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我賤?你害死了這麼多人,你才是最大的罪人你不配做我們的大巫師,二長老,你快下令把他送到萬年冰洞,讓他接受神的處罰」
阿雅像被蛇咬了屁股一樣跳起來,指着大巫師,尖聲叫道。給力文學網..
二長老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一言不發。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二長老,你以為自己是誰?」阿秀眼中滿是鄙夷冷誚,要不是大巫師緊緊握着她的手,她早就衝上去教訓阿雅了。
「她就是一個賤人」
大巫師正眼也不看阿雅一眼,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一樣鋒利。
「這個賤人自以為長得美貌,在部落里勾三搭四,處處留情,她卻沾沾自喜。她早就和阿木睡在了一起,可是轉眼間她又去勾搭你的弟弟阿泰」
「阿泰,他才只有十六歲啊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怎麼受得了她的引誘?於是他很快就對這個賤女人唯命是從,甚至不惜為了她,進入萬年冰洞不惜為她去死要不是我攔住了阿泰,他早就死在這個賤女人的手裏了」
大巫師凝視着阿秀的眼睛,「阿秀,你還記得阿泰為這個賤女人做的傻事嗎?」
「是的,是的,我的阿泰他對這個賤女人可真痴迷啊,他說,他可以不要我這個姐姐,卻不能沒有這個賤人啊,我恨她,我恨她」
阿秀的眼中湧出瘋狂的淚水。
大巫師的話,就像是一塊巨石投進了平靜的湖水裏,激起了千層巨浪
他是用部落的語言說的,祠廟內外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部落中的許多男人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一齊看向人群中的阿雅。
「阿雅,你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嗎?你、你竟然和阿木他也……」
一個十**歲的少年衝上前,指着阿雅憤聲質問。
「什麼?你、你究竟和多少男人睡在一起過?你明明說,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第一次」
又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站出人群,滿臉漲得通紅。
「阿雅,你、你竟然騙我你說只要我幫你採到了洞裏的奇花,你就會容顏永駐,你就會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你……你全是騙我的」
一個稚弱的少年聲音也響了起來。
那聲音聽起來很熟悉,若水向外瞧去,卻是剛剛病癒的阿泰。
「阿泰,你真傻,這個賤女人的話,你也相信」阿秀氣惱的跺跺腳,「現在,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
「阿姐,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我不該相信這個賤女人」阿泰用力地點頭,年輕稚氣的臉上寫滿了鄙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阿雅的身上。
人群中又有好幾個男人都站了出來,大聲地質問阿雅。
若水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也瞧得出來,這些男人全都是阿雅的入幕之賓。
「啊,真是不要臉」唐珊瑚顯然也看出來了,她的小臉漲得通紅,幾乎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女人。
她和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睡在一起,卻還百般糾纏若水姐姐的七哥。
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啊
阿雅被孤立在人群中央,她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最後變得煞白。
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她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
阿雅怎麼也想不到,她自以為私密的隱事就這樣暴露在所有族人的面前。
那些厭惡、不屑、鄙夷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赤着身體站在眾人的眼前,無遮無擋。
這種目光真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隱情剛剛敗露的那一會功夫,阿雅驚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高高地昂起了頭,向周圍的人回以蔑視的目光。
反正她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他們愛怎麼看她,隨他們的便
只要離開這裏,她就又是那個又純潔又美麗,人見人愛的姑娘,會有更多的男人喜歡她,**着她,疼惜她
