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再天花亂墜,就能掩蓋住他親眼看到的事實嗎?
他明明親眼看到,她和墨白躺在同一張**上。
他衝進那家客棧的時候,掌柜的說,投店的是一對小夫妻。
這說明他們在一起的這些天,一直是以夫妻相稱。
而且如果他們真的清白,又怎麼會同榻而眠?她既沒被墨白點了穴道,又親口說不是被墨白強迫,那說明了什麼?
說明她全是自願!
老八恨不得把手裏的小藥包扔在她這個當面說謊的女人的臉上,然後劈頭蓋臉的怒罵她一頓。
可是看到她那憔悴的面容,蒼白的臉色,和沒有半點血色的嘴唇,老八隻覺得心裏一痛,手中的藥包似有千斤重,說什麼也扔不下去。
他用力轉開了頭,沉默着向墨白走去。
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在他的心裏,他都會一樣的待她。即使她騙他,他也樂意相信。
他永遠做不到拒絕她的要求。
面對她,他再堅硬的心也會變得柔軟。
老八打開手中的藥包,放在墨白的面前。
說起來他對這個墨白還是十分佩服的。
他中了軟筋散這麼長時間,居然還能直立不倒,而周圍的衣人,包括他的十九師弟,全都癱在地上倒一堆爛泥。
這其中自然是因為他內力最強,但他能支撐到現在,卻也顯示了他寧折不彎的傲骨<=".。
老八雖然恨他,但對於有骨氣的男人,他還是十分欣賞。
所以他也不想再折辱這個男人。
至於解了毒之後,墨白會不會翻臉無情,出手要了他的命,他才不在乎!
墨白嗅了嗅紙包中的藥粉,只覺得一股清涼之氣直衝入腦,全身的勁力漸復。
他閉目運功,只一嗅兒的功夫,體內的軟筋散之毒已經驅出了大半,他站直了身體,冷眼瞧着老八,一股凜凜的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老八卻對他雙眼中露出來的殺氣視而不見,坦然不懼,淡淡道:「好了麼?如果你的毒解了,我要去找我七哥了。」
七哥和墨白的那個十三師兄不見了這麼久,他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雖然老八敢斷定,那個十三師兄絕對不會是小七的對象,但是時間過得越長,他就越覺得不安,好像會發生什麼變故一樣。
尤其是十三師兄曾經提到過一句大師兄,既然能成為他們的大師兄,那功夫一定很高深吧?萬一他突然出現,七哥以一敵二,肯定是凶多吉少。
這樣一想,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再也呆不住了。
「等等。」墨白一伸手,從他手中夾手拿過那個小藥包,走到那面帶稚氣的白衣少年面前,蹲了下來。
那少年一雙眼睛閃爍着愧疚的淚光,幾乎不敢看向墨白。
如果不是他相信了老八的話,十七師兄也不會被他害得差點丟了性命。
十七師兄在他心裏就像是一尊神邸,是只能讓他仰望的存在。
雖然在師門中,十七師兄對誰都是冷冷的愛搭不理,可卻在他被同門師兄欺負的躲在角落裏痛哭的時候,十七師兄親手傳授了他一招劍法,就是靠着這招劍法,他在第二天把欺負他的那幾個師兄狠狠震懾了一把,揚眉吐氣。
從那以後,他就對十七師兄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和好感,卻從來不敢靠近,只敢遠遠地仰望。
這次十七師兄接到任務出門,大師兄帶着他,三師兄還有十三師兄一起,追蹤在十七師兄的身後,他以為是奉師命保持十七師兄,還覺得暗暗好笑。
十七師兄可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是他們師門中的驕傲。
憑十七師兄的功夫,哪裏還需要別人的保護!
可他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晚上,他偷聽到大師兄和三師兄的談話,他們的任務居然是監視十七師兄的一舉一動!
他雖然不敢違背師命,卻對這條命令產生了懷疑。
為什麼師父和師兄他們會突然對十七師兄起了戒心?這麼多年來,十七師兄接的任務,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紕漏,更從來沒有做出任何一件違背師命的事來。
尤其是十三師兄還在大師兄的面前,一個勁地說十七師兄的壞話,讓他實在是忍不住開口,為十七師兄分辨了幾句<=".。
可是他人微言輕,又有誰會把他的話放在耳里。
他們三個人悄悄地綴在十七師兄身後,可沒想到,還是被十七師兄察覺了異動,很快就把他們甩開了。
但大師兄對十七師兄太了解了,他很快就找出了十七師兄沿途經過留下的蛛絲馬跡,一路追蹤過來。
十七師兄這次接到的任務,據大師兄說並不難完成。
他以為當他們追到十七師兄的時候,他一定已經提着任務目標的腦袋回來了。
可他們看到的卻是,那人居然好端端的活着,而十七師兄卻擄走了他的妻子。
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就連大師兄都百思不得其解。
三師兄就是在那個晚上消失不見了。他只留下了一個指示的箭頭,然後整個人就再也無影無蹤了。
十三師兄一口咬定是十七師兄殺了三師兄。
他信!
