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毒 第六十章過河

    金屬的震鳴聲直到幾分鐘之後才漸漸斂去,溫樂陽有些驚疑不定的問:「什麼聲音?」

    玉刀裹環笑得瓮聲瓮氣:「是銷金窩吼天,金行淬厲,所以過一段時間就會萬金齊鳴振聲而吼,剛才震鳴的地方就是銷金窩了,小子丫頭都快點走吧!」

    一行人也都鄭重起來,加快了腳程,小易滿心歡喜的伏在溫樂陽背上,不時拿出根胡蘿蔔餵溫樂陽吃,溫不做嘿嘿笑道:「小易,你可不能拿我兄弟當驢子養啊!」

    小易一指三寸丁溫不說:「你兄弟在你身邊呢!」

    銷金窟吼天的聲音雖然清晰,但距離還極遠,一群人在層層疊疊的山嶺與河谷中不停的穿梭着,每天日暮而息破曉而行,越走向深處,山勢就越陡峭,不過腳下雖然崎嶇,但是一路也都沒什麼意外,不要說是修士山怪,就連大一點的野獸都沒有,一直到了第四天中午,當他們轉過一道山坳之後,所有人都啊的一聲,在驚訝的低呼中,不約而同的站住了腳步!

    在他們面前,一道大河毫無徵兆的攔在身前,大河湍急浪花翻湧,隆隆的流水聲像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響徹天地,可是在他們轉出山坳之前,卻沒聽到一絲濤聲。www.qВ\

    河水清冽,雖然浪濤激盪依舊可以一眼望到河底,在不遠處的河邊聳立着一塊參天巨石,上面被人龍飛鳳舞的鐫刻了三個篆字,一直不怎麼說話的三寸丁溫不說眯起了眼睛,剛看了一眼猛地全身都是一震,失聲叫道:「流沙河!」

    小易哈哈大笑着從溫樂陽背上跳下來:「滌法河!那是古撰,不認識別亂念!」

    玉刀裹環沒笑,他不知道流沙河是什麼河:「河對面就是銷金窩。」

    話音剛落,所有人又是齊聲的驚呼。在大河對岸,是一大片根本看不出深淺的的巨大空地,邊緣怪石嶙峋。巨木林立,既看不出金在哪,更不像個窩。

    溫樂陽滿臉的詫異:「這麼大?」他還以為銷金窩充其量就是個大號山窟窿,自己幾個人守住洞口,大穿山甲就無路可逃,可根本沒想到這裏大的根本就是無窮無盡。

    玉刀裹環一副少見多怪地語氣:「先想辦法過河吧。這條河也不是那麼好過地!」

    溫不做已經走到河邊。從身邊取出了一根羽毛。讓水裏一扔。羽毛立刻打着旋子沉了下去。小蚩毛糾清脆地笑了:「不做大叔什麼時候撿得羽毛我都沒看見。」

    三寸釘弟弟替他哥哥回答:「從村子裏雞**上拔地。我們都隨身帶着一些。」

    溫不做扔完了羽毛還不放心。又從河邊撿起一塊碎石。讓河裏一扔。傳來地卻不是噗通地濺水聲。而是哧地一聲爆鳴。堅硬地山岩一入水。竟然立刻被河水撕扯成齏粉。連一片漣漪都沒能砸出來。

    溫樂陽不禁咋舌:「這是什麼河。鏹水河嗎?」

    三寸丁溫不說眼睛卻亮了起來。神態興奮無比:「想辦法取一些煉毒!」他修地毒功是水毒。見到河水如此犀利一時之間什麼都忘了。

    玉刀裹環嘿了一聲:「河水就是普通的河水!但是在銷金窩前溶了利金的淬厲之勢,就算你鍛造出上好的瓶子把河水取出來,只要一離開這裏也沒用了。」

    大河寬逾百米,除非會飛根本就甭想跳過去,周圍附近的山嶺中也沒有成型的巨木,都是密密麻麻的低矮灌叢和苔草,連造橋的材料都沒有。除非再跑回一天的山路去砍樹造橋,不過就憑他們幾個人,造好橋也該下雪了。

    小蚩毛糾會種巫蠱地黑藤,但是最多也就能盤出二十幾米,大夥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大河束手無策,溫不做氣地直跺腳:「妖僧三斷坑人,竟然不說這裏還有條鬼河!」

