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波特、韋斯萊,說真的,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麥格教授說,眼鏡歪架在瘦削的鼻樑上,在艾文、羅恩身上一一划過,最終落到哈利身上,「波特,我聽隆巴頓說你疼的要命,在床上來回翻滾着,你哪兒疼?」
「不是我,是那個吸血鬼卡雷西斯,他要死了!」哈利急促地說,注意到麥格教授臉上表情的變化。
事實上,他也覺得有點荒謬,居然在霍格沃茨談論虛無縹緲的吸血鬼,談論一個他甚至沒見過面的傢伙。
不管怎麼想,這都太不可以思議,可確實發生了!
要是麥格教授不相信,怎麼辦?
「出事了,教授,我們必須要去見校長。」哈利話音剛落,艾文就跟着說道,「是挪威那面的事情。」
因為在城堡的走廊上,隔牆有耳,保密性很差,他不能提伏地魔、魂器、邪神之類的敏感字眼。
艾文相信麥格教授會聽明白的,她肯定知道鳳凰社在挪威的活動。
小天狼星之前的情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事情,再結合哈利看到的畫面,伏地魔殺了很多生命分裂自己的靈魂,將邪神雕像製作成為魂器,挪威和吸血鬼那裏的事情出現了重大變故,這些事情必須儘快讓鄧布利多知道。
艾文倒是不太在意凱雷西斯的生命安全,但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取得重大突破的機會。
如果抓住這個機會,既可以阻止伏地魔獲得力量的陰謀,也可以解開斯萊特林留下的秘密。
尤其是目前,伏地魔很有可能已經將邪神雕像製作成他最終的魂器的情況下。
當然,前提是他們的速度足夠快,凱雷西斯還沒有被伏地魔和邪神弄死,營救才有意義。
通過靈魂上的聯繫,他肯定知道哈利已經看到了這一切。
但正如哈利所說,分裂靈魂後的虛弱,一時半會還無法恢復。
他在短時間內不能離開那個房間,甚至無法行動,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地方在哪,希望鄧布利多能夠從哈利的描述中推測出來。
如果鳳凰社在挪威活動了這麼久,卻連這種至關重要的情報都沒有掌握,那他們只能留在霍格沃茨乾瞪眼。
一旦錯過這次機會,他們將全面陷入被動,面對伏地魔和邪神的雙重打擊。
而且更關鍵的一點,如果凱雷西斯這麼死去,艾文擔心斯萊特林留下的寶藏鑰匙將就此中斷。
他給出的提示:精明的斯萊特林,來自那一片泥潭!他只相信血統最純正的巫師,泥巴種無法在他這裏獲得任何東西!開啟寶藏的鑰匙是強大無比的力量,它被他陰險狡詐的僕人保存在地底最深處。
艾文原本推測,斯萊特林陰險狡詐的僕人可能會是那些妖精,地下最深處則是古靈閣。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畢竟妖精和純正的血統沒有絲毫的聯繫,現在看來是指吸血鬼們。
吸血鬼的獨特性,也保持了血脈的純正,不存在被玷污的可能。
而那強大無比的力量,也就是他留下的寶藏鑰匙,也被吸血鬼們世代守護着。
要是線索中斷,艾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能只有再次回到千年詢問斯萊特林本人了,那傢伙可不太好相處。
「跟我來!」麥格教授於脆地說,她只猶豫了片刻,就選擇了相信他們。
一行人三兩步跨過最後幾層樓梯,來到了鄧布利多辦公室入口處的石獸跟前。
「滋滋蜜蜂糖。」麥格教授說。
石獸活過來跳到一邊,後面的牆壁裂成兩半,露出一段不斷上升的石樓梯,好像一架螺旋形的自動扶梯。
他們踏上樓梯,牆壁在他們身後咔嚓合攏。
樓梯轉着小圈上升,來到那閃閃發亮的櫟木門前,門上有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銅門環。
雖然早已過了午夜,屋裏卻傳出說話聲,亂鬨鬨的,好像鄧布利多在招待至少一打人。
麥格教授把獸形門環叩了三下,說話聲突然停止,好像被關掉了似的。
門自動打開了,他們走了進去,屋裏半明半暗,桌上那些古怪的銀制儀器靜靜地待着,而不是像往常那樣嗡嗡轉動,吐出陣陣煙霧,牆上歷屆校長的肖像都在鏡框裏鼾睡。
門後面,一隻個頭像天鵝,羽毛金紅相間,美麗非凡的大鳥在棲木上打瞌睡,頭藏在翅膀下面。
「哦,是你,米勒娃,還有,啊!」
鄧布利多坐在他書桌後的高背椅上,湊在蠟燭光前看文件。
他穿着雪白的睡衣,外罩一件紫底鑲金的便袍,但看上去精神抖擻,銳利的藍眼睛緊盯着麥格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波特剛才做了一個噩夢。」麥格教授說,「他和梅森說……」
「不是噩夢。」哈利馬上說。
「是吸血鬼那裏的事情。」艾文也跟着說道,「伏地魔使用了一個魔法,他可能又一次分裂了自己的靈魂,凱雷西斯目前處在瀕死狀態,挪威那裏的事情出現重大變化,我們必須立刻採取行動去營救凱雷西斯,教授,這是一個機會。」
艾文推了推哈利,示意他把具體事情說出來,在這裏也不用擔心被人偷聽。
「我,嗯,我當時在睡覺。」哈利說,雖在恐怖和急切中,他還是有點氣惱校長沒有看他,而是望着自己交叉的十指,「可這不是一般的夢,它是真的,我看到它發生了,那個叫凱雷西斯的吸血鬼,就是曾經在魁地奇世界盃上和艾文決鬥的那個,他突然出現,在一個堆滿屍體和血肉的房間內,他想要毀掉那個雕像,可能就是那個邪神雕像,但伏地魔在幾分鐘之前已經完成魔法和那個雕像完成了融合,他和裏面的怪物達成了協議,只要把凱雷西斯和什麼東西交給它,那個怪物就願意幫助他獲得力量、成就不朽,我不明這是什麼意思,但凱雷西斯轉眼間被雕像擊傷了,雕像裏面的怪物要吃掉他,他傷得很重,正在流血,用魔法支撐着,但不會太久,我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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