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宛傷心的離開牡丹園,傍徨四顧,這才發現偌大的海京自己竟然無處可去。因為之前被軟禁,又是逃出來的,她不但身上沒有手機,連一點華元都沒帶。
景小宛抱着僥倖的心裏翻開行李箱,除了衣服等物,沒有現金也沒有銀行卡。這也不怪雲珂她們,她們怎麼會想到堂堂高麗公主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沒有電話,沒有錢,景小宛知道自己陷入了困境。
她找出以前的口罩戴上,因為不想讓別人認出她,要知道高麗那邊一定派人來找自己了。
&生你好,我想借用一下您的手機,可以嗎?」無計可施之下,景小宛只好攔住一個路人,她現在只想儘快聯繫上雲瑞。
那男子看到一個戴口罩的女子藉手機,下意識就要拒絕,可是一看到她秋水般的雙瞳和綽約的身姿,聽到她溫和動聽的嗓音,立刻心中一盪,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就取出手機,「你儘管用吧,多久都可以。」
景小宛撥通雲瑞的手機,可是很快就失神起來,雲瑞竟然聯繫不上。她哪裏知道當時雲瑞已經落到端木雪妃手中?
失望之下,景小宛只好撥通養母的電話,卻發現一直關機。
景小宛無奈的暗嘆一聲,將手機還給男子,道了謝,微微一鞠躬,轉身就走。
&等!」那男子愣了一下,忽然追上來。
&景小宛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不過也站住了。
&個…我看你應該是需要錢吧?我可以幫你的,你想聽聽嗎?」男子笑道。眼睛不住在景小宛身上打量。
景小宛性子溫婉,明知沒有那麼簡單,還是說道:「您請說。」
&看你長得不錯哦,可以介紹你到一個地方,如果你很開放,什麼玩法都敢嘗試的話,會賺很多錢。玩的越刺激,越大膽,錢就越多…」
可是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景小宛原本溫柔如水的眸子剎那間就變得寒冰一般,這男子沒有見到過殺氣,可現在看到景小宛的目光,他肯定那就是殺氣。
一時間,這男子竟然在這目光下感到一種寒意,他也是混的人,可是卻被一個女子的目光嚇到,換了以前他都不敢相信。
景小宛單純不假,可是不代表她傻,如何不明白他的話?一種極度的噁心在心中泛起,如果不是看在剛才借他手機,景小宛早就一拳打過去了。實際上,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從修煉學武之後,她已經和之前不同了。
景小宛沒有理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而這男子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出冷汗了。「好奇怪的女人…」男子喃喃說道,卻不敢再追上去。
景小宛一邊漫無目的的走一邊思索。老家是不能回去的,那裏的具體地址親身父母已經知道,很可能派武者去老家找她,要是自己回去,不但會被他們抓回去,說不定會傷到養母。
景小宛最後回到了雲家小院。看到小院裏熟悉的一切,她又忍不住流下眼淚,和雲瑞在這裏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既充滿了緬懷的傷感,又感覺到久違的溫馨。
她打算在這裏住兩天,再回到禁地山林,只有那裏最安全。
小院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了,顯得很是冷清。景小宛又回到自己之前住的房間,又找到之前沒吃完的米做飯吃。她一天多沒吃飯,現在已經很餓。
沒錢買菜,景小宛只好吃白飯,一邊吃一邊流淚。
晚上,景小宛就開始修煉。她現在的心法已經很嫻熟,加上是純陰體,資質一流,即使沒有靈氣,修為也在緩慢的增長。她知道如果用從王宮偷出來的「真玉」修煉一定很快,可是她根本沒想過自己用,那個是留給雲瑞用的。
第二天,景小宛在雲瑞的房間流連很久,寫了張紙條放在雲瑞床上,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雲家小院。
她沒錢買車票,只能故技重施的隱身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坐上去老家的火車。
……
空曠的沙漠上,一個身穿紅裙的突厥女子騎着一匹阿拉伯馬,拼命的打馬狂奔。
這女子長得很漂亮,可是現在卻顯得很狼狽,連衣服都破了,身上也髒兮兮的。正是從苦力營逃出的阿史那寶珠。
