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章早就注意到身後的襲擊,原地轉動,沉腰側閃,左手順勢一個巴掌甩了出去.
對於力道的控制,段章現在控制得更加嫻熟細膩,力量隨着意念的掌控而加減,或輕或重,收發如心.左手的全力施為,會要了對方的老命,段章只用了兩分的力量,將打擊控制在懲戒的範圍.
啪!耳光響亮,重重地落在對方的腮幫子上.
噗!偷襲的男子頭一歪,噴出一口老血,數顆牙齒隨着血水一起疾射,濺落地面.
哦——!車上圍觀的人,一齊發出驚嘆.
這才是真正的現場感,一掌劈出,鮮血噴射,比看影視大片刺激多了.
"住手!"遠處有人高聲大喊.
段章向聲音方向看去,只見四五人向這邊奔走而來.走在前面的為首之人是一名老者,年齡五十多歲,雙腳奔走如飛.
"打了小賊,老賊出來,不知道打了老賊,還會出來什麼?"段章看見他的動作,就知道是練過的人,便停手站立,等對方近前.
老者快步到了現場,看了看四周受傷呻吟的人,來到段章面前.
"這位朋友好身手,敢問尊駕來自何方?"老者說的是普通話,他用身軀擋住客車眾人的視線,雙手十指比劃,絞成一個手勢,仿佛某種神秘的手印一般.
段章自然看不懂這種江湖暗號,他笑着說道:"估計事情你也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做得太絕,我看咱們還是報警吧."
餐館就是一個賊窩,老者那裏敢報警?笑着拱手道:"報警就沒有必要了,這兒說話不方便,請朋友隨我入內細談."
段章笑笑,一個人隨着老者走進了餐館.
餐館裏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爛,連落腳走路都困難.
旁邊有人急忙清理出一塊空地,搬來一張好桌子,再擺上兩把椅子.老者揮手讓閒雜人等都下去,只留下幾名親信侍立,然後笑着伸手示意,請段章入坐.
"這位朋友,剛才聽下面的人說了經過,老朽以為其中另有隱情.敢問朋友事情的前因後果,老朽定會還朋友一個公道."老者向段章拱手笑道.
"這餐館是賊窩吧?你就是他們的老大?請問該怎麼稱呼?"段章問道.
"老朽姓肖,道上的人都叫我肖老大.世人都不恥我們,以賊相稱,咱們也不否認.其他的人都是我的兄弟,老朽帶着他們,在海城混口飯吃.有老朽帶着,他們也鬧不出什麼大事,這也算是盜亦有道吧?呵呵."老者答道.
段章懶得與對方辯駁道義,節操,盜亦有道,當下呵呵一笑,把雙方結怨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大致就是這樣了,你的人偷錢包,是我暗中出手阻止.對了,我初到海城,在火車站大門前,有一個行李箱被盜,想必也是你們的人下的手吧?"段章說道.
"哦,朋友的行李箱中有什麼重要的物件?"肖老大問道.
"換洗的衣服,幾本書籍,還有三萬元的現金."
本來行李箱裏面沒有現金,段章隨口謊稱,這樣才顯得失去行李箱的重要.
肖老大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說完,他做了一個手勢,在下方侍立的兩名親信,向他一點頭,向大廳後面走去.
三分鐘後,一名親信走了出來,將三萬元現金,恭敬地放在桌上.
段章大惑不解,不明白肖老大意欲何為.
"我馬上給朋友一個交代,請多候幾分鐘,呵呵."肖老大笑道.
這時,另一名親信回到大廳,身後跟着一名男子,這名男子正是與段章結仇之人.男子低頭避開段章的視線,走到近前,跪倒在肖老大的面前.
"小七,你自己說說吧,家規你可是知道的,沒有人能例外."肖老大淡淡地說道.
"家規我知道,肖爺在上啊,小七真的沒有違反家規."男子小七急忙說道.
肖老大嘆了口氣,伸出手掌離地大約一米左右,"我記得你大約這麼高的時候,就跟着我了吧?"
"記得,在北方的一個城市,雪下得很大,我快餓死了,肖爺救了我.肖爺恩情,再生父母,小七永世不忘."小七在地上磕頭,梆梆直響.
"小七,以後這個行當,你就別做了.這麼多年不容易啊,做點什么小生意吧."肖爺說道.
"肖爺,要行使家規,小七無話可說.但小七真的冤枉啊,箱子裏面只有換洗衣服,還有幾本書,真的是沒有錢啊!"小七大聲說道.
肖爺面無表情,對下面親信說道,"開始吧,行使家規."
親信一拍巴掌,一名頭上纏着紅綢的男子,從後堂走了出來,一隻手拿着明晃晃的鋼刀,一隻手拿着香爐.在他身後,跟着兩人,抬着一張香案.
"小七,去燒柱香吧."肖爺看了看香案和香爐,說道.
段章在旁邊明白過來,行有行規,做賊也有自己的家規.竊盜團伙最恨私自截留錢物,自己.[,!]謊稱行李箱裏有三萬元現金,被肖老大認為是男子小七,私自入了自己的腰包,所有要執行家法.
"不,小七做過的事,一定會承認,可我沒有私吞錢財啊?我不想被斬去雙手!"小七臉色大變,哀求起來.
"不燒香也行,開始吧."肖老大淡淡地說道.
旁邊兩名親信走上來,要抓住小七.
"慢,慢!"小七一把掙脫兩人,撲通一下跪在段章的面前,"這位小爺,大人有大量,錢財我可以翻倍賠償,但請你說句公道話,放我一馬吧."
小七說完,不停地在地上磕頭,前額皮破,鮮血流淌下來.
段章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陣仗,他沒有想到隨口一說,就會有人被斬去雙手.
對於小七這樣的竊賊,段章沒有什麼憐憫之心,死得越多越好,何況只是斬去雙手.但因為自己的謊言,而讓人失去雙手,含冤受屈,段章又覺得與自己心中的理念相悖.
段章的性格,更喜歡堂堂正正的做法,指出對方該死的理由,再將其斬殺.這種冤枉屈殺,與他的性格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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