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桃花燦爛、落英繽紛、凝脂點點……
完事善後,兩個人只是穿上內褲,沒有再穿睡衣,在暖和的杯子裏面相擁。酣戰之後,體力都大量消耗,不過楊銳的體能很好,而陳紫悅雖然初經人事、流血受傷,但得益於平時訓練有素的強悍身體素質,並沒有那麼虛弱。
本來這個時候,應該是柔情蜜意一番,然後一起相擁入眠的。但因為兩個人關係非同一般男女朋友、情人,今天的事情只能算是突兀的錯誤,後來更是將錯就錯。所以,當暴風驟雨停歇了下來,兩個人面對寧靜卻多了一分沉默。
楊銳把陳紫悅摟在懷裏,輕輕的撫摸着她光滑的後背,沒有說話。
陳紫悅也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躺在他的身邊,經歷了突破禁忌的快感,卻難以面對現實的後果。
「後果了不?現在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們不繼續的話,之前應該還沒有傷害到你。」在她耳朵上面親了一下,楊銳低聲問了一句。
陳紫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冷哼了一聲,反問道:「我看是你後悔了吧?男人發泄完性慾,面對責任,不是往往懊惱後悔麼?」
「我?」楊銳微微一笑,把頭向後一點。讓自己可以看着她的眼睛,「你想不想聽我實話?」
「廢話!」陳紫悅白了他一眼,難道要聽你說假話嗎?
「我當然不後悔!」楊銳認真地說,「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一點誇張,相反,我還有很多沒有說出來。我的心裏一直有你,但因為……因為我有女朋友……(他心裏暗暗汗顏,這個女朋友不是個數、而是個位數)……所以我不敢跟你說,加上也不了解你地心思。其實說實話,別看我剛認識的時候老是打擊你,實際上對於你這麼漂亮、家世又好的女孩子。我心裏也多少有點自卑的,從來沒有想過能和你成為好朋友。更沒有想過有今天……」
陳紫悅有點驚訝,她最初是把楊銳恨死了,覺得他這個人是那麼的討厭,比起死纏爛打的男生還要更加的討厭。覺得他一點都看不起、捉弄自己,沒想到他那個時候,面對自己也有自卑感。
「不多說了,反正現在我們已經結合一起,但我相信你肯定不會願意面對這個結果。等天亮了,你就會回家向你父母哭訴。他們是不會報警的。我不會受到法律的懲罰。但是你外公肯定不會放過我地,我估計等我一回到深川。他就會讓人把我綁在石頭上,扔去填海……或許我不回深川,有護照、簽證的話,馬上逃去什麼毛里裘斯、新幾內亞之類地地方,還有一線生機。但無論如何……」
楊銳到此時,如果還不能明白陳紫悅對她的心思如何,那堅持白混了那麼幾個女朋友。如果一個女孩子不是喜歡他的話,會如此將錯就錯嗎?更不用說這個女孩子家世強大、自身也有強大的反抗能力。能夠將錯就錯地纏綿,就說明了她心裏還是喜歡他,只不過那不等於能夠接受他。
但以她的性格是不會說出來、不會承認的,而且女孩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可憐一點,把情況說得悽慘一點。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見到你了,所以,今晚我不會睡覺,我要看着你到天亮,你休息吧。今晚的事情是我不對,就算你不能原諒我、不能接受我,我也沒有話說。」
純潔地紫悅,哪裏知道楊銳這話裏面已經帶着心機?根本不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更不知道他是巧妙地把「原諒」和「接受」這不同級別、不同性質地事情聯繫在一起說了。
她對於袁志峰的事情,其實了解得不多,但外公是什麼樣子地人物,她還是清楚的,聽到楊銳的話,她也覺得如果外公知道自己被他如此欺負,肯定會大怒,說不定真的會把他拿去填海呢。至於什麼逃往毛里裘斯、新幾內亞什麼的,雖然不知道哪個角落的不毛之地,但聽名字也感覺是鳥不拉屎的荒蠻地方。
「你不用怕啦,我不會說出去的。」猶豫了一下,陳紫悅安慰了他一句。
她心裏感覺怪怪的,貌似是我被他欺負
麼反過來要我安慰他呢?而且我竟然還是心甘情願的世道啊!
