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快遞小哥離開的背影,吳山嘆了口氣,"看來你有麻煩了."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小氣,一點也輸不起,我可是用骨折換來的勝利."段章也嘆了口氣,"包裹裏面是活物,我一隻手不方便,老吳,你要小心了."
"你有透視眼,能隔着箱子看裏面?"吳山吃驚地問道.
段章笑了起來,"怎麼會,我剛才拿着紙箱的時候,感覺裏面動了一下,所以估計裏面裝的是活物."
其實,段章並不是感覺紙箱在動,而是直接感覺到紙箱裏面的某種生物的靈動.他的實力,再加上役鬼術的練習,對陰陽分辨,活物死物尤其敏感.就算不拿在手裏,也能感覺到紙箱裏的生命氣息.
當快遞小哥走進病房,告訴他有快遞時,段章就知道了不妙.
自己才住進醫院,連吳山都是剛剛知道,怎麼可能有快遞送到病房來?唯一知道自己住進醫院的人,就只有昨天的人.段章立刻想到了柳一昭,不管怎麼說,他是最大的嫌疑.
隨後,段章查了一下快遞網站,紙箱是通過正規渠道,同城加急快遞過來.所以才能上午遞交,兩個小時後就火速送到段章手裏.大概是怕裏面的活物,時間耽擱長了,被悶死吧?
旁邊的吳山並不知道內情,但想想奇怪的快遞,能準確送到醫院.再看看段章的舉動和表情,立刻也能猜個**不離十.
"該不會是毒蛇之類的嘛?一打開,毒蛇竄出來,瞬息間就被咬傷."吳山撓了撓頭,說道.
"還好這兒是醫院,如果真得像你說的那樣,救治也是非常方便."段章笑道.
"有你這麼跟領導說話的嗎?現在玩命的可是我."吳山說道.
段章笑了起來,"對不起啊,領導,呵呵……好了,老吳,咱們別開玩笑,我的意思是這兒是醫院,可以找一些藥物注射進去,比如麻醉藥什麼的……"
"明白了,我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吳山拍拍段章的肩膀,轉身離開了病房.
一會兒工夫,吳山走了進來.他身上披了一件醫生的白大褂,手裏提着一個塑料口袋,隨手關上房門.
"單人病房就是方便,沒有外人在場,我也方便操作."吳山從口袋裏拿出幾瓶麻醉劑針藥,還有幾個一次性針管,開始抽取從玻璃瓶中抽取麻醉劑.
段章上下打量吳山的白大褂造型,質疑道:"老吳,這些針藥該不會是你偷的吧?"
"我問了諮詢台,他醫院不會單賣麻醉劑,還說這是違法的.我也不想他們違法,就自己走過去拿.因為他們並沒有阻止我,所以這個不算偷.意里的藥太多了,搞得我暈頭轉向,還好有一個熱心腸的護士小姐幫我,才終於找到了這些藥劑."吳山邊說,邊用針管抽取藥劑.
段章心中嘆息,這個老妖孽還真做得出來,醫院丟了針藥,不知道哪個倒霉鬼,要被扣獎金了.
他突然看見吳山拿着針筒的動作挺熟練,不由得納悶問道:"老吳,你會這個?"
"部隊學過一點,我是偵察兵出身,什麼都得學.如果隨隊的軍醫死了,我就是兼職軍醫."吳山答道.
"兼職軍醫?呵呵."段章看着吳山的樣子,笑了起來.
"怎麼?兼職軍醫很好笑?你們這些小青年,一想到軍醫,腦海里馬上就是英姿颯爽的漂亮女軍人形象.其實真實戰場上,軍醫都是男子擔任,後方的安全地帶,才會有女性軍醫.戰爭讓女人走開,可不是一句說着玩的話,戰場上,沒有哪支部隊想帶着女子行軍.只有現在電視上的戰爭,才讓女人跟着部隊,參合進來."
吳山看了看針藥的說明書,一邊吐槽,一邊用針管刺入紙箱,注射藥劑.
"呵呵,老吳,吳領導,我想起一個笑話,所以才發笑."段章看着吳山的操作,笑着說道.
"笑話?說來聽聽,以前執行任務,埋伏在隱蔽點十多小時,全靠吹牛打發時間."吳山注射針藥完畢,看了看時間.
段章咳嗽兩聲,"軍營裏面全是男人多,女人極少,所以每個服役男子都被憋得慌."
"這倒是實情,想當年我的那幾個戰友……嗯,你接着說,我不打岔."吳山止住自己的話頭,說道.
"醫生對於女體,卻是司空見慣,看得太多了."段章說到這兒停了一下,繼續往下說,"所以呢,軍醫執兩者之大成,這個……無法想像,思維短路啊."
吳山聽到這兒,神色一證,哈哈大笑起來,"小段,真有你的,如果你敢在部隊上對軍醫這麼說,我估計你受傷之後,絕對無法享受到麻藥待遇."
兩人又笑着閒聊一陣,吳山看了看時間,準備打開紙箱.
"老吳別慌,我先看看."段章意念掃過,發現裏面生物的生命特徵減弱,這才放心讓吳山開箱.
吳山小心翼翼拆開紙箱,看了一眼,不由怔住.
"是什麼?"段章問道.
"自己看吧,估計有毒,但絕對沒有危險."吳山將紙.[,!]箱遞給段章.
"癩蛤蟆?居然是癩蛤蟆!"段章看見紙箱裏,躺着七八隻大個的癩蛤蟆,不由得叫出聲來.
"是啊,一堆癩蛤蟆,這裏面有深刻的隱喻,小段,你大學哲學系本科畢業,能告訴我隱喻是什麼嗎?"吳山笑眯眯地問道.
"這個隱喻嘛,只能呵呵了.吳領導,你就別取笑我了.我承認錯誤,不該用軍醫嘲諷領導……"段章只好低着頭笑.
"傻瓜,你想與雨蘭丫頭在一起,只要努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個世界所有的大家族,都不會拒絕真正的強者,只要你展示出某方面的實力,就可以加入他們的家族.當然了,想和雨蘭在一起,需要更強的實力,不過我對你有信心."
吳山看見段章低着頭,以為他不好意思,笑着給他鼓氣.
"老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段章本來想告訴吳山,自己與林雨蘭就是好朋友關係,但又覺得這麼說不太合適,便忍了下來.
吳山詫異地看着他.
"我是想說,這些癩蛤蟆,很可能不是柳一昭乾的,幹這事的另有其人."段章說道.
吳山皺了皺眉頭,"何以見得?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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