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之言有理,來人,速將皇后送至曲苑清池,那裏風景絕佳,無人打擾,是個靜養的好地方。()」
姚皇后愣住了。
靜養?那豈不就等於是軟禁?
「陛下,臣妾犯了什麼錯,您為何要臣妾送去曲苑?陛下……」
姚皇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質問道。
聖德帝卻懶得再聽她多說一個字,擺了下手,森嚴道:「皇后有恙,還不快送皇后前去靜養?」
德喜公公對左右太監宮女一使眼色,提高了聲音叫道:「陛下有旨,送皇后娘娘前去曲苑清池靜養,還不快送娘娘起駕」
宮女太監們個個都是人精,見狀哪還不明白德喜的意思?
一個個走上前去,把姚皇后擁在其中,拉腿拉胳膊的,推搡着往殿外就走。
他們雖然畏懼姚皇后,可是今天看到姚皇后在大殿上出了這樣大的一個丑,人人都瞧她不起,她今後想要再獲得皇帝陛下的歡心,恐怕是難如登天。
在後宮之中,拜高踩低之事屢見不鮮,後宮的女人一旦失去了皇帝的**愛,那她從今往後在這皇宮裏的好日子,也就到了頭。
就算她貴為皇后,也不會例外。
現在是送她去曲苑清池靜養,或許明天,這位皇后娘娘恐怕就會被送往冷宮幽禁起來了呢。
姚皇后氣惱之極,破口大罵:「反了反了你們一個個作死的奴才,全都反了嗎?你們……」
她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因為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將一塊帕子塞進了她的嘴巴里,姚皇后差點要氣瘋了,可是雙臂卻被周圍的人抓得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
滿殿的大臣們看到姚皇后怒火萬丈又狼狽不堪的被一眾宮女太監們帶走,心中都是一陣暗爽。
而那幾名姚氏的黨羽木頭人兒,雖然身不能動,可是眼珠子卻能看,耳朵也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個不由得臉如死灰。
姚皇后一旦勢倒,他們這些人還會有好下場麼?
「朕累了,大伙兒散了罷。」聖德帝臉上露出淡淡的疲累之色,擺了擺手。
「是,陛下,臣等告退。」
大臣們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倒退出殿外,各自回府。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這一個月來,他們幾乎為聖德帝和東黎朝擔足了心事,生怕姚皇后這個耀武揚威的女人會在暗中加害皇帝,今天雖然陛下並沒有嚴懲姚皇后,但看到陛下無恙歸來,他們這些天擔足的心事,終於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水兒,你留下。」聖德帝面帶笑容,對若水微一點頭。
等大臣們都退出去之後,聖德帝的目光對着墨白掃了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墨白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勾唇一笑,翩然而出,剛到殿外,只見白影一閃,人已經消失不見。
德喜公公不由「啊」的一聲驚呼,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又瞧。
聖德帝微笑道:「水兒,這是你新收的護衛麼?居然有這等功夫,着實了得。」
他年輕之時,也曾習文習武,雖然武藝並不甚精,但是眼光還在,一眼就看出墨白的功夫非同尋常。
若水不知道該如何向聖德帝解釋墨白的來歷,只好含糊地答應了一聲。
「父皇,您現在覺得哪兒不舒服嗎?」
雖然給聖德帝服了碧芯丸,他體力的天南星之毒鋸,可若水看到聖德帝眉宇間的疲憊之情,還是有些擔心。
聖德帝搖搖頭,吩咐道:「德喜,你去御廚房,給朕和太子妃送點吃的來,鬧騰了這麼久,想必水兒你也餓了罷?」最後一句卻是轉向若水說的。
若水輕笑點頭,知道聖德帝是有話想單獨對自己說,卻不說破。
德喜公公答應着去了,出殿之時,對着隨侍在側的御林軍和太監宮女們全都擺了擺手,讓眾人退出殿外,然後小心翼翼的掩上了殿門。
等到大殿之上再無旁人,聖德帝才緩緩抬起眼,看向若水。
「水兒,你可怪朕嗎?」他聲音低沉,一字一字的道。
這句話沒頭沒腦,若水卻仿佛聽懂了他的意思,淺淺一笑,搖了搖頭。
「父皇,您這樣的處理恰到好處,此事,現在不宜深究。」
她饒有深意的說道。
「你果然是聰明,朕的老七,不及你啊。」聖德帝呵呵一笑,滿意的捋了捋鬍鬚。
他果然沒有看錯,若水確實了解他的想法。
她的聰慧和豁達讓他很是滿意。
這件事,現在的確不能追查到底。
就算是查,也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來。
