琰打得不可開交的方幼寒,頓時間就傻眼了,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就好。」刑州並不知道江子崖在想些什麼,見他有些傻眼,以為他是驚訝他們怎麼會來這裏,便解釋道,「之前幼寒給你打電話,結果你手機關機,我想到那封郵件,以為你被人下套了,所以我和幼寒就趕過來了。」
只是沒想到一下飛機,打算入住酒店的時候就看到江子崖和一個陌生人在動手了,只是……
刑州看了一眼和方幼寒在交手的夏琰,神色里有幾分驚訝和震驚,驚訝的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剛剛和江子崖動手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震驚的是這樣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竟然能在方幼寒的手中堅持這麼久不僅沒有落敗,而且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簡直不要太不科學!
相信不僅僅是他,恐怕連方幼寒也是這麼想的了。
聽到刑州的話,江子崖忍不住目瞪口呆,莫名其妙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怎麼辦?
刑州又有幾分驚訝地問道:「這是誰的人?幼寒竟然到了現在還沒解決掉?」
而且看樣子,刑州他們根本不認識,難道是哪股勢力的新人,或者秘密武器?只是……
為什麼她的身手那麼熟悉?就像是似曾相識一樣?
看到刑州的表情,江子崖在一旁呵呵了,當然熟悉了,夏夏當初不是用這幾招就把你給整趴下了嗎?
只是這話江子崖說不出口,因為,他!現!在!意!識!到!了!夏琰和方幼寒一見面就打起來的原因是因為他關機了,害得他們以為夏琰是敵人,所以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打起來了。
江子崖一臉憂傷的樣子,按照方幼寒和夏琰的感情,要是被她知道了夏琰就是夏至的話,他肯定會死得很慘的。
這麼想着,江子崖突然抓住刑州的手,然後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訴老黑,不過我不方便跟她當面說,就由你代為轉告吧!」
「什麼?」刑州一愣,看向江子崖,卻見他一臉心虛的樣子,迎上刑州的目光,江子崖像是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就將自己要說的話一股腦地砸出來了,「其實我手機關機了是因為想要給你和老黑一個驚喜,這個驚喜就是現在和老黑動手的人不是別人,是夏夏。」
說完,完全不顧刑州震驚的眼神,江子崖像是身後有惡狗在追一樣飛快地閃人了,開玩笑,要是等刑州反應過來的話,肯定會被他拖着不能走了,到時候老黑要是來了,他想走都走不了了。
「夏夏?」
刑州整個人都被徹底地震住了,那句——現在和老黑動手的人不是別人,是夏夏到底是幾個意思?看着閃人的江子崖,恨不得上前把他抓回來揍幾頓,有本事別跑啊,有本事留下來說清楚啊!
刑州顧不得閃人了的江子崖,回頭看了一眼和方幼寒在交手的夏琰,不管是模樣還是身高,完全和夏至沒有半分相似,可是撇除這些,從夏琰的身手,眼神以及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確實是處處充滿了熟悉感,被江子崖這麼一說,確實是和夏至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但但但,但是,但是夏至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簡直非常不科學好嗎?但是江子崖平時雖然跳脫了一點,但是這樣的事情,諒他也不敢胡說八道,但是如果不是不是胡說八道的話,那……
刑州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
而和夏琰正在交手中的方幼寒一躍,凌空想要將夏琰給撲倒,可誰知道聽到刑州這聲不算大,但是卻被她清晰地聽進耳朵裏面去的那句夏夏之後,整個人在半空中一個踉蹌,不僅沒能撲倒夏琰,反倒是整個人險些從半空中直接摔了下來。
簡直不能更丟臉!
「你……」方幼寒看向夏琰,神色里有幾分驚愕和難以置信,剛剛交手中她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現在聽到刑州的那一聲吼(並沒有),一個荒唐又不可思議的想法驟然生成。
看到方幼寒和刑州兩人那震驚的神色,夏琰覺得如果可以拍下來就好了,因為和江子崖之前震驚的表情擺在一起,妥妥的震驚三人組,更重要的是,明明是屬於江子崖的表情,擺在方幼寒和刑州兩人的臉上,簡直沒有違和感!
