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詢問段章與歐陽嫣認識的經過。
段章便把自己看電影,引來一名暗娼的騷擾,歐陽嫣帶人臨檢,引發了一系列尷尬的所有經過,全部告訴了吳山。
不過,段章還是有所掩飾,歐陽嫣被搞出兩條鼻血的橋段,他沒有告訴吳山。自己找了熟人刑警周正軍,假借警方線人的身份,才脫身離開,這段情節也混淆過去,沒有告訴吳山。
「原來如此,現在的電影院的確很混亂。」吳山點了點頭。
「所以說,我與歐陽嫣沒有關係,但是倪海峰盛氣凌人,我有點不爽,所以才和他爭鋒相對。」段章大笑說道。
「倪家向來很自負,趾高氣昂的架勢,一直沒有改變過。」吳山說道。
「咦?老吳,我聽你這麼一說,也看出來一點苗頭,你和倪家的關係也不簡單啊?貌似剛才倪海峰,也有點針對你。」段章問道。
「很久以前,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算不得什麼,不提也罷。」吳山笑了笑,急忙引開話題,「對了,你托我打聽的事情,柳氏家族的風雲人物,柳雲龍在禹城的原因,我已經打聽到了。」
「哦?說來聽聽。」段章說道。
「據傳柳雲龍的親弟弟,在禹城遭遇神秘殺手的暗殺,所以他想找出真兇,為弟弟報仇雪恨。你放心好了,影響不到你在老家的旅遊投資。雖然柳家與我們慧木集團,商業上常常有些小碰撞,但也彼此互買對方上市公司的股份。這個是純粹的商業行為,並不能代表什麼,沒有多大關係。」
吳山以為段章擔心自己老家的投資,所以笑着向段章解釋。
段章心中,卻是在想着另一件事情。
他終於明白,自己在清泉觀殺死的柳家年輕人,就是柳雲龍的親弟弟。怪不得柳雲龍呆在禹城,幾個月之後才離開,估計是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只能悻悻離開吧?
段章鬆了口氣,還好自己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不然現在可能是另外一番局面。柳雲龍的實力,再加上家族的力量,被這樣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追殺,這一輩子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這時候,謝松和錢毅開着小車過來,吳山和段章上了車,四人一溜煙絕塵而去。
小車沒有進入市區,而是向野外駛去,來到一家荒郊的野店,停了下來。
「這兒的火鍋不錯,地道的四川風格麻辣火鍋。大家可以邊吃邊聊,不管多少時間,都有熱菜下酒,不像炒菜,一會兒就冷了。」吳山笑着說道。
謝松和錢毅明顯來過多次,很熟悉地招呼老闆,讓他好好地準備。
這家野店雖然簡陋,但生意不錯。段章踏進大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令人味蕾大開。
「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都是一些高級的吃貨,我也是其中之一,呵呵。」吳山笑着對段章說道。
四人來到一處僻靜的雅間坐下。老闆讓夥計送上一壺烏龍茶,請客人點菜。吳山拿過菜單,點了自己喜歡的菜品,將菜單傳給大家。段章等三人,各自點上自己喜歡菜品後,然後將菜單交給夥計。
一會兒工夫,夥計將一口鐵鍋端了上來,架在爐灶上,各種菜品也一起端了上來。鍋里的湯料很快就沸騰起來,氤氳之氣瀰漫,湯料的香味四溢,讓人食指大動。四人將食料下到鍋里,要了啤酒,邊吃邊聊了起來。
這個時候,吳山才開始問段章,整個事件的經過。
段章便把從昨天開始,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大家。
「段兄弟,你一個人打跑了三十多個人?」錢毅聽見段章獨臂干架,居然力壓三十多人,驚得睜大了眼睛。
「他們是臨時湊合的人,除了樣子比較凶一點之外,沒有其他的能耐。只要干趴前邊的幾個,後面的人膽怯,就都被嚇跑了。」段章隨口解釋道。
「段兄弟,你太謙虛了,我敬你一杯,等你手好了,找個機會,咱們切磋一下。」錢毅舉杯相邀,與段章碰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段章談到司機被他識破,露出川劇換臉的鬼面,兩人交鋒的經過。
吳山聽後皺起了眉頭,「且慢,段章你能說說,這名鬼面女子的大致模樣?我記下來,找人去查資料。」
「不用記了,我幫你畫出來。」段章笑道。
「你會畫畫?」吳山奇道。
「業餘水準,自娛自樂地學過一點素描。」段章找店鋪老闆拿來鉛筆和紙,趴在飯桌上,一會兒就畫出鬼面女子的模樣。
段章的素描自然談不上什麼筆法、陰影之類,但勝在惟妙惟肖,素描和真人相差無幾。他畫了一張臉部特寫,詳盡地描出鬼面的每個細節特徵。又畫了一張全身像,標出了自己目測的大致身高。
吳山拿着兩張圖畫,嘴裏嘖嘖稱讚,「看不出來啊,呆在,你還真是多才多藝啊!有了這兩張圖畫,我想很快就能得到線索。」
段章笑笑,拿起啤酒,狠狠地幹了一大杯,繼續往下說。
他進入酒吧歌廳,張海等人囂張,干架之後得到儲存卡,回到賓館。第二天,歐陽嫣將自己銬走,帶到秘密審查點。接着,儲存卡上發現定位追蹤程序,殺手襲殺而來。再後面的事情,吳山等人也知道了。
「我懷疑那名鬼面女人,就是這一切事端的幕後推手。而我自己,也是粗心了一點,上了她的當。」段章沒有隱瞞自己的失誤,直接說了出來。
「我這兒也了解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說給你知道,等你聽完了,大家再分析結論。」吳山對段章說道。
吳山從警方得到的資料,再加上自己的江湖報料,相互印證,整理一番。得到礁海城這次大騷亂的幕後真相,這次的混亂,其實就是上次公司大樓,珍寶劫案的延續而已。
上次匪徒從公司大樓,劫走大批珍寶。保險公司的安保人員,協同警方力量追擊,奪回了一部分。但更珍貴的一些古玩珍寶,卻在追擊途中,莫名其妙地消失在礁海城區。
這是劫匪策劃了一年的搶劫案,他們也知道搶劫容易,逃走困難,不可能沒有後手。其實,他們的辦法很簡單,在礁海城區事先租賃了一些住房、倉庫,搶劫之後,分散躲入倉庫、住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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