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和夏教授兩人得知了夏琰回國的消息之後,兩人便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一前一後地趕回家了。
夏教授和夏夫人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到自家寶貝女兒了,所以一進門,二話不說就直接給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因為回來的時候已經六點了,怕夏琰肚子餓,所以夏夫人他們也沒有多問夏琰什麼,而是先帶着他們一起出去吃飯了。
洗完澡的夏維清,和剛剛被夏琰揍了一頓的夏珣,兩個弟弟一左一右地坐在夏琰的身邊,就跟左青龍右白虎的樣子。
夏維清一向面癱,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所以夏教授他們並不意外,但是看到一向笑嘻嘻的傻白甜夏珣竟然也面癱着一張臉,就頗有幾分好奇了。
於是夏教授便笑着問道:「我們珣珣怎麼板着一張臉啊,是不是不高興了?誰欺負了我們珣珣,跟大夏爸爸說,大夏爸爸幫你揍他。」
「真噠?」夏珣看向夏教授,見後者點頭了,夏珣就委屈地指着夏琰,說道,「是姐姐剛剛揍了我一頓。」
打小,夏珣就是個乖巧的孩子,長大了,也沒有步入熊孩子行列,所以說,除了那些對他有惡意的人,大部分的人對於白白嫩嫩,有乖巧可愛的夏珣都抱着喜愛,友善的態度。
可是今天,打小基本上被所有人寵着,讓着,愛着長大的夏珣小同學,竟然被他姐揍啦,這絕對是親姐啊,因為那力度,那姿勢,絕對是拿出了母鷹把小鷹推到懸崖邊的決心來揍他的!
夏珣小同學表示,難怪都說女人是母老虎,明明上一秒還抱抱他,捏捏他,下一秒就狂揍他了,女人這種生物簡直讓人難以理解!
而夏教授聽到了夏珣的話之後,默默地看了一眼夏琰,再默默地看了一眼一臉期待之色的夏珣,然後默默地說道:「珣珣乖,肯定是你做錯了什麼惹你姐姐生氣了,好好地跟姐姐道個歉,姐姐就不會生你的氣了。」
夏珣的表情頓時間變成了=△=這樣的,天理何在啊,他收回剛剛的話,男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生物!
夏夫人在一旁看了,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問向夏珣:「珣珣乖,別聽你大夏爸爸的,跟夏媽媽說說,姐姐為什麼打你呀?要是姐姐的錯的話,夏媽媽幫你打回去好不好?」
夏夫人這麼一問,其他人也紛紛看向夏珣。
夏珣迎上眾人好奇的眼神,默默地往夏琰身邊一靠,整個人像是要找條縫鑽進去似的,一直往夏琰的背後鑽去,他覺得自己要是真的把姐姐為什麼要打他的理由說出來的話,他就會被所有人狂揍啦!
夏琰見狀,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將夏珣從她背後拎了出來,然後笑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竟然為了幾頓肯德基就把她這個當姐姐的給賣了?先不說這事兒對不對,最起碼她也不至於那麼便宜吧?
「我錯啦!」
夏珣迎上夏琰帶着笑意的眼神,莫名地覺得有些羞澀,猛地朝着夏琰的懷裏一撲,腦袋往她懷裏一埋,就不好意思再抬起來了。
夏琰笑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最後面的小龍珠,後者對上夏琰的視線,左右看了一眼,哦,他坐在最靠邊的,於是學着夏珣那樣,漏風地說着:「窩錯啦!」
然後猛地朝着玄翎的懷裏一撲,腦袋往他的懷裏一埋,就不(zhuang)好(mu)意(zuo)思(yang)再抬起來了。
玄翎完全沒想到自己只是安靜地做了一個背景板,竟然還被小龍珠這隻蠢萌給脫下來了,眼見着車上的人都笑得樂不可支,臉色頓時間黑了,伸手硬是要把懷裏的小龍珠給撕下去。
「你快給我放手!」
「不晃不晃!窩死都不晃手!」小龍珠原本就缺了個門牙,說話漏風,再加上是撲在玄翎的懷裏的,說出口的話都瓮聲瓮氣的,因此聽起來竟然有些不標準了。
玄翎額角的青筋猛地一跳,他分明聽得出小龍珠這話裏面的促狹,當即一磨牙,簡直要氣急敗壞了!
