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雲妝笑了笑,自己都感覺到不自然了,但是還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心裏什麼事都沒有藏。「到底年紀也大了,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弒父的罪名,何必攤在我們身上。」
奚雲妝的說辭,鳳湛心裏肯定不會相信的。
就奚雲妝的脾氣,何必在乎這莫須有的名聲,鶴王想殺她,有對奚紅瑜動了手,而且,本身鳳湛與鶴王也沒有什麼感情,說實話,就鶴王的命,早就該奪了去了。
不過,奚雲妝不想說,鳳湛也就不再問了。
手一下下的捏着奚雲妝的腿,看着奚雲妝的昏昏欲睡的樣子,心裏卻覺得一暖,罷了,這樣的女人,得來就是自己的福氣,別說只是瞞什麼事,就算將來要自己的命,也願意交出去。
等奚雲妝看上去睡了之後,鳳湛趕緊將被子給奚雲妝蓋好了,手指輕輕的撫着奚雲妝光潔的額頭,最忍不住親在了奚雲妝的額頭上,嘴角的笑意,更是絲毫沒有掩飾。
將奚雲妝安頓好,鳳湛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鳳湛一走,奚雲妝瞬間就睜開了眼睛,她腦子裏卻亂的很,鶴王到底是不是鳳湛的生父,奚雲妝一直在糾結,要不要調查清楚。
如果說,鶴王根本就不是鳳湛的生父,那麼鶴王留着也沒有意思了,因為這樣的人遲早就是個禍害,倒不如除了去。但若是韋王妃騙她,鶴王與鳳湛就是親生父子,那奚雲妝留鶴王一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有些事情,不是說逃避就可以不用面對的,奚雲妝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此事調查清楚。
畢竟她的孩子要出生了,她希望她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是沒有這些了潛在的危險的。
而調查這件事,就只有王氏合適。
第二日的時候,雖說鳳漓已經下旨不用鳳湛去上早朝,可是他剛剛被封為攝政王,肯定是應該去看看的,也算是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
而現在,鳳湛也確實需要在朝臣面前做個樣子,畢竟他沒有造反的心,要想保護全府平安,就只能做權臣。
不過,奚雲妝明顯吐是好多了,也就偶爾聞見一些氣味才想吐,或者想到什麼噁心的事,精神也很好了,當時鮑神醫給的藥丸也吃了,雖說兩個人沒有發生什麼事,可是,那到底是保胎的良藥,不用白不用。
等鳳湛一走,奚雲妝直接就去了王氏的院子。
到底,這分開的院牆還是沒有磊起來,王氏睡眠是越來越不好了,堵在心裏的那口氣,不僅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變的淡,反而愈來愈烈,甚至每天都要發脾氣。
有時候,王氏靜下心來的時候,也都覺得,自己活的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回頭想想,以前的種種就好像是夢,那個恣意的活在戰場的女人,並不是自己一樣。
奚雲妝來的時候,王氏正在發呆,因為睡眠不好,等天一亮她就起來了,也懶得在床上躺着了,只覺得,這屋子總是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
「娘。」因為奚雲妝現在都已經是攝政王妃了,進來的時候,下人都沒有稟報。
王氏原本情緒還算是穩定,在看到奚雲妝被人簇擁着進來,那樣子就好像故意在自己面前顯擺一樣。也許,奚雲妝的華麗,正好能顯露出她的落魄。
是的,王氏現在就事覺得自己落魄,落魄到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願意理自己了。
王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發火,畢竟奚雲妝現在還懷着身子不是嗎,不過,不發火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看,直接就將頭扭一邊去。
奚雲妝看到王氏這個態度,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讓人都下去了。
奚雲妝走了幾步,在離王氏說不上近但是也絕對不會說很遠的地方站住了。
她理了理衣服,心裏頭也不舒服的厲害。
其實,她本身對王氏還真沒說做過什麼事,一直是往氏露出了想要控制奚雲妝的意圖的時候,奚雲妝才做出反應,甚至連反駁就都算不上。
可如論如何,奚雲妝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事,值得王氏用這個表情對待自己的。
不過,想想王氏也算是悲哀,風光一輩子,到頭來,也只不過落了一個寄人籬下的下場。
畢竟鳳湛想要起院牆,王氏與寄人籬下還真沒有什麼區別。
奚雲妝本來想關心關係王氏的身體,話到嘴邊,看到王氏的後腦,還真說不出多麼煽情的話來。
對於鳳湛與王氏自己,奚雲妝其實本來就不打算管太多的,畢竟,親生的母子,總是容易理解些。
她想的也沒錯,王氏事怨鳳湛一些,但是,那種憤怒的情緒,就是直接落在奚雲妝的身上的。
「娘,在韋氏活着的時候,曾與兒媳說過,說父王的身子,早在很久的時候就已經殘了,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奚雲妝直接就想今日前來的意圖說出來。
就是打算看看王氏對待此事,是什麼樣的看法。
奚雲妝雖說說的隱晦,但是,過來人都明白奚雲妝的意圖。
王氏都直接愣了,「怎麼可能?」她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可是,她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只是不敢相信,而不是堅定的反對。
這下,奚雲妝都拿捏不准了,王氏與鶴王的房事她肯定不能文,可看王氏的表情,又似乎都無法肯定,難道韋氏說的是真的?
