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家齊的話,段章也笑了起來.
一老一少坐在青石上,發出爽朗的笑聲.從心底流出的情緒,在笑聲中交融,兩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如果說開始還是因為公事上的聯繫,大家是彼此尊重的上級和下屬,現在卻在無形的感染下,變成了朋友.
"林長官,我還有一個問題,據說北方有一名高手,江湖上喚作北腿王,不知道林長官知不知道這個人?"段章問道.
他記起自己在家鄉抹殺仇人陳彪,被拳師追趕,對方曾說過陳彪是北腿王的人.段章不知道詳情,現在正好趁這個問一問林家齊.
"哦,你問的是鐵腳門.三十年前,內地的西北方,有鐵腳道人建立道觀,開宗授徒.後來鐵腳道人仙逝,門人弟子離散.他的一名弟子建立鐵腳門,實力很厲害,在江湖上被稱為北腿王.據說他在西北有些勢力,因為與慧木集團關係不大,所以我的了解也不多,只是聽朋友閒聊時,提起過有這麼一位人物."
林家齊說完,看着段章,"怎麼你與鐵腳門的人有關係?"
"沒有,我曾經和一個男子切磋,他自稱是北腿王的門下,所以有些好奇."段章隨口答道.
林家齊告訴段章,江湖上的門派多如牛毛,良莠不齊,大多數都從事灰色行業.但有些門派還是堂堂正正,與國家合作良好,他們的門人弟子被聘為教官,幫助國家培訓特殊人才.
段章聽完之後,謝過林家齊的解釋,"多謝林長官為我解惑,咱們就點到為止,切磋一下,請林長官手下留情."
"呵呵,咱們開始吧,我早就手癢了."林家齊站了起來.
"咱們的切磋要怎麼,才能分出勝負?"段章站起身,問道.
林家齊想了想,邁步向旁邊走去,圍着段章繞行.他步伐沉穩,每一步落下,仿佛打樁的鐵錘落下,段章站在原地,亦感受到地面,有震動傳來.一圈走完,林家齊腳印在地面踩出一個圓圈軌跡,直徑大約有八米左右.
"我的辦法很簡單,咱們拳腳較量,拿出自己擅長的招式,誰先出這個圈子,誰就輸了."林家齊走到段章面前,笑着說道.
"這樣你豈不是很吃虧?俗話說拳怕少壯,我年輕力量大.在這個狹小的範圍,一旦與你糾纏上,你掙不脫,很容易輸掉的."段章笑道.
"沒關係,規則是我定下的,願賭服輸."
林家齊伸手相邀,整個人渾身一振,氣勢陡然一變,剛才還是普通的老者模樣,現在雙目如炬,射出兩道精光,鬚髮微張,仿佛有風吹拂似的.一道道無形無相的威勢勁力,從身體散發蕩漾,仿佛水紋一般,向四周排空而去,沖向段章.
呼!氣浪打在段章的身上,仿佛狂風吹過,衣袂震動,噗噗作響.
"老爺子,你好厲害,飛沙走石啊,眼睛都睜不開了."段章雙目微闔,只露出一條縫,生怕飛沙迷了雙眼.
"還有更厲害的!小段,我要開始了!"林家齊凝聚氣勢,勁力仿佛一道懸河,向段章迎面撲來.
"老爺子,我也準備好了,請了."段章雙手抱拳,向林家齊行了江湖禮節.
一道鷹鳴傳來,林家齊的氣勢再度攀升.段章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隻猛禽,從高空直落而下,撲食的鷹.
呼!氣流懸河瞬間殺到,段章仿佛站在風暴之中,頭髮亂舞,身上的衣服仿佛充氣的球體一般,看上去整個人都要被風吹走的樣子.而林家齊仿佛御風飛行一般,乘着這到氣流懸河,貼着地面掠過,近身向段章攻來.
啪啪啪!拳腳的勁力發出破空之聲,林家齊一陣急攻,段章不住後退.
"如果你只是這麼一點手段,你就給我出去吧!"林家齊的雙手纏住段章的雙臂,運用擒拿手法,鎖住關節要害,要把段章掀翻,推出圓圈.
眼看就要獲勝,林家齊突然感覺對方的變化,自己的五指不是捏在血肉上面,而是捏在鐵柱上面一般!
呼!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從未遇上的力量掀起,凌空飛了出去.
林家齊大駭,凌空穩住身體,足下使出千斤墜,落在地面身形趔趄數步,總算站穩,沒有摔倒在地.
"老爺子,你已經輸了."段章笑着向林家齊抱拳一禮.他對林家齊的稱謂,從林長官變成了老爺子,關係又近了幾分.
"我,我……呵呵,一不小心,我就輸了,太久沒有和人動手,心裏有大意,打得比較草率."林家齊低頭看看自己已經站在圈子外面,雖然嘴上認輸,但卻為自己的失敗尋找理由.
"老爺子,晚輩得罪了,正好卻一輛小車代步,謝謝了."段章急忙走上前,向林家齊躬身謝過.
"不過,這次是我自己草率,大意之下,才會失敗."林家齊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輸掉了比試,心中自然不會服氣,"要不,咱們再比試一次?"
"老爺子,你還想比試?該不會是想耍賴,不承認這次的輸贏吧?"段章笑着問道.
"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呵呵,這次輸了,小車你拿走,咱們另設賭注,再賭一次."林家齊說道.
"另外的賭注?老爺子,你這次想用什麼東西來打賭?"段章問道.
林家齊笑了起來,"你開車需要執照吧?如果你正規渠道去考駕照,不但耽擱時間,手續也相當麻煩.我這兒可以通通關係,給你搞一個駕照,什麼車都能駕駛了,你看怎麼樣?"
"老爺子,你還有這些特權?"段章笑着問道.
"認識的熟人多了,自然有很多方便.不過,你得在這兒把駕駛技術嫻熟,我才能給你辦這個駕照."林家齊說道.
"那好吧,咱們就再切磋一場,老爺子要送我一個駕照,晚輩就卻之不恭了."段章說道.
"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如果你輸了,就得在我身邊做半年的保鏢.我只管吃喝,沒有薪水,怎麼樣?"林家齊問道.
"行,沒有問題,老爺子定規則吧."段章一口答應下來.
"就是剛才的規則,咱們繼續,重新來過."林家齊笑着走進了圓圈.
兩人相對站立,開始了第二場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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