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瑞的鐧技比殺冷欣時強了兩倍都不止,可是鶉衣不羈卻比冷欣強了太多太多。
不好!也就剎那間,鶉衣不羈就回過神感知到青影中的殺意,這殺意給他一種極其古老的感覺。就好像多少萬年前的古人隔着時空對他出手。
可鶉衣不羈到底是覃國數的着的少年高手,被稱為為真道子之下第一人。他在感知這殺意突破劍陣的同時,這茫茫劍陣就變了。
劍陣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數丈長的巨大劍影,這劍影無聲無息,但那霸道的氣勢好像要劃破蒼天。
「斬!」鶉衣不羈暴喝聲中,巨大劍影瞬間劈碎雲瑞的青光。就算你這青光能破我的劍陣又如何?我以力破之,照樣殺你。
「轟——」
可是鶉衣不羈沒想到的是,明明已經被摧毀的那片青光,仍然有幾絲穿過厚厚劍影射來,那幾絲清光瞬間擊破他的盾符,頓時在他胸口爆出幾道血箭。
而同時雲瑞也被鶉衣不羈一劍劈出去老遠,他身上的盔甲在這一劍之下就破損不堪,盾符也碎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從胸口劃到小腹,但因為有護甲的作用,雖然看着嚴重,其實連臟腑都沒傷到。
雲瑞隨便吞下一顆丹藥,就揚起青鐧。他就算不能幹掉鶉衣不羈,也不能讓鶉衣不羈幹掉自己。
鶉衣不羈臉色有點蒼白,他看看自己的傷口,不敢相信的說道:「你傷了我?你竟然能傷到我?」他的傷也不重,可是他還是感覺很受傷。
他是誰?他是鶉衣不羈,他是有名的少年高手,他是真丐宗的少主,覃國誰不知道他是天才?除了那幾個真道子,少年一代有誰比他強?
雲瑞又是誰?他只是個金丹散修,一個默默無聞的無名之輩,覃國誰知道他是誰?可是,這樣的人竟然傷了他。被一個金丹真人跨越大階打傷,這讓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斬——」鶉衣不羈的怒火隨着他的劍斬出,帶着洶洶真元迎向青鐧,就是一座山也要被這一劍劈成兩半。
「破——」雲瑞夷然不懼的揮鐧奮擊,雖然他對這青鐧法寶的使用只停留在最低級階段,但化為實質的巨大鐧影仍然散放出驚人的古怪殺意。
「咔咔……轟轟……」
「斬——死!」
「殺!給——我——破!」
青光劍影縱橫閃爍中,兩人電光火石般又交幾個回合,劇烈的打鬥讓空氣也變得炙熱,方圓百丈都被夷為平地,要不是蘭台七娘等人早遠遠的躲開,她們現在已經死了。
雲瑞的青鐧法寶更厲害,能吞噬鶉衣不羈的殺意。而鶉衣不羈的真元神識又比雲瑞強不少,所以竟然打成了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奈何誰。
雲瑞的盔甲已經徹底碎裂,再沒有一點防護之力。他吐出幾口鮮血,臟腑經脈受傷不輕,可仍然穩穩挺立空中。
鶉衣不羈也很是狼狽,頭髮披散,嘴角流血,臉色蒼白的滿滿都是震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雲瑞竟能和他正面對決,雖然還是他稍佔上風,但這微弱的優勢很難短時間殺掉雲瑞。
看來光用劍是奈何不了那古怪的青鐧了。鶉衣不羈突然拋棄長劍,祭出一隻墨斗。
這隻墨斗極其古舊,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鶉衣不羈墨斗的墨線一彈,一道漆黑的黑線就橫空斬來。
雲瑞身周的空間好像被這道黑線分割成兩段。雲瑞激發出來的鐧影頓時被絞殺,他想躲,可好像自己變成一段木料,有一種規則的聲音不允許他躲,命令他必須接受被墨線測量的命運。
一陣劇痛堪堪傳來之際,他的皮膚已經被黑線劃開。鶉衣不羈的聲音也同時想起:「雲瑞,這是上古木修大能的墨斗法寶,你不要反抗,乖乖接受吧。」
一股死亡的陰影頓時籠罩在雲瑞心頭。這是什麼法寶?不但能絞殺他的青光,竟然還帶着規則之力。連雲瑞自己此時也好像看到自己的身子化成兩段。
可自從雲瑞完善自己的道則以來,心神之強遠非其他人可比,就在這即生死關頭,一道咒語就被他祭念出來。
如果他沒有強大的心神和咒術玄功,雲瑞相信自己必死無疑。
就在墨線將要雲瑞切成兩段之際,雲瑞險而又險的掙脫墨線的規則殺意,身子爆射百丈,還沒有穩住身形就從指環取出一顆丹藥吞下。
雲瑞的腰差不多被切開三分之一,肚腸都被切斷。這樣的傷對真人根本不算什麼,就是真被切成兩段也不會死。主要他剛才又使用了咒術,神識消耗的厲害。
可是接着雲瑞發現不是這樣,腰間的傷口竟然是黑的,而且血怎麼也止不住,剛吃的丹藥也似乎沒有絲毫作用。
「沒用的。」鶉衣不羈臉色蒼白的說道,聲音虛弱了不少,「這墨線造成的傷口無法癒合,你的血液和生機會一直流干,認命吧雲瑞。」
鶉衣不羈雖然這麼說,但他並沒有多少得意,相反臉色還很難看。這墨斗作為上古木修大能的法寶,等級極高,以鶉衣不羈的修為,激發一次會耗費大量真元神識。
就這麼一下,他的真元就耗費大半,神識也比雲瑞使用咒術的消耗還要大。不過能幹掉雲瑞,也算值了。要不是雲瑞比他想像的厲害的多,他還真不會使用墨斗。
雖然雲瑞最終逃脫了腰斬,可他被墨線傷的這麼深,鮮血和生機會流逝不止,吃丹藥也沒用,不需要自己再動手,他也很快沒命。
雲瑞心頭一沉,他知道鶉衣不羈這次沒有說謊,這傷口的確不能癒合,不但不能癒合,還在飛速的流逝他的生機。這樣下去只要幾個呼吸他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雲瑞生機流逝的下一刻,他就感知到紫府中的七行神樹,竟然又搖曳了一下,與此同時,生機停止流逝,腰間黑色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
雲瑞後怕之餘頓時又驚又喜,這七行神樹果然厲害啊,也是,它具有生命法則,也是生機之樹,解毒和癒合傷口當然不算什麼,這麼說的話,他豈不是又多了一件保命法寶?