「來,正式認識一下,我現在叫夏琰。」夏琰對着方幼寒和刑州一笑,明媚的喜色都飛上眉梢了。
沉默了片刻,方幼寒冷着一張臉怒吼道:「操!老娘遲早扒了江子崖那層皮!」
這麼說着,方幼寒的眼眶卻驟然一紅,二話不說就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夏琰,死死地將她抱在懷裏,用力之大,險些將夏琰勒死在她的懷裏了。
刑州上前,雖然情緒沒有像方幼寒那樣表現得太外露,但是從他的眼神里還是可以看得出他現在的激動和興奮不比方幼寒少的,許多話到了嘴邊,最後匯成一句:「歡迎回來。」
見刑州想要上前來抱夏琰,結果被方幼寒二話不說地直接就一腳給踹開了,腦袋還是埋在了夏琰的肩膀上,悶聲悶氣地道:「死一邊去!」
這個時候,就不要來打擾她們了好嗎?
被踹了一腳的刑州卻沒有任何惱怒,反倒是對着夏琰露出了一個不符合他硬漢形象的傻笑,讓夏琰看了,簡直覺得慘不忍睹,說好的冷酷腹黑呢?現在整一個傻大個啊!
雖然眼神毫不掩飾地嫌棄了刑州,但是當方幼寒放開她的時候,夏琰還是上前給了刑州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直到現在,夏琰才有這樣的感覺——
她,又回來了!
「琰琰,不打算介紹一下嗎?」正當夏琰還在沉靜在他們四人再次合體的氛圍中時,一直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傅言敘突然開口了,直接把夏琰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聞言,夏琰頓時間鬆開抱住刑州的手,然後二話不說地就道:「這是方幼寒,你可以喊她老黑,這是刑州,今天三十歲了,是個大齡剩男,和我相差了十七歲,都可以當我爸了。」
夏琰這話說得特別順溜,特別是後面介紹刑州的話,意圖更是十分明顯,就是想要告訴傅言敘,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她還是非常從一而終又忠貞不渝的。
刑州:「……」
這種淡淡的嫌棄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他看了一眼夏琰,想從她的神色里讀懂她的意思,偏偏夏琰一臉的淡然從容,讓刑州根本讀不出半點意思,不過聽到夏琰說什麼都可以當她爸了,刑州還是覺得有一點點的心塞啊,畢竟之前夏琰只是比他小几歲而已,現在倒好,成為他侄女輩兒的人了。
想想就心塞!
不過刑州一向都是以冷麵待人的,因此就算心塞了,臉上也沒有怎麼表現出來,而傅言敘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夏琰話裏面的意思,不過臉上倒是帶着淺淺的笑容,對着方幼寒和刑州點了點頭,朝他們伸手道:「你們好,我是傅言敘,是琰琰的……朋友。」
夏琰在一旁聞言,心底里暗暗地嘀咕道,其實她不介意傅言敘在朋友面前多加一個男字的。
方幼寒和刑州兩人都和傅言敘握了握手,因為察覺到傅言敘語氣里和夏琰的親昵,讓刑州有些側目,而方幼寒卻絲毫沒有反應的樣子,倒是激動和興奮過後,開始摩拳擦掌地準備好好地扒江子崖一層皮了。
「揍小六這事不急,我們先去訂房吧。」刑州拉着方幼寒就先去前台那邊訂房了,而夏琰和傅言敘兩人則先回房。
在電梯內,傅言敘突然問道:「什麼叫你現在叫夏琰?」
傅言敘的話讓夏琰一愣。
傅言敘又問道:「什麼叫歡迎回來?」
夏琰聽到傅言敘的話,在隨便說些話糊弄過去或者和大言坦白從寬這兩者猶豫了一下,果斷地選擇了第三種——
「這電梯怎麼這麼慢?」夏琰一本正經地盯着電梯裏的上升數字不放,明顯就在逃避話題。
傅言敘聞言,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心裏知道夏琰這是在敷衍他,可他不知道的是,夏琰覺得現在和他說真話,顯然時機未成熟,但是如果和他撒謊的話……
