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不許離開
圍觀的群眾見這名女俠完全不懼徐小姐。全\本\小\說\網不由地暗暗為之喝彩。
靳紹康在樓上瞧着,忽然覺得,如此無所畏懼,囂張跋扈的蔣若蘭其實也挺可愛……可轉念間又想起那晚她對他說的話,臉色又沉了下來。他輕輕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拿起一旁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當你不存在,好,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庇護,你要如何處理此事?
樓下,靳嫣然雖然不喜歡蔣若男,可是她也懂得親疏有別,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她站出來幫腔道:「徐婉清,明明是你家奴才打人在先,如今技不如人,怪得誰來!」
徐婉清冷哼一聲,咬牙道:「好,你們現在囂張。希望待會你們也能囂張得起來!」說完,腳踢了踢地上的張老根,喝道:「死奴才,還不起來送本小姐進宮!」
張老根哼哼唧唧地爬起來,剛想上馬車,卻聽得蔣若男大聲道:「映雪,去將我們的馬車牽過來,擋在此車前!」映雪得令,連忙走出人群,不一會兒,便將侯府的馬車帶了過來,人群自然而然地讓開了道,馬車暢通無阻地來到徐小姐的馬車前,剛好阻住了馬車的去路!
徐婉清氣得臉漲得通紅,指着蔣若男怒道:「蔣若蘭,你想做什麼?你憑什麼不讓我離開!」
蔣若男重新回到小男孩的身邊,看着徐婉清道:「徐婉清,今天你不跟這些人道歉,不賠償他們的損失,你就別想走!」說完蹲了下來查看小男孩的傷勢。
小男孩身上皮膚摸起來很燙,雖有多處傷痕但都是外傷,並不足以讓他昏迷不醒。思索間抬頭問剛醒過來的農婦,「孩子昏迷之前是不是說過頭痛,口渴,而且多汗,沒有精神?」
農婦眼淚汪汪地說:「是的,我以為寶兒是想睡覺了。我們又趕着出城,所以也沒多留意!」
蔣若男心中已經明白,孩子在撞車之前已經中暑了,再加上這一撞,身上的傷勢加上受了驚嚇便導致他昏迷不醒。他的情況遠比母親要嚴重。
她又抬起頭,問周圍的圍觀的人,「這附近可有醫館?」
其中一人答道:「離這裏兩條街有一家醫館,大約一刻鐘的路程!」一刻鐘便是半個小時,外傷還好說,這中暑卻是再也拖不得了!
那邊徐婉清叫道:「笑話,那孩子是自己衝出來的,關本小姐什麼事?讓本小姐給他們道歉,也不怕折了他們的壽!」之前她沒有承認,此時更加不會承認了。
那三名農夫挨了打,知道他們的厲害,不欲再惹事,其中孩子爹對蔣若男道:「這位夫人,感謝夫人出手相救,孩子是生是死老天爺自有安排,就不給夫人添麻煩了!」說完,含着淚就要抱着孩子走。
蔣若男攔住他:「你孩子是生是死現在不是由老天爺決定。而是由我來決定,你這一走,孩子就真的沒救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蔣若男無法坐視不理,見農婦滿臉期望,而農夫滿臉猶豫,又道:「你們別怕,我只是不忍見孩子出事,絕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或許是蔣若男聲音中所透出的誠意感動了他們,農婦拉住農夫的手臂乞求道:「他爹,這位夫人菩薩心腸,本事高超,能救我,一定也能救寶兒,他爹,我們就留下這麼一個孩子……」說着眼淚潸潸而下。
農夫眼圈發紅,看了看懷中瘦弱的兒子,又將孩子放了下來。
蔣若男先是掐孩子的人中,合谷,又按摩他的太陽穴,可是孩子的雙目仍然緊閉,一點反應都沒有,蔣若男皺眉,讓農婦幫忙,除去孩子的衣裳,又叫映雪去酒店弄點菜油來。
她拿出錢幣,在孩子的頭面部刮頭部額中帶以及印堂穴、人中穴,刮出紅痕後,又叫農婦幫忙將孩子輕輕轉身。
因為怕孩子有什麼內傷或是骨折。所以動作是輕之又輕,緩之又緩。
蔣若男又刮後背,從大椎穴至至陽穴。
周圍的人群慢慢地聚攏過來,一邊好奇地看着蔣若男的動作,一邊交頭接耳
「這是在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看這孩子多數是沒救了,你看他那臉色……」
「真可憐……」
一些人對蔣若男很有好感,開始提醒蔣若男;「夫人,孩子救不活了,你還是快走吧,這徐家你得罪不起!」
農夫們見孩子蔣若男出了一頭的汗,還是沒有半點反應,都失去了信心,開始抹眼淚。
靳嫣然早已好奇地走了過來,在一邊看着,見蔣若男一臉的汗珠,不由地掏出手絹幫她擦了擦。蔣若男抬起頭見是她,便衝着她笑了笑。靳嫣然訕訕地站起身,雙手無意識地絞着帕子。
樓上包間的兩人也好奇地注視着這一幕,那留有鬍鬚的官員對靳紹康說:「侯爺,尊夫人今天的所作所為還真是叫人佩服!只是……」這徐小姐不僅是淑妃娘娘的妹妹,更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啊!
