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光顧着找原因,一時間竟然忘了告訴丁羽不要讓他睡覺,此時楊帆一喊,所有人才醒悟過來。www.丁建明忙走到床邊去拍她:「小羽,小羽,別睡着,起來跟爸爸說會話…」
丁羽緊閉雙眼沒有一點反應,丁建明拍的這幾下竟然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還在輕輕拍着一副哄小女孩子的模樣。楊帆感覺到不對走到近前看了看:「丁總,丁小姐已經睡着了,你這樣拍不醒她,用點力氣。」
丁建明扭頭看了他一眼嘆息着道:「這孩子本來覺就少,平時也睡不好,就算睡着了稍微有點動靜就能醒過來,我再拍拍她。」丁建明的慈愛讓大家甚是感動,但此時丁羽的情況已經有些不對勁了,屋子裏這麼多人一直在說話,而且她剛經歷過夢中黑貓的襲擊,任何人都會感到害怕不敢再睡覺,但她卻在這種環境下睡着,難道她不知道危險嗎?
楊帆感覺到了不對,一把拽起丁建明:「丁小姐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
丁建明楞了一下:「沒什麼不對啊,和往常一樣不愛說話,也不喜歡出去玩,大學畢業就一直在家呆着,這是一個內向的孩子,不愛出門。我和她母親想過不少辦法卻都改變不了她…」
楊帆仔細觀察靜靜躺在床上的丁羽,沉睡中的丁羽美麗的像是童話中的白雪公主,仿佛在等待他心愛的王子來親醒她。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之間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哀愁,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受到驚嚇的樣子,烏黑的長髮散在枕頭旁邊,沒有富家小姐的驕傲,有的只是憂傷。
他想不明白這樣一個什麼都不缺的女孩為什麼臉上會流露出哀愁?這完全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神情和表現。
又看了幾眼他突然感覺到這個女孩身上有一股死氣,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很熟悉,母親死後他曾經一度不想活下去,但是,她為什麼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丁建明還在試圖拍醒丁羽,但不管他怎樣呼喚,丁羽仍在沉睡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看着她略帶憂傷平靜的面孔,楊帆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或許這個女孩在這個時候睡過去,就不是不想活了吧?這個想法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就在丁建明試圖叫醒丁羽的時候,突然一聲貓叫響起:「喵…」
貓叫聲似乎很遠又像是就在眼前,大家都是一驚,楊帆仔細辨認卻沒聽清貓叫聲到底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貓叫聲並不大,轉瞬間消失,但此時睡着的丁羽卻猛然全身抖動了一下,楊帆大吃一驚,一把推開丁建明,抓住丁羽肩頭使勁搖晃:「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楊帆這一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張西瓜固然是看的目瞪口呆,王碩更是不解的大聲問「楊帆,你要幹什麼?」
楊帆不理會別人,抓住丁羽使勁抖動,他力氣本來就大,這一抖動把個丁羽抖動的全身亂顫,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緊緊閉住雙眼,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樣子就像是一個木偶或是死人。丁建明也感覺到了不對,湊過去幫着楊帆一起搖晃,並大聲呼喊:「小羽,這時候不能睡啊,快醒醒,快醒醒…」
兩人折騰了幾分鐘,丁羽半點反應也沒有,丁建明停止搖晃扭頭看靈虛:「開始還能把她搖醒,現在怎麼都搖不醒了?」
此時靈虛也沒有了往常的冷靜,走到近前看了一眼:「不好,小姐要是不醒,黑貓一旦進入夢中,我們恐怕誰也救不了她了。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黑貓像是越來越厲害,就像那些冤死的厲鬼一樣,只要害死一個人就會增加一份力量,要是真這樣那就遭了。」
「那該怎麼辦?老人家你想想辦法,那怕要犧牲我的性命也要救救小羽啊。」丁建明慌亂的抓住靈虛的手一個勁的哀求。
靈虛長嘆一聲:「丁總,辦法不是沒有,但是太過危險,我就怕到時候救不了小姐,反而搭上別人的一條命啊。」
「什麼辦法,你快說,我這條命搭上可不可以?」丁建明聽說有辦法急忙問。