作為一個認為自己從一而終又忠貞不渝的人,夏琰覺得自己對另一半(大霧)撒謊,簡直就是感情破裂(?)的前奏,妥妥地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不過傅言敘雖然不知道夏琰在想什麼,卻也沒有勉強她一定要給出一個答案。
夏琰在傅言敘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中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心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然後故意扯開話題,道:「對了,今天黎伯父給了我一張請帖,說是參加什麼宴會的,到時候你要一起去嗎?」
聞言,傅言敘問道:「他這是想要幫你擴充人脈?」
「差不多吧。」夏琰點了點頭,然後道,「另外聽黎伯父的意思,他有個老朋友和他一樣得了哮喘病,看過中醫和西醫都沒用,聽說黎伯父好了,所以想要來求醫,那天他剛好也在那個宴會裏,說到時候可以見上一面。」
聽到夏琰這話,傅言敘卻是擰眉,道:「既然求醫,對方怎麼不自己親自上門?」
說什麼到時候可以在宴會上見上一面,這不是看輕夏琰了嗎?雖然傅言敘沒要求各個都能像劉備那樣做到三顧茅廬,但是也得給出一點誠意吧?
像黎德明那樣,從青省追到青縣,姿態還擺得這麼低,這位倒好,竟然乾脆在宴會上和夏琰見上一面?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不靠譜的話就乾脆別浪費他的時間了嗎?
聽到傅言敘的話,夏琰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從傅言敘的表情裏面,也大概讀懂了他的意思了,然後道:「你覺得對方要是真的是這樣的態度,黎伯父會把我介紹給對方嗎?」
見傅言敘聞言沒有說話,夏琰這才繼續道,「聽黎伯父說,對方現在不在國內,原本說打算找個時間來拜訪的,只是我想着乾脆別浪費時間了,知道對方也會去宴會,所以就乾脆在宴會見上一面就是了。」
聽到夏琰這麼說,傅言敘微微頷首,又聽到她說,「再說了,你覺得我像是會受了氣不敢吭聲的性子嗎?」
要是到時候對方的態度不對勁的話,小心夏琰用酷炫狂霸拽一百零八式花樣虐渣渣的辦法把對方虐成狗!
聞言,傅言敘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這也是。」
不過就算傅言敘相信夏琰自己一個人不會吃虧,但是還是決定跟着她一起去參加那個宴會,至於去幫忙還是看熱鬧,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等夏琰洗完澡出來之後,恰好就有人敲門了,開門之後,如無意外的就是方幼寒三人,最先進來的是方幼寒,然後是刑州,最後才是頂着兩隻熊貓眼的江子崖。
一看到夏琰,江子崖頓時間就告狀了:「夏夏,你看老黑下手得多狠啊,簡直比殺父仇人還兇殘啊。」
夏琰一看,樂了,笑着問道:「你又躲到你的房間裏面?」
江子崖點了點頭,道:「是啊。」
「然後老黑又裝作服務生讓你開門?」夏琰又問道,見江子崖點頭,她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就說明你蠢!」
真不知道江子崖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明明每次惹惱了方幼寒就會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每次方幼寒就會模擬服務生的聲音騙江子崖開門,這事已經發生不少次了,可偏偏江子崖都會上當,這不是蠢是什麼?簡直就是蠢到無藥可救了!
