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田豐田元皓!
年僅二十餘二,那江哲何德何能居司徒之位?回到府中的的董承一臉深沉。
看來若是要殺江哲,唯有靠自己……
董承暗暗打定了主意。
當一名宦官帶着天子聖旨來到江府的時候,江哲恰巧剛剛起身,聞天子派使者至心中一愣。
江哲在前,秀兒與蔡琰分居兩側,稍稍在他之後,糜貞自在秀兒身後,再後便是老王、方悅與寥寥數個府中丫鬟、下人。
看來這一跪免不了了,江哲心中嘆息了一聲。
不想那老宦官卻笑眯眯得說道,「陛下有言在前,知曉江大人不重禮數,更兼今日之後……江大人便是上朝也只需……呵呵,江大人就站着接聖旨吧……」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江哲還是不免對那個小天子有了幾絲好感:那小孩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嘛……
「微臣江哲接旨!」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長史江哲,忠心愛國,才德兼備,數次救駕於為難,為表前功,特升至司徒,即日赴任,不得有誤!欽賜!」
「司……司徒?」江哲滿臉錯愕,老頭就是大漢司徒,那江哲怎麼會不知道司徒是何等職位?三公之位啊!
秀兒好似吃了一驚,雖然不是很了解司徒是一個怎樣的職位,也是多少她也有些了解,夫君擔任司徒之職?那是否夫君日後更加沒有時間陪伴自己了呢?
蔡琰更是一臉的驚喜,秀白的小手死死地捂在嘴邊,竟是痴痴望着江哲,身為蔡邕之女、大家閨秀的她,耳濡目染之下,對於大漢朝上的官職又豈會不解?雖是深信自家夫君之,但是蔡琰還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麼早?
司徒……三公啊……蔡琰捧着胸口,感覺心頭一陣狂跳。
司徒?糜貞眨眨眼,似乎不是很明白司徒是一個職位……嗯,不管什麼職位都好……
「……江大人?」那老宦官從來沒有見到在接聖旨的時候發呆的,而且接的還是這般不得了的聖旨,若是喚做他人,便是不大喜於色自也好露幾許笑容吧……
「夫君!」蔡琰暗暗扯了扯江哲衣袖。
「哦!」江哲如夢初醒,照着後世電視劇中的那樣說道,「微臣謝陛下隆恩!」
這就沒了?等了半天不見江哲有後話,老宦官睜大眼睛,心中很是不可思議,您好歹也說句場面話啊。
「這聖旨……」江哲猶豫着看着老宦官說道,「是給我的還是要帶回去的?」
「……咳!」老宦官咳嗽一聲,趕緊將聖旨交給江哲,臉上帶着那種讓江哲毛骨悚然的笑容對江哲說道,「陛下還有數語叫某家轉告大人……」
「請直言……」
「不敢!」對着這位如今朝中的紅人,老宦官自然不該承受江哲一禮,道了聲罪輕聲說道,「陛下對某家耳語,此前與江大人有諸多誤會,皆是董國丈從中作梗,只是緣與國丈乃是董太后族人,董太后對陛下有天大恩情,不好多責,望江大人不計前嫌,同司徒公一般匡扶漢室……」
與老頭一樣?江哲的臉上很是精彩,死忠皇室,落得個悽慘的下場?我才不要!
「額……臣唯有竭盡全力!」
「有大人此言即可!某家自回去復旨……不必送不必送,某家自去……」
單手握着那名為『聖旨』的玩意,望着那老宦官帶着隨從走遠,江哲臉上啼笑皆非,搞不懂這又不是玩得那一出?
「夫君……」秀兒好奇地看着那聖旨,期期說道,「可否讓妾身看看?」蔡琰也是一臉的期待,她不是沒有見過聖旨,只是這份聖旨意義不同,此前的都是給自家父親的,這次可是給自家夫君的……而且還是司徒之職!
「喏,給!」隨手就將聖旨拋給了秀兒,三女湊到一塊,看得不亦樂乎。
「恭喜大人!」方悅抱拳一臉喜色地賀道。
「得了吧!」江哲沒好氣得回道,「空有一職而已,難道朝廷還真發我俸祿不成?」
誰還能必執掌許昌、代替兗州、豫州職務的江哲更加清楚?不說國庫如今空虛,便是百官俸祿如今也是許昌官庫直接下撥的,說得好聽是司徒之職,說得難聽點一點實惠都沒!
難道真還有兩千石的年俸不成?