這隻蠢貨!
簡直蠢死了!
夏琰他們見平時一向淡定得不能夠再淡定的玄翎有如此氣急敗壞的一面,小臉兒被氣得紅撲撲的,別提笑得有多開懷了。
於是等一家人到了酒店,上了飯桌,看向玄翎的眼神都帶着打趣兒的,直把玄翎看得滿頭黑線,恨不得把小龍珠這個罪魁禍拉到廁所裏面狂揍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吃飯中途,夏教授出去上了一趟廁所,時間稍久,等他回來之後,夏夫人問了一句:「怎麼去了這麼久?」
「剛剛在外面遇到了老牟了,聊了兩句。」夏教授也沒有怎麼隱瞞地跟夏夫人說了。
夏教授說的老牟,是和他在同一所大學的同事,人稱牟教授,和夏教授頗有幾分緣分,因為在當同事之前,兩人是互不認識的,但是在此之前,兩人卻讀同一所中學,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因此兩人認識之後,很快地就成了朋友了。
「老牟?」夏夫人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問道,「老牟不是不愛出來吃飯的嗎?」
「你忘了,老牟上次還說了他快要喝兒媳婦茶,今天他們兩家親家就在這兒見面了。」
夏教授這麼一說,夏夫人就想起來了,問道,「那你剛剛見到了女方的家長沒有?老牟怎麼說?」
「我沒進去,沒見到,不過看老牟的樣子,應該是挺滿意的。」
夏教授說道,雖然說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兒,但是也得顧慮兩家人的感受,這要是親家彼此看不順眼的話,那麼也很容易影響人家小夫妻的感情的。
這麼說着,夏教授又突然說道,「對了,剛剛老牟還跟我說了,他小兒子也考到了京大,說兩家人走得這麼近,也讓兩家的小孩認識一下,等報名那天,約了我們一起去。」
「嗯?」正在用公筷給玄翎夾着菜的夏夫人聽到夏教授這話,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老牟這是什麼意思?」
夏教授聽到夏夫人的話,忍不住笑了一下,開口道:「老牟這是想要撮合他小兒子和我們的琰琰呢。」
「撮合?」夏夫人也忍不住笑了,然後說道,「我們琰琰才多大?以後的事兒誰能保證呢。」
「我也是這麼跟老牟說的。」夏教授也就是這麼一說,夫妻兩人都沒有把這事兒當真,畢竟不說夏琰今年才十八呢,他們都還沒有打算把女兒嫁人呢。
而在一旁吃着飯,默默地聽着夏教授和夏夫人說話的夏琰忍不住囧了一下,不是因為有人想要介紹自家兒子給她,而是她看夏夫人和夏教授兩人的態度,似乎沒想過讓她早婚。
夏琰,嗯,作為一個已婚女人(?),她覺得自己跟她爸媽說她已經結婚了的事情,好像有一定的危險度啊。
於是原本打算吃完飯回家好好地跟夏爸爸和夏教授他們說一說這事兒的夏琰退縮了,還是,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嗯,就這麼決定了。
不負責任的夏琰完全沒有想過,這個以後是指什麼時候。
*
夏琰回到家之後,夏夫人他們也沒有多留她,怕她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累了,就讓她先回去洗澡休息了。
夏琰也沒有拒絕,回家洗完澡之後,就往床上一撲,整個人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夏琰探手一拿,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江子崖。
夏琰接通電話之後,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特別囂張詭異的笑聲:「哇哈哈哦嗬嗬咿呀呀恍恍惚惚紅紅火火何厚鏵……」
夏琰特別果斷地就把電話給掛了,簡直蛇精病!
