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我如約邀請鷹親王到「梨花別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他做了個解釋。//www.yibigЕ.com\
「傻瓜!那我五年前向你求親時,你為何仍要拒絕呢?害我對你做出…」鷹親王撫着我的小臉,疼惜地問。
我望着他的雙眸,那裏面裝得滿滿的都是我。
「你真的會娶我嗎?你真的可以娶我嗎?」我苦笑。
「什麼意思?」鷹親王抬起我的下巴,認真地看向我。
「金翅王朝十一代以來,何曾有過親王迎娶平民的?」我也認真的看着他,然後把臉偎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無爭郎,無爭郎…那是真的嗎?那一夜是真的嗎?」
「是真的!」鷹親王低下頭,含住我的嘴,道:「那一夜是真的!」
我滿是淚水的眼眸在他的注視下終於忍不住決堤。
「那你為什麼…要…」我哽咽地想問他,在天香飯莊發生的那件事。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有了別的男人…」鷹親王懊悔道:「我以為你有了別的男人才不要我,所以嗡帳──那個時候我真想殺了你,你知道嗎?我從未如此愛過一個女人!我把整顆心都給了你,也打定了主意要違背祖制,可你居然不要我!我好失望,好憤怒,也好痛心!」
我的感動實在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那是春天第一場驚雷,炎夏涼爽的大雨,金秋香甜的蘋果味兒,入冬撲面而來的雪花。我就站在那驚雷下,被震得心肝「呯呯」地跳;就沐浴在那大雨里,渾身濕透卻歡快無比;就沉浸在那蘋果味中,滿腔幸福;就迎着那雪花伸開雙手,擁抱冰涼卻血液沸騰。
我一把勾住無爭的脖子,吻上那思念已久的薄唇。
「無爭郎!」我嘆息,為這雖然遲來、卻仍然火熱的愛情而幸福無比。
無爭也摟緊了我,回應我那饑渴而急切的吮咬。
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們這一別就是五年,如今前嫌冰釋、誤會消除,還有什麼比此時的我們更加需要彼此的撫慰呢?
整整三天,我們都待在瓊瑤閣中盡力補償我們的相思之苦。
直到宮裏來人,要請無爭入宮,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我。
女人有了愛情的滋潤,便會美麗動人起來。
這話兒一點也沒錯!
從那天開始,我就是一個全新的女人了!只要心中想起無爭郎,就會雙目含春、臉頰泛紅。小魚兒常說,我越來越漂亮了!見了我的每一個人都這麼說!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幸福像一張巨大的網,而我就舒服地躺在那網的中央。
無爭有幾天沒來找我,等他再來時,顯得有些沮喪。
「嫣兒,咱們的婚事可能得緩一緩!」
我早就預料到事情不會那麼順利,便也不甚失望,道:「這事兒原就不容易,就算此生無法與你結為夫妻,我也會一生一世陪在你身邊!」
無爭欣慰地對我笑笑,道:「母后的態度很堅決,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給我,這真是令我意想不到!不過,好在嫣兒你不怪我!」
我調皮地道:「話說回來,本小姐也還未答應嫁你呢,你急什麼呀?」
無爭一把摟我到懷裏,咬着我的脖子道:「你不嫁本王,還想嫁給誰?」
「呵呵…」
我和無爭就這樣沒名沒份地瞎混在一起,父親雖頗有微詞,但也不敢去找鷹親王理論。旁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只把這事兒當成一個笑話來看,猜測我什麼時候會被鷹親王玩膩、拋棄!
我向來不管別人怎麼想,直接搬到了「梨花別院」,把那兒當成了我和無爭的家!
這日,無爭興沖沖地跑來找我,一進門就抱起我轉了個圈兒。
放下我,他道:「嫣兒,你知道嗎?母后要見你了!要我明日帶你進宮去!」
「哦?太后娘娘答應了我們的婚事?」我驚喜地道。
無爭笑道:「差不多了!母后要見你,這事兒就**不離十了!呵呵…咱們終於等到了───」他又抱起我,瘋轉起來。
「呵呵…討厭,快放下…別摔着我!」我拍打他厚實的肩膀,高興不已。
第二天,我精心打扮一番,跟着無爭進了宮。
一路上,無爭不時地打趣我,道:「怎麼,醜媳婦終於要見婆婆了,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而且我也不醜!」我白他一眼,笑着扭他的耳朵。
「不醜幹嘛裝扮這麼久呢?讓我瞧瞧,這衣服底下的人兒是不是真的不醜?」
他調笑着就要來掀我的衣裳。
「討厭啦!快滾開!我這身兒衣裳可是專門為了做你的鷹王妃才去訂造的呢,別給我弄壞了!」我拍開他的手,小心地拉拉衣襟。
無爭帶着欣賞的眼光打量我,道:「嗯,這身兒衣裳不錯!華麗的來又不顯驕奢,鮮艷的來又不覺張揚,款式新穎、不落俗套!大紅的顏色配着你眉間這朵赤雲,正好相得益彰,活脫脫兒一仙子下凡似的!嗯,還是本王眼光好,挑的女人就是不同凡響!」
聽着他不害臊地自己夸自己,我不禁嗤地一聲笑出來。
「你呀,羞不羞?哪有人這樣贊自己的?」我點着他的眉心糗他。
無爭抱住我,道:「這麼說來,你是覺得你自個兒不美嘍?」跟着,他恍然大悟道:「天啊,我莫不是娶了一個醜八怪?」
我真被他氣死了!
