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明星稀。www.yibigЕ.com
因為夜已深,後花園裏已經鮮有人在,靳紹康的行為也放肆了一些,他握着她的手,緩緩地走在小道上。月光靜悄悄地灑落在兩人的身上,渲染出柔和靜謐的氣氛。
兩人一邊散步,一邊閒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時間似乎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圍着後花園走了一個圈。
靳紹康怕她累着,便說:「前面有個涼亭,我們過去坐一會,歇歇就回了吧。」
蔣若男也有些累了,便點頭答應,兩人說笑着向涼亭的方向前去。
而離涼亭的不遠處,於秋月正站在一簇花叢前,她晚上因為心情煩悶,帶着丫鬟麗珠出來透氣,在涼亭歇息時,看到旁邊的花草生得繁茂,想起自己諸事不順,憤恨之下,忽然升起一種破壞的心理,她走過去,將花草一把一把的扯下,狠狠地砸在地上。麗珠在一旁看着她的瘋狂行為,有些害怕,可是她知道她的脾氣,不敢勸阻。
正在這時,兩人聽到不遠處,靳紹康和蔣若男的說話聲。於秋月心中一驚,看着一地的狼藉,想也不想,一把搶過麗珠手中的燈籠吹滅,然後拉着她迅速地躲入旁邊一塊大假石的後面。
不一會兒,便聽到兩人的腳步聲越過自己的身邊走進涼亭。
蔣若男和靳紹康在涼亭里的石凳上坐下,轉頭間見到地上狼藉的花草,蔣若男連忙指引着靳紹康看,「莫不是有野狗跑進來了?」
靳紹康道:「這府里的奴才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蔣若男有些惋惜:「這麼好的花草,真是可惜了。」
「你喜歡,我明天叫人又種上。」
蔣若男靠在他懷裏,靳紹康輕輕地擁住她,「冷不冷?」
蔣若男搖搖頭:「不冷。」接着手指明月:「紹康,你看月亮越來越圓了,等我們狩獵回來,應該就快中秋節了吧!」
靳紹康手臂漸漸環緊,下巴在她的頭頂摩挲,「你錯了,等我們回來,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色鬼!」蔣若男笑罵,「就想着洞房。」
靳紹康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若蘭,你可冤枉我了,我想洞房,是因為洞房之後你就是我真正的妻子了,你都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假石後的於秋月臉色發白,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可以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出這種情意綿綿的話,之前,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話並不多,神情也不是很熱情,她一直以為這是正常的,誰不知道安遠侯出名的守禮?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他也有放縱自己的時候,只不過,對象並不是她。
蔣若男微微抬起頭:「紹康,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有些不明白。」
靳紹康笑,柔聲道:「什麼事?」
紹康?於秋月渾身一顫,雙目圓睜,賤人,你憑什麼,憑什麼!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蔣若男輕輕地問。其實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自己不漂亮,也不溫柔,也談不上什麼才氣,他喜歡自己什麼呢?
此話一出,靳紹康很久都沒有回話,蔣若男忍不住黑線,難道這個問題要想這麼久?
「若蘭,你這麼問我,我一時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你美麗,善良,孝順,努力,勇敢,聰明,伶俐……」靳紹康慢慢地說着,語氣非常的理所當然,似乎覺得把世上所有美好的詞語都放在她身上也不為過,似乎在他的心中,她什麼都是好的,
可是說着說着,他似乎有些迷茫,「好像還不止這些,這些似乎遠遠不夠,讓我再想想……」
「夠了,不要再說了……」她轉過身,忽然有些後悔問這個傻問題,她看着他,笑道:「亂講,我哪有這麼好,光是美麗我就說不上。」
靳紹康看着她,手撫上她的臉,輕輕地說:「誰說的,在我眼裏,誰都沒有你漂亮。」
蔣若男聽在耳里,甜在心裏,她笑了笑,靠入他的懷裏。雙手環住他強壯的腰,心中覺得很滿足,很幸福。
過了一會,靳紹康說:「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蔣若男嗯了一聲,兩人手拉着手離開了涼亭。
一直到確定他們完全走遠了,於秋月才從假石後出來,她臉色蒼白如鬼,陰沉的可怕。她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忽然笑起來,聲音尖利,
好一對郎情妾意,好一個情深似海,蔣若蘭,你搶走我的一切,如今很得意是嗎?這些本應該都是我的,侯爺的感情,主母的位置,侯夫人的榮耀,都是我的!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麗珠在旁邊看着她陰森的面孔,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晚上,於秋月通宵未眠。
如今侯爺的心已經完全飛到那個賤女人的身上,那個賤女人生下嫡子是遲早的事情!自己就算生下庶長子,也無法改變一切。難道今後,就這麼被她騎在頭上,看着她搶佔着自己的一切耀武揚威?她於秋月才貌雙全,如果能甘心被人壓住,甘心平淡,就不會委屈自己進侯府!
