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哲趕往洛陽的一兩月間,天下局勢又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首先,黃巾終究沒能攻到洛陽,甚至連洛陽的邊都沒有擦到,在得知大賢良師殞命後,黃巾士氣一度降到低谷,張寶張梁竭力經營,才避免黃巾分離崩潰的局面。
時張寶進攻朱雋,引賊眾八九萬,正待擊潰,不想斜路殺出一隊軍,為首主將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塗脂,雙手持劍,指揮落定。
身邊左右各有一將。
一將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使一蛇矛,聲若巨雷,勢如奔馬,賊眾不能擋。
另一將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使一偃月刀,正值一賊將匹馬趕上,虎目微睜,運刀一斬,頓時連人帶馬砍成兩端。
(傳說中的……劉關張……)
聞得此生力軍,朱雋即引敗軍反攻。
時張寶副將高升見大好形式被此三人破壞殆盡,頓時心中一怒,匹馬趕來。
張飛怒喝一聲,一拉馬韁,縱馬挺矛迎上,僅僅一合,刺升下馬。
張飛怒目一視左右,喝到,「某乃燕人張翼德!誰人與某一戰!」
賊軍皆懼,劉備一見,頓時揮軍直衝過去,朱雋見己方士氣大振,回身喝到,「此事不盡力殺賊,更待何時?」
張寶身處後陣,見對方三將往來直突,銳不可當,而己方敗陣折將,氣勢大減,下令鳴金收兵。
劉關張並那朱雋率軍見賊勢浩大,也不追趕,各自收兵返回。
隨後,劉備見過朱雋表明來意,頓時朱雋大喜,商議來日破敵之計。
次日,張寶擺陣搦戰,朱雋遂引兵出,關羽張飛早得其兄之計,各引軍一千,伏於山後高崗之上。
劉備做先鋒,對上張寶,戰不數合,匹馬便走,其軍遂退,張寶自引軍追趕。
將過山頭,忽聞兩聲炮響,左邊關羽,右邊張飛一起殺出。
張寶見中計,正想退兵,不想劉備反身殺來,兼有朱雋之軍。
左右皆是敵,黃巾頓時惶惶不知所措,被殺地大敗,張寶心中黯然,落荒而走,欲奔其弟張梁。
劉備遠遠望見「地公將軍」旗號,揮軍之上,見張寶,心中尋思一下,立馬搭弓發箭,正中其手臂。
張寶忍痛伏於馬上,逃入陽城,堅守不出。
近十萬黃巾經此一劫,頓時去了大半,張寶敗績已顯。
此事正值張梁統其兄之兵,對持皇甫嵩,然張梁終無其兄能耐,被皇甫嵩連勝七陣,斬張梁於曲陽。正欲尋張角之棺,忽聞其乃是被天雷擊斃,屍骨無存,頓時大笑三聲,梟張梁之首,送往京師。餘眾俱降。
此戰皇甫嵩能大敗張梁,有一人功不可沒,此人便是沛國譙郡人,姓曹名操字孟德。
操父曹嵩,本姓夏侯氏,因為中常侍曹騰之養子,故冒姓曹。曹嵩生操,小字阿瞞,一名吉利。
此戰曹操能文能武,有勇有謀,深為皇甫嵩器重,回朝廷後保舉曹操為濟南相,即日將班師赴任。
聞皇甫嵩大勝,朱雋竭力攻打陽城,張寶見其兄其弟皆亡,終日恍惚。
賊將嚴政見事不可為,遂刺殺張寶,獻首投降。朱儁遂平數郡,上表獻捷。
劉備得朱雋看重,遂與其同去洛陽。
時當今天子(靈帝)年老昏庸,宮中十常侍得以時機把持朝政,賣官鬻爵,非親不用,非仇不誅。
郎中張鈞力諫靈帝,反被十常侍誣陷,亂棍逐出。
十常侍既握重權,互相商議:但有不從己者,誅之。趙忠、張讓差人問破黃巾之將士索要金帛,不從者奏罷職。
皇甫嵩、朱儁皆不肯與,趙忠等俱奏罷其官。帝又封趙忠等為車騎將軍,張讓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愈壞,人民嗟怨。
於是長沙賊區星作亂;漁陽張舉、張純反:舉稱天子,純稱大將軍。
表章雪片告急,十常侍皆藏匿不奏。
諫議大夫劉陶、司徒陳耽死諫天子,得十常侍從中糾纏,被天子下令誅殺。
至此大漢朝綱更是敗壞。
一日清明,一輛馬車趕到洛陽城外。
「這就是洛陽……」江哲從馬車的車窗中探出頭來,看着洛陽雄偉浩大的建築讚嘆一聲。
秀兒望着窗外,隱隱有些失神。
「嘿!」方悅與陶應坐於前端策馬之位上,勒馬停住,方悅說道,「先生,洛陽到了!」
這時,洛陽城門處走來三兩名軍將,喝住江哲馬車說道,「你們從何處來!」
方悅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悠閒望着別處的陶應,抱拳說道,「某家先生從徐州而來,往洛陽城中拜訪一位叔伯。」