「壞人!壞人!」
無爭一邊閃避我的攻擊,一邊叫道:「老天爺,這不僅是個醜婦,還是個潑婦呢!四弟老早就不要我娶你,恐防我一天到晚地被你欺壓在床…」
我嫩臉飛紅,妙目含羞地瞪着他,若非怕弄花我辛苦一早上才化好的妝,我非得撲上去咬他兩口才算解氣!
「…呵呵,怎麼不打了?被為夫說中了嗎?」那個壞蛋還要逗我。
「不睬你了啦!我可是大家閨秀,要規行矩步的給太后留下好印像!你可別來破壞我!」我撫撫頭飾,又整理整理衣物,對那還玩不夠的男人道。
無爭寵愛地幫我撥撥頭髮,道:「好好好!為夫定會配合你,讓你在母后面前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女子!」
我看他一眼,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
我一路忐忑地入了宮,每走一步都注意自己的儀態和風度,生怕太后會暗中派人觀察。
但是到了太后居住的鳳儀宮,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都猜錯了!
太后並不是要見我,她只是要當着我的面兒介紹別的女人給無爭而已!
一位容貌秀雅、氣質出眾的女子端座在太后身邊最親近的位置上。
無爭見此情景,也皺起了眉。
「母后…」
太后慈祥地開口招呼他,道:「爭兒,過來,為娘給你介紹個人!」
無爭看我一眼,無奈地走過去。
太后拉起身邊的美女,又拉住無爭,道:「這是韓國公的孫女兒凈恬!恬兒,這就是哀家跟你說的伏威大將軍!」
淨恬羞澀地躬身行禮,口呼千歲。
她的聲音非常悅耳,如黃鶯出谷、暖鳳回巢。
我被晾在了那裏,無人理睬。
無爭敷衍地道一句:「免禮!」便轉向我,對太后道:「母后,這就是兒子常跟您提的嫣兒!嫣兒,快來見過母后!」
我上前,跪地施禮,道:「嫣兒叩請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算是答覆,然後走回座上坐下,才對我道:「起來吧!」
我答:「謝太后!」起來站在無爭身邊。
無爭給我一個安撫的眼神,悄悄地拉住我的手。
太后看了我們一眼,不動聲色地道:「無爭,你也坐下吧,堂堂一個親王老跟奴才一塊兒站着像什麼樣子?」
無爭看看我,道:「母后,您今天召孩兒跟嫣兒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他不能撇下我,自己跑去坐在那裏,便乾脆開門見山地詢問太后。
太后有些不悅,撇我一眼,道:「急什麼?就這麼等不得了?」
我知道這話是沖我來的,但也不敢隨意插嘴,只低頭假裝不聞。
無爭笑道:「母后,兒子與嫣兒年紀都不小了,想儘早定下來,這才請母后做主!」
「哼!」太后不高興地瞪他,道:「你要娶妻,母后不會攔着你!可這鷹王妃的人選必定得依照祖訓來挑!你是個親王,別說是正妃,就算是側妃也得是官家小姐!不過念在她已給你生了兩名子嗣的份上───唉,你的子嗣向來就少!哀家就做主,破了這個例,讓她進府做側室吧!孩子也接回王府去住,挑個日子入籍吧!」
我和無爭的臉色都暗淡了下來。
無爭急道:「母后,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嫣兒要做正妃!」
太后「啪」地一拍桌子,怒道:「她要做正妃就做正妃?那她若要做皇后,你豈不也由着她?」
「母后…」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了!鷹王妃的人選,哀家已經定好了,就是淨恬,不得有異議!」太后厲聲說道。
我聽着,心中越發惱火。
這個該死的言無爭!他為什麼不把事情搞清楚才叫我進宮?還是他根本就知道這件事,不過是把我拉來演這一場好戲!
