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王的臉上帶着幾分驚訝,不過想想也是,太醫院的人重來都是長了一條舌頭,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至於奚雲妝,也許是之前的事奠定的基礎。》し
鶴王算是相信奚雲妝的了,畢竟,奚雲妝是那種比較磊落的人。
當然,因為鶴王的到來,這好好的晚膳,只能用不歡而散來結束。
就只能這樣!
不過,心情最不好的應該就屬於鶴王妃了,本來,在鳳易的這件事上,鶴王妃算是很傷心了。鶴王受傷的時候,是鶴王妃忙前忙後的伺候着,這好不容易過一天素淨的日子,鶴王沒事又扯了扯鶴王妃的傷口。
鶴王妃心裏很不痛快,很不痛快。
甚至覺得,鶴王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至於鳳湛,大概是已經習慣了,不高興歸不高興,但還不至於影響太大。
收拾妥當之後,鳳湛在屋裏正看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說白了,他就是磨蹭着多看奚雲妝一會兒。
奚雲妝是先去沐浴了,等鳳湛聽到動靜以後,就看着奚雲妝頭髮還滴着水的過來。
呃,衣服!
鳳湛將頭抬的很高,其實也不是說他不想看,就是怕再看了在流鼻血,總覺得,這樣的事,應該是很丟人的吧。
「我,我去沐浴。」鳳湛做了一個更丟人的事,那就是猛的站起來,就朝外頭走去。因為頭抬的太高了,以至於,撞在了門上了。
鳳湛捂着臉,不,準確的說是捂着鼻子。真的,他現在就覺得很無語,本來他衝出來就是為了不流鼻血,可誰知道,還是躲不過去。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怎能碰到奚雲妝以後,他的鼻子也變的脆弱了。
奚雲妝看着鳳湛慌亂逃跑的背影,很詫異的看着自己,她今日沒有穿外衣,只是用了一塊擦身子的布直接裹着出來的,她想,應該是有魅力的。
好歹不說,也能稱的上是香肩微露了吧。
可好像,鳳湛這是不感興趣?
奚雲妝坐在桌子前,輕輕的擦拭自己的頭髮,等着頭髮幹了再睡。
這一等就將近一個時辰,鳳湛才進來了,不過是穿戴整齊。
當然,夜裏涼,屋裏肯定是燒的很熱,所以,應該是怎麼穿也不會傷了風寒的。
「我。」鳳湛看着奚雲妝還沒換衣服,輕輕的咽了一口口水,「我出了啊。」鳳湛現在好想咬舌頭,不是因為說錯話,而是覺得舌頭很笨,好像是要打結一樣,反正就是說話感覺沒那麼利索了。
「今晚,不走可以嗎?」奚雲妝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的,她本來是想着守三年,不過,在想要與鳳湛好好過日子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只要按規矩來就可以了。
真的,她想只有自己過的好好的,白氏才會安慰。
有那麼一瞬間,鳳湛的腦子是空白了,不走是什麼意思?想了一會兒,鳳湛還是沒想明白,「你是怕黑?那我睡桌子?」鳳湛試探的問些,因為他還真沒覺得,這麼好的事會砸在自己的身上。
奚雲妝似乎聽到了烏鴉的叫聲,她有些沒好氣的看着鳳湛,這人平常嘻嘻哈哈的,可現在,這能說是不解風情嗎?
「不,你睡床,我睡桌子。」奚雲妝說着,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不過明顯,身上的那塊布,有那麼一點鬆動。
然後,以鳳湛的那個角度,似乎能看見什麼,該怎麼說呢,是春光?
鳳湛的眼睛轉啊轉,轉了一圈又又一圈,直到奚雲妝沒有耐心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出去出去。」奚雲妝是真的想趕人了。
她自認為自己的臉皮很薄了,說的這麼明顯,鳳湛還聽不懂是的,這樣奚雲妝很不爽,就好像是奚雲妝自己把持不住一樣。
鳳湛被推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奚雲妝推二下的時候,手指正好碰到了鳳湛的脖子,也就是沒有被衣服遮蓋的地方。鳳湛的腦子似乎一下子就活了。
這是奚雲妝要與他做夫妻的節奏?