江子崖暗暗嘀咕道,他這才不是傻呢,要是他跑到其他地方去躲了,害得老黑四處找他的話,指不定到時候被揍得更厲害了,現在一下子就讓她毫不費勁地找到,她的怒氣值才沒有那麼高呢。
只是江子崖心裏頭想想就是了,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否則被方幼寒知道的話,肯定會死得更慘的。
雖然夏琰換了一個殼子,但是畢竟她還是夏至,因此和方幼寒他們相處起來根本毫無違和感,當然,除了方幼寒他們時不時盯着她的臉看幾秒,然後掐了自己一下,看是不是做夢之外,確實是一切都毫無違和感。
夏琰將自己重生的原因以及重生後的事情大概地跟方幼寒和刑州說了一遍,江子崖雖然之前已經聽過了,但是再次聽到夏琰的死和喬伊靜脫不了關係,還是氣得要死。
然後想起之前的時候,江子崖轉頭看向方幼寒和刑州,問道:「你們兩個是去晉省找喬伊靜的麻煩吧?怎麼沒找上我?」
刑州聳了聳肩膀,道:「那時候你又沒在,所以我們就先過去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方幼寒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刑州根本攔都攔不住,生怕方幼寒衝動誤事,所以二話不說就跟了過去了。
至於沒有找上江子崖,除了當時他沒有和他們在一起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就是他的性子比方幼寒也沉穩不了多少,他怕兩人湊到一起會鬧出更大的麻煩來,所以乾脆將兩人隔開了。
聞言,江子崖也不好說什麼,不過現在既然他知道了,那就不可能罷手了,正摩拳擦掌地想着辦法怎麼對付喬伊靜呢,卻聽到方幼寒在一旁道:「省省吧,現在我們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
然後又跟夏琰說了之前他們打算劫持喬振昊,想要從他口中得知喬伊靜下落的事情,聽完之後,夏琰卻笑道:「放心,喬振天今天來找小六想要使橫手搶走九死還魂草,看來是用在喬伊靜身上的了,所以與其我們毫無目的地去找人,倒不如等他們主動找上門。」
聽到夏琰這麼說,刑州和方幼寒兩人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後者也沒有隱瞞什麼,將自己之前想到的辦法大概地跟他們兩個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笑道:「所幸動手的時候我戴着帽子,喬振天肯定認不出我來。」
只是聽完夏琰的話,刑州和方幼寒兩人的表情卻是=口=這樣的,關注的重點也偏離了中心,兩人脫口而出問道:「你什麼時候會中醫了?」
夏琰:「……」忍了一下,沒忍住,對着刑州和方幼寒冷笑了一聲,語氣各種酷炫狂霸拽,「需要我給你們兩個每人扎幾針嗎?」
方幼寒和刑州:「……」
這是想要證明她會中醫,還是想要威脅他們?
歐陽廣是青省有名的企業家,錦源控股集團有限公司的創始人以及董事局主席,現年五十八歲,卻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早年已經將公司慢慢地交給他的兒子歐陽鶴打理,自己則去了外國休養,如今舉辦這個商業宴會,就是打算正式交棒給自己的兒子。
歐陽廣雖然這幾年都沒有在青省,但是他在圈中的地位卻無人能夠撼動,因此歐陽家這次舉辦的這個宴會,所邀請到的人士幾乎都盛裝出席了。
黎仲愷今日身着一身黑色西裝,給原本就英俊帥氣的外表增添了幾分穩重感,使得他比起同齡的男生多了幾分成熟,此時他正站在靠近門口的大廳,時不時看一下手錶,顯然是在等候着別人,但是神色卻沒有半分的焦急或者不耐煩。
黎仲愷之前因為黎德明身體不適的原因,也曾跟他一起出席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宴會,因此對於參加宴會這事兒是十分地遊刃有餘。
因此他現在就算站在這裏等人,遇到打招呼的人也沒有任何拘謹或者尷尬,落落大方地和對方打完招呼之後就繼續站在原地等候。
也不知道是太過於相信黎仲愷,還是有意讓他和夏琰他們多多接觸,得知夏琰和傅言敘兩人要來參加宴會之後,他便安排了黎仲愷照顧他們兩人了。
大概是因為知道了黎德明的恩人是夏琰的「師父」,所以知道了黎德明的這個交代,他也沒有半分的不悅,反倒是興致勃勃地應了下來了,只是……
「仲愷哥哥,原來你在這兒。」一個身着小禮服的俏麗女生朝着黎仲愷走了過來,臉上帶着驚喜的神色,給她原本就精緻的五官增添了幾分光彩。