王氏現在腦子裏也亂鬨鬨的,要是在以前她與鶴王趕緊堅固的時候,有人這麼跟她說話,她肯定想也不想的就反駁。可現在,她自己還真不敢太過於肯定。
畢竟,鶴王另她太失望了,現在別說只是有人告訴她,鶴王有可能身子本來就是殘的,就算有人告訴她,鶴王是女人,她都會猶豫的。
「我要去見他!」有些話,王氏也想當面問清楚。
就算真的,鶴王不是鳳湛的父親,就算真的鶴王騙了王氏的感情,但是王氏還是希望,就算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對於王氏的要求,奚雲妝自然不會否認。
當然,她們兩個都達成共識,那就是,此事萬不能讓鳳湛知道。
男人都是有男人的較矮,王氏到是被鶴王傷過心,真的有變故,她也能接受。可是,讓一個正常的男人,去接受她的母親,被人當猴一樣耍,沒有誰能有這份氣度。
而且,對於這樣的事情,王氏與奚雲妝的看法是一樣的,一定要查清楚。
王氏出門肯定要低調的,奚雲妝本來也要跟去的,其實就是擔心王氏受不了打擊,但是王氏執意不同意,一來是奚雲妝懷着身子,不能冒險,二來,要是鳳湛回來,問起來,總是有個人撐着的。
王氏說的也有道理,奚雲妝也就沒強求。
本來,還有矛盾的婆媳兩人,遇到事情,倒是團結一致了。
王氏出門,奚雲妝讓人保護,而挑人的時候,是王氏親自點的,都是之前在鶴王府帶過來的,因為這些人對王氏也會忠誠,不會像本來湛王府那樣人,說句難聽的,就算王氏放個屁,都會像鳳湛稟報。
不過,鶴王府帶來的人,功夫肯定不如湛王府的人。
可是,今日是突然出門的,應該也不會出事。
王氏前腳出門,奚雲妝就覺得心裏不踏實,又安排人也跟了出去,她列了一張單子,讓人去買東西,都是王氏經過那條路的鋪子,雖然,王氏的行蹤不能直接告訴他們,但是,畢竟在一條路上,若是真出什麼事,一定也會引起這些人的注意的。
奚雲妝辦事素來妥帖,這樣一來,算不上是萬無一失,但也沒有那麼容易出事。
王氏走了沒一會兒,鳳湛就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看着奚雲妝像貓一樣,窩在椅子上。
「怎麼,等我嗎?」鳳湛一說,直接就坐在了奚雲妝的腳邊,伸手就將奚雲妝的腳捧在了手心。左瞧右瞧的看,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鳳湛現在就覺得,奚雲妝渾身上下都好看,就是臉腳趾甲,都比旁人長的美。
看看那弧度,鳳湛覺得,就是九天玄女,也沒這好看。
奚雲妝無奈的看着鳳湛,有露出一副呆呆的樣子,真的,奚雲妝自己都覺得噁心,即便她的腳不髒,但是讓人這麼捧着,差那麼一點就餵到嘴裏了,她都替那人覺得滲的慌。
砰,這麼美好,又讓人糾結的畫面,被猛的推門的聲音給打亂了。
鳳湛與奚雲妝同時抬頭,就看到一個丫頭,身後還帶着一個滿臉慌張的家丁。
鳳湛第一反應,就是想動手直接將人打死,這種沒規矩的人,留着也是個禍害。
可一看見來人,奚雲妝趕緊攔住了鳳湛,臉上明顯的一慌,甚至連鞋都沒有穿,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奚雲妝問的急促,那人其實也沒想到鳳湛回來的這麼早,正要猶豫說不說的時候,被奚雲妝這麼大聲一問,趕緊收回了目光,撲通一聲跪在了奚雲妝的跟前,「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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