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眉看着自己留下的點點紅梅,仍然感到恍然如夢。
她知道沒時間了,輕輕的對雲瑞說道:「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再也忘不了你。有一句話想說很久了。再不說,我怕沒機會再說。
當初你天天在文學院的樓下看我,風雨無阻。我幾年沒有理過你,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害怕,因為那時的我實在不知道你的為人。
可是當我知道你的為人,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今天我這樣做,不是因為你救過我,而是,如其讓你死我傷心一世,不如讓你傷心記我一生。雲瑞,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穆青眉露出悽惻的笑容,可是仍然清高如蘭,優雅如菊。
&其讓你死我傷心一世,不如讓你傷心記我一生。」雲瑞剎那失神,也迷惘了,這到底是愛,還是自私?或者是自私的愛?
這時從穆青眉進來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樓梯上已經傳來腳步聲。
穆青眉說道:「告訴雲珂,她說錯了。」
什麼?雲瑞一愣。去見穆青眉已經走到門口,一邊拉開門閂一邊回頭一笑,最後說:「我不後悔。」然後開門離去。
這回頭一笑,一句「我不後悔」,不知道包含了眷戀,不舍,傷心,甚至開心。
屋子裏還縈繞這她的香味,雲瑞心潮再也難以平復。
……
雲瑞的事穆青眉沒有告訴江秀心,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
為了準備娶穆青眉,王宮正緊張的準備着。
一個鬼面苗女看着王宮廣場正在佈置的彩棚和桌案,問邊上一個中年苗女:「姑姑,王宮誰要娶親啊?」問話的正是阿布。
中年苗女小聲說:「又是大王子,聽說是個很漂亮的漢家姑娘。真是造孽啊!」
&麼造孽了?」阿布不懂。就是王子娶小老婆,也說不上造孽啊。不過姑姑是王城的人,她這麼說一定有原因。
中年苗女壓着嗓子說:「誰不知道大王和王子父子三人都是共小老婆的的。說是大王子娶小老婆,其實就連大王和小王子也能…只不過誰娶誰要**。聽說上次小王子娶了一個彝族姑娘,因為太漂亮,被父子三人連續折騰,不出三天死了。這不是造孽嗎?」
&阿布嚇了一跳,這也太可怕了。
&以王宮的人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吃人不吐骨的。你那個漢人達布被抓進去了,你讓你姑父去懇求放人,結果差點沒連姑父也抓進去做活。」
阿布嘆了口氣,心想:「對不起,雲瑞達布,阿布盡力了。」
……
從前天晚上穆青眉回來後,面具女子就發現她已非完璧,哪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穆青眉知道她目光厲害,已經儘量掩飾。可是卻不知道根本逃不過面具女子的法眼。
在面具女子看來,這顯然是穆青眉以這種方式報復孟奎的逼嫁。不過她才懶得管這個,孟奎戴綠帽子關她什麼事。
今天十五,也是五溪山城的祭神吉日。中午,王宮的廣場要擺上露天酒席,孟奎要娶親。很多人看到一輛披紅掛彩的彩車已經從王宮出來,後面跟着吹鼓手,顯然是去接新娘了。
當然,雖然是嫁給王子,但是沒有一家人的女兒羨慕。
過了不久,果然城裏的人看到了彩車上的新娘,在看到新娘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為天人,這可比上次那個彝族新娘還要漂亮。
緊接着幾乎所有人都感到惋惜,這仙女般的女子又要跳進火坑了。說不定幾天後就慘死了。不過雖然有很多議論,但是都不敢大聲,五溪山城幾萬百姓的生死可都是掌握在五溪大王手裏。
王宮廣場的彩棚中,五溪大王孟羅臉上春風滿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娶親。不過他身邊的孟奎更是喜洋洋美滋滋的。眼睛直直看着越來越近的彩車。等到看到穆青眉盛裝下國色天香的姿容,更是不顧場合的起了反應,恨不得直接跳過這煩人的酒宴,直接到洞房。
連傷還沒有好的孟薩看到穆青眉也眼睛亮的像幾百瓦的燈泡,恨不得傷馬上就好,不然實在有心無力。
酒席上已經高朋滿座,幾乎都是頭人們和王族子弟。坐在首席的是那個神秘的面具女子。不過她只是來做做樣子,照例是不會當着人面喝酒吃飯的。
彩車停下,穆青眉一身華麗的民族服飾,臉上的神色平靜如水,所謂哀大莫過心死,為了救雲瑞,她只能這麼做。她知道拒絕孟奎行房孟奎是不會放過雲瑞的,但是他侵犯不了自己幾次,等到雲瑞離開,她就和他同歸於盡。殺不了王南風,還殺不了他嗎?
