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段章的眼神,司機感覺到了一絲恐慌,他眼珠亂轉,極力迴避對方的眼神。
「貌似我現在是斷臂,所以這個動作很正常。」段章笑了起來,仿佛很欣賞對方的窘態,「不過你放心好了,像我這樣純潔的人,是不會強迫對方做苟且之事。」
「你……你不要臉!居然說自己純潔?我只能呵呵了。」司機冷冷地嘲笑道。
「我不要臉?我看這話應該送給某人才是,掩去本來的面容,這個行為才是真正地不要臉。」段章笑着開始摸索對方的身體。
「該死的臭流氓!你、你往哪兒摸……想幹什麼?」司機開始渾身不自在,渾身掙扎,一雙腳不停地亂踢。
「不要亂動,我只是檢查一下屬性。」
段章抱住對方,一個轉身,坐在了小車的引擎蓋上,兩條腿一圈,夾住了對方亂動的雙腳,一隻手向對方的懷裏摸去。如果兩人不是男子的面容,這個場面應該是香艷撩人了。
「你這個混蛋!卑鄙的小人,可憐的斷臂……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將你碎屍萬段!」司機力量不夠,技巧再多也沒有用,沒有一點掙扎的餘地。
「我是小人?呵呵,如果遇上君子,我自然也是君子。不過,我現在遇上的是,不敢露出真面容的小人,如果我還是君子,豈不是要吃很大的虧?」
段章笑了起來,停止了摸索,「應該說你還是蠻有料的,如果是太平公主,我就只好換個位置檢查了。呵呵……現在讓我來揭開你的面紗,看看尊駕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發誓!發誓……」司機咬牙切齒,仿佛認命似的,放棄了掙扎。
段章沒有聽對方囉嗦,抓住對方的臉蛋,捏了捏,仿佛脫下頭罩一般,將對方的整張臉,脫了下來。
就在這時,段章神色猛然驚愕,表情出現瞬間的呆滯。
對方藏在假面之下的面孔,竟然是一張鬼臉!
像段章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為一張鬼臉所恐懼。但意料中事情,出現了偏差,還是讓他驀地失神。
就在這時,對方的鬼臉張開大口,森森白牙之間,閃爍着令人膽怯的寒光,向段章的面孔咬來。
「不好!嘴裏有鋒利的刀刃。」段章腦袋中生起一個念頭。
他摟住了對方,兩人腦袋相距不過一尺。這樣的距離,段章根本來不及反應,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鬆手推開,身軀向後倒下避讓。
呼!對方一個閃身,身形行雲流水一般,向後退卻,仿佛一隻夜鳥輕輕掠過,站在了遠處。
「變臉?川劇中的獨特技法,果然名不虛傳。」段章這時候才看清對方,臉上的鬼臉,就是川劇中的蒙面,「呵呵,好在我反應敏捷,差點被你咬死。」
段章知道一些技術性強的盜賊,可以在嘴裏藏着利刃,比如一張薄薄的剃鬚刀片。高明的竊賊,可以在嘴裏藏下不止一件工具。
「我恨不得變作一隻厲鬼,一口咬死你,才能解恨!不對……一下子幹掉你,太便宜你了,應該是慢慢地折磨致死,才能抵消我受到的侮辱。」偽裝司機的女子,站在遠處恨恨地說道。
「你綁架我嘢?對我有敵意,而且你善於偽裝。不看清你的真面目,我會每天對身邊的人疑神疑鬼,以後還怎麼從容過生活?」段章笑道。
「呵呵,現在開始,從今之後,你可以對身邊的每個人都懷疑了。我會在你防範意識最鬆懈的時候,將你拿下!然後……呵呵。」女子笑聲讓人不寒而慄,她突然轉變語氣,聲音變得柔曼動聽,仿佛從凜冬來到了春天。
「不過,如果你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最近一段時間,三個月內,不對你出手。你完全可以借這個時間,提升一下實力,再來面對我。」女子柔聲說道。
「我以為你會放過我,原來是三個月的期限。」段章點了點頭,「好吧,三個月就三個月,你想問什麼?」
「看你的樣子,仿佛知道我要問什麼似的?」女子詫異道。
「呵呵,當然知道了,你的站位不錯,很適合隨時逃走,但又捨不得馬上離開。我想只有一個原因,能夠讓你留下,你好奇我為什麼能看穿你,對不對?」段章笑着說道,「你露出了你覺察不到的破綻,這對於你來說是致命的威脅。你想知道答案,所以才不肯離開。」
「回答正確,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到底在哪兒露出了破綻?」女子問道。
「第一個破綻,你綁架我的時候,我問可否搭你的車返城,你的笑出賣了你。你想想,那個男子會捂住嘴偷笑?」段章笑着掏出一根煙點上,吞雲吐霧。
女子沉思,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錯,我那時候的確露出女性的動作。」
「第二點,你極力逃避香煙,雖然男人也有不抽煙的,但他們並不會神經質地排斥,你當時的反應太過了。其實這一點的作為證據,並不太給力,但讓我生起了疑心。」
女子靜靜地聽着,沒有說話。
「第三點,卻是你最致命的一點,你停車在我身邊,居然稱呼我帥哥?呵呵,我醉了,哪裏有男子隨便稱呼另一名男子為帥哥的道理?而且兩人關係是敵非友,僅僅見過一面?你說那兩個字時,我的感覺,就好像女子向一名男子玩笑時的隨口調侃。」
段章說完看向女子,笑道:「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只有這三點?」女子問道。
「當然,事實的真相,必須真正接觸到謎底,才能最後確信無疑。三點引發我的推測,其實我是通過最後的鑑定,才真正得到答案。」段章淡淡地說道。
「你這個臭流氓!」女子聽見最後的鑑定,語氣中露出羞惱,低聲罵道。
「隨便你怎麼想了,我就只是鑑定而已,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興趣。」段章說完話,突然向女子身後看去。
女子一楞,微微側身,眼光向身後瞟去。
就在這一剎那間,段章腳下仿佛安裝了彈簧似的,欺身而上,向女子抓去。
女子的實力豈能被輕易地騙到?她就算是向後觀察,也一直在關注段章的一舉一動。她看見段章欺身迫來,對準他張開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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