我抬頭狠狠地剜他一眼。
無爭苦笑,又轉頭對太后道:「母后,兒子───」
他話未說完,太后已向我說道:「你用不着再逼爭兒!這側妃,你做與不做,都由你自己決定!咱們皇室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若非爭兒這幾個月不停地在哀家耳朵邊為你說情,你以為就憑你───一個聲名狼籍的女人,也配做鷹親王的側妃?任憑你為爭兒生過幾個子嗣,都休想入得了鷹親王府!」
我再也忍不住了!既然無爭不能為我出頭,我就只能自己站出來保護我自己!
「敢問太后,為鷹親王選妃,除了家世背景,可還有其他規矩要求?」我冷冷地盯着那個看不起我的老女人。
太后嘲諷地看着我,道:「怎麼?你還不服氣?」她拉住淨恬的手,道:「哀家選的女子,德材兼備,樣貌、品性皆是萬中選一的!她可不光是家世比你好,她樣樣兒都比你優秀!」
不錯,那叫做淨恬的女子,無論從容貌到氣質都不輸我,可是若要說「比我優秀」───我卻不信!也不服!
我上下打量着淨恬,道:「這位淨恬小姐自是一位美人,氣度也出眾!可要說她樣樣兒都比我好,我卻不信,也不服!」
這話一出,不只太后詫異,連無爭也為我的魯莽而捏了一把汗。
那淨恬小姐好奇地看向我,似乎為我的大膽而吃驚。
此時,皇上、皇后也來到鳳儀宮。
各人見過禮之後,便分別落座。
皇上我在宮外見過多次,可還是頭一回看見他穿皇袍的模樣,整個人顯得更有威嚴,不像着便服時那般平易近人。
皇上也聽見了我適才所說的話,不禁帶着一抹笑意看向我,道:「哦?二小姐還想與淨恬小姐比試一番不成?」
「有何不可?」我驕傲地道:「既是為了爭取自己的幸福,縱然與人一戰又如何?勝了光彩,便是輸了,我也落個心服口服!」
那淨恬小姐張大了眼睛看我,不敢置信到了極點。
皇上和無爭對視一眼,皆無奈地搖頭笑了。他們知道我向來心高氣傲,斷然不會服氣太后的安排,卻不知道我為了無爭,竟敢跟太后叫起板來!
太后雖驚訝於我的勇氣,但她的權威豈容挑戰?於是冷冷地道:「好!你既然不到黃河心不死,哀家就叫如你所願!」她轉向淨恬,道:「恬兒,去,把你的本事都拿出來,叫她看看什麼是大家閨秀!」
「這───太后,此舉只怕不妥吧?」淨恬猶疑地看着太后,心道,要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為了爭男人去跟人比試?這要傳了出去…
我朝淨恬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道:「怎麼?淨恬小姐不敢嗎?那你就趁早打消跟我搶男人的念頭!」
太后大怒,正要斥罵我,淨恬卻面紅耳赤地站起來,結結巴巴地道:「誰說我不敢?這、這比試之舉雖然欠妥,但你豈可如此小瞧於我?」
她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典型的千金小姐,口齒自然比不得我這麼伶俐,也不慣在人前賣弄或爭吵,所以顯得氣勢稍弱。
太后見此情形,便道:「既然如此,你們就琴棋書畫一樣樣地來比!」她別有深意地瞧我一眼,充滿了算計的表情。
我冷笑,想必太后所說的這些,那位淨恬小姐都了如指掌吧!題目由她們出,自然選的都是她們拿手的!
「好啊!那麼淨恬小姐先請呢,還是由我先?」
那位淨恬小姐似乎正要謙讓,太后卻道:「就恬兒先吧!」
哼哼,看來想先聲奪人呢!
我淡淡地看着那淨恬小姐下得場來,拿起奴才們早已準備好的十六弦琴彈奏起來。
我雖不會彈這十六弦琴,但聽也聽得多了,自然懂得欣賞。
她彈得極好,不愧是一等公爵府出來的千金小姐,抑揚頓挫掌握的非常精準,就連我「繞樑居」里的一流琴師,在她面前也要甘拜下風吧!
一曲彈罷,皇上和眾人都鼓掌,就連那可惡的無爭郎也給人家拍手叫好!
我瞪他一眼,他悶悶地假裝鼻子癢,才停下手來。
皇上看我一眼,笑道:「二小姐,該你了哦!」
哼,有些想看笑話的神氣呢!讓你看不着!
