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蔣若男與淑妃的一番詳談後,淑妃在面對蔣若男時態度雖然沒有180度的大轉彎,但是至少沒有陰陽怪氣,冷嘲熱諷了,兩人倒也相安無事。/www。qВ\\
這段日子可算是蔣若男過的最輕鬆的一段日子了,府里太夫人雖然對她不冷不熱,但是也沒有找她麻煩,於秋月壓根不敢惹她,宮中少了這個皇帝這個超級定時炸彈,連淑妃也安分了。
太后依舊健康,皇后依舊友善,與靳紹康的相處依舊平平淡淡,這種寧靜的日子讓蔣若男有種舒心的感覺,讓她覺得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也沒有什麼不好。
本來她一直擔心皇后的事情,上次皇后暗示她弄掉淑妃的孩子,皇帝又怎會聽不出來?可是,坤寧宮一直很平靜,景宣帝也有任何特別的動作,就好像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似地。
只是皇后有時候會偷偷和她說起,皇帝最近來坤寧宮的次數比之前減少了。
蔣若男不知道該不該將皇帝已經知道都是事情告訴她,可是想起皇帝說過讓她不要插手此事,又覺得皇后知道後,除了增添心病外,對事情也不會有多大的益處,所以還是忍着沒出聲。
皇后和她說起這件事時,面上有着淡淡地憂愁,「終究是這麼多年了,就算本宮有些許是變化,在皇上的眼裏也是舊人!很快就會有新人進宮,這後宮中不知有多少人又要睡不着覺了!」
「新人?」蔣若男好奇地問道。
皇后慵懶地瞄了她一眼,閒閒地答道:「若蘭還不知道?下月就是三年一次的大選了!不知又會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姑娘進宮……」
「下個月,那不是沒多少日子了?」
皇后苦笑一聲,「沒見本宮最近很忙嗎?」
蔣若男看着皇后,心中很是同情,老公找一大堆的小老婆,身為妻子的還要忙着張羅,必須得任勞任怨,還不能有半絲妒忌之心。
皇后這個位置雖然風光無限,可是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這邊,蔣若男過的很舒心,可另外一邊,於秋月的日子卻非常的不好過。
自從那天靳紹康一怒而去後,這段時間他再也沒來過錦繡園。之前靳紹康雖然一直歇在秋棠院,但是每隔一兩天都會去錦繡園看看她,或者陪她吃頓飯,可是現在,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於秋月不是沒想過修補兩人之間的關係,她去楚天閣求見,靳紹康倒沒有避着她,只是態度很冷淡,往往於秋月流着眼淚說了一大堆深情懺悔的話,靳紹康才冷冷地回了句:「知道了,你回去吧。你有了身子,好好照顧自己。」
靳紹康的冷漠讓她的心中更加急躁,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侯爺的寵愛。於是她又求助於太夫人。
太夫人本來也很氣惱她,可是看着她懷着身子,卻整天哭哭啼啼,愁眉深鎖,擔心會對她腹中的孩子不利,於是有一天,太夫人找了個機會,勸兒子去看看於秋月。
「我也知道秋月這次做事有些荒唐,可是她的心情我卻能理解,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你老是留在秋棠院,她又怎麼會這麼做?說到底都是你的專寵造成的!」說到這裏,太夫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你的專寵能有個結果,寵出個嫡長子來,我也就認了,可是……」
她忿忿地哼了一聲,問他:「如今你們還未圓房吧……」
靳紹康不願再欺騙母親,低下頭,未出聲。
太夫人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看看,這都什麼事?也罷,等兩個月後,半年期一滿,我就將華清若琳都抬房,我就不信,侯府沒了她還能絕後不成?」
靳紹康一驚,連忙反對,「母親,此事萬萬不可。」
太夫人冷冷地看着他,提高了聲音,「有何不可?只要半年期滿,正室未有身孕,別說我只是抬兩個通房,就是再為你納房妾室,也沒人能說我靳家半點不是!」
靳紹康站起身,沉聲說:「母親,這件事情您就不用再操心了,就算你抬了她們的房,我也不會去的!」
太夫人氣得將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紹康,你魔障了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就為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竟然要棄靳家傳承於不顧?你簡直混賬!」太夫人指着兒子,氣得直捶胸口。
靳紹康見將母親氣成這個樣子,心中有愧,連忙跪在母親身前,旁邊柳月忙着幫太夫人拍背順胸口,才讓太夫人逐漸平靜下來。
「是兒子不孝,惹母親生氣!」靳紹康抬起頭,看着母親,苦笑一聲,「可是母親,兒子似乎真的入了魔障了……」
太夫人看着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太夫人才出聲,「別的事情暫時不說,可是眼下秋月茶飯不思,夜不能寐,這樣對她腹中的孩兒大大不利,不管怎樣你去看看她,讓她安安心,吃點東西!她腹中的孩子終究是你的孩兒,你總不能因為一個不肯與你圓房的女子而棄你親生骨肉不顧吧!」