靈虛沉思一下:「現在叫不醒小姐,那就只有到他的夢裏去保護他,但黑貓在夢中無比厲害,就算能進入小姐的夢中,又有誰能保護的了她?恐怕於事無補還要搭上一條命,何況這進入夢中之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張西瓜聽他一說,驚訝的問:「還有進入別人夢裏的法子?我怎麼不知道?」
靈虛淡淡道:「那是你師傅沒有教你,這個法子很是危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張西瓜猶自不信:「我師父怎麼可能不教給我?我可是他唯一的弟子,你說說看是什麼法子?也讓我學習學習…」
張西瓜還要說,丁建明卻拍了下他,搖搖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然後認真的對靈虛道:「老人家,不管多危險的法子我都要試試,我去。」
靈虛嘆息一聲沒說話,楊帆卻笑了笑:「丁總,你請我們來是要保護丁小姐安全的,既然我們應聘的是這份工作,就要履行自己的職責,總不能拿工資不幹活吧?何況我畢竟有過和黑貓搏鬥是經驗,所以還是我去。」
丁建明還要再說,楊帆卻轉過身問靈虛:「不管是什麼辦法,你說,我一定配合你。」
「楊帆,你傻了!你沒聽他說沒把握嗎?沒把握你還去?大不了咱們不掙這份錢了,這次你得聽我的。」對他喊完,轉身對丁建明道:「丁總我現在正式向你辭職…」
「西瓜,別說了,我去定了。」楊帆大喊一聲打斷了他,張西瓜愣愣的看着他突然爆發:「楊帆,你他就是一傻子,你知道你這是在自殺嗎?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天天陪這你幹什麼?難道每天都提心弔膽的替你擔心嗎?好好,你要送死你去,我不奉陪了。」說完,怒氣哄哄的轉身就走。
楊帆心中一熱,知道張西瓜是真的替自己擔心,在這世界上除了母親外就只有這個整天吊兒郎當的張西瓜是真的關心自己。
楊帆快步追出已經走出門的張西瓜拉住他小聲道:「西瓜,別生我氣,我去是有原因的…」接着把自己夢中的一切說了一遍,說到他懷疑母親的死跟黑貓有關係的時候,張西瓜這才消氣看着他道:「既然是這樣你咋不早說?既然跟咱媽脫不了關係,那我也去!」
他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楊帆苦笑一下:「回去問問靈虛道長在說吧。」
兩人走回來,張西瓜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呆在一邊不說話。楊帆走到靈虛身邊問:「我該做什麼?」
靈虛沒有說話,反而看他笑了笑:「你想學嗎?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張西瓜聽他說立刻喊:「靈虛師叔,現在不是收徒弟的時候,還是先救了丁家小姐再說吧。」
靈虛不理他,只是盯着楊帆看。楊帆楞了楞突然明白了靈虛的意思,他從張西瓜的話語中知道這個老人是有本事的,何況自己要報母親的仇,必行要學些真本事。卻沒想到靈虛要收自己做徒弟,兩個人都是各有所需,他那裏有不答應的理由?
楊帆朝他點點頭:「我想學,也願意拜你為師,但是現在沒有正式拜師的時間,等救出丁家小姐在正式拜師好不好?」
靈虛沒想到他竟然答應的這麼爽快,一張老臉又是激動,又是感慨,嘴裏不停的說着一個字:「好,好…」邊說邊要去摸楊帆的腦袋,楊帆感覺出靈虛的激動,他的內心也是一陣激盪,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冰冷的,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對自己好。但他是外冷內熱的人,心中這麼想,臉上卻沒顯露出半點。
「師叔,這時候了就別墨跡了,等時間完事了你倆在墨跡行不。」這時候張西瓜倒着急起來,靈虛聽到他喊,原本快要摸到楊帆腦袋的手頓了一頓,然後收回,笑笑道:「對,對,還是先救人。」
說完摸索着從自己帶來的小包裏面取出一隻禿的不成樣子的毛筆,還有一盒硃砂,他朝禿頭毛筆上吐了口吐沫,沾上硃砂在丁羽床邊開始畫起來,一邊畫一邊朗聲的念:「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軒轅黃帝戰蚩尤,涿鹿經年苦未休,偶夢天神授符訣,登壇致祭謹虔修。神龍負圖出洛水,彩鳳銜書碧雲里,因命風后演成文,遁甲奇門從此始…」
張西瓜不解的問:「師叔,這不是奇門遁甲的煙波釣叟歌嗎?你念它幹什麼?這個我也會。」
靈虛被他打斷,卻不理他看了一眼楊帆道:「這的奇門遁甲的入門歌訣,可以說其中精髓都在其中,你一定要好好聽,好好記,好好感悟,這是我教你的第一堂課。」
楊帆點點頭,靈虛繼續在地上一邊畫圖一邊朗聲念:「一千八十當時制,太公刪成七十二。逮於漢代張子房,一十八局為精藝。先須掌上排九宮,十五在其中。次將八卦論八節,一氣統三為正宗。陰陽二遁分順逆,一氣三元人莫測。五日都來換一元,超神接氣為準的…」
他不緊不慢的畫着,床上的丁羽腦袋突然輕輕搖晃了一下,丁建明看在眼裏立刻着急的問:「老人家你能畫的快點嗎?」
「好了,好了,這就好。」說這話,靈虛畫完最後一筆站直身子,地面上出現一個大的九宮八卦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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