鳳湛忍不住高興的想要大喊起來,然後,自己一伸手,攔腰就將奚雲妝抱了起來。
「哈哈!」鳳湛邊走邊笑,那樣子,就好像賺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奚雲妝很無語的看着鳳湛,要不要這麼誇張,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奚雲妝終於和正常女人一樣,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
現在,似乎畫面正常了一些。
難得強壯,女的嬌媚。
「水!」最先出聲的是奚雲妝。
「沒有。」鳳湛回答了一句,然後繼續沉默。
「鳳湛,你有病,給我滾起來。」奚雲妝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直接一腳踹倒鳳湛的身上。
好像畫面又開始不正常了,原本換嬌羞的奚雲妝,現在換成了一臉的惱怒。
床前的龍鳳燭,是奚雲妝在鳳湛沐浴的時候換上的,她想,應該是要點上的吧,這樣似乎吉利。
可現在,她恨不得直接將這龍鳳燭砸在鳳湛的身上。
真的,奚雲妝是受不了。
她以為那一滴滴掉在自己身上的,是鳳湛沐浴後沒有擦乾淨的水。
她開始還不好意思的睜眼,等着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她睜開眼睛,就一直一腳踹到了鳳湛的身上。
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憤怒的,真的受不了鳳湛了,看看,嘴裏頭留着口水,鼻子裏頭留着鼻血。至於這麼誇張嗎?
奚雲妝徹底的崩潰了,鳳湛是多少年沒見過女人啊,竟然會出着這麼大的反應。
鳳湛被踢在地上,自己也不說話,老老實實的捂着個鼻子。
其實,他自己也覺得丟人,可就是興奮怎麼辦?
他就是喜歡奚雲妝,然後,一看見奚雲妝,他的高興的厲害。反應太激烈了怎麼辦?
「出去。」奚雲妝火大的重新去沐浴。
鳳湛也不覺得傷心了,他現在只能努力的讓自己去冷卻,只要沒感覺了,應該就沒事了。
可。鳳湛就想罵一聲該死,他怎麼可能對奚雲妝沒感覺?
他覺得,這是老天爺太羨慕他了,所以才這麼懲罰他。
一絲溫情,最後什麼都沒辦成,又各規各位,自己睡自己的了。
這一夜,兩個人睡都不好,真的,一個是後悔,一個也說不上什麼,反正就是睡不着。
臨明的時候,奚雲妝是有點睡意的,不過一想到,如今跟鶴王妃的關係也緩和了,肯定是要早早的去請安的,索性也懶得睡了,坐在床上發呆。
因為怕躺着睡着了。
奚雲妝的梳洗完畢之後,鳳湛才進來的,不過,奚雲妝卻直接沒有理鳳湛。鳳湛就站在一旁傻笑,除了傻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要出去?」看奚雲妝沒有先用膳,而是穿戴整齊,鳳湛在一旁討好的問了一句。
奚雲妝這才看了鳳湛一眼,不過,好歹不說,沒有冷着臉了。看着鳳湛一臉討好的樣子,奚雲妝有一瞬間在想,鳳湛好像很害怕自己的樣子,若是真的害怕了,自己一直拿捏着昨日的事情,會不會讓鳳湛心裏有陰影,然後不舉了?