因為那幕後之人,把方方面面全都想到了,那個神秘莫測的蘇先生,是否確有其人,也未可知。
那白守仁,明顯是一枚棄子。
就連姚皇后,那人也為她找到了一條免死的罪名,一切都是因為她中了毒,身不由己。
而在姚皇后的體內,也的確有曼陀羅花粉的毒性。
「水兒,這次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聖德帝的眼中略帶歉意。
他並沒有明說是何事。
可若水心中自然有數。
「父皇,有一句話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兒臣相信,做了惡事之人,就算她逃得過一時,最終也逃不過老天爺給她的懲罰。」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聖德帝微微點頭,贊道:「你這話說的好,不錯,就是時辰未到」
說完,他的右掌,在桌上輕輕一拍。
那聲音雖輕,卻代表了他心中的堅定和決心。
若水抿唇一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雖然二人沒有明說何事,卻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過若水又有些着惱,雖然這大殿之中只有自己和聖德帝二人,但是她相信,自己二人的說話,絕對逃不出那墨白的耳朵。
只要他跟在自己身邊一天,自己就一天沒有了,這種滋味,還真不好受。
「老七和老八呢?他們可還安好?」
在若水的面前,聖德帝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變成了一名慈父。
因為事情緊急,若水幫他解了毒之後,二人就趕到了勤政殿,觀看了姚皇后一場精彩的表演,連小七和老八的消息,若水都沒來得及向聖德帝稟明。
這時候聽到聖德帝問起老八,若水不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老八受了傷,小七在照顧他。」
「老八受了傷?」聖德帝大為動容,「嚴重嗎?是誰傷的他?」
「已經沒有什麼危險,大約三天之後,他們就會趕來帝都。」若水不願意讓聖德帝剛剛病癒就多擔心,便輕描淡寫的說老八隻是不小心受了點刀傷,而傷他的是一名姑娘。
聖德帝自是了解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性格,慍道:「老八這個性子,遲早會惹下事來,水兒,長嫂如母,老八的生母早逝,朕又政務繁忙,不免對他少了關心,也少了教誨以後還望你多多費心,照料於他。他要是做錯了事,該打則打,該罵則罵,你不必客氣。」
若水微笑着點點頭。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不明。」
「哦,何事?」
「就是關於樂大將軍謀反一事」若水從回到帝都的時候開始,就被栽贓了兩大罪名,一是下毒暗害皇帝,二是勾結樂大將軍造反叛亂。
這兩項罪名自然是子虛烏有。
可是無風不起浪,樂正毅為什麼會被扣上一個造反作亂的罪名,想必定是事出有因。
聞言,聖德帝不由沉吟了一下,目光炯炯的看向若水。
「你問得好,朕倒也想知道,這樂正毅究竟想要做什麼」
若水的心中不由一緊,聖德帝的話中之意,分明是說,樂大將軍造反一事是真的。
但這根本就不可能
雖然和樂正毅相處時間並不長,二人之間也並無深交,但僅僅在雁翎山軍營中相處數日,若水已經對樂正毅此人有了足夠的了解。
說誰造反她都相信,可要是說樂正毅會造反,她卻萬萬不信。
「父皇,據兒臣所知,樂大將軍不是心存不軌之人,說他造反,兒臣不信。」
「朕本來也不相信,可是,朕手中的虎符,突然不見了蹤影,而樂正毅卻恰在此時,在城郊調兵遣將,不知意欲何為?」
若水大吃一驚。
「父皇,您的虎符不見了?」
所謂虎符,實際上就是兵符。
它一分為二,一半在聖德帝的手中,一半則由樂正毅保管。
只有二者合而為一,才可以發揮它真正的威力,號令軍隊,莫屬不從。
因前番東黎和南越戰事停歇,南越更遣送公主來到東黎,送嫁於樂大將軍,樂正毅因此回到帝都,並上繳了手中的半塊虎符,以示還軍權於皇帝。
上次雁翎山剿匪,聖德帝親賜半塊虎符於他,並令他剿匪之後,即刻趕赴邊關。
因為聖德帝知道,雖然表現上看來,四國之間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戰事隨時可能爆發。
正是由於對樂大將軍的信任,他才放心的把半塊虎符一直交給他保管,一旦戰事爆發,他會火速派人將另外半塊送到樂正毅的手中,讓他號令軍隊,抵禦強敵。
哪知道樂正毅拿回虎符之後,不但沒有趕赴邊關,反而私自召集軍隊,並屯兵於京郊,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中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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