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曹公寶藏08

    謝瞳心道吾命休矣。

    然而在丹田身處,一絲細微的黃天真氣突然暴起,瘋狂的吞噬着這股力量火焰,並不斷的轉化成他的黃天真氣。

    不多時,火焰盡去,只留下丹田內滿滿的盈力,黃天真氣比之先前更加精純,似乎要溢出一般。

    而經脈也比之先前更加富有任性。

    金光散去,謝瞳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老鼠,他終於返回了現實。

    他環顧了四周,自己的位置未有任何變化,原來自老鼠死去了剎那,便觸發了陣法,令他陷入無窮無盡的迷茫中。

    謝瞳忙向大佛瞧去,毫無疑問的,佛祖的左眼,便是整個陣法的陣眼,他提起真氣,向大佛的左眼飛去。

    在他看來,那左眼該是不世的奇珍異物,能夠奪天地之精華,儲不世之能量。

    未等謝瞳靠近左眼,大佛的左眼亮起七彩光芒,隨即消失不見。

    謝瞳立在大佛的肩膀,觸手摸去,竟然是空空如也,然而僅憑肉眼望去,卻難以發現眼珠的消失。

    他難言內心的驚駭,這似乎也太過玄妙了。

    忽然,方才老鼠死去的方位,傳來嘎子嘎子的聲音,一塊青磚陷了下去。

    謝瞳大喜,他忙縱下佛像,躍入青磚之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塊通往地下的台階。

    毫無疑問的,這裏就是曹公寶藏的入口。

    謝瞳壓下內心澎湃洶湧的熱情,他不虞有他的躍了下去,將青磚的合好。

    曹平陽的速度極快,他先是隔空拍出一掌,隨即縱身撲向不相大師,接連點出數指,幾乎封死了不相的全部變化。

    他這招極為高明,不相練就了不壞金剛的神功,尋常真氣難以侵入體內,但不壞金剛並不意味着無敵,遇到真氣逆天的存在,仍舊要敗下陣來,曹平陽的真氣修為並不逆天,但他採取了更為有效的方式,以柔克剛,專打不相的穴位。

    不相眯起雙眼,已經看破曹平陽的打算,他聚齊真氣,左袖一拂,寬大的僧袍驟然鼓起,迎向曹平陽的隔空一掌。

    只聽卜卜的兩聲,雙方真氣在空中相接,引發了劇烈的震動,不相一招破去曹平陽的強橫真氣,但他不敢大意,畢竟對方的指勁已經近身,他順勢將僧袍向前一推,將曹平陽的指勁全部籠罩在僧袍之內,更是遮擋住全部的身體。

    不相的防守招式更為精妙,登時將曹平陽的兩擊輕鬆化解。但曹平陽依舊沒有放棄,他的視野雖然受到限制,但多年來的打鬥經驗,鑄就了他與眾不同的風格,對位置的拿捏簡直是準確至極,他雙手不斷舞動,接連在僧袍上連點七下,銳利的真氣瞬間將僧袍戳出七個小洞,真氣破袍而入,分別取向不相胸前的七個大穴。

    僧袍瞬間癟了下來,仿佛泄了氣的氣球,不相立刻後退,他雙手護在胸前,使出大輪金剛印,將胸前舞個密不透風。

    曹平陽的指勁全部擊在大輪金剛印之上,發出猛烈的撞擊聲,身在五丈之外的老賴,都能感受到這真氣碰撞的可怖力量。

    二人身體同時向後退去。

    這一番硬拼,二人竟然旗鼓相當,誰也沒有佔得分毫便宜。

    曹平陽冷眼看着不相,冷哼道「大師身懷少林兩項絕藝,竟然在此地甘做苦禪,佩服佩服!」

    不相雙手合十,怒道「曹先生激怒老衲出手,無非就是金蟬脫殼之計,讓趙先生從容的離開此處,至於二位有何圖謀不軌之心,老衲會稟報無量師兄,讓他定奪!」

    曹平陽道「大師是否惡人先告狀,從入院至此,一直對老夫冷眼怒色,這與佛家清淨無為的理念背道而馳,老夫看不過眼,當然要討回公道!」

    言罷,他再度向不相衝過來!