沒一會兒,電話又打回來了,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的江子崖埋怨地說道:「夏夏,你怎麼掛我電話啊?不知道剛剛被你這麼一掛,我險些笑岔氣兒了嘛,我告訴你啊……」
夏琰特別果斷地又把電話給掛了,簡直腦子有問題!
沒一會兒,電話又打過來了,這下好了,一張嘴,江子崖就道:「我錯了!我錯了!夏夏你別掛我電話!」
要命啊,夏琰掛一次電話,這邊方幼寒就踹他一腳,還有沒有人權了?啊?啊,別踹啊!
江子崖委屈地看了一眼方幼寒,這回夏夏沒掛他電話啊,他就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這也要被踹?簡直慘啊!
只是心裏面是這麼想的,江子崖卻不敢說出口,連忙將事情跟夏琰說了:「夏夏,我們剛剛把奧拉夫那個蠢貨綁着丟下海啦,相信等他的人找到他的時候,奧拉夫這蠢貨應該已經吃夠教訓了。」
其實江子崖他們也沒幹什麼,就是把奧拉夫打暈了,然後拿一根繩子綁着他,讓船下一丟,繩子的一頭綁着奧拉夫,另一頭綁在船上。
而且長度弄得不長不短,既能夠讓奧拉夫吃個教訓,又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就算鯊魚真的來了,也吃不了他。
聽到江子崖說的話,夏琰應了一聲,雖然江子崖這貨不靠譜,但是夏琰還是挺相信他們的辦事能力的。
就像之前讓他們幫忙收拾安吉拉,他們也辦得非常順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安吉拉在m國的網絡上大大地火了一把!
「那就好。」夏琰應了一聲,那邊的江子崖又道,「夏夏,你別忘了上次把我們丟下的事情啊,等我們回國之後,你得好好地補償我們!」
「好。」
夏琰自知理虧,便應了下來,和他們聊了幾句之後,夏琰就掛斷了電話,沒想到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又響了起來,原以為是江子崖他們又打了過來的,誰知道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傅言敘。
夏琰接通了電話之後,第一句話便笑道:「大言,我們還真的是心有靈犀啊,我才剛掛電話呢,你就打電話來了。」
聽到夏琰那懶洋洋的語調,傅言敘已經可以想像此時她的神態和表情了,肯定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咪一樣,他的語氣忍不住放輕了幾度,他道:「我們當然心有靈犀了,否則的話又怎麼會在一起?」
聽到傅言敘的話,夏琰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道:「大言,我現打從那天晚上開始,你是情話的技能是越來越厲害了。」
夏琰說的那天晚上,指的是傅言敘求婚的那天晚上,在那一晚,傅言敘簡直就像是點亮了說情話技能一樣,也像是話匣子打開了,就關不起來似的。
「是嗎?這是我口說我心。」傅言敘一向不是黏黏糊糊,愛矯情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肉麻的話如果是對着夏琰說的話,就好像喝水吃飯一樣,像是普通到不能夠再普通了。
聽着傅言敘說着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話,夏琰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覺有點燙啊,說了一會兒之後,傅言敘才開始轉入正題。
「對了,老婆,你有沒有喜歡哪裏的房子?」傅言敘開口問道,「我們都結婚了,也是時候買套我們自己的房子了。」
傅言敘名下也有幾套房子,但是都不適合他們住,主要是不是已經借過給別人住的,就是不適合一家人住。
就像是上次那套公寓,也就適合夫妻兩人住了,但是生了孩子之後呢?孩子的嬰兒房,玩具房,書房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房間,也就沒有了。
所以傅言敘打算重新買一座別墅,最好就是地方夠大,這樣一來,生多少個孩子都可以了。
「我覺得你上次那公寓就可以啦。」
夏琰開口說道,其實她對於這房子的事情還真的是沒多大的想法,在哪兒不是住呢?而且夏琰真心覺得上次傅言敘的那套公寓就真的很不錯。
「那套公寓也就適合我們兩個一起住而已,多幾間房都沒有,這要是以後我們生了孩子的話,豈不是又要重新找房子了?」
比起夏琰那吊兒郎當的性子,傅言敘倒是計劃得比較多,他甚至想到了以後生出來的孩子要是喜歡練舞的話,是不是應該有個練舞房?