楊銳剛才已經把原諒和接受引導着說出來了,可是現在陳紫悅的話,沒有說出來,他只能繼續裝下去。
苦笑了一聲,再加上一身「滄桑」的嘆息,楊銳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沉痛的說:「紫悅,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那麼善良,肯定會放過我。可是你不能原諒我、不能接受我,我就算還活着、心裏能好受麼?你以後還會見我麼?我還有臉見你麼?」
兩個人還抱在一起,幾乎是肉貼肉、心連心,這樣的情況下,任何的話,都要比平時多幾分感染力的。聽到楊銳的口氣,陳紫悅心裏也是不由得一酸,把臉貼近了一點他的身邊,輕聲說:「別這麼說,你只是開始冒犯了我,但後面……後面是我讓你……做的……用不着說原諒。你不用覺得內疚、欠我,我也不會避開不見你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們發生了這樣的關係,以後還能夠平靜的做好朋友麼?」楊銳苦笑了一聲。
陳紫悅也覺得有道理,大家發生了這樣的關係,就算說好了不計較,但關係已經改變了,已經不能夠恢復到以前的程度了。
「可是……我是不能接受你呀,你有女朋友的,你也說了不能放棄劉佳的。」紫悅雖然純潔,但並不笨,就算楊銳巧言蠱惑,她還是能夠分辨「接受」的意義。
「難道你想要腳踏兩條船?」
「沒有……當然不是,我才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楊銳心裏暗道,我是腳踏多條船。
—
「那你好要我接受你什麼?」陳紫悅疑惑的看着他,「想要我答應做你的地下情人?」
看着她臉色有點不悅了,楊銳暗道,還是得一步一步來啊,不能操之過急。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避開我,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要特殊化,讓一切隨緣,說不定我們會在一起的……」這和他自己剛才質疑的一樣了,「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陳紫悅靠在了他的身上,低聲說:「那就別說了,天亮之後,我們不用逃避,試着恢復一樣的關係吧。但這樣的事情,以後是不會再發生了……」
說出最後一句,算是表態,也是正常應該說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也有一陣失落和難受。
「嗯,」這也算是過度吧,以後就要靠自己努力了,楊銳同意了她的話,把她抱緊了一點,手摸到了她的香臀、美腿。「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今晚我要好好的感覺你,才能珍藏在回憶裏面一輩子……」
陳紫悅一顫,不知道是那句『珍藏在回憶裏面一輩子』的話,撥動了她的心弦,還是因為他手的愛撫,讓她身體顫抖。
總之,她沒有拒絕,任由他輕輕的在自己後背、臀部撫摸,沒有反抗、只有一絲羞澀。
現在已經知道了結果,楊銳也才發現之前的怪異,為什麼開始在撫摸到她的圓臀、美腿的時候會覺得特別翹、特別有彈性,當然是因為陳紫悅的香臀、美腿是極品,哪怕是袁嫣和她比起來,也略遜一籌,當初第一次在她們租房見到陳紫悅的時候,她那翹起的美臀就給了他震撼的感覺。
「餵……」
「怎麼了?」楊銳感覺懷裏的陳紫悅掙扎扭動了起來,有點奇怪。
「你嫌我!」
「啊?」楊銳更是不解,「我什麼時候嫌你了?你不能接受我,讓我感覺只得到了你的肉體、沒有得到你的心,我不知道多傷心,剛才還一直想要你接受我呢,我怎麼可能會嫌你呢?」
雖然他馬上一通解釋,可並不能讓陳紫悅滿意,她寒着臉,冷冷的說:「你就是嫌我,你的動作、你的行為已經暴露無遺!」
楊銳仰天長嘆:「嗚呼,我的動作、我的行為,不都是為你着迷嗎?什麼時候嫌你了,我比竇娥還冤啊!不活了,我找指甲刀自殺去……」
「少耍寶!」陳紫悅沒有被他的插科打諢逗笑,冷然嬌叱:「你分明就是嫌我胸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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