我瞪了皇上一眼,轉身從奴才準備的一堆樂器中,取過一支橫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來。
吹罷一段,我踏着步子,利用橫笛跳起舞來。
我一邊跳,一邊口中輕唱道: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一曲唱畢,果見眾人均面露驚異之色,莫不嘆為觀止!
這歌詞寫得極好,正符合我的性子,所以我在二十一世紀時就甚為喜歡這首歌;再加上我僅是清唱,卻可以把那曲中的韻味表現得淋漓盡致!
皇上率先鼓起掌來,叫道:「好!這曲子絕妙,詞也作得好!好極!」
無爭也眼帶讚許地對我一笑,以為鼓勵。
太后不服氣地撇撇嘴,道:「哀家還是覺得恬兒的琴藝更高一籌!」
「呃───」
雖然明知太后在強詞奪理,皇上和無爭卻依然不敢拂太后的顏面。
我急了,朝無爭和皇上投去一個眼色,要他們說句公道話。
皇上瞧瞧我,又瞧瞧淨恬小姐,道:「母后,依兒臣之見,淨恬小姐的琴藝固然不俗,然端木二小姐的歌舞也令人剮目相看!不若,就當她二人此番不相上下吧!」
我憤然望向那個睜大眼睛說瞎話的傢伙,他卻不敢看我,只裝作看不見我要殺了他一般的怒容。
無爭給我一個「忍耐」的眼神,我只得暫且作罷。
接下來,是比棋藝。
我雖精於做生意,對國際象棋也略有研究,但對於這圍棋着實是不甚了解,所以不到一到回合,我就狼狽地敗下陣來!
淨恬小姐還好心地要給我反敗成勝的機會,說是再下一局。
我沒好氣地道:「不必了,比下一關吧!這圍棋就算再下十局、一百局,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淨恬小姐笑而不語,退回太后身邊去。
太后見淨恬贏了這一仗,高興得喜笑顏開。跟着,她眼珠一轉,問皇后道:「皇后啊,你說這下一場,要她們比什麼呢?」
那皇后之前見我猛朝皇上打眼色,心裏已生不悅。此時太后問她意見,便笑道:「回母后,女子首重婦德、婦規,依媳婦的意思,不如讓她們比背誦」女規「吧!」
她的原意是要我借着背誦「女規」,思及婦人言行,指責我不該跟皇上眉來眼去。但太后一聽她這個建議,立時覺得太簡單了───「女規」是金翅國首任皇后所頒,要求金翅國所有女性都依照其規範自己的言行舉止。所以這「女規」是金翅國所有女子都會背的書,當然,不識字的除外。
我識字,可我不會背呀!我連看都沒看過那本書!
太后原本要反對皇后的這個提議,卻在見到我一臉傻眼的表情之時,改了口,道:「那就背」女規「吧!這是每個女子都應該要會的!」她還特意補充了一句。
我開始流汗,從哪裏背起呀?老天爺!二十一世紀,可沒有這勞什子東西來規範女人!
「背吧!」太后催促我。
「呃…可否請淨恬小姐先背?」我不得已,只好出絕招。叫她先背,我可以在一旁聽着,或者以我的天姿聰敏,可以記住一些。
不是我自誇,我可是有過目不忘、過耳能背的本事哦!
淨恬站起身道:「也好!」她看看我,似乎不能相信我竟背不出「女規?」
「女子之行…」
我認真地聽,努力地記。
淨恬背誦了一會兒,太后道:「夠了,恬兒停住!這書有一大本呢,背一段兒就行了!」
她又望向我,道:「該你了!」
呵呵,好在我有這絕招。
我在心裏暗笑,開口道:「女子之行…」
「慢!」
我正在偷着樂,太后卻打斷我道:「這一段恬兒剛才背過了,你背下面那一段!」
「啊?」我又傻眼。
望向無爭,他無奈地看向我,似乎在說,你不是真的連「女規」都背不出吧?
我朝他點點頭,有些哭笑不得。
這要說比詩詞歌賦,我自信不會輸人,可偏偏她們要背什麼鬼「女規?」唉,真是天要亡我!