&哈哈,來,今天本王的大王子娶親,又是祭神吉日…」孟羅站起來說完,就有幾個女子上前用綵綢牽了穆青眉往彩棚而去,頓時喜樂大起,開始儀式了,儀式走完,客人喝酒,至於新郎,可以直接進洞房。
除了幾十位客人,外圍還有王宮衛隊,防止圍觀的百姓衝到裏面。
江秀心木然看着不悲不喜的穆青眉,忍不住冷哼一聲。面具女子淡淡說道:「你說你表哥雲瑞,知道後會怎麼想?」
江秀心冷笑道:「他自然會想自己瞎了眼,傷心也是難免的。」按她的想法,失去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是個男人都會傷心。
&嗎?呵呵呵。」面具女子璀璨的眸子笑意盈盈,似乎很為雲瑞會傷心而高興。
……
在穆青眉到王宮廣場的時候,被軟禁的雲瑞驀然張開雙眼,一道冷厲之極的目光射出來。封閉幾天的經脈頓時鬆開,一股蓬勃的真氣又被感知到。雲瑞喜出望外,靈霧蟲的毒性終於效期過了。一種擁有力量的強烈自信再次回到身上。
雲瑞迅速的運轉幾個周天,三重圓滿,現在的真力和神覺比大戰丹朱山宮更加強大,更加凝實。紫府也清晰了些。
雲瑞一個「清洗訣」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飛快的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現在最緊迫的事情是救出穆青眉。雲瑞沒有在房間多呆一秒鐘,手凌空一抓,就將前天晚上沾上穆青眉「紅梅」的那塊布撕下,扔進指環。
樓下的家兵突然看到一個氣度不凡神色清冷的年輕人從樓中走出,頓時有點驚訝。
&是誰?你怎麼進去的?」一個家兵端着槍喝道,赫然就是抓雲瑞壯丁的那個小頭目。
雲瑞獰笑一下,「你說呢?」一把長劍就出現他手中,長劍一揮,一顆頭顱就沖天飛起。這劍是丹朱山宮的,也算是把寶劍,被雲瑞順了來。有時,用普通兵器殺人更解恨。
幾十個家兵看着這一幕,都是大驚失色,心理素質好的已經端起槍。雲瑞長劍一掃,一道劍氣划過,血光沖天,一陣慘嚎響起,十幾個家兵頓時斷頭的斷頭,破肚的破肚。
剩下的家兵什麼時候見過這樣這樣的殺人術,嚇得亡魂直冒,個個像是失去父母保護的三歲小孩子。
雲瑞獰笑着又是一劍揮出,又是一片血光飛起。
……
&備第一道儀式,唱對歌!」婚禮的司儀大聲說道。接着就有一個女子把一塊寫了歌詞的紅紙遞給穆青眉,說道:「照着念就可以了。」這道儀式按規矩要由新娘先唱,然後新郎再唱。」
穆青眉想不到還要唱這樣的東西,要對這個人渣敗類唱情歌,這讓心高氣傲的穆青眉差點暈了過去,抖抖索索的接過紅紙,流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
孟家父子和滿場賓客包括場外的百姓一起看着穆青眉,可是穆青眉看着這噁心無比的情歌,羞憤欲死,怎麼唱的出來?
原來,孟奎為了找刺激,自己動手寫的歌詞,內容完全是不堪入目的淫詞艷曲。
&娘快唱情歌,這是必備的儀式!」司儀催促到。
&啊,必須唱的!」頭人賓客們自然知道緣由,個個老不羞少不慚的起鬨嬉笑。雖然這樣的女人他們看到吃不到,可是聽她唱淫詞艷曲那也是十分過癮的。
穆青眉露出苦澀無比的笑容,正要強迫自己挑着胡亂念完,突然一片慘叫響起,緊着着,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說道:「不用聽她唱了,因為你們都要死!」
穆青眉頓時大喜,可是接着大驚失色,他怎麼來了?雲瑞,你為何要來找死?你鬥不過他們的!
眾人一起向外看去,一個一身白色獵裝的英俊男子忽然出現在酒席上,這男子斜斜拖着沾滿鮮血的長劍緩緩向穆青眉走來,長劍拖在石磚上的聲音鏘鏘作響,好像是從每個人的心上划過,配合着白衣男子冷電般的目光和毫不掩飾的獰笑,頓時一種無比危險的氣氛散放在這個空間。很多人甚至想馬上就離開,越遠越好。
雲瑞倒拖長劍,旁若無人的對穆青眉說道:「過來。」
穆青眉猶豫了一下,心想:「算了,要死一起死吧。」在滿場驚愕的目光中向雲瑞撲過去一把抱住,好像不願再放開。
&你是誰!?」孟奎終於反應過來,又驚又怒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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