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林暄苦笑着說,「就算我再怎么喝酒,就算是醉的一塌糊塗,也不得不承認我沒用這個事實。」
賀斯哲喝了一口酒,聽她繼續講下去,「阿妍說的沒錯,我承認,我沒用,我冷血,我沒有人性。」
「但是,」林暄抬頭看天,不讓眼眶中的眼淚掉下來,「為什麼我聽到小雅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心就像被刀子凌遲一般的疼呢?」
「你知道嗎賀斯哲?我多希望,小雅會恨我,可她那句『我不怪你林姐姐……』卻讓我……」
林暄頓住,嗓子已經哽咽到說不出完整的話了,她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咳咳……」
由於喝的太猛,她被嗆到,賀斯哲立刻走到她的身邊,給她拍着背。
林暄擺了擺手,示意無事,帶着濃重的鼻音又繼續說道,「我真的很希望,小雅可以變成厲鬼來殺我,那樣我心裏至少會好過一點,可是……」
「這是奢望,她連靈魂都沒有了……」林暄抿了抿唇,眼中的霧水越來越多,以至於一不小心,就讓淚水滑了下來。
淚水恰好滴落在林暄的手上,林暄抬手,看着晶瑩的淚水,再一次笑了,「我真沒用,居然哭了,還在這裏買醉,呵呵。」
賀斯哲看着這樣脆弱的她,心很疼,伸出手,把她擁在自己的懷中,從上到下撫摸着她的背,「哭不是懦弱,是一種情感的宣洩。」
「哭吧,哭出來會好些。」他不會哄人,但他知道,她哭出來的話一定會好很多。
林暄任由他抱着,眼淚就在被他攬入懷的那一瞬間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再怎麼堅強,在他面前,她也只能卸下偽裝。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微微啜泣着。
他一遍又一遍從上到下撫摸着她的後背,為她順着氣,也算是另一種安慰。
感受到他懷中的溫暖,她啜泣出聲,但是聲音卻很小很小,或許是她不習慣哭泣,更是不習慣在別人的懷中流淚。
忽然,林暄身邊縈繞起淡淡的藍光,在黑暗中格外的美麗。
而正埋在賀斯哲胸口哭的林暄並沒有看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賀斯哲靜靜的抱着被藍光縈繞的林暄,毫無違和感。
那一刻,好似永恆。
「轟隆——」
一聲巨響,劃破了寧靜的夜。
窗外,下起了傾盆大雨。
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現在卻下起了雨。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林暄。
「我真沒用。」她依舊把頭埋在他的懷中,喃喃着,算是在自言自語,「我親眼看着她在痛苦中死去卻什麼都做不了……」
「小雅……別怪姐姐……姐姐真的沒辦法救你……」
「小雅,對不起……」
「小雅,姐姐定會給你報仇……」
賀斯哲任由她的淚水蹭在自己的衣服上,聽她說了這麼久,心中有了一絲瞭然。
看來一定是全家的小女兒全九雅碰了那個布娃娃,導致被降頭復將。(復將:指被下降頭的人遭受到了雙倍的痛苦。)
而被復將的人根本就無法挽救,只能任由其被降頭折磨到死為止。
既然小雅動了布娃娃,那林暄也一定受到了反噬!難怪楊子說她中午莫名的受了傷吐了血。
或許是哭累了,再加上有傷在身,林暄直接在賀斯哲的懷中睡着了。
他抱着她,把睡夢中的她放到了床上,卻無意間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傷。
皺了皺眉,越發的心疼她。
每天身上都會有新傷增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給她蓋好被子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楊子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賀斯哲走出來,立刻問道,「指揮官大人,林姐姐怎麼樣了?」
「她沒事。」回了她一句後,按了按耳朵上的藍牙耳機。
「語音通話已為您轉接到桃園六棟27樓私家公寓。」機械般的女聲一落,就響起了略科那道聽起來不着調的聲音。
「指揮官大人有何吩咐?」
「去醫藥室,拿一瓶消毒水,一陣血清注射劑,一包紗布,一盒棉簽。」話落,賀斯哲思慮了片刻,繼續說道:
「還有,去我的地下室取枳梗、陳皮、山楂、麥芽各三錢,當歸五味子各兩錢,冰蟬一隻,拿好藥後立刻送到清園居28棟頂層!」
(今天是小年,大家小年快樂*^_^*,曉沁多更了兩章作為小年禮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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