靳紹康沒有出聲,他看着場中那埋頭專注的倩影。目光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水般柔和。
那邊徐婉清開始也有些好奇蔣若男的動作,後來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蔣若男的身上,便想偷偷的離開,只要她能離開這裏,就能讓蔣若男跟那些鄉巴佬好看!
她慢慢地後退,剛走兩步,便聽到蔣若男高聲吩咐:「映雪,叫人看住徐小姐,別讓她走出去迷了路!」這些農夫們沒有安全離開之前,決不能讓徐婉清離開!
映雪連忙帶着小廝丫鬟將徐婉清圍在中間,映雪向着徐婉清行了一禮道:「徐小姐。我家夫人一片善意,還請小姐能諒解!」
徐婉清氣得肺都要炸開來,她一把推開映雪,不顧一切地向前沖,同時朝着這些侯府的下人怒喝道:「現在本小姐偏要離開,你們誰敢阻我,小心爾等小命!」說話間自有一股氣勢,侯府的下人還真是不敢太過得罪這位徐小姐,都愣在那裏不敢上前阻攔。映雪一人被徐小姐的丫鬟攔住,無法阻攔徐婉清的離開。
蔣若男又氣又急,可是手中的刮痧又不能停。正在這時,靳嫣然忽然沖了過去,張開雙臂攔在徐婉清的面前,「徐婉清,他們不敢攔你,我敢攔你!」
徐婉清指着她:「靳嫣然,你滾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徐婉清,你太過分,撞傷人都不敢承認!今天你不賠償他們,就休想離開!我一點都不怕你!」靳嫣然毫不示弱,言行間自有一股將門之風。
旁邊的人都忍不住指責徐婉清的囂張跋扈。
徐婉清何曾受過這種氣,出過這種丑,羞惱之下也失去了理智,揚手朝着靳嫣然的頭部打去,將她的帷帽打落在地。靳嫣然想不到她竟然敢當眾打自己,捂着臉,呆愣愣地看着對方,她心中氣惱之至,羞辱之極,想打回她,又有些不敢,驚怒之下,眼淚一蹦就出來。
可儘管如此,仍是寸步不讓地阻住徐婉清的去路。
兩人正自膠着間,忽聽到蔣若男那裏傳來一聲騷動。
之前蔣若男刮完孩子的後背後,孩子還沒有反應。她不禁也有些心慌,後來颳了頸椎兩側肺俞穴至心俞穴又刮天宗穴,直到刮到上肢的內關穴時,孩子忽然「啊」的一聲叫出聲來!
蔣若男驚喜之下長長地吁出一口氣,這才發現,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浸濕。
農夫們見兒子醒來,高興之下又是笑,又是哭,接着又向着蔣若男連磕了幾個頭,圍觀的群眾也高興地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就好像被救活的是自己的兒子一樣。
蔣若男從身上掏出一張100兩的銀票盒一些碎銀子遞給他們,說:「你們帶着孩子趕快去看大夫,然後趕緊出城!」
農夫還算耿直,連忙道:「夫人救我們性命,我們哪還能要夫人的銀子?」
」這不是我給你們的,」說着,她向着徐婉清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這是那位小姐賠給你們的!」這100兩,她自然有本事再從徐婉清那裏要回來!
農夫們聽她這麼說,就想抱着孩子走,旁邊又有好心人出聲:「夫人幫了你們那麼大一個忙,你們應該留下來,待會官老爺來了,你們要給夫人作證!」
「就是,夫人,不能讓他們走,否則,你又如何說得清?」
農夫們聽了下來,面露為難之色,可是礙於情面,又不好就這麼一走了之。
蔣若男朝着農夫們揮揮手,道:「沒關係,你們走吧,給孩子看大夫要緊,我敢打這些人,自然無懼於他們,你們不用擔心我!」他們能留下來作證,自然有助於她,可是他們事後或許會有數不清的麻煩。這些人本來生存艱難,仰人鼻息,又何必為難他們,自己再不濟也只是給皇上太后教訓一頓而已!
何況,她與徐婉清這一仗,誰輸誰贏還不知道了!
農夫們走後,蔣若男轉過身向着徐婉清和靳嫣然走過去,見靳嫣然捂着臉,眼中含淚,滿臉的憤慨,帷帽掉落一邊,立刻便知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衝上一股怒火,快步走到靳嫣然身邊,問她:「嫣然,可是她動手打你?」
靳嫣然捂着臉不出聲,淚水卻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地滾落下來。
那邊徐婉清冷哼一聲,抬起下巴道:「竟然敢阻我去路,我已經警告過她……」話還沒說完,卻覺眼前一花,耳邊傳來「啪」的一聲響,緊接着帷帽掉落在地上,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徐婉清捂住臉,緩緩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着蔣若男,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蔣若蘭,你竟敢打我!」
蔣若男看着她冷冷地笑,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你打嫣然,就如同打我,徐婉清,你難道以為我蔣若蘭是挨打不還手的人嗎?」
這一章我修改了幾次,所以有些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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