「怎麼可能……」鶉衣不羈呆呆看着雲瑞的傷口幾乎瞬間癒合,忍不住低頭看看手中的墨斗法寶,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錯,還是這個法寶,他不久前還用它殺了一個元嬰圓滿,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可是為何雲瑞就沒事?
「鶉衣不羈,你可以去死了。」雲瑞驚喜七行神樹的妙用之餘,對斬殺鶉衣不羈的信念也卻越來越堅定。隨着青鐧劈出,一道道鐧影幻化出來,堂堂正正轟向鶉衣不羈。
「你放肆……」鶉衣不羈沒時間去想雲瑞的黑色傷口為何癒合,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碗。這是一個灰白的破碗,邊上好幾個豁口,就和地球人討飯的乞丐用的差不多。
破碗一被祭出,就飛到空中,瞬間就變得數丈大小倒扣下來的虛影,遮蔽了一方空間,無數白光從碗**出,雲瑞的鐧影頓時消失在白光里。
雲瑞在這一刻,感覺身上的真元狂泄而出,好像被那口大碗吸走。與此同時,大碗豁口上又生出道道青芒,像是他的鐧影,但云瑞知道那青芒肯定不是他的鐧影。
鶉衣不羈的臉色更加蒼白難看,好像操縱這隻大碗很是吃力,但他得意的聲音仍然傳來。
「雲瑞,這是上古丐修大能的乞活碗,不過它乞求的不是食物和錢財,而是你的真元,把你的真元施捨給他吧!」
雲瑞大驚訝之下拼命控制真元,可是真元仍然不受控制通過青鐧被大碗吸走。他肯定不是大碗比青鐧高級,而是他對青鐧的使用還太低級。
僅僅眨眼的功夫,雲瑞的真元就損失了兩三成,估計最多幾個呼吸的時間,雲瑞就會真元枯竭,任由對方宰割。
「看到這青芒了麼,其實是你的青鐧殺意所化,再反過來殺你!你想不到死在自己的鐧影之吧?哈哈哈!」鶉衣不羈咬牙笑道,大碗豁口生出的青芒頓時射向雲瑞。
雲瑞苦笑,他想不到這乞活碗不但能吸走他的真元,還能把他釋放的殺招吸收後反過來攻擊自己!這鶉衣不羈怎麼有這麼多厲害的攻擊法寶。
青芒瞬間射到雲瑞眉心,萬般無奈之下,雲瑞只好拼命運轉神識第三次發出一道「靜止咒」,在青芒微微一緩的剎那間,身子極力閃避。
「噗嗤」幾聲,幾道青芒穿過雲瑞的左臂和肩膀,帶起朵朵血霧的同時,雲瑞噴出一大口鮮血跌落出去。
從鶉衣不羈祭出大碗到雲瑞受到重創,其實不過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就這麼一下,雲瑞不但真元被吸走一半,還因為幾次使用咒術,連神識也接近衰竭。
鶉衣不羈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目中露出一絲遺憾,他想不到祭出乞活碗還是沒能擊殺雲瑞,就差那麼一點點。
鶉衣不羈一點也不比雲瑞好受,可以說並沒有佔到便宜。他連接兩次激發上古大能的法寶,不但耗費了多半的真元神識,還受到反噬,畢竟他的修為只是元嬰,激發這樣的法寶實在勉強。
雲瑞沒有吞下療傷丹藥,可是傷口仍然飛速的癒合。鶉衣不羈看到這一幕,信心頓時破碎。他不知道雲瑞有什麼秘密,可是雲瑞癒合力這麼變態,他如何不懼?
雲瑞沒有任何猶豫就祭出那面小青旗,這也是他的底牌,再不用的話估計就沒命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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