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鬥台上,戰鬥一觸即發。
「震天爪」
林風輕哼一聲,單手成爪,爪勢如雷,迅猛探出,猶如雄鷹獵食,惡狠狠地撲向姜龍。
「什麼?林風竟然學會了震天爪?」
而林風這一出手,瞬間就震懾了眾人。
天下武學,皆分九段。
震天爪,那是內府中最為熱門的一門三段武技。
一旦將其修煉成功,一爪下去,石破天驚,威力非凡。
饒就是一些內府弟子,此刻見林風直接施展出這等強勢一招,都不禁心生懼意。外府弟子,就更不用說。
此時此刻,所有人心中無疑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寧牧在如此強勢一招之下,不死也必定會重傷。
「速度不夠,力道不夠,流暢度也不夠……哎,還真是將震天爪糟蹋得一無是處」
然而,不知是因為覺醒出了萬法神魂,還是怎麼的,林風的招式落在寧牧眼中,卻是破綻百出,不足為懼。
而後,在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之時,寧牧也是迅疾地拉開了攻勢,一套疾風掌,輕車熟路地打出。
「他想用疾風掌應對震天爪嗎?還真是痴人說夢。」
疾風掌,在外府中或許可以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武技。
但於內府弟子而言,那根本就是一門毫不起眼的爛大街二段武技罷了。
與震天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當寧牧施展出這套武技,所有人更加確定,寧牧馬上就要必敗無疑了。
「砰砰」
說時遲,那時快。
眾人見到,兩者的攻擊已然同時落在了對方的身上,而後,一道沉悶的悶響聲赫然傳開。
一道悶聲?
眾人眉頭微皺。
只有一道悶聲,那也就是說,只有一個人打中了另一人。他們並不是互相打中。
「一定是林風打中了寧牧。」
「一招落敗,果然是個沒用的外府弟子」
眾人嗟噓,看向寧牧的目光,充滿了嘲笑和諷刺。其中有一部分人,更是覺得這場戲應該就此結束了,旋即一個個準備邁步離開。
「啊……」
可他們的腳步才剛踏開,卻驟然間,又戛然而止。
因為,伴隨着一聲慘叫聲響起,他們意外之外地見到,林風的身體狠狠地倒飛而出,而後重重地砸在地上,臉上蒼白極了。
而那外府弟子寧牧,不但似乎沒有一點事情,反而還繼續欺身上前,一腳就大氣凜然地踩在了林風的脖子處。
霸道至極。
「什麼?這怎麼可能?」
一瞬之間,眾人驚嘆之聲在大殿之內不約而同響起,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見到了這一幕的發生。
良久之後,回過神來的他們才終於明白過來,剛剛的交戰,竟然是寧牧擊中了林風。那也就說,寧牧施展那疾風掌的速度要比林風的裂天爪快了不知多少倍。
而且,更意外的是,從眼下林風那受傷的程度來看,寧牧所施展出的疾風掌,攻擊力似乎要比震天爪還強?
「咦……」
一處暗處,無意間目睹了這一場戰鬥的一名女子眼中也是驀然閃過一絲狐疑。
若是有人看見她,定會認出,她就是這生死堂的堂主,一身實力達到恐怖人脈境九重的秦傲雪。
若說其他弟子看不懂為何最後是寧牧贏了,但她卻看得清清楚楚。
寧牧,似乎是看破了林風震天爪的破綻,本來躲無可躲的震天爪,他竟然很從容就躲過了。
而且,連秦傲雪都不得不在內心感嘆,剛剛寧牧施展出的那套疾風掌太完美了。
無懈可擊。
就算是以她現在的實力,都不可能做到那般完美。
「去給我暗中調查清楚這小子的底細,越快越好」
當即,秦傲雪聲音冷傲,命令身後一名青年弟子道。
「內府弟子,也不過如此啊」
武鬥台上,腳踩林風,寧牧身姿傲然,清冷一笑,淡漠地笑道。
這句話,其實也是說給武鬥台下,剛剛那些瞧不起寧牧的其他內府弟子聽的。
「你……給我放開你的臭腳」
林風嘴角噙着一絲鮮血,臉色既蒼白,又難看到了極點,被打敗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被寧牧故意踩在腳下,嘲諷他?戲謔他?凌辱他?
「放開?哈哈」寧牧大笑兩聲後,目光轉而驟然一冷。「按了生死手印,上了武鬥台,你以為,你還有命活着離開?」
此話一出,眾人再度一震。
林風?那可是內府長老的親孫子,敢與他上武鬥台,那都得多麼大的勇氣和魄力啊。
寧牧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要殺了他嗎?
那不就是找死嗎?
「殺我?你敢?我爺爺可是內府長老」林風也是被嚇了一下,但轉念一想,他狐假虎威的氣勢又冒了出來。
「若是換了別人,或許不敢,但我寧牧爛命一條,又有何不敢?倒是你,敢不敢讓我這一腳踩下去?」
寧牧不屈不饒。
他既然敢站在這裏,將林風踩在腳下,自然就想過林風的爺爺,那個在內府聲望極高的內府長老了。
有的時候,畏畏縮縮,什麼事都辦不了。該強硬時就得強硬,否則所有人都只會當你是病貓。
「寧牧,我知道你不會亂開殺戮,你到底想怎樣?」
這時候,武鬥台下段月面色低沉地開口了。她清楚寧牧的心性,如若他真要殺林風,以他想做就做的性格,此刻的林風估計早就沒氣了。
「果然是被我拋棄過的人,好歹也知道我幾分脾性」聞言,寧牧淡然一笑,他確實並不打算殺林風,留他可是有着大用處。
當即,便是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繼續冷冷說道:「段月,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去將入府堂堂主請來,若是一炷香後我見不到他,林風,必死。」
「我說話向來說到做到,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威脅?
這可是紅果果的威脅啊。
拿林風的命,威脅入府堂堂主的到來。
雖然眾人不知道寧牧揚言要見入府堂堂主方雲海做什麼?但寧牧不畏內府長老這等強權的傲氣,又膽敢威脅入府堂堂主的氣魄,令他們望塵莫及。
這才是武者的錚錚傲骨。
「好,我這就去」
這等情況下,段月自然不會以為寧牧在說笑。
在段月去叫方雲海這段時間,整個生死堂的氣氛都極為壓抑。沒有人中途離開,他們都想看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府弟子,還會幹出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堂主,此子的信息弟子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叫寧牧……」
暗處,青年弟子將寧牧的底細統統告訴了秦傲雪。
「三年前十,卻仍舊沒能進入內府?這麼蹊蹺?」
聽完,秦傲雪看向寧牧的眼中,變得更狐疑,更深邃,更不着邊際了。
「堂主,要弟子去制止他嗎?若是入府堂堂主來了,恐怕會不好收場」
青年弟子詢問道。
「不,讓他鬧」然而,秦傲雪卻是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在段月火急火燎跑回生死堂後,氣急敗壞的方雲海,也終於是怒氣騰騰地走了進來。
而當他一見到武鬥台上,寧牧將林風踩在腳下的情景,眼中的凶芒驟然如日中天,一股殺意,騰騰而起,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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