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澤身着黑色的夜行衣,早已解除了易容狀態,走到謝聽風的對面,也不客氣,撕下一隻羊腿,坐在石頭上大吃起來。
謝聽風打量着暮雨澤,見他也就三十幾歲的模樣。光潔白皙的臉龐雖然有着一絲邪氣,但不失男人的帥氣。烏黑明亮的眼睛像夜幕下閃爍的星星,濃濃的眉毛橫插入鬢,倒也英姿勃勃。
「哈哈,好吃,真是天下美味,比摘星城裏五星級酒樓做的烤肉都好吃」暮雨澤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大聲稱讚。
「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採花大盜暮雨澤」
「正是。你就是迷得我神魂顛倒的謝婉風哦不,現在應該叫你謝聽風,我的侍妾小蘭都告訴我了。閣下好高明的易容術」
「哈哈,你也不差啊,你易容後變成屠千仭,不也騙過了摘星城裏的所有人」
「可終究還是沒有騙過你」
「暮雨澤,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追蹤到我的呢」謝聽風問道。
「你忘了嗎我的洞府里有一種很特別的香味嗎那是我獨門煉製的萬里覓影香,熏在人的衣服上,一個月不散。而且,我的嗅覺異於常人,只要有人帶着這種特殊的香氣經過,不管逃到哪裏,我都能用獨門秘法追蹤到。在摘星城城門外,香氣最為濃郁,我斷定你們在那裏停留過。後來,大部分人都進城了,只有兩股香氣向着別的方向而去,我猜想一定是你們,一路追蹤,就到了這裏。」
「閣下真是好手段。我看你一表人才,三十多歲的中階武宗,放眼天寶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修煉天才,為什麼要做一個人神共憤的採花大盜呢」
「也許是因為我嗅覺特別靈敏的緣故吧,我喜歡花香、果香尤其是女人身上的體香,最讓我迷醉。女人的體香,各有不同。或濃或淡或清或雅,只有在的時候,才會隨着體液幽幽溢出。這種體香,就如少婦斜插入鬢的梔子,就像少女腕上輕扣的茉莉透過這些不一樣的體香,我就能分辨出不同女人的韻味。讓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哦,這就是所謂的聞香識女人吧」謝聽風插言道。
「聞香識女人謝兄弟說得真好。不同的體香代表着不同的女人,或風花或雪月或如風吹,或嫻靜或張揚或如逝水,或詩書或琴棋或如蘭菊,或怡情或雅趣或如竹梅所有的這一切,都讓我迷醉,我要嘗遍天下女子不同的韻味。」
「暮兄,拋去你禍害女人這件事不說,單論你對女人的這一番妙解,聽風真是受教了」
燕輕塵瞪了謝聽風一眼,忽然感覺身上有些冷,處在這兩個色狼之間,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暮兄,那你說,她是什麼味道的體香」謝聽風一指燕輕塵。
暮雨澤翕動了一下鼻子,說道:「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高貴、浪漫,在床上一定熱情似火。」
「隔了這麼遠,你都能聞到我怎麼只吻到一股汗騷味,好多天沒洗澡了吧」
燕輕塵的眼中仿佛要冒出火來,自己的確好多天沒洗澡了,但有這麼當面說一個女子的嗎
「謝兄弟,我也有一個疑問。那天在蘭月閣,我用了一夢千年香,從沒有失手過,你為什麼沒中毒呢」
「暮兄,機緣巧合,我曾經服用過天翼毒龍蟒的精血,幾乎百毒不侵。」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的迷香質量下降了呢。」
「暮兄,你這次來,是要殺了我們嗎」謝聽風又問道。
「是,你放走了我千方百計、辛辛苦苦搜集到的那些美女,我本來是想殺了你的,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哦」
「我看謝兄弟似乎也是同道中人,而且你有那麼高明的易容術,不如我們兄弟聯手,嘗遍天下所有女人的滋味。」暮雨澤一邊說着,一邊看了一眼燕輕塵。燕輕塵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目光看向謝聽風,看他如何說。
「暮兄的主意的確不錯,我也正有此意。不過,這位燕姑娘你要留給我,我對她特別感興趣。」
「不行別的姑娘都可以,唯獨她不行,我一定要取了她的元陰。如果謝兄弟不嫌棄,待我取了她元陰後,就把她送給你。到時候,你想怎麼玩她,玩多少遍都行,兄弟以為如何」
「無恥,下流你們這兩個死淫賊,一定會遭報應的」燕輕塵聽了他倆的對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你要先取了她元陰呢」
「因為她是十分罕見的玄陰體,而我的體質是至陽體。如果我和她雙修,取了她的元陰,我的修為就能大大提高,有可能會突破到武王。」
「原來這樣啊,那她對我也很重要。我修煉的功法是九陽混元功,如果我和她雙修,效果會更好。暮兄,要想好,大敬小。你還是讓我先上了她吧。」謝聽風一絲不讓。
「你們這兩個淫賊,如果再說下去,我就自斷經脈而死」燕輕塵呼的站了起來。
謝聽風突然身如鬼魅,欺近她的身旁,出手如電,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催動真氣,將她禁錮起來。
「嘿嘿,燕姑娘,你倒是提醒了我。不把你禁錮住,你死了,我們哥倆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謝聽風看着燕輕塵,一臉的淫笑。
「謝聽風,你個天殺的,我師尊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全家」
「住嘴再說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割了你舌頭,你死後就變成無舌鬼了,滿嘴鮮血,嚇死人了」謝聽風說着,做了一個可怕的鬼臉。燕輕塵果然不再說話,只用眼睛死死盯住謝聽風,在心裏把他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
「哈哈,謝兄弟,你果然夠厲害。」
「暮兄過獎了。如果你再堅持,我就一掌拍死她,然後我們一拍兩散。我看,我們各退一步,不如比試一下,看誰的輕功好,膽量大。你看如何」
「哦,你要如何比」暮雨澤心想,我是採花大盜,還有誰的輕功比我好,膽子比我大嗎
「暮兄,你看見前面的懸崖了嗎我們跑到那裏,一起跳下,誰受傷或者摔死了,就算輸。」
「這個這個嘛」暮雨澤曾經來過這裏,知道懸崖下深不見底,跳下去不死也要殘廢,心裏有些猶豫。
「我還以為暮兄是條漢子呢,原來也是個膽小怕死之輩如果你怕了,就把這小妞交給我帶走,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謝聽風說着就要去拉燕輕塵離開。
「慢着比就比難道我一個中階武宗會怕了你」暮雨澤早已想好了對策,到了懸崖邊,一把將這個謝聽風推下去。
「好,好摔死你們」
燕輕塵聽了他們的話,心裏那個高興啊,眼前仿佛看到這一對淫賊摔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漓的樣子。
謝聽風來到燕輕塵的身邊,趴在她的秀髮上,抽動着鼻子聞了聞,眯着眼睛說道:「好香啊,好香的女人,就像一朵狗尾巴花的味道」
「你你才狗尾巴花呢,你一家人都是狗尾巴花。你就是一條淫蕩的狗」燕輕塵氣得破口大罵。
「嘻嘻嘻哈哈哈」謝聽風和暮雨澤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淫蕩的笑聲在夜空中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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