這小子!老王笑嘆着搖搖頭,喝散了圍在江哲身為道賀的下人。
「守義!」門口有人喚了一聲,江哲一回頭,眼神十分古怪。
只見程昱與李儒扛着一塊牌匾,笑着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
「且看!」程昱拉開罩在牌匾上的紅布,『司徒府』三個鎏金大字卓然躍入江哲眼帘。
「快,快掛上!」程昱隨手就將那牌匾給了下人,對江哲笑嘻嘻說道,「如何,我等前幾日便已早早準備好,今日特來慶賀!」
指指程昱,又指指李儒,江哲又好氣又好笑,笑罵說道,「當真是閒着無事來消遣哲不成?還好,文若不與你等一道……」
「哈哈!」李儒捧腹大笑,指着已經掛上的牌匾說道,「此三字誠為文若所些,只是可惜文若接待袁紹使者,不得空,否則……」
「……當我沒說!」江哲黑了黑臉,忽然想起一事,疑惑說道,「袁紹麾下謀士田元皓已至許昌?」
「嘿嘿!」程昱笑着回道,「守義以為我等當真無事前來消遣與你?這司徒……徒有名爾!守義,我方才與那田元皓見過一面,當是天下英傑,守義不可小覷!」
「嗯!」江哲點點頭說道,「也罷,且去會會那田元皓!」
「秀兒!」江哲回身對秀兒說道,「我且有事出去一趟。」
「夫君自去,家中之事自有妾身在……」秀兒與蔡琰均是對江哲盈盈一禮,唯獨糜貞心中之氣還未消,恨恨地瞪了一眼江哲。
許昌刺史府邸,荀彧看着來人,笑容可掬,「田別駕之言未免有些駭人聽聞,我主與公孫將軍無仇,與袁使君(袁術)無怨,此二位又豈會為難我主公……」
「哈哈!」田豐輕吹了一口茶水,不急不躁徐徐說道,「久聞荀文若胸有萬千學識,所見之遠世人不能及,今日一見,大失我望……」
「哦?」荀彧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還請別駕直言!」
「恕我直言,我觀曹使君處境亦是危矣,南有揚州袁公路、徐州劉玄德,荊州劉景升,西乃是關中諸將,若無我主袁冀州為曹使君擋得一二,呵呵……」
「呵!」荀彧淡淡一笑,坦言說道,「我主奉天子以令不臣,所做作為皆是大義之舉,天子方才恩賜我主虎賁中郎將之職,同為大漢之臣,何來別駕驚心之言?」
田奉撫了撫細須,微笑說道,「世人皆傳荀文若皆實誠君子,呵呵……伐徐州亦是大義之舉?」
「……」荀彧面上一滯,頓時語塞。
「我等還是敞言此事,我主袁冀州乃曹使君舊日好友,今受幽州公孫瓚、黑山黃巾夾擊,首位難顧,本是堪堪抵下,不與曹使君處借援,然我主忽得一消息,那公孫瓚竟是說動了袁公路……」
「袁公路?」荀彧輕吟一聲,疑惑問道,「彼不是與袁冀州乃是……」
「話雖如此……」說到這裏,便是智士如田豐也不免露出幾許尷尬,猶豫說道,「我主雖是袁家長子,可惜庶出,那袁公路才是嫡子,想必是……」
「哦,兄弟倆鬧為了點家財鬧糾紛,不稀奇!」一聲淡淡的話語悠悠傳了過來。
「唔?」田豐還來不及露出半點不滿,轉身錯愕地看着來人。
一襲青衫長袍,一消瘦男子徐徐步入,面如冠玉,衣冠楚楚,端得一表人才,美中不足的是,此人臉色略略有些青白,一看便是文弱之士。
「這位是……」猶豫着正要相問的田豐忽然驚見剛才有過一面之緣的程昱、李儒竟是走在來人身後,心中一驚,一人姓名猛地躍上心頭。
江哲、江守義!
對於江哲這個名字,田豐真可以說是耳濡目染已久,從主公第一次提起這個名字開始,田豐便在暗暗調查此人,徐州抵禦黃巾、青州圍剿黃巾,均是已少勝多而大敗對手,因此田豐還道江哲乃是一軍略上的能人;
不想後來曹操伐徐州、還有此前的曹操追擊呂布,均是留那江哲統領治下……
除開郭嘉、戲志才乃是長與軍略不提,其餘荀彧、荀攸、程昱、毛玠、滿寵皆是治世能才,放着那些能臣不用,竟用一年歲僅僅雙十的江哲代刺史職務?統領其餘眾人?
這是田豐萬般無法理解的。
但是這種無法理解的心情卻在方才進入許昌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啊!這許昌之前不只是一縣城麼?
看着佔地遼闊,建築雄偉的城池,田豐心中的驚嘆之情無法用言語表述。
兗州、豫州亦是連接天災人禍,同冀州一般,亦是多戰之地,但是田豐眼中的許昌卻不是如此。
百姓安居樂業,從事生產,城中商賈往來不絕,車馬川流不息,竟是頗有京師之貌。
田豐心疑之下便問了路邊百姓,何人主事許昌?
或有百姓回復,「這也不知?許昌主事乃是江先生!此去不遠、刺史府邸旁便是江先生府邸……」
其餘諸多讚嘆之詞,田豐聞之又聞。
這江哲竟然驚才絕艷?軍略文治兩者無不精通?田豐當即便傻眼了。
「在下許昌太守江哲江守義,見過河北名士、冀州田別駕!」
「守義!」程昱看了田豐一眼,微笑說道,「你今受皇恩任司徒之職,日後當將司徒之職帶上……」
「司徒?」田豐臉色微變,凝神望着眼前這位年歲遠遠不及自己的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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