可他絕對不會當着大師兄的面前,這樣承認。
「十七師兄……」他看着墨白,想說話,卻張不開嘴,這句話在舌尖上打着轉就是吐不出來。
「小十九,你回去吧!」墨白直直的看着他,面無表情。
他把手中的解藥放在十九師兄的鼻端,讓他嗅了幾嗅,見他手指微微一動,知道解藥有效,便站起身來。
「你留在這,照顧她!」老八咬了咬牙,看了若水一眼,對墨白道。
他不放心若水,更不放心小七,雖然他看墨白一百個不順眼,但他也知道,只要有墨白在這裏,就算來了再多的敵人,他也會護得她平安周全。
「不!你留下,我去。」墨白淡淡道。
「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和你那十三師兄一起,沆瀣一氣,加害我七哥?」老八面露狐疑。
「你信不信由得你,但我敢斷定,就憑你,是找不到他們的去處的。」
墨白在周圍轉了一圈,仔細觀察着地上的樹葉和泥土,眼中閃動着光芒。
「我十七師兄的追蹤之術天下無雙,誰也比不上!」那白衣稚氣少年已經恢復了力氣,站起身來,一臉驕傲的說道。
老八登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墨白冷眼一瞥他,轉身欲走。
「墨白,小七在哪,我要一起去。」若水突然開口道。
她剛剛清醒過來,唯獨不見了小七,已經心知有異,加上剛才聽了老八的話,知道小七是和十三師兄一起消失的,不由大為着急。
墨白的身手她很清楚,那十三師兄既然是他的師兄,功夫縱然是不及他,想來也不會比他遜色多少,小七如果和他相遇,勝負未知,她如果不親眼看到,又如何能夠安心?
墨白只是沉吟了一下,就答道:「好,我帶你去。」他伸手欲拉若水。
「你別碰她!」老八一攔,擋在他和若水的中間。
「喂,你不許對我十七師兄無禮!」十九師弟叫道。
若水揉了揉眉心,這都是哪兒和哪兒啊,關係真夠複雜的。
真是亂成了一團糟。
「誰都不用扶,我自己會走!」她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丟進嘴裏咽下,片刻的功夫,就精神大振,從地上一躍而起,道:「走罷!」
墨白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循着小七和十三師兄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
那十九師弟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老八回身看了若水一眼,見她不離不棄的跟在自己後面,把伸出去想要拉她一把的手又縮了回來。
他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墨白和十九師弟。
誰知道他二人安的是什麼心,要是萬一他們和他的那個十三師兄一個鼻孔出氣,該如何是好?
突然,他只覺得掌心中多了一樣東西,那自是若水塞進他的手裏的,他輕輕一握,已經感覺出來是個小瓷瓶,和他不久前從她身上取出的那個盛着軟筋散的小瓶形狀一模一樣。
和若水相識這麼久,他知道她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着實不少,懷裏更是藏着各種各樣的小瓶,瓶的形狀不同,裏面盛的藥丸也各不相同。
他握着這隻小瓷瓶,只覺得心中一暖。
她給他這隻小瓶的用意不言而喻。
顯然她的意思是,如果前面那二人對七哥不利,他大可不用顧忌的對這二人施用軟筋散。
這麼說來,在她的心裏,七哥的位置比那個墨白更重要!
「別動,就在前面。」墨白突然止住了腳步。
眾人已經聽到了呼呼的兵刃破風之聲,不絕傳來。
「蛇鞭!」老八聽到破空之聲,臉色不由一緊,那鞭聲霍霍,舞動甚急,卻聽不到兵刃相交之聲,難道七哥依舊是赤手空拳嗎?
他顧不得墨白的出言警告,正準備一躍而出,去相助七哥,眼前突然白影一閃,墨白攔在了他前面,喝道:「不許去!」
「你果然和你的十三師兄是一起的!你故意引我來到這裏,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吧!」老八滿臉戒備之色,擋在若水身前。
但他馬上想起,墨白傷害誰,也不會加害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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