「哦?」為首的將士看了方悅與那陶應一眼,見兩人目光炯亮,氣勢不凡,似是出身行伍,當下口氣客氣了許多,「至半月前始,入城着皆要納一貫錢。」
「一貫錢?」方悅愣了一下。
那將士看了方悅一眼,說道,「閣下莫要以為是我等刻意刁難,實在是宮中下令,我等不能不行……」
江哲在馬車中看得明白,頓時明白這時十常侍大肆斂財的手段,開口說道,「子棱,與了他,我們也好快些入城。」
「是的,先生!」方悅從包裹中取出五貫錢遞了過去。
那將士點了點頭,走到馬車邊說了,「某職責所在,贖罪!」隨即撩起掛布,往裏看了一眼,頓時表情有些怪異,「放行!」
那小子年級不大竟然就被稱呼為先生?還能有兩個如此漂亮的婆娘?這世道!那將士看着江哲馬車離去,搖了搖頭。
進了洛陽城門,方悅看着寬廣的道路,頓時有些迷惑了,這究竟望哪裏去呢?看了一眼陶應,這小子已經在閉目養神了,方悅心中無奈遂問江哲道,「先生,望哪裏去?」
「司徒王允府邸!」
「某明白了!」方悅一揚馬鞭。
「咦?」江哲懷中的秀兒奇怪地問着自家夫君,「夫君,你如何知道妾身伯父之職位?便是妾身也……」
「額……呵呵……聽說聽說……」江哲頓時有些尷尬了,王允王允……司徒王允嘛!當時江哲每當看到那個老糊塗用貂蟬使連環計,都恨得牙痒痒,如何會記不住?
「哦……」秀兒看了一眼額頭冒汗的江哲,輕笑一聲,也不再問,到是旁邊的糜貞不時地哼哼兩聲。
時王允才剛下朝,回想朝中污穢,黯然長嘆,忽聞下人來報,有遠客至。
王允疑惑地撫着長須,皺着眉頭問道,「是何人?」
「是一位年輕先生,姓江,名哲……」
「姓江?」王允思索了一下,沒有印象,難道是來求仕途的?頓時王允就一肚子火,「不見!」
那下人跑出去了,沒多久又回來了。
王允皺着眉頭說道,「那人不曾走?」
那下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先生說,他的妻子姓刁……」
「刁……」王允撫着長須念叨着。
「刁?!」王允猛地起身,神色一變,隨即大喜,「哈哈,老夫還倒是誰,原來是秀兒那丫頭!」隨即大步而出。
「這老頭好大的架子!」站在司徒府邸門外,江哲抱怨着。
「夫君……」秀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吱」聲,大門打開,王允大步走出,望了一眼江哲等人,頓時看到了秀兒,一愣之下,隨即笑道,「果然是某的好侄女!」
秀兒盈盈走前,彎腰行禮道,「妾身見過伯父,願伯父身體安康……」
「安康安康……」王允樂呵呵看着秀兒,連勝說道,「秀兒這般大,伯父差點認不出你了……唉……這些年你孤苦……你……你……」
這才反應過來的王允楞楞地打量着江哲,自家侄女方才便是站在此人身邊……
老糊塗!江哲對王允有着兩輩子的憤怒,頓時睜大眼睛和王允對視。
此子甚是無理!王允心中暗怒,直為自家侄女可惜。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嗔怒地輕輕推了推他。
好吧,天大地大,老婆為大……
江哲無奈地一行大禮,口中喊道,「小子江哲,見過伯父!」
哼!王允心中哼了一聲,有了方才一下,這個老頭對江哲的形象怕是壞到了極點。
「嗯!」王允點了點頭,算是應了江哲。
這老頭架子還真大!江哲心中也有些不爽,自己是看在秀兒的面上給你行禮,你這個老糊塗還給我臉色看,哼!
頓時,一老一小就那樣站着,死死地盯着對方,引得糜貞一聲輕笑,再觀方悅陶應,早走遠了。
「夫君……」秀兒無奈地拉拉江哲的手,對王允說道,「伯父,此乃秀兒的夫君,姓江名哲,字守義……」
王允皺着眉頭打量着江哲,小子相貌到是不錯,可惜目無尊長,又兼一柔弱書生,有何用?
礙着秀兒的面子,王允也不說明,只是哼哼兩聲。
「夫君……此乃妾身伯父,自幼就待妾身甚好……」
「哦……」淡淡一聲。
「……」王允也不指望這個沒禮數的小子能說什麼話出來,笑着對秀兒說道,「秀兒遠來疲憊,來來來,待伯父與你接風洗塵!」
「伯父……」秀兒輕輕拉起江哲的手,盈盈望着望着王允。
這丫頭!王允實在無奈,看着江哲說道,「江哲是吧?請!」
假惺惺……江哲心中說了一句,露出半點笑容,「司徒先請……」
這小子!王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步而入,「來人!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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