    「住手!」

    客房的門忽然打開,走出門的一人喊住二人,如果謝瞳在此,定然要認出,此人就是精通精神修為的不念大師。

    曹平陽止住身形,朝着不念望去,同時細細打量着對方,他眼光高明,一眼就看出此人身懷絕世武功,至少不輸於他和不相。

    不相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師兄!」

    不念施施然走過來,道「曹施主名揚江南,武功獨樹一幟,果然名不虛傳,老衲佩服!」

    曹平陽笑道「名號乃是身外之物,更何況老夫的功夫在諸位大師面前,只是小兒科罷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人常言白馬寺乃武林的泰山北斗,藏龍臥虎自不用說,但備受武林人士推崇的,自然是佛家的至理和處世之道,這位大師的表現令老夫產生質疑,待人之道有待商榷,老夫搞不清楚,難道什麼人都可以稱之為四大金剛嗎?」

    此言一出,不相登時動怒,道「師兄,你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此人無理取鬧」。

    不念哈哈一笑,道「師弟,已所不欲勿施與人,曹施主說的不錯,萬事萬物都要以和為貴,不嗔、不念,不語,是吾等處世之本,師弟你的禪道還不過關,需要多加修煉!這裏就交由師兄處理吧!還請師弟去尋那位趙施主吧!莫要一時大意,毀壞了古剎」。

    不相道「師兄所言極是,不相受教了!」言罷,他徑直朝着謝瞳消失的方向追去。

    曹平陽哈哈一笑,道「不念大師的禪功果然是一流,幾句話便將事情撇的一乾二淨,讓老夫無言以對,佩服!」

    不相面露微笑的道「既然事了,曹施主請自便吧!不過老衲還有一事需要言明,此客房是吾師兄弟閉關清修之處,不在修繕範圍之內,曹施主作為武林中的前輩人物,應當曉得什麼事可做,什麼事可不做,這麼說明白了嗎?」

    曹平陽不由得佩服起來,抱拳道「多謝大師提點,老夫自有分寸,告辭了!」

    他心系謝瞳那邊,自然也不會久留,僅僅跟在不相的身後。

    二人一前一後的抵達大雄寶殿,哪裏還有謝瞳的影子。

    謝瞳摸出火摺子,點燃後,照向下方的台階,台階寬約三尺,斜斜的通往地下,而台階下方,則是一片黑暗,看不到路的盡頭。


    謝瞳深吸一口氣,沿着台階慢慢的走下去,整個通道剛好一個人的高度,謝瞳走起來,還不至於低頭彎腰。

    行走大約二十個台階,已經到達了路的盡頭,走下最後一個台階,是一堵厚重的牆壁。

    牆壁通體以夯土構成,並澆築了糯米汁,堅固無比。

    而牆壁的兩側,則各自懸掛了一尺長的燈台,燈台上雖然佈滿灰塵,但歷時數百年,燈芯依舊完好無損,而燈台則是由固態的燈油組成。

    謝瞳忙將火摺子湊近,將燈台點燃。

    狹小的空間一下子亮了起來,謝瞳看到這面牆壁,足足有一人高,看似厚重無比。

    他忙俯下身來,不斷摸索牆壁的四周,看看有否機關的存在。

    然而整面牆壁光華無比,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本來熱血沸騰的他,登時被這牆壁阻擋在外,想到牆壁後面就是流傳數百年的曹公寶藏,他卻沒有辦法進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是無可奈何!

    終於,謝瞳等不住了,他用力的按了按牆壁,牆壁紋絲不動,按照他的猜測,這牆壁即便是實心的,後面定然也是空曠的居室,存在破牆而入的可能性。

    想到此處,他提起全身的真氣,注於雙掌之上,猛喝一聲,雙掌印在牆壁之上。

    牆壁晃了晃,卻紋絲不動。

    謝瞳推了半天,無功而返。

    這讓他不由得遲疑起來,這堵牆,至少有千斤重,憑他的實力,都無法移動半分,又是怎樣關閉的呢!