阿史那寶珠抄近路奔馳一天趕到這裏,已經望見不遠處一座沙山,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望山跑死馬,離那裏還有不少距離,但是老營在望,她才真正的安全。
&瑞,總有一天,我阿史那寶珠一定活活咬死你,我向真主發誓…」阿史那寶珠恨恨說道,狠抽已經口吐白沫的阿拉伯馬。
沙丘方向揚起一線沙塵,一隊騎兵向這邊馳來,是西狼營的游騎。
當先的頭領放下望遠鏡,大聲說道:「是大小姐回來了>
很快,阿史那寶珠就和騎兵匯合,阿史那氣都不喘對騎兵隊長吩咐道:「烏勒畢,你快發信號讓大營附近的騎兵戒備,我們的敵人云瑞來了,他殺了兩個狼主和執矢忠節,苦力營也被他毀了!」
烏勒畢大吃一驚,可是他也知道事態嚴重,趕緊就從馬背上摘下一隻大號的信號槍,對天射去。
信號彈呼嘯着直衝蒼穹,在空中炸出五彩煙花,久久不散。
不一會兒,好像是平地冒出來一樣,不知道多少騎兵出現,分成一個個小隊,這是西狼營已經啟動一級戒備。
&汗,兩個哥哥都死了,苦力營也完了,要不是我有軟甲也回不來了…就是那該死的雲瑞…」阿史那寶珠一回到老營巨大的地下城,就找到在大殿議事的阿史那思環哭訴道。
&麼!」阿史那思環頓時驚得站起來,「察戈和卓力都死了?是雲瑞殺的?」
等到阿史那寶珠把事情的始末敘述一遍,阿史那思環已經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兒,阿史那思環才反應過來,他狠狠撕開衣襟,露出猙獰的狼頭刺青,抽出腰間的匕首。
阿史那思環用匕首割破臉頰,血流滿面的張開雙臂仰天厲聲大叫:「雲瑞,你殺了我的兒子,我,阿史那思環!以真主的名義起誓:與你不共戴天!我要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頭骨做成酒器!我要將你女人和妹妹千刀萬剮開膛破肚餵食獵狗!
只要天山還要下雪,我阿史那思環的怨念就不會消散,只要太陽照樣從東方升起,我阿史那思環的仇恨就不會消失!」
大殿中的一幹頭領,看到阿史那思環按照突厥人的傳統「剺面哭喪」,再「指天起誓」,都是心中凜然。一起按照突厥習俗抽出匕首劃破臉頰,行禮道:「大汗節哀!」
&面哭喪」完畢,一個頭領說道:「大汗,事情出了變故,兩位狼主遭遇不測,那麼儀式還要照常舉行嗎?」
阿史那思環此時又恢復了常態,冷厲無比的說道:「照常舉行,三天後立王庭,樹白狼大纛,祭真主神靈,正式號『真知可汗』,建『突厥汗國』!」
&汗,我們等一天很久了!王旗一樹,西域突厥人必定雲集景從!」
&知可汗萬歲,突厥汗國萬歲!」
&主保佑!」
一個個血流滿面的人都狂熱無比的高呼起來。
&蘭,你把我們最新的家底匯報一下。」阿史那思環示意眾人安靜,然後對一人吩咐道。
那叫都蘭的站起撫胸說道:「尊貴的真知可汗,截止現在,我們共有兵力一萬三千人,裝甲車一百二十兩,坦克五十輛,自動牽引火炮上百門,地對地近程導彈三十枚,作戰飛機九十架!彈藥單元可以維持幾場中等戰役了。
另外,還有黃金八十餘噸,各種藥品不計其數,國外銀行還有外匯現金上千億元!」
阿史那思環點點頭,目光掃掃眾人,肅然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吧?本汗可以告訴你們,這些還不止,只要我們發動,外援就會滾滾而來,只要我們頂住了大夏軍隊第一次攻擊站穩腳跟,就什麼也不怕了!」
……
離西狼營老巢不到百里的一處沙漠上,夕陽下,一男一女正在沙丘上跋涉。正是雲瑞和端木雪妃。
雲瑞根據王含提供的方位一邊走一邊調整方向,要不是他不是一般人,早就迷路了。
&哥,我走不動了…」端木雪妃突然不走了。
雲瑞搖搖頭,她會走不動?雲瑞才不會信。雖然她現在不懂武技,可是身體強度還是不同常人,怎麼會走不動?
&你說怎麼辦?我說不讓你跟着,你偏要跟着。」雲瑞沒好氣的說道。
&哥,我們歇一會兒吧,你叫那個端木雪妃的故事給我聽。」端木雪妃說道。
雲瑞之前講她自己的事給她聽,純粹是惡趣味,說白了就是拿她開涮,誰知她還聽上癮了。
&們找個地方吃飯,一邊吃我一邊講那個壞女人的事給你聽,嗯,就當是反面教材吧!」雲瑞笑着說道。
端木雪妃一呆,接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的笑起來。她笑得很爛漫很純美,看上去完全像個孩子。
正在這時,忽然一陣呼嘯聲從沙漠深處傳來,聽上去好像是從地下發出的一般。
雲瑞眉頭一皺,立刻判斷是沙塵暴來了,而且,似乎是有點特別的沙塵暴,因為,他看到附近的沙子忽然都快速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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