太后皺眉道:「怎麼不背?你總不會背不出吧?這可是咱們金翅國每個女子都應該要會的!」
無爭忙道:「母后,嫣兒數年前曾大病一場,醒來後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那又怎麼樣?記不得就更應該再去學呀!豈能以此為由,就不顧女子規範、任意枉為?」太后怒道:「這樣的女子,有什麼資格做你鷹親王的王妃?有什麼資格嫁入皇室?」
「太后,我不是不知」女規「,只是一時記不起來而已,能否請太后寬限一時半刻,待我看一看」女規「,或者能夠想起來!」我見無爭幫不了我,便向太后要求道。
「哼,你想臨時抱佛腳?哀家就准了你,省得人家說哀家不給你機會!可你得把恬兒剛才沒背完的、全都一字不漏地背出來,否則就當你輸!」太后陰險地道。
「好!」我仗着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一口答應。
「嫣兒!」無爭擔憂地叫我。
「放心!」
拿着「女規」我細細觀看,每一個字都牢記下來。合上書本,我又默憶一遍。
轉過身,我把書扔給身旁的奴才,開口道:「女子之行…」
背到結尾,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
「太后,怎麼樣?有錯嗎?」我問。
「…」
太后的表情豈是「驚訝」二字道得盡的!
就連旁人也一臉不可思議!
「想不到這世上竟真的有人能過目不忘!朕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皇上嘆道。
我驕傲地笑着,望向淨恬,道:「淨恬小姐,你可心服?」
淨恬起身,朝我施了一禮,道:「淨恬心服!」
「不行!」太后突道:「就算此番被你僥倖得勝,也還有下一輪比試!哀家決不允許你入主鷹王府!」
淨恬面向太后,跪地道:「太后恕罪,恬兒對端木小姐甘拜下風!」
太后拉她起來,道:「不行!此事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了哀家!你一定要贏了那個商販之女!否則讓她嫁與鷹王為妻,皇室的面子要往哪裏擱?」
「這…」淨恬無語。
「還有一場,要比試作畫!這一場就可定輸贏!恬兒贏了,就是鷹王的王妃;你若贏了───哼,諒你也贏不了!」太后恨恨地道。
「且慢!」我看着太后那成竹在胸的模樣,道:「此場比試,由誰評判?倘若如太后評判,則不比也罷!」
「放肆!」太后尚未出聲,皇后怒道:「你膽敢懷疑太后不公?」
我望向那個明顯對我有敵意的女人,道:「不是懷疑,我確信太后一定會偏袒淨恬小姐!」
我又望向太后,道:「既然要比試,咱們何妨公平些?哪怕是我贏了之後,您不允我與無爭的婚事,那又是一說;可現下,既然是比試,就讓我和淨恬小姐公平、公正地比!我若輸了,自甘退讓;我若贏了,您允與不允,我與無爭都不會怨您!畢竟您心繫着皇室的尊嚴,我們心裏都明白!」
太后沉思一陣,抬起眼來,道:「好,哀家答應你,此番就讓你們公平比試!由皇帝來評判,哀家不參與意見!」
皇上點頭。
「謝太后!」我施禮謝恩。
奴才們把筆墨紙硯都準備停當,我與淨恬走上前去。
「你畫什麼?」淨恬問我。
我笑笑,道:「我畫鷹親王!」
「人物可不好畫呢,着色甚難!不如畫花鳥吧!」她好心地提點我。
我看了看無爭,又笑道:「其實我不會畫畫!我只會畫他而已!」
淨恬挑眉,不甚明白我的意思。
我沖她抬筆道:「我開始嘍!」
她看着我蘸了一筆黑色,在畫紙上勾勒起來…
我未用其它顏色,就只用黑色。
我並沒有說謊,我是真的不會畫水彩畫,以前在英國的時候,曾學過一段時間的人物素描,這並不需要如何着色,只要勾畫出人物的特徵就已足夠!
淨恬在畫紙上佈局,也開始畫她的花鳥。
很快地,我畫好了無爭的畫像,並在畫的一角提詩一句: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我吹了吹墨跡,待它幹了之後,便着奴才拿去給太后、皇上等人評賞。
無爭最先擠到太后身邊,他看着那畫中之人,笑了起來。
我知道他在笑什麼。
那幅畫描繪的是他不可一世、盛氣凌人的模樣。人物的線條並不細膩,用色也很單調,但任誰一看,就都知道那是偉大的鷹親王,且絕不會認錯!
皇上也打量着那幅畫,笑着道:「三弟,這嫣兒可把你的神韻抓得是入木三分呢!」他又看向我道:「難怪你幾筆就畫好!這畫上用墨不多,卻能把無爭的神情畫的唯妙唯肖,真是奇特的筆法!若非你心中時時刻刻地想着他,只怕也畫不了這麼神似吧?」他又瞅無爭一眼,打趣道。
無爭滿臉幸福的表情,洋洋自得地白了他的兄弟一眼。
太后一言不發。(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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