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君公子,我逮着他了是我逮着的,是我
一個興高采烈的聲音在他後背上響了起來,只震得他兩耳轟轟作響,像是晴天打了個大霹靂。13579246810
呸穆大個子你真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要不是有我的絆馬索,你能抓住他嗎
一個又瘦又小,像只猿猴兒一樣的人從暗中走了出來,他手中搖着一條細細的繩索,滿臉的得意之色。
我不管,反正人是我逮住的,這個大功勞就要歸我穆大雷牛里牛氣地道。
君公子,你來評評理,這穆大個兒想要獨吞功勞,你句公道話侯南貴不服氣地對穆大雷一瞪眼,對走過來的小七道。
此次能夠抓到此人,你們二位都是功不可沒,一位將獸吼學得惟妙惟肖,引來群獸相助,一位將數千匹戰馬的馬腿綁住,讓它們不得逃跑,都是難得之極,我在這裏多謝二位了。
小七微笑着對兩人拱了拱手。
穆大雷和侯南貴都急忙搖手,道:不敢不敢,君公子折煞我等了。
這時候穆大雷尤自將那人坐在屁股底下,他這一坐的位置也是巧妙之極,正好坐在那人的腰板上,讓那人有力也使不出來,想翻身更是難上加難。
他近三百斤的身軀壓在那人身上,就像座石山般,只壓得那人呼吸不暢,心裏早把穆大雷的祖宗八輩都問候了個遍,耳中偏又將三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這才恍然大悟。
他眼中眯起陰冷的光,對小七狠狠剜了一眼,心道原來都是你小子指使人幹的,這才讓他安排得這樣周密的計劃一敗塗地
他本來就在奇怪,為什麼在這寒冬臘月百獸冬眠的時候,林子裏突然會竄出數百頭猛獸,為什麼數千匹戰馬會站在原地任虎狼吞噬宰割而不逃跑,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他心中對小七已經恨到了極點,牙齒咬得咯吱直響。
大雷兄弟,你先放他起來,我有話要問他。你再坐下去,恐怕他要被你壓得斷了氣了。
小七看着那人的臉色越來越僵,出氣多入氣少,一來是被壓的,二來,那就是氣的。
好君公子啥俺都聽,小猴子,能抓到這傢伙,的確也有你的功勞,要不是你那一絆,俺還壓不住他呢。
穆大雷對着侯南貴嘿嘿一笑,然後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好,好。咱哥兒們以後不用這麼客氣,還分什麼你的我的,有功勞那都是大家的。侯南貴也還以一笑,他伸長了手臂,踮高了腳尖,才勉強夠到穆大雷的肩膀,便輕輕拍了拍示好。
兩人本來互相瞧不順眼,穆大雷出身世家,瞧不起侯南貴偷兒出身,侯南貴覺得穆大雷人傻蠢笨,對他也是不屑一顧,可經過這次合作,二人都覺得相互之間嫌隙少了,親近多了。
被穆大雷壓住的那人突然覺得身上一輕,大喜,腰板猛一用力,想要彈身而起,忽覺得尾椎骨微微刺痛,似乎扎了一根刺。
他也不在意,突然彈到半空中的身體一僵,力氣全無,像條死魚般又摔了下來,翻着白眼,動彈不得。
該死中了暗算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這點。
我有話要問你,你只要好好地回答,我就會解了你這銀針閉穴之苦。
小七緩步走到那人面前,用靴尖在那人的腰間輕輕一點。
那人忽然覺得尾椎骨一陣劇痛,像是被人用尖利的錐子扎入了骨髓般的劇痛,額頭上頓時冒出黃豆大的汗珠。
不過他也真是硬氣,痛成了這樣,愣是一聲不吭。
君公子問你話,你是聾子不成還不快快回答
穆大雷看他那樣子心頭就有氣,一伸手將他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大聲喝道。
那人的耳中又是一陣隆隆作響,他把眼睛一閉,索性來了個不聞不睬。
君公子,這個是只瘟雞,沒什麼用處,不如直接宰了吧穆大雷撇着嘴,輕蔑地看着被自己拎在手裏,四肢軟軟垂下的那人。
他中了我的銀針刺穴,全身有力氣使不出來,自然像只瘟雞,我還有話要問他,暫時先留他一命。小七微笑道。
怪不得,我這傢伙怎麼死樣活氣的,俺還以為是被俺一屁股給坐扁了呢。穆大雷伸出蒲扇般的大掌,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皮。
小七再次笑了笑。
走吧,咱們去瞧瞧那邊的情形如何了。
他掛念若水,也不等穆大雷和侯南貴開口,就身形一閃,迅速消失不見。
剩下兩人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空無一人的山林,愣愣地直眨巴眼。
小七幾個起落已經趕到了馬車前面,他遠遠看到若水站在馬車上,對着自己的方向翹首以盼,不由得放下心來。
水兒,你還好吧可有人前來向你羅嗦
