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也不知道自己醒來時是什麼時辰,不過哭那麼久,如今眼皮子已不見酸澀,想來是睡了許久。
玉塌上她身蓋薄紗,將其玲瓏有致的身材顯露出來,她略微掀開,便是大白眼俏皮地一翻,楚尋這傢伙,衣服也不知道給她穿件。
&球,你在哪兒?」她輕輕喚道。
聲音已經恢復如常,那夜她的聲音宛如餘音繞樑般不停迴響,她下意識摸着脖頸,臉蛋不由紅透,心裏罵着死鬼。
清風拂過,下身麻褲,光着上身的楚尋出現在她面前,汗水從他小麥色的肉身滴到地上。
顏如玉無語地看着他,難道男修後,也會性情大變麼?原先她還想着醒來後先冷淡他個幾百年的,沒想到他卻開始發病了。
以前可都是衣冠楚楚的!
她清了清嗓子,嫌棄道:「暴露狂,還不把衣服穿上,就這樣,有什麼可秀的。」
楚尋勾了勾唇,敗下陣來,扶着額頭,慵懶地講道:「是不如你的大。」
烏鴉嘎嘎的聲音從頭頂飛過,顏如玉兀自靜了靜,心想要不要給他丟過去攻擊什麼的,但也奈何不了他,索性作罷。
&我的儲物袋拿過來。」衣服什麼的都不在身邊了,要找件衣服都麻煩。
&命!」楚尋道。
顏如玉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白了一眼,死沒正經的,忽然如此乖巧聽話,非奸即盜,得多提防着他點。
&大人親自伺候你穿衣吧。」楚尋捧着衣服過來。
&我遠點兒,一身臭不可聞的汗,練功去了?」顏如玉拉過衣服,推開他。
動了動鼻子,「沒聞到什麼味道啊,如今我的身上,還留着你的氣息……」
&嘴!」顏如玉看着他,如今他說起風流話竟越發毫無忌憚,「你竟這麼多日沒有沐浴了?」
楚尋委委屈屈道:「難道我是那種人,我沐浴的時候也拉着你下水了,所以才全是你的味道,不要這樣誤會人。」
顏如玉:「……」這傢伙是誰,還是那個冰冷愛發脾氣的龍裔麼。
不忍直視地捂住臉,她無力地講道:「轉過身去。」
&什麼臉,又不是沒看過,巧了,我也要換一身衣裳,都濕了呢,那就一起吧。」某人開始拉開腰間的布條。
一起你個頭啊,「你不轉我轉!」
真是無語,換個衣服都這麼多事,顏如玉趕緊轉過身去,將背對着他,身後有條餓狼盯着,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套好了衣服。
還好他沒趁機做什麼事,顏如玉輕輕吐了口氣,回身一瞧,啊了叫了一聲,轉頭捂着眼睛,罵道:「你如今變成暴露狂了!」
&在冤枉人,我只在你面前脫光光。」
別這麼理直氣壯行嗎,顏如玉道:「你倒是穿上衣服啊。」
&好了。」楚尋的聲音傳來。
顏如玉放開手,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被楚尋逮個正着,看他似乎又要大放孟浪的樣子,她趕緊跑了出去。
外面驕陽正盛,她算了算日頭,竟是睡了三天三夜。暗罵一聲,到了藥圃里,得趕緊給這些靈藥布施才行。那些傢伙一定不會主動澆水。
心,有點亂。
她以前從未想過什麼旖旎的場合,但那夜,真是什麼都經歷了。叫她駭然極了。
她以前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和楚尋修成正果,就是行夫妻之事,那人定也是君子之禮,將完好無損的自己交於他。然而,怎麼會這樣……
面龐微熱,打住,不能再想了。
楚尋似乎知道她要一個人靜靜,也沒有追上來。她鬆了口氣,又想起他的傷勢,不知道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到底痊癒了沒有。
&姐!」正想得出神,九幽雀的聲音響了起來。
顏如玉只覺得腦袋被敲打了一下,天啊,她竟然將桑桑給忘了,這傢伙一直都潛伏在她體內,豈不是什麼春光都看遍了。
&姐多慮了,楚公子那傢伙把我封印起來了,我是方才破印出來的,不然姐姐還不知要睡多久呢。」桑桑氣道,它才沒有興趣看那些。
顏如玉心裏微落,桑桑在體內果然就是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的,難道以後還要經常這樣嗎?」九幽雀不滿道,「姐姐哭了多久,我心疼極了,那個男人都不知道心疼嗎?果然我才是世上對姐姐最忠誠的人!」
顏如玉臉微熱,讓桑桑聽不到她的心聲,才緩緩想道,難道自己竟然潛意識在想着以後還要做這種事?
仿佛看到楚尋在跟前寬衣解帶的樣子,她趕緊搖了搖頭,才不要!
清理了藥圃,她才緩步朝迎星竹下的小屋走去,那條小徑要經過托托下棋的地方,那裏正圍着幾個棋痴。
藏劍宗的日子真是太無聊了,連雪肌精都不得不圍上去看別人下棋。
雅兒驚喜地叫道:「姐姐。」
顏如玉心裏奇怪,看到她也不用這麼高興吧,她有點無力道:「雅兒乖。」
雅兒跑過來,目中關切地問道:「姐姐,你的病還沒好嗎?」
&說我有病?」顏如玉疑惑。
&公子說的啊,還說姐姐需要靜養,讓我們都不要吵鬧呢。只是姐姐瞧着氣色好極了,應該經過大補。嘻嘻,雅兒還以為楚公子那樣的人不會照顧人呢。但是姐姐怎麼看起來有些沮喪?」
氣色好?大補?
顏如玉見鬼似的看着雅兒,好在小小少女瞳孔澄澈,完全沒有挪揄之色,不然她真覺得要變天了。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但話都說出來了,竟讓人面紅心跳的。
&姐修煉出了點岔子,不得不在裏面靜修幾日,讓雅兒擔心了。」顏如玉笑了笑,要她說多虧了楚公子照顧這種話,決計說不出口的。
無名卻冷哼了一聲,道:「雅兒你真是太單純了,你顏姐姐才不是什麼受傷了,而是……」
目光在顏如玉身上轉了轉。
顏如玉惱羞成怒,道:「還不快打住,在孩子跟前說什麼?」
&來真的是啊?」無名卻樂呵呵地笑道,根本就沒有看出她元陰消失。
&名叔叔,姐姐到底有沒有受傷啊?」
無名抿唇道:「應該算是受傷了吧,總之流了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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