當然,奚雲妝是沒嘗過男女之事,肯定是說不上痴迷,只是,單純的覺得,如果一個男人不行,應該是挺傷自尊的吧。
所以,奚雲妝才緩和了神情,「給母妃請安。」
「我陪着你。」鳳湛趕緊順了一句,奚雲妝沒說說話,鳳湛自顧自的認為,奚雲妝是同意的。
當然,鶴王妃那邊也起來了,她猜到奚雲妝今日會過來,所以早早的讓人準備好了。果真,兩個人還是一起過來的。
鶴王妃到底是留着奚雲妝與鳳湛一起用了早膳的,在外人眼裏,應該這一對婆媳是非常融洽的吧。
不過,鶴王妃還是留奚雲妝說些個體己的話的,不讓鳳湛在跟前守着。
奚雲妝以為鶴王妃會背着鳳湛給自己立規矩,可沒沒想到,到底是她小人了。
鶴王妃讓鳳湛離開後,也讓下人退下了。
「你覺得韋小月有沒有價值?」鶴王妃一開口,奚雲妝才明白,原來是與她一起商量事情,應該說,鶴王妃真的是女中豪傑。
我們有矛盾的時候,我會不高興,我也會給你臉色看。但是,一旦我們沒矛盾了,我會將你當自己人。
「沒有把握。」奚雲妝回答的很老實。
鶴王妃卻突然笑了,真的,她覺得奚雲妝有時候真的可以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其實,在韋側妃從奚雲妝院裏出來,又來自己院裏的時候,鶴王妃大概是能猜到奚雲妝的目的,不過,今日問一句,以為奚雲妝會趁機說出自己獨到的見解,可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麼四個字。
可偏偏,這四個字真的是很實在。
別說是奚雲妝,就是鶴王妃也是這種感覺。
「她說韋素娘有自己的勢力。」鶴王妃口中的她,肯定就是韋小月。鶴王妃能讓韋小月進來,說白了,還是因為韋氏,因為她事鶴王與鶴王妃連個人的劫。
如今,雖說她的人離開了京城,可是留下的矛盾還在。
說實話,和離這兩個字說的簡單,其實做起來很難。
尤其是在孩子都這麼大的情況下,這一步邁的其實很艱難。鶴王這個人該怎麼說呢,如果沒有韋氏一門,也許他會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這麼多年了,鶴王妃也不能說鶴王現在是一點功勞都沒有,可就是因為鳳易。
自然,鶴王妃也知道,這個時候,鳳湛與鶴王鬧起來,除了分化自己的勢力,還真沒有別的好處。
說白了,京城裏有不少眼睛正盯着鶴王府,就盼着父子二人鬧起來。
旁人好坐收漁翁之利。
其實,鶴王府現在的位置,已經屬於那種很尷尬的感覺,明明很有勢力,可是卻得罪了皇帝。現在,只有兩條路要走,要麼就是除了皇帝,取而代之,要麼就是不斷的鞏固鶴王府的時候,強大到別人就只有永遠仰望的份上。
其實,鶴王府的任何人都是偏向於後者的。
鶴王府就是只有鳳湛一個兒子,當然鳳易除外,真沒有合適做皇帝的人。
「鳳易真的是父王的兒子嗎?」奚雲妝冷靜問了一個與韋小月無關的人。
鶴王妃點了點頭,「應該是的,宮裏頭是有記錄的,雖說剛開始的時候,韋素娘比較得寵,不過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至少有一個月沒有侍寢的。而且,也調查過給韋素娘把脈的太醫,其實,韋素娘的月份遠遠不止那么小。」鶴王妃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在此期間,除了鶴王碰過她以外,沒有誰有機會碰她。
而且,韋素娘當時進宮的時候,是鶴王親自押送,而且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那夜的女人是韋素娘,所以肯定是看管的很嚴的,至少在路上韋素娘沒有與任何人發生什麼**上的關係。
等進了宮,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這麼算應該是鶴王的兒子。