    玉刀裹環的語氣依舊充滿不屑:「不過幾十丈,在我當年不過是輕輕一躍,沒點用處的小子……」

    溫不做沒好氣的譏諷他:「苗疆里有隻大蛤蟆是洪荒異種。輕輕一躍也好幾十丈,不知道是不是你老家親戚。」小蚩毛糾從旁邊一本正經的搖搖頭:「秀兒跳不了那麼遠。」

    一群人在河邊又急又氣,只有小易溜溜達達的走到鐫刻着河名的巨石跟前,轉了半圈之後對着大夥喊道:「還有字!」

    在巨石的側面,刻着一行比梅花也大不了多少的小篆:擊石,力強而過。

    小易皺着挺秀地眉頭嘀咕了一句:「石頭裏有過河的機關?」說着抬手給了大石頭一拳,白皙的小手立刻變得又紅又腫,溫樂陽哭笑不得,趕緊取出傷藥小心翼翼的替她敷在手背上。

    溫不做哈哈大笑:「丫頭。就算有機會你也打不開!」說完頓了一下。深深吸一口氣,臉上一抹焦黃一閃而過。隨後對着自己三寸丁弟弟說:「你來!」溫不說白了他哥一眼,猛地抬手一拳狠擊在巨石之上!溫樂陽又趕緊去給溫不說塗傷藥……巨石巋然不動。

    溫樂陽身體中生死毒歡快流淌,倏然低喝了一聲,錯拳不帶一絲風聲,卻快如閃電般轟然擂中了巨石,一記拳,剎那間連續九次重擊!

    溫樂陽在砸過石頭之後,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立刻拉着大夥向後退開,一拳九打,除了前面三擊是堅硬的石壁,後面幾拳的感覺就好像打在了堅韌而柔軟的橡膠上,全不是那種硬碰硬的感覺。

    巨石中拳之後,表現的就好像是個人,先是狠狠一抖,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劇烈地顫抖起來,從中拳的位置,一層龜裂迅蔓延開,在劈里啪啦的崩裂聲中,細小的裂隙越來越大,隨即。一層殷紅的血液,從裂隙中噴涌而出,蒼青色的巨石迅被染成了紅色!

    就在巨石批血的同時,一陣爆裂而歡快震鳴,從大河對岸沖天而起,銷金窩邊緣的巨木、怪石都在迅地震顫着。出金鐵交擊地巨響,幾個人只覺得頭昏腦脹,即便堵住了耳朵,聲音依舊像可怕地水蛭,扭曲着奮力鑽進耳鼓深處。和幾天前他們聽到的銷金窩吼天聲一模一樣,就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不說不做、溫樂陽、駱旺根和屍煞一字排開,把蚩毛糾和小易擋在身後。

    湍急地河水卻在利金吼天中漸漸緩慢漸漸凝滯,一層白霜看似緩慢的開始在河面滋生、蔓延。震鳴聲越來越響,大河也隨之失去了活力。白霜之後,層層激浪都被冰凌緊緊束縛,在掙動幾下之後不甘地安靜下來。幾分鐘之後,吼天聲停歇下來,面前的大河也變被凍成了牢牢的堅冰。

    溫不做立刻撿起一塊不小的石頭扔到了冰面上,邦邦影響傳來,河面被凍得結實異常。

    玉刀裹環急聲催促着:「快走,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不說不走兄弟立刻足狂奔,大河成冰,可誰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更不知道深處的冰面是否結實。兄弟里平時一個嘻嘻哈哈,一個悶聲財,但這種時候是一定要跑在前面的。

    溫樂陽也不廢話,兩手分別拉着蚩毛糾和小易,快步跟在不說不做身後,最後則是駱旺根和他的屍煞。

    溫不說一踏進冰面,立刻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滑的又快又穩跟沙狐球似的,三寸丁溫不做依舊是每一步都像根釘子似地把自己釘住。然後再邁出下一步,度極快而且一點不受冰面的影響。