這些部落里的男人,個個像蠢豬一樣,她不媳
阿雅目光輕蔑地掃過一個個和她相好過的男人,譏嘲的一笑。
「是我逼着你們和我好的嗎?你,為了和我**,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苦苦哀求我的時候,你不記得了嗎?」
「還有你,你說我是這個世上唯一讓你動心的姑娘,你願意把你的心剖開來給我還有你,小阿泰,你可真嫩啊,在這些和我好過的男人里,你是最純的一個,你真的肯為我去死,真的肯為我進萬年冰洞去摘那朵奇花,所以,在這些男人裏面,我最喜歡的還是你,阿泰,咯咯,咯咯咯。」
阿雅突然笑了起來,向阿泰伸出手去,想要撫摸他的臉。
阿泰滿臉厭惡地向後退了一步,怒道:「你這個噁心的女人,別碰我」
「我噁心?」阿雅嬌媚的一笑,「你抱着我親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噁心?還有你,你說我的嘴比這世上最甜的蜜還要甜,還有你,你說我比你未過門的妻子美麗一千倍,你……」
阿雅水汪汪的眼睛對着一個又一個男人瞟了過去,被她目光掃過的男人全都面紅耳赤,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又是憤怒又是羞愧。
他們通通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被她的容貌迷得失了魂
「無恥賤人」大巫師上前一步,擋在阿泰的身前,從齒縫裡冷冷道。
「對了,還有你,大巫師。」
阿雅的眼睛對着大巫師一瞟一瞟的,像會勾魂一樣,大巫師絲毫不為所動。
「怪不得那天,我撲進你懷裏的時候,你毫不留情的把我推開,原來……」她甜甜地笑了起來。
「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哈哈,原來……你是個閹人啊」
阿雅的笑容很甜蜜,可說出來的話比毒蛇還要惡毒。
「啪」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已經狠狠抽到了她的臉上。
登時抽得她眼前一,差點沒摔倒,她還沒站穩腳步。
「啪」又是一記耳光。
連續兩記重重的耳光,打得阿雅暈頭轉向,打不着北,「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她被打懵了,抬起頭,看着站在身前的兩個少女,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楚是誰。
「若水姐姐,打得好,真痛快」唐珊瑚拉着若水的手,嘰嘰呱呱地道。
「……」若水甩了甩手,白了唐珊瑚一眼,轉頭看向阿雅:「我忍你很久了,做人可以無恥,但是,做女人做成你這樣無恥的,簡直給全天下的女人丟臉」
「對真給我們女人丟臉」
唐珊瑚只覺得胸口憋悶的一口氣全都出了,狠狠地瞪了阿雅一眼。
本來她是想送點毒蟲毒物給這個不要臉的阿雅嘗嘗滋味的,可是若水這兩記清脆玲瓏的耳光,顯然更讓她覺得痛快。
阿秀滿臉感激地看着若水,說不出話來。
大巫師神色複雜地看了若水一眼,攬緊了懷裏的阿秀,一言不發。
部落里的男人們全都對阿雅發出噓聲,而那些大姨大媽姑娘們,則直接脫下鞋子,對着阿雅兜頭兜腦的砸過去,邊砸邊罵。
等到部落里的人發泄了一陣,二長老才用拐杖頓了頓地,咳嗽了一聲,眾人的情緒才漸漸安靜下來。
「做為部落里唯一的長老,我現在宣佈,將阿雅逐出我嘎達部落,永遠不得踏入村子半步,否則,就送她接受神罰阿雅,限你明天天亮之前,離開村子」
二長老神態威嚴地宣佈。
人群中登時爆發出一陣歡呼之聲。
阿雅慢慢地抬起頭來,臉如死灰,胸脯劇烈地起伏着,眼中是說不出的恨意。
二長老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里沒有半點感情。
看在阿雷的父親和阿雷的面子上,他沒有對她趕盡殺絕,否則以她的所作所為,早就夠得上接受神之處罰了。
「滾快滾出村子」
「滾出部落」
「你這個骯髒的女人」
在眾人的喝罵聲中,阿雅慢慢地站起身來,她努力挺直了身子,昂起了頭,向外面走去。
她的雙手死死地握成了拳,長長的指甲刺破了掌心,流出鮮紅的血,猶不覺痛。
趕她走?
哈,她早就不媳呆在這裏了,她會走
但是,她絕不會這樣灰溜溜地像老鼠一樣被眾人趕走,她要讓這些族人們親眼看到,她是怎樣風風光光地離開這裏的。
一隻又一隻的鞋子落在她的頭上,臉上,身上,砸得她一陣一陣的疼痛,阿雅咬牙全都忍住了,她眯起眼,目光射向祠廟中的一個人,嘴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意。
等到阿雅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二長老才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大巫師。
「阿索,你說阿雅是帶給部落災難的邪祟,所以借着上蒼的指示,要燒死她,就是為了阿泰嗎?」
大巫師靜靜地看了二長老一會,「她確實是帶給部落災難的邪祟,我是部落里的大巫師,我答應過我阿爹,要保護好部落里的每一個人,而阿雅,她帶給咱們族人的,是災難,不是祥和。」
他轉頭看向若水:「要不是你們多管閒事,她現在已經被燒成了灰。你們救了她,她卻覬覦你的夫君,你現在後悔了吧?」
他嘿嘿地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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