「可曾滴血驗親?」奚雲妝繼續的問了一句,她總覺的此事太過與草率了。
鶴王妃搖了搖頭,鶴王那個人應該是有自己的驕傲的,他當時就只是不想,再不斷的提起自己的錯誤,有一種逃避的心態,當時鶴王妃也提起過這樣的事,可是鶴王沒有同意,他覺得那樣的男人似乎是沒有擔當的。看着鶴王這麼痛苦,鶴王妃也就沒有再提起過。
不過,這也是事情最根本的環節,並不能說沒有意義,或許結果最後真的是鳳易是鶴王的兒子,那麼,至少,不用再猜測什麼了。
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先滴血認親,看了結果,再商量對策。
不過,鶴王那固執的脾氣,也確實是讓人頭疼。
兩個人說的差不多的時候,下人稟報說是王文嫣過來了。
鶴王妃馬上讓人將王文嫣帶進來,今日王文嫣臉色似乎也有些不大好,其實,這是奚雲妝的猜測,從表面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不過在剛才陽光照在王文嫣的臉上的時候,奚雲妝看到了王文嫣臉上厚重的妝容。
奚雲妝對王文嫣也算不上是很了解,不過,從來還沒見過,王文嫣上這麼重的妝。
「姑母,表嫂。」王文嫣一進來,臉上馬上掛着濃濃的笑容,在關上門的瞬間,似乎王文嫣又同以往一樣,只是一個愛笑的小姑娘一樣。
「坐吧。」鶴王妃笑着指了指自己右手的位置。因為左手的位置是奚雲妝坐着的。
按規矩,左為尊,這樣的坐法也是合情合理的。
王文嫣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來。「表嫂今日氣色很好,瞧着就讓人羨慕。」王文嫣鮮少說這種話,這倒是讓奚雲妝有些驚訝的看着王文嫣。
至少不應該這麼明顯的去說一個人,奚雲妝總覺得,這話說的不對勁一樣。
不過,王文嫣後頭緊接着來了一句。「我昨日便沒有睡好,瞧瞧這烏青,若不是怕嚇到姑母與表嫂,我便不用這麼厚的妝了。」王文嫣說着,似乎覺得自己大膽了有低下了頭,不過,也許真是因為妝容太厚了,竟然沒有看出王文嫣臉紅來。
「可是有了心思?」鶴王妃忍不住問了一句,其實因為上次的事情,鶴王妃與王文嫣多少也有些冷淡的。王文嫣心裏也是清楚,雖說,這對她而言並不公平,可是這事情哪裏有那麼多公平的事。
鳳湛再算計鶴王妃,那也是鶴王妃的兒子,鶴王妃不會如何,可對於外人,鶴王妃自然是不會多麼的寬容的。
被鶴王妃這麼一問,王文嫣又將頭低了下來,「夜裏做夢夢到母親了,醒來便睡不着了。」王文嫣低聲解釋。
不過,卻也很明顯了意思,就是想娘了,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再通俗一點,說白了就是來辭行,想走了。
奚雲妝不由的一笑,「不過幾日,這麼惦記。」奚雲妝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鶴王妃的親戚,等鶴王妃表態以後,才能自己留人。
王文嫣又是不好意思一笑,「許是不常出來,這些日子叨擾姑母與表嫂了,我想着回去看看母親。」她要走,奚雲妝多少也能可理解的。
到底是有些尷尬的。
「才這麼幾日,好不容易來一趟,一定要好好的看看的,等過些日子,讓你表哥與表嫂帶着你在京城裏頭多轉轉,若是你想嫂子想的緊,一起接過來便是。」鶴王妃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將話說足了,最起碼的禮數是要有的,一定要熱情的留人。
王文嫣輕輕的丫頭,「家裏一攤子的事,母親也走不開,文嫣知道姑母喜歡聞言,不過文嫣答應姑母,等文嫣過節日再來。」兩個人也是將面上做的很足。
這話說到這裏,已經沒有再讓下去的必要了。鶴王妃也只能安排着人收拾東西,路上帶的,而且,這天還這麼冷,還要多準備一些炭火,衣服,莫傷了風寒。
再準備一些給王文嫣家裏帶的東西,收拾收拾也不會很少。