    難道這個關閉牆壁的人是個力大無窮之人不成,謝瞳不敢相信。

    他再次靠近牆壁,用靈覺不斷掃視着牆壁上面的每一處,依舊毫無進展。

    謝瞳簡直要泄了氣,現在他真的是有一種望梅止渴的感覺。

    燈台已經暗淡下去,樓梯下端的台階漸漸變得黑暗起來。

    他再次摸向燈台,準備挑一挑燈芯,當他的右臂觸及燈台,忽然心中大喜,原來右側的燈台居然是空心的,僅僅浮上一層燈油。

    他忙熄滅燈台,將燈油全部挖了出來,右手探入燈台內部,摸到一個拇指粗的圓環,他順勢一拉,只聽咯咯咯的聲音,厚重的牆壁居然緩緩的轉動起來,露出裏面伸手不見五指的石室。

    牆壁轉動的聲音傳入石室內,發出迂迴的回音,憑着敏銳的感覺,這個石室很大。

    謝瞳步入石室,身後的石門嘎然的關閉,着實嚇了他一大跳。

    憑着着微弱的火摺子的光亮,謝瞳點燃石門內側的燈台,光明再度照亮了這個塵封樹百年的寶藏。

    當謝瞳的目光移到室內的中央時,他頓時驚呆了。

    整個石室長約十丈,寬約八丈,中央則是一個碩大的石台,石台從正中一分為二,左側擺滿了金甸,足足有一人多高,而右側則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珍珠、玉石,翡翠,如同尋常物品一般,堆積在石台上,在燈光的映射下,發揮耀眼的光輝,尤其是堆疊在最上面的兩顆夜明珠,比之謝瞳在建康城見到的還要大。

    石台下側則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一派箱子,謝瞳湊上前去,一掌拍開,居然是清一色的銀元寶,他不由得讚嘆起來「我的天!」

    這些金銀珠寶足夠一個國家花上一年的。

    謝瞳靠在石台上,一個個夢想湧入他的腦海中,如果他帶着這些金銀珠寶離開此地的話,會和諸位兄弟過上富可敵國的生活,連同慕容龍城的族人一起,不在為生存所牽累。

    然而,這不是他謝瞳的性格,他要為冤死的奕無畏討回公道,為師門的大業盡心盡力。

    想到此處,他放下手中的寶石,仔細的大量這個石室。

    石室四周則由黃土夯實,如同石門一般,澆灌了糯米汁,堅固無比,牆壁上則是擺滿了長槍和弓箭,然而隨着年代的變遷,長槍已經腐化,槍頭上佈滿了鐵鏽,弓箭則完全腐爛,竹製的箭頭已經風化,一觸即碎。

    謝瞳環視了寶藏一圈,心頭不免感慨,遙想當年的曹公,是端倪天下、逐鹿中原,多麼的不可一世,不然也不會留下世人傳頌的寶藏。

    既然寶藏到手,唯一的關鍵之處,就是找到出口,將寶藏運送出去,方才他走進的入口,明顯是一個無人得知的密道。並非寶藏的正門,指望這個密道運送金銀珠寶,先不說能否被人發現,就是將珠寶運至佛殿,這狹小的出口,恐怕要般個一年半載。

    謝瞳往石室另一側走去,在陰暗中,他看到一條迂迴的走廊,通往外側。

    他不由分說的走了過去。

    走廊很長,足足有幾十丈,且並非直線,而是來回迂迴,謝瞳借着火摺子微弱的燈火,走了一陣,走廊忽然變陡,慢慢的變成了向上而行的台階。

    不遠處傳來了光亮,謝瞳行至盡頭,忙用靈覺探測外面的四周,確定私下無人後,推開頭頂的石磚,此處,竟然是一個枯井。

    難怪曹公寶藏如此難尋,誰能想的到寶藏竟然是藏在一處枯井之下。

    謝瞳小心翼翼的湊近井口,當他彈出頭時,嚇的大驚失色,此處,居然是司馬相如將軍府的後宅院。

    此處,他來過幾次,熟悉的很,枯井的對面就是曹平陽那毫不起眼的居所。

    謝瞳心中哭笑不得,寶藏就在司馬相如的眼皮底下,而他卻懵然不知,這是否太過機緣巧合了些。

    謝瞳不敢貿然出去,他之前在白馬寺現身,如今莫名其妙的來到將軍府,不惹人起疑才怪,只得坐在枯井中,慢慢的等待天黑。

    不相見謝瞳不在大雄寶殿,忙向其他的古剎進發,當探究全部的古剎後,依舊沒有發現謝瞳的身影,他忙走向古剎的後門,問看門的小沙彌,道「有沒有見到監工的趙先生?」

    沙彌搖搖頭,道「未見到趙先生?」

    不相道「敢問曹施主,趙施主去了哪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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