「母親!」
「我話已至此,如果你還當我是你母親,就按我說的去做!」太夫人嚴厲地說,然後揮揮手,讓他退下。
靳紹康出了松香院後,便來到錦繡園,去到錦繡園時,卻見到於秋月在月下彈琴,臉色蒼白,神情憂鬱,整個人看上去好像瘦了一圈。
丫鬟通報了一聲,於秋月抬起頭看向靳紹康,淚水一下子盈滿眼眶,她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不小心將琴打翻在地,她不管不顧,徑直向着靳紹康撲過來,一頭撲入他的懷中,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侯爺,你終於來看秋月了,終於原諒秋月了?我就知道,侯爺心中還是在乎我的,侯爺,請你不要再生秋月的氣了,秋月以後一定不會再做出這種事!」她的聲音嬌柔淒楚,足以讓任何人心軟。
可是靳紹康卻扯開她的兩隻手,輕輕地,卻非常堅定地推開了她。
於秋月抬起頭,眼中含淚,呆呆地看着他,「侯爺……」
「秋月,你有了身子,應該好好照顧自己,夜裏風涼,你穿這麼少,豈不是很容易着涼?」話語雖然聽着像是關心,可是他的聲音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並沒有任何關切的神情。
於秋月一時弄不清他的意思,「侯爺,你還在怪秋月,秋月也知道不應該用這種手段,可是秋月怕有身孕這段時間不能伺候侯爺,侯爺會慢慢忘了秋月,秋月只是想留住侯爺,想讓侯爺多來錦繡園幾次,這都是因為秋月在乎侯爺啊。侯爺,看在秋月腹中孩兒的份上,你就不能原諒秋月嗎?」她跪下來,揪着他的衣角,哭得肝腸寸斷。
靳紹康將她扶起,「秋月,我不怪你,我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做。在你的眼中,我不過是你未來利益的保證,不過是你獲得利益的一棵棋子,為了你的利益,你可以用迷香將別的女人送到我身邊,可見在你的心中,我遠遠不及你的利益來得重要,那麼,你就不要再做出這種傷心欲絕的模樣,好好保護你腹中的另一顆棋子,除了我,他同樣也可以是你未來的保證!」
說完這番話,靳紹康沒有再停留,轉身就走。
於秋月驚呼一聲,疾步上前摟住他的腰,驚慌失措地說:「侯爺,不是這樣的,秋月是真心喜歡侯爺的!請你相信秋月!」
靳紹康什麼都沒說,扳開她的手,一步一步地離開了錦繡園。
身後傳來於秋月一聲聲地哭叫:「侯爺,侯爺!」可是這種聲音再也不能讓他停下腳步。
出了錦繡園,靳紹康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來到秋棠院。
秋棠院裏,蔣若男正在屋子裏看書,聽到丫鬟的通報便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迎接靳紹康。
剛走到門口,卻見靳紹康一撩帘子進門來,蔣若男還沒來得及請安說話,靳紹康忽然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裏。
身後的連翹本來準備跟着進來更衣,看到這個畫面,嚇得一吐舌頭,慌忙轉過身招呼着大家離開。
蔣若男有些奇怪,靳紹康一向守矩,絕不會當着外人有任何親熱的舉動,今天這是怎麼呢?
「侯爺,侯爺!」蔣若男試着推開他,可是卻被他樓的更緊。
蔣若男嘆口氣:「侯爺,你再不鬆手,我可呵你癢咯!」如今他似乎越來越隨心所欲了,動不動抱抱親親,可不能縱容他繼續下去!
這個威脅很有用,靳紹康依依不捨地放開她,輕哼一聲:「古靈精怪,就你花樣多!」
蔣若男轉身叫丫鬟進來幫他更衣。
更衣完,靳紹康說想下棋,兩人坐在圓桌旁下五子棋。
期間,靳紹康忽然說道:「禁衛軍的事情已經忙完了!」
蔣若男哦的一聲,繼續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走。
靳紹康看了她一眼:「你不想知道你堂兄的情況?」
「堂兄?」蔣若男怔了怔,想起大伯家的二堂兄,怪不得這段時間靳嫣然來侯府特別勤,原來是來打探消息的!
靳紹康笑了笑,她這副模樣,顯然是真的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說起來,她嫁到侯府這麼久,從未試過在他身上為自己謀半分私利。
這是好還是不好呢?靳紹康忽然沒有了答案。
「你二堂兄現已升至五軍營中軍把總。」
蔣若男歪了歪頭,不理解這是個什麼概念。
靳紹康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大伯那邊一定會來向你道謝!」
「跟我道謝做什麼……」話還沒說完,蔣若男已經意會過來,她看了靳紹康一眼:「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的。」做了我也不會感謝你……
靳紹康悠閒地將手中黑子落下:「我沒做什麼,只是你二堂兄的確很適合這個位置。禁衛軍負責皇城和皇上的安危,可不是鬧着玩的!」說着,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點點棋盤,「提醒你一句,你沒棋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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