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拉梅朵,小心!」
拓跋小王爺大聲驚呼。()
他聽得風聲有異,已經判斷出發生了什麼事,有心想撲過去相救,卻苦於兀立汗受傷,行動不便,他要是不護在父王身邊,下一刻,父王必會斃命於此。
所以他只能大聲提醒,希望那個男人能護得她平安。
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縱是武功再高,內力再強,也做不到在黑暗中視物如白晝。
小七和拓跋小王爺都一樣。
他聽風辨物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就是在黑暗中也半點不懼,但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若水!
所幸,他和若水都是同一種人,情況越是危急,兩人的心裏就越是冷靜。
耳聽得箭矛就就要射到他們面前,小七突然放開了若水,沉聲說道:
「你左我右!」
「以矛攻矛!」
二人幾乎同時叫道。
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若水和小七之間,幾乎已經達到心意相通的境界。
二人同時伸手,抓住一支箭矛,同時運功於臂,只聽得「錚錚」之聲不絕於耳,兩人運用手中的箭矛,將射過來的數長利矛盡數撥擋開去。
因為箭矛的發射機關太過強勁,二人知道不能以力相抗,用的都是借力打力的巧勁,只聽得「咚咚」數聲悶響,被撥開的箭矛竟然硬生生深入石壁之中,精鋼打造的矛身兀自發出嗡嗡的震顫聲。
這座墓室的石壁可都是用堅硬的花崗岩打造的,能破壁刺入如此深度,可推想勁箭的力道。
饒是運用了巧勁,若水還是覺得雙臂被震得發麻,幾乎沒有了知覺,手中的鋼矛「當」的一聲,脫手落地。
耳畔風聲掠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別慌,我送你下去。」
正是小七。
他揮出長袖,捲住了若水的纖腰,同時騰身躍起,足尖連續踢飛了幾支源源不絕射過來的箭矛。
「你的左邊一尺處,就是淺磚的所在!」
話音未落,他一隻手托在若水的腰後,掌力微微一吐,就把她從自己的身邊送了出去。
他的時機拿捏得剛剛好,敲在箭矛射空的空檔。
若水毫髮無損地落在了那塊地面之上,與其同時,小七的身形下落,也穩穩地落在另一塊淺磚上。
這種淺色磚是否真的能夠關閉箭矢的機括禁制?
兩人心中都沒有底,這就是一個賭注,用自己和眾人的生命在做的賭注。
贏了——活着!
輸了——死去,或者永遠被關在這裏!
當二人的雙腳同時踩在地磚上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子一沉,那塊地磚竟然向下陷去。
緊接着,讓人渾身汗毛倒豎的機括聲再度響起。
室內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全神戒備。
突然間,破空之聲消失,四面八方不絕而來的箭矛停止了發射。
頭頂上一盞大燈瞬間點亮。
伸手不見五指的石室終於重新恢復了光明。
賭贏了<=".!
小七和若水互視一眼,眼中露出勝利的微笑。
拓跋小王爺和兀立汗則大大鬆了口氣。
驚魂甫定之後,眾人才來得及打量周圍,不禁為眼前看到的情景深深吸了口寒氣。
四面的石壁上,全都密密麻麻插滿了箭矛,矛尖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冰冷嗜殺的寒意,唯一的留白位置就是兀立汗癱坐的地方。
很顯然,如果不是拓跋小王爺一直擋在他身前為他劈開箭矛,這位南越國的皇帝陛下很可能已經變成了一隻箭豬。
誰也說不清到底還有多少箭矛沒有發射完,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小七和若水及時關閉了機關,恐怕他們全都會死在這裏。
這才僅僅是進門的第一關,就已經如此兇險,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情況,兀立汗幾乎都不敢想下去。
可不論後面等待着他們的是什麼,他們都已經沒有了退路。
石門已經被斷龍石封閉,整間石室變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他們該如何出去?
經歷了剛才九死一生的箭矢攻擊,四個人全都不敢亂動,接下來走的每一步,若水他們都會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
「太子妃,現在該怎麼辦?」
兀立汗喘了口氣,他的腳背高高地腫了起來,坐在地上動彈不得,額頭上更是滲出斗大的汗珠,顯然傷口痛不可當。
可他極是硬氣,連哼也不哼一聲,只是兩隻眼睛緊緊地盯住若水,就像一隻受傷的猛虎,仍然不肯放鬆他的獵物。
作為多年的君王,他本能的有一種直覺,如果他們能從這個石室出去,唯一的可能性,就在這個東黎姑娘的身上。
他對拓跋小王爺使了個眼色,暗示他盯緊若水,一步不可放鬆。
要是這東黎姑娘發現了什麼機關,帶着她的夫婿藉機逃出,而把自己和兒子關在此處,那可是大大地不妙!
拓跋小王爺看懂了父王眼中的意思,不由苦笑了一下。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若水,卻並不是懷疑,而是對她充滿了信心。他也有一種感覺,若水一定有辦法帶他們離開這裏。
這父子二人的目光全都看着自己,一個懷疑一個期盼,若水不由得好笑又好氣。
他們是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嗎?
自己只不過是懂得醫術和毒術,對這機關暗器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她面對如此困境,也是束手無策。
小七這時卻施展壁虎游牆功,在四面牆壁上游身而上,在各處試探性的敲擊,石壁無一例外地傳回來沉悶的聲音,顯然石壁後面並不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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