如果喜歡劍擊的話,是不是也得有個場所?如果喜歡游泳的話,家裏得有個游泳池吧?如果孩子喜歡玩遊戲的話,得在家裏弄個小型的遊戲房吧?還有得弄個地下電影房,這樣一來,他們一家人就可以聚在一起看電影什麼的。
夏琰聽到傅言敘說的這些,當即就傻眼了,忍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把那句——房都沒開竟然就想到孩子以後的興趣去了是不是太言之過早了說出口,畢竟傅言敘對這些事情那麼熱衷,她也不好潑他冷水。
只好道:「那你有看中哪裏的房子嗎?而且以後的事情很難說的,你會不會準備得有點多了?」
「不會啊。」
傅言敘倒是沒覺得自己想太多,只要一想到以後他們家會有幾個小孩兒跑來跑去,奶聲奶氣地喊他和夏琰爸爸媽媽,傅言敘就覺得心都軟了。
傅言敘道:「就算他們不喜歡這些,也沒有關係,這些房間正好可以空出來給老婆你放藥什麼的,還有以後我們想要接爸媽過來一起和我們住,也有地方了。」
這麼一說,傅言敘又道,「對了,得要一個向陽很好的庭院,這樣一來,你的草藥那些就要地方曬了。」
聽到傅言敘說這些話,夏琰雖然覺得他真的是想太多啦,但是抵不住心底里真的覺得暖洋洋的,被人放在心上,捧在手裏,這滋味真的不錯。
於是夏琰也就默認了傅言敘的做法了,和他認真地討論了起來要選什麼樣的別墅,選在哪裏,最好是附近有學校,不能離得遠了,否則小孩上學不方便,也不能離得近了,否則的話聽着學校的上下課鈴聲,那不是很容易被打擾麼?
於是聊着聊着,就這麼聊了一個多小時,其中摻雜着幾句傻話,例如夏琰問傅言敘,你這麼盡心地選房子,是為了我們以後的孩子還是為了我啊?
又問他,你是比較愛我,還是比較愛我們以後的孩子啊?甚至問到了,如果我們以後的孩子不聽話,我要揍他,你是幫我還是幫他啊?
既然夏琰問了這麼幾句傻話,那麼傅言敘就得說幾句情話了,他說選房子當然是為了我老婆啦,天大地大,沒我老婆那麼大。
又說當然是比較愛你的啦,孩子是我們的結晶,我就順帶愛他們一下就好了,還說道如果我們以後的孩子不聽話了,不用你動手,我直接幫你揍他就是啦,省得老婆你揍得手都疼啦。
人家是一孕傻三年,夏琰和傅言敘倒好,兩人是一戀沒智商,這麼蠢的對話也只有他們彼此還說得甜甜蜜蜜的了。
聊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終於初步定下了幾套別墅,抽了時間去實地考察一下就可以買了,等說完這事兒之後,傅言敘又開口道:「對了,差點忘了,老婆,上次我讓小山去查當初的事情,現跟奧拉夫似乎沒有多大的關係。」
夏琰:「……」聽到傅言敘的話,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當想起之前江子崖給她打來的電話,瞬間夏琰的表情就變成了=口=這樣了。
這麼說,他們……冤枉了奧拉夫了?
還沒有被人現反倒是和鯊魚來了個碰面的奧拉夫簡直欲哭無淚——
「he1p!」
「he1p,me!」
我冤啊!六月飛霜的冤啊!
他到底招誰惹誰了啊!?
------題外話------
我覺得奧拉夫是真的冤枉啊,不過挺逗的哈哈哈,下一章萬更,讓泥萌看看腦補起來的兩家人是什麼樣的~\(≧▽≦)/~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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