可是如今,還有什麼辦法,要怎樣才能翻身,怎樣才能拿回自己的一切?
於秋月眼中冷光閃爍,嘴角慢慢浮上一絲陰冷的笑意。
第二天下午,蔣若男在後花園遊玩時,卻碰到了正在散步的於秋月。蔣若男懶得理她轉身就走。
於秋月見到,想起昨晚聽到的話,一股火直往上沖,再也忍不住,衝口而出:「姐姐,為什麼看到我就走,難道是心虛?」
蔣若男冷笑一聲,停下腳步,回過身,看着她,「姨娘這話好奇怪,我為何要心虛?」
蔣若男忽然發現,今日的於秋月有些微的不同,往日她對着她時,再怎麼不甘心,表面上還是會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可是今天,她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般,完全拋棄了偽裝,露出她本來的面目來。
於秋月慢慢向着她走過來,嘴角勾着一抹陰笑,「首先恭喜姐姐,很快就要跟侯爺圓房了,用不了多久就會生下嫡子,然後從太夫人手中接過家權,成為侯府真正的主母,威風一輩子!」
蔣若男冷冷地看着她,「我是正室,這一切本就理所當然!也沒什麼好恭喜的。」
於秋月臉上笑容一斂,雙手握拳,瞪着她,咬牙切齒地說:「可你別忘了,你這個正室是從我手裏搶走的,如果不是你,我才是正室,我才是侯府的主母!你如今搶走我的一切,還不許侯爺再來見我,蔣若蘭,你對我就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嗎?你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這麼理所當然,你簡直無恥!」
「於秋月,我為什麼要對你有愧疚之心!」蔣若男直視着她,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地說:「你可以喜歡侯爺,想嫁給侯爺,我為什麼不可以?當時你還未嫁給侯爺吧,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嫁給侯爺!」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權利至上的世界,權利決定一切,蔣若蘭的做法雖然蠻橫,但在這個世界來說並不算錯!只是她選擇了這條路,後果卻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她已經為她的選擇付出了代價!
蔣若男繼續道:「從一開始我們就在競爭,你勝在美貌才氣,我勝在背景強硬,第一回合,我贏了!但是你不認輸,可以!你以嫡女之身放低身段自願進侯府為妾,挑起了第二輪競爭!你以委曲求全贏得了所有人的支持和憐惜,我卻因為逼婚的舉動而受到所有人的嘲笑和輕視,所以侯爺極度地厭惡我,討厭我,我是正室,他卻撇下我去到你的房裏,和你洞房花燭夜,還打傷了我,第二回合,你贏了!」
想起洞房花燭夜夜晚的大獲全勝,於秋月不禁抬起了下巴,「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蔣若男冷冷一笑,繼續道:「你這話沒錯,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所以我輸了,我認!所以自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失寵,受人嘲笑,遭人白眼,這還不夠,你還不斷地給我下絆子,使陰招,恨不得將我踩在泥里,永無翻身之日!」
於秋月左右看看,見沒人在旁,便道:「沒錯,我是給你下絆子是陰招,可是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你不是說我們在競爭嗎。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於秋月,你要弄清楚,有什麼是你應得的?自我嫁給侯爺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侯爺的妻子,不管那時侯爺喜不喜歡我,都無法改變我才是他妻子,唯一的妻子的事實!而你……」蔣若男伸出手,戳了一下她的胸口,「你才是那個搶奪的人!你放下身段爭取回了搶奪的機會,製造了這次競爭,你是有理由出招!可是……」蔣若男把眼一瞪,忽然拔高了聲音:「就許你出招,就不許我還手嗎?」
「我和侯爺能有今天,不是靠我使陰招得回來的!我和侯爺有今天,我們都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如今侯爺喜歡我,我也喜歡侯爺,他是我夫君,我是她妻子,我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我為什麼不能理所當然!我為什麼要對你這個輸家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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