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章聽見林家齊的問話,笑着點頭,「林長官好,我就是段章,一段兩段的段,文章的章。」
「小伙子,看上去精神不錯,手臂沒事吧?」林家齊笑着問道。
「已經痊癒了,醫生讓我多保養幾天,再拆夾板。」段章答道。
林家齊笑着與段章閒聊幾句,然後拿出一把鑰匙卡交給段章,「上面的數字是房間號碼,其他的細則,老吳你給小段說說。我人老了,說起話來大家都覺得囉嗦,呵呵,我就不說了。」
段章伸手接過鑰匙卡,突然向左邊閃開一步。
「咦?小段,你為什麼要閃開一步呢?」林家齊好奇地問道。
「林長官,你想試探我,我不像被搞來搞去,只好退開躲避了。」段章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你是看得見,還是感覺得到?」林家齊急忙問道。
「感覺就是看見,二者不分彼此,好像是二,其實是一。林長官一身修為精湛,內息可以收放體外。我不知道應該算是什麼境界,但給我的感覺,卻是好厲害的樣子,所以避開為上。」段章說道。
「你沒有練過拳?但是在你的資料上說,你還是很能打的,費解了。」林家齊皺着眉頭說道。
「我的修煉不一樣,陰陽神秘學方面,超出這個世界的經驗之外,很難解釋明白。」段章答道。
林家齊點了點頭,「小段,你這麼年輕,就有一身奇術,前途不可限量啊。」
「謝謝林長官誇獎,天下之大,能人奇士眾多,我只是略通皮毛而已。」段章謙虛道。
段章本來以為林家齊還會出手試探,但對方只是笑着閒聊幾句,便讓他們離開。
兩人走出辦公室,吳山輕聲問段章,「你真能看出林家齊的深淺?」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判,如果對手是他,要打起精神對付才行。」段章答道。
「你看我與他相比,結果會怎麼樣?」吳山問道。
段章上下打量吳山,撓了撓頭,「現在這模樣,不好說啊?你擺個架勢出來,讓我看看。」
「好,你一定要看仔細了。」
吳山左右看看,四周沒人,急忙站開,距離段章三米。他雙臂揮舞,兩腿先是馬步,然後弓箭步,一聲輕喝,
「怎麼樣?」吳山臉色漲紅,仿佛潛水憋氣的模樣,不但他辛苦,就連段章看着也覺得辛苦。
吳山也有一股氣勢從身體散發出來,但比起林家齊,不啻於天壤之別。林家齊是自動浮現在體外,還略為收斂,使氣流不至於胡亂散開。吳山卻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有一股氣流向四方散開。
估計是渾身太用勁的緣故,渾身緊繃的吳山,突然放了一個屁。剎那間,所有的氣勢隨着一聲悠揚婉轉的長音,銷於無形。
「完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吳山收起架勢,走了過來,「你看我與那個林老頭,相差多少?」
段章故意沉思了一下,「我可是實話實說了喲?」
「說實話,我就喜歡聽實話。知道比不上林老頭,但我就想知道相差多少。」吳山說道。
「如果你保持不放屁的狀態,他一個可以打你四五個。」段章笑着說道。
他本以為自己這句話有些幽默,吳山應該笑一笑。但吳山聽了這句話,卻是呆滯了一下,幽幽地嘆了口氣。
「喂,老吳,你怎麼了?該不會開個玩笑,就輸不起吧?」段章笑着說道。
「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趕不上林老頭了,拳怕少壯,過了我這個年齡還沒有突破,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更上一層樓了。」吳山又是一聲長嘆。
段章知道吳山有故事,也不便多問,兩人一起向房間走去。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林老頭的故事?」吳山問道。
「老吳,你如果想說,我就願意聽。」段章說道。
兩人來到房間坐下,吳山告訴段章一段往事。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長,總結起來就是二十多年前,吳山與林家齊賭鬥輸了,最後留在了林家。從此以後,吳山以打倒林家齊為人生目標。風風雨雨二十多年之後,突然發覺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超過對方,人世間的悲哀,莫過於如此。
「段章,如果你對上林家齊林老頭,結果會如何?」吳山問道。
「這個……很難說,我主要的修煉並不是拳法武術,所以無法比較。」段章笑道。
他並不畏懼林家齊的實力,因為在他感覺中,對方沒有那種特別的壓力。假若真的對決,段章有八成的把握能獲勝,如果用上役鬼術的能力,就算秒殺對方,也不足為奇。
不過,段章面對吳山,卻不想說這個話。一則沒有必要,二則會顯得自己很不謙虛。
吳山點點頭,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他告訴段章,林家齊有三個徒弟,都是林家的子弟,每個人都是年輕一輩的高手。其中兩個徒弟就在這個訓練基地,擔任教官一職。
「你該不會想慫恿我,與他的兩名弟子打一場吧?老吳,這個事情我可不願意干,打打殺殺的事情,我真是沒有興趣。」段章笑着說道。
吳山老臉居然微微有點紅,他本來有點這個意思,但現在段章自己提出來,就不好再說下去了。
接下來,吳山對段章談了一些訓練基地的情況,便告辭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清晨,段章開始自己的訓練,車輛駕駛和槍械訓練,吳山就是他的教官,一對一的教練。
車輛駕駛沒有多大教授,反正就是多練。小車、大車、公共大客車,還有工程運渣車,訓練基地應有盡有,只要摸着方向盤,慢慢就能熟練起來。然後吳山再教他一些技巧,比如常用的追擊逃脫的技能。還有就是在高速疾馳時,開槍射擊,或者撞飛對方的手段等等。
射擊方面,吳山教段章拆卸裝配槍支,憑着感覺射擊目標等等。
只要是男人,很少有不喜歡槍械的,特別是年輕人,就更是如此。段章喜歡槍械,自身資質不錯,幾天的訓練,就很快地掌握到了要領。吳山大為驚奇,連呼不可能,兩人當下就開始比試射擊,結果吳山居然輸給了段章。
謝松聽見這個消息,急忙跑過來要與段章比試槍法。段章練槍正在興頭上,立刻接受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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