若水笑着搖搖頭,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雲鬢。
可抓住人了麼她問,眉宇間微露詫異之色。
她遠遠地看到小七追逐一人追進了山林里,可是他卻兩手空空地回來,難道被那人逃脫了
這世上居然能有人逃得掉小七的追蹤,這可真是奇了
抓住了。小七一閃念間,已經猜出了若水眉間的異色是為了什麼,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笑道:你就對你夫君這麼有信心
若水笑而不語。
她已經看到遠處穆大雷和侯南貴的身影,穆大雷手中拎着一樣東西,不知道是人是獸,一動不動。
等到兩人走近,她才看得清楚,穆大雷手中抓着的正是小七方才追的那人。
那人雙目緊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她的目光在周圍掃了掃,卻沒發現萬屠夫的身影,不由向小七瞧了一眼。
小七的布署現在可以是大獲成功,僅憑三人之力就將對方一隻訓練有素的數千名精銳騎兵打得丟盔卸甲一敗塗地,這等指揮若定的大將之風,自己可萬萬不及。
只是萬屠夫卻一直沒有露面,難道小七的這局棋還有後招
走,咱們去看看那些官兵怎麼樣了。小七攬住若水的纖腰,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雖然帶領這隊騎兵的將軍是個草包,可這些將士卻是他東黎的子民,他們也是聽命於人,本身並無過錯,所以他這次安排的計劃是只傷馬,不傷人。
穆大雷果然有本事,他不但熟習野獸的習性,更能將各種野獸的叫聲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摸到了野獸們冬眠的巢穴附近,模仿母獸的叫聲驚醒了野獸,再將獸群引出洞穴,再將一種雌獸身上分沁出來的物事提煉出來的藥粉灑向了馬群。
所以那些野獸才會一窩蜂地沖向了戰馬,而沒有咬傷一名官兵。
而侯南貴則趁着官兵們下馬搜林的時候,用繩索將一匹匹戰馬的馬足縛住,讓它們不得奔逃。
這數千匹戰場的捆縛全由他一人完成,難度不可謂不大,也幸好他有千手神偷之稱,一雙手頂得過常人的十隻手,手腳之快天下無人能及,所以這項艱難異常的任務居然被他在短時間之內完成了。
後來官兵們投擲火把,驚走了群獸,也燒斷了馬腿上捆綁的繩索,群馬才終得自由,逃出了火海。
雖然損失了近千匹戰馬,還有一大半得以保全。
此時此刻,官兵們正簇擁在河邊,抱着自己的愛馬,每個人心裏都充滿了死裏逃生的餘悸。
他們看到小七幾人從山林里走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臉如死灰,有如看到了地獄裏來的魔王一般。
官兵們心裏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跳上馬逃命,可是一看到被穆大雷拎在手裏動也不動的那人,還在躺在河岸地上哼哼嘰嘰的草包將軍,全都停止了動作,雙手握緊兵器,嚴陣待命。
他們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唯將軍之命是從。
要是臨危之際,棄帥而逃,這是身為軍人的恥辱
他們寧可被敵人殺死,也絕對不做戰場上的逃兵
每個戰士都沉默地看着小七,等待着。
草包將軍正在哼哼唧唧地呼痛,忽然看見穆大雷手中提着的那人,神情大是激動,他的兩條腿被小七刺入了軟麻穴,站不起來,他就在地上像條泥鰍一樣,掙扎着往前爬,一邊爬一邊叫道:大人,華大人,您怎麼樣了您怎麼也落入了敵人之手逆賊,你們快快放了大人要是還不放人,本將軍就把你們的狗頭一個個砍了下來。
他完之後,周圍一片安靜。
官兵們都睜大了眼睛,奇怪地看着他,心裏都想,自己的首領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傻瓜加蠢貨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在擺官老爺的架子,還在口出恫嚇之言
還砍人家的狗頭,他自己的狗頭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人家是不是會大發慈悲呢。
至於那被穆大雷擒住的那人,也忍不住眼睜一線,鄙夷地看了草包將軍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自己也是真蠢,居然用這樣的蠢貨帶兵,慫將手下出孬兵,自己用這樣的草包辦事,又豈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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