    冰面雖然堅硬,但是一下子跑上來這麼多人和一個沙狐球,立刻出一聲呻吟,窒悶的斷裂聲從眾人腳下一層層地蔓延,到了後來乾脆嘎啦啦的練成了一片。

    區區百餘米,仿佛跑了一輩子那麼漫長……

    終於所有人都有驚無險的衝上了對岸。而河裏的堅冰又過了一會之後,才開始真正的崩裂,時間足夠沙狐球再打一個來回的。主要就是奔跑時那可怕的斷裂聲就像妖魔的鞭子。狠狠抽打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溫樂陽長出了一口氣,低頭笑着問蚩毛糾和小易:「怕不?」

    蚩毛糾地小臉蛋青里透黑。哆嗦着搖搖頭:「不…不、怕!」小易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卻笑了,好像溫樂陽問了個傻問題似的。

    河對岸的那塊古撰巨石,依舊巋然高聳,像個忠誠而堅毅的哨兵,身上被溫樂陽一拳砸出的龜裂,開始詭異的癒合起來。

    等到河面冰凌盡碎再度奔涌湍急的時候,巨石也恢復了原來的蒼青,好像什麼都沒生過。

    溫樂陽吐了吐舌頭:「到底咋回事?」

    裹環沉吟了一會之後才回答:「那塊石頭有古怪,能喚起銷金窩吼天。」

    溫樂陽一邊打量着眼前怪石嶙峋、巨木橫斜地銷金窩,一邊追問:「然後呢?」這大河的這一邊,也有一塊和對岸一樣的巨石,看來應該是離開銷金窩的機關。

    「利金吼天,淬厲之勢盡數迸凍住大河,嘿嘿,這個機關倒是有點意思,力氣不夠的人還真進不來。不用機關飛躍大河的人,自然力量也足夠。」

    溫不做心思縝密:「這麼說,前幾天的銷金窩吼天,也是有人進來了這裏?」

    一直笑呵呵的駱旺根也臉色一變:「這…這就是個門鈴啊!」除非是御法飛天的大妖或者劍仙,否則只要有人渡河,整個銷金窩都會震鳴,躲在裏面地人自然會知道有人來了。

    溫不做想了一下:「這邊是只能進不能出,另一邊應該是能出也能進,妖僧三斷和大穿山甲擦肩而過,應該是一出一進吧?」

    溫樂陽走到一棵歪歪斜斜地古樹前伸手輕彈,古樹立刻出了非金非木的古怪聲音,小易咦了一聲,用大喇叭地槍托對着一堆怪石一敲,也是如此。


    玉刀裹環給他們解釋:「這是銷金窟的邊緣,石林和巨木被銷金窩漸漸侵襲,變成了半金半石或者半金半木!」

    溫樂陽點點頭沒說什麼,把小易拉到自己身後,對着大夥說了聲:「進去吧!」

    小蚩毛糾卻一把拽住了他:「等等!」說着摸出了一對巴掌大小的布娃娃,另一隻手凌空一揮。一蓬花盆般的金色火焰悄無聲息的燃燒在他面前。

    溫樂陽詫異的和不說不做兄弟對望了一眼,不過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小蚩毛糾居然也修煉出了自己地命火。

    蚩毛糾的小臉蛋被金色的命火映襯的容光煥,從懷裏仔細的拎出兩根頭,把布偶的頭頂一插,隨即扔進了自己地命火。

    兩個布偶進入命火併沒有被點燃。而是掙動着活了過來,左顧右盼了一陣之後,並肩跳到地上,大步向前走去。

    小蚩毛糾揮手收了命火:「跟着他們走就好,要是銷金窩裏不容人,兩個偶會先撐不住。」說着當前邁步,遠遠跟在了兩個偶的身後。

    所有人都大喜,有了這個巫術,再險惡的地方都能探一探。溫不做更是不住口的稱讚,不過走着走着就覺得不對勁了。

    頭前開路的兩個偶,一個走路踏實沉着。每一步都好像釘子一樣先把自己釘在地上,然後再繼續走下一步;而另一個則腳步輕快,身法飄飄,好像踩着屁前進一樣。

    溫樂陽等人也看出了端倪,越走越覺得好笑,終於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小蚩毛糾對着正沖他橫眉立眼的不說不做又鞠躬又作揖:「就是用了你們兩根頭,人偶毀了也還是我受傷,你們無礙。真無礙。」