俏麗女生名叫鄭佳佳,是青省大學的高材生,更是福能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千金,不僅模樣長得好,學習成績棒,而且還是個富二代,這簡直就是妥妥的白富美。
而且這福能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只有鄭佳佳一個獨女,簡直就是迎娶了她就可以少奮鬥大半輩子的最佳選擇,因此不管是在校內還是在校外,追求她的人都能排一條街了。
當然,這裏面肯定不乏真心喜歡她,或者看中她背後的福能集團有限公司,或者兩者都有的人,不過偏偏那些送上門來的,鄭佳佳一個都沒看得上,反倒是對那個對她不冷不熱的黎仲愷青睞有加。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鄭佳佳不是顧忌着那一丟丟的小矜持的話,早就恨不得昭告天下黎仲愷是她看上的男人了。
不過就算如此,任何敢靠近黎仲愷的異性,幾乎都無一例外地在事後遭到了鄭佳佳派去的人的警告。
因為兩家長期有合作的關係,黎仲愷倒是不好和鄭佳佳的關係鬧得太僵,但是又對她那種莫名其妙的佔有欲做法覺得反感,於是對她只能敬而遠之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鄭佳佳天生遲鈍,還是故作不知,對於黎仲愷的疏遠和冷淡仿佛跟沒看到似的,不過估計也就是後者了。
反正一看到黎仲愷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鄭佳佳必然會二話不說地黏了上來,就像現在這樣。
和鄭佳佳虛以委蛇了一會兒,見對方沒有要走的意思,黎仲愷便道:「鄭叔今天帶你來,是想帶你認識多一點人的吧?」
聽到黎仲愷主動和她找話題,鄭佳佳的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可惜還沒高興幾秒,就聽到黎仲愷道:「既然如此,那你快去找鄭叔吧,別浪費了鄭叔的一番心意。」
聽到黎仲愷這麼說,鄭佳佳的表情一僵,然後乾巴巴地問道:「那仲愷哥哥你不和我一起過去嗎?」
「不了。」黎仲愷對着鄭佳佳笑笑,搖了搖頭,道,「我還要在這裏等人呢,你快去吧。」
見黎仲愷三番四次地讓自己離開,鄭佳佳臉皮再怎麼厚,也堅持不下去了,只好點了點頭走開了,只是鄭佳佳沒有走得太遠,而是走到一個黎仲愷看不見的地方就停住了,目光一下子變得陰測測的——
她倒想看看,仲愷哥哥要等的人到底是誰。
黎仲愷倒不知道鄭佳佳沒走遠,而且還在暗處「埋伏」着,他等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看到穿着小禮服的夏琰走了進來。
淡雅的丁香色顯得夏琰有幾分嬌柔,從容淡定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獨自一人前來參加宴會,那漫不經心的神態簡直讓黎仲愷忍不住好奇。
所以一看到夏琰,黎仲愷就連忙朝她招了招手,等她過來之後,黎仲愷問道:「小琰,你們學中醫的人都比較淡定的嗎?」
聞言,夏琰忍不住看了一眼黎仲愷,學中醫和比較淡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簡直奇怪!
黎仲愷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麼蠢的問題了,所以當即就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不是說傅二哥也要來的嗎?怎麼沒看到他?」
黎仲愷之所以稱呼傅言敘作傅二哥,是之前他來找過夏琰他們兩次,其中一次發現了傅言敘在處理文件,隨口問了一句,得知傅言敘自己已經開了公司之後,當即驚為天人。
後來和他詳細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完全拜倒在傅言敘的西褲之下,二話不說就直接喊他傅二哥了,完全不顧自己比傅言敘還要大上一歲。
特別不要臉!
夏琰後來看到黎仲愷對待傅言敘那麼熱情,簡直把他當做大胸狐狸精來對待了,這年頭,不僅得防女人,還得防男人,簡直不要太心累!
------題外話------
不想說昨晚一整晚沒睡,簡直要困死,另外恭喜高三的妹子們終於從高考的魔爪中逃出來啦(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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