    不說不做盯着眼前兩個小一號的自己,怎麼看怎麼彆扭,走着走着就不自覺的改正自己走路的習慣,哥倆都開始晃悠起來,橫線距離加起來比直線距離要長地多,跟鷂子喝醉了似的。

    雖然前面有人偶引路,溫樂陽還是小心翼翼,身上的皮膚開闔收縮,仔細地感受着身邊。周圍到處都是冷硬的金鐵,沒有一絲生氣,腳下的泥土也早就被淬厲的金行侵蝕,連一條小蟲或者一個或者的草芽都沒有。

    溫樂陽等人走的是之字形,雖然費力但是初到銷金窩,總要先把地勢搞清楚再說,在縱深了大約幾里之後,眼前的景象沒有稍變,而地勢倒是漸漸的狹窄了一點。

    雖然依舊開闊的四處望不見頭。但是比着剛剛剛剛渡河時候地的的確確狹窄了一些。

    溫不做笑着說:「地勢越來越窄。倒是好事……」他的話還沒說完,溫樂陽倏地站住了身形:「有人來了!」

    不說不做幾個人立刻退回來到溫樂陽身邊。把小易和蚩毛糾掩在他們身後,溫樂陽猶豫了一下,把溫不做也拉後面去了。

    很快,一個和溫樂陽年紀相仿、**上身只穿着一條白色長褲的青年,腳步不快不慢的從銷金窟深處走了出來。手裏拎着個長條包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裏面裹着兵刃。

    頭半長,在腦後隨意揪了一下,身材比着溫樂陽略高一點,和他一樣不算魁梧但足夠精壯,肌肉的線條像刀削斧鑿一般硬朗,遠遠看上去,身材和氣勢都是一流,但是長相卻慘不忍睹,兩隻眼睛一大一小,眉毛稀疏雜亂,塌鼻子的下面,是一對厚厚的嘴唇,比起印在小兔妖背上地羅剎鬼,這個青年的醜陋更貼近生活。

    溫不說的眼睛微微眯起了一下,單以武技而論,他在死字號能排進前五,光棍眼賽夾剪,醜臉青年每踏出一步,都在保着身體的協調,所有的肌肉都調動了起來,卻沒有浪費一分多餘的力氣,溫不說看着他一路走來,卻根本找不到偷襲的機會,對方就像一個頭看似漫不經心卻眼含殺機的豹子,只要有一絲威脅生,就會引來最致命的反擊!

    一隻大喇叭口悄無聲息地從溫樂陽身後伸了出來,小易躍躍欲試地小聲問了句:「現在能打不?」

    溫不做嘴碎功夫差,但是該自己幹的事情從來都沒含糊過,從溫樂陽身後擠出來,堆了滿臉笑容第一個開口說話:「這位兄弟,遇到你可太好了,我們正愁……」

    醜臉青年腳步不停,根本不等他說完:「是誰打傷了渡河地石頭?」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像一把鍘刀把溫不做的話一切兩斷。

    溫不做打了個哈哈:「怎麼?你是這裏的守衛?那塊石頭……」

    醜陋青年地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他根本就沒表情,再次打斷了溫不做:「到底是誰打的?」

    溫不做的笑容一點也沒減弱:「我們也不知道那塊大石頭不能打不是……」

    他的話第三次被打斷,醜陋青年終於站住了腳步,微微橫過目光望向了溫不做。

    溫不做站在溫樂陽身邊,明明距離醜陋青年還有個七八米的距離,但是當對方的眼神投過來地時候。全身都覺得一沉,好像一下子被拉到了對方跟前,就像噩夢中那樣,對方變成了一座大山般的巨人,而自己卻渺小的可憐只能仰視。

    醜陋青年的目光在他臉上微微一停頓就挪開了,搖着頭喃喃自語:「是個普通人?不是你。」隨即眼神逐一掠過溫樂陽、溫不說等人,最後停留在屍煞的臉上:「都是普通人?難道是這個死人?」

    溫樂陽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修士的眼中只是一個資質極好的普通少年,誰也看不出他有對抗修真者的實力。

    溫不做現在才定住神。從背後悄悄的對着小易打了一個手勢,讓她準備好開槍,用商量地口氣笑道:「兄弟。那石頭上寫着字讓我們打,打壞了你可不能怪我們。」

    「那塊石頭打不壞,會自己長好。」醜陋青年有些心不在焉,一伸手指着屍煞:「那就是你了。」

    屍煞的眼睛裏,悄悄蒙上了一層猙獰與淬厲,雙肩詭異的向後彎曲卸掉了小山似地大背包,根本不用駱旺根吩咐,就慢騰騰的踏出一步。

    剛剛寫下沉重的行囊,屍煞似乎一時還有些不適應。身體晃了晃,等站穩後才向着醜陋青年邁出了第二步。

    第一步走的歪歪斜斜笨拙無比,而第二步卻快捷迅猛,好像嗜血的妖狼閃電般撲向了醜陋少年!

    溫不做哎喲一聲:「屍煞還會耍詐?」

    一路上所有人都看出來,駱旺根的這個屍煞,雖然也是滿臉青黑,不過有表情偶爾還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和以往烏鴉嶺上下來的那群行屍走肉絕不相同,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屍煞連騙人這麼有技術含量的事也能做,而且做得還很好。

    醜陋青年地臉上卻閃起了一層濃濃的失望,好像漫不經心似的把手裏的包袱當胸一橫。

    屍煞快如魅影,而醜陋青年的動作卻好像很慢,可偏偏就在要被開膛破肚的剎那,長條包袱穩穩的擋住了那雙青黑色的大手。

    屍煞一擊不中立刻展開身形,非但沒有一點死屍的僵硬,反而靈活得可怕,圍着敵人左躥右跳。鬼爪子上下翻飛攻向醜陋青年。溫不做側頭看着駱旺根。一本正經地問:「這屍煞這麼靈活,別是你們駱家高手化妝的吧?」

    醜陋青年卻滿臉的興味索然。似乎根本就無視屍煞盪起的森森死意,腳步一轉一退,頃刻脫離了屍煞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不打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駱旺根平時都挺靦腆拘謹,可是一對上敵人立刻戰意昂揚,對着醜陋青年吼了聲:「打完再走!」雙手一掣亮出了定魂針急促的敲擊起來。在空空空的鈍響中,本來就猙獰的屍煞立刻變得更加暴戾,手掌的黑紫色地指甲仿佛也長長了許多,嗷地長嗥了一聲,再次向着敵人衝去。

    醜陋青年卻只是揮手一拳,毫無花哨卻一下子衝散了無數的鬼影,啪地一拳,把屍煞重重打翻在地:「別再煩我……」

    醜陋青年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變得淬厲,兩根粗大的黑藤倏然從他腳下鑽出,同時捲住了他的左腿,與此同時身旁半金半石的堅硬泥土竟然爆開了一個泥泡,一滴湛清色的水珠輕輕迸濺在他的右腿上,水珠肆意的舒展身體,立刻一層青色水光蕩漾,從他的右腿迅的向着腰際蔓延!

    蚩毛糾、溫不說早就準備了半天,剎那間巫蠱與水毒同時難。

    駱旺根雙手一挫,手裏的兩根定魂針閃電般向着醜陋青年的肩窩扎去!

    而倒在地上的屍煞也一躍而起,乾枯而腐爛的雙手竟然捏出了一個劍訣,一柄鏽跡斑斑的殘劍從空氣中突兀的鑽了出來,帶着一股讓人作嘔的屍臭,向着敵人急震而飛!

    殘劍的震鳴聲都是嘶啞的,和飛劍的輕鳴相比,就像行屍的哀號。話嘮溫不做簡直就是慘叫了一聲:「這個屍煞會修真!」

    三家的好手外加一個屍煞同時動,醜陋青年的神情卻興奮了起來,握着長條包袱的手一翻,青布寸寸崩碎,露出一柄古香古色的鯊皮鞘唐刀,爆喝了一聲:「來得好!」,單手舉刀奮力一斬!

    刀仍在鞘中,而銷金窩裏的空氣,仿佛都瞬間被唐刀吸斂一空,冥冥中出了一聲宛如亘古惡獸般憤怒的咆哮。所有人都覺得,這一片天地都隨着那一刀,向着自己迎面撲來!

    黑藤寸寸崩斷,水毒一閃而消,定魂針和飛劍歪歪斜斜的摔落,而刀勢卻毫不停頓,向着根本無從躲避的屍煞席捲而去。

    溫樂陽怪叫了一聲:「不行!」身體裏生死毒歡騰激涌,身子一晃已經擋在了屍煞跟前,抬手一拳,轟然迎向刀鞘!

    銷金窩裏炸響了一聲焦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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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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