因為這眼瞅着就要走了,作為主家,肯定是要留着王文嫣多說說話的,包括,奚雲妝也在一起陪着。三個女人,這麼說着,眼瞅就要過晌午了。
「王妃,表姑娘家裏來信了。」鶴王妃準備留着讓王文嫣一起用膳,這會兒從鶴王妃娘家來了信。
鶴王妃挑了一下眉,當着奚雲妝與王文嫣的面,便打開了。
本來,因為與奚雲妝與王文嫣說話,臉上還帶着些許的笑意來,可這會兒,看了信以後,眉頭都微微的皺了起來。
「你瞧瞧,這是你父親寫的。」看完之後,轉手遞給了王文嫣。
鶴王妃幽幽的嘆了口氣,「眼瞅着開了春來,這又下這麼大的雪,麥苗也不知要凍死多少了,下人的人不安,也能理解。」鶴王妃看着外頭的天氣。
這信是鶴王妃的兄長寫的,其實就給與鶴王妃說道說道,想讓鶴王妃留着王文嫣多主上些日子,因為這麥苗凍死了不少,農夫們心裏都着急,有不少鬧事的。
現在下雪下的路又難走,又有鬧事的。
他的意思便是讓王文嫣多住幾日,不要想家,路上這麼難走,免得出什麼岔子。
王文嫣看了之後,也不能說什麼了。
到底只能說老天爺故意留人了。
不過喝王妃心裏卻是有那麼點沉重,去年夏天的時候,下大雨,淹了不少的農田,今年開春又下大雪,死了不少麥苗,估計,過了不秋,這大宇就會發生小規模的暴亂了。
人一旦沒有吃的了,餓極了,估計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搶東西的這還算是好的,就怕出現人吃人的現象,那個時候,將人就好像是畜生一聲,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奚雲妝也沉默着不說話,她倒不會做哪些憂國憂民的事,只是覺得,若是大宇暴亂,肯定會有別的國家的人,來對大宇起旁的心思,到時候,鶴王府又該表現什麼樣的態度。
這大宇的大部分兵權都在鶴王這裏,若真是出事了,鶴王會讓誰來帶兵?
若再出一個戰神,鶴王又該以什麼要的姿態,來呆在大宇。
場面有些冷了,三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思,鶴王妃是最先緩過神來的,「你父親擔心的也對,你且安心的住着,等這哪一日你若是實在是想回去,讓你表哥去松松你。」鶴王妃到底是要表個態的。
不過,這路上有鳳湛護着,鶴王妃的心裏,多少是能放心的。
王文嫣這個時候也只能點點頭,不過卻是看了奚雲妝一眼。
奚雲妝淡淡一笑,王文嫣中給她一種感覺,就好像王文眼若是要接觸鳳湛,自己會將她如何一樣。
此事也就這麼定下了,三個人還是一起用了午膳,本來鶴王妃是要將鳳湛喊過來的,不過,總覺得鳳湛在的話,王文嫣都有些不自然一樣。
其實,當初鶴王妃惱了奚雲妝,將王文嫣接過來,肯定是有旁的想法的。
王文嫣的性子,鶴王妃其實也是很清楚的,該怎麼說呢,與王文眼接觸,你就會感覺很舒服一樣。所以,她相信男人是逃不了這樣的感覺。
鶴王妃現在看着王文嫣一直似乎是放不開一樣,估計心裏是已經猜到了,鶴王妃想解釋卻也不好解釋,最後,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
那就是鳳易病了,是那種似乎病的很嚴重的感覺,發燒,燒的人都不清不楚的了。
鳳易自己的府醫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稟了鳳漓,鳳漓也沒耽擱,當下就排太醫去醫治。
鳳易還是燒,什麼法子也用了,就是沒辦法退燒。
吃了東西,也都吐出來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鳳漓沒有過來看,他現在也忙,眼瞅着就需要賑災了,總是要想法子多弄些銀錢來吧。說白了就是看看朝廷的官員裏頭,有那麼能榨出來的。
說實話,再強大的國家,國庫裏頭的影子,也承受不住這麼大量的賑災吧。
現在,鳳漓也顧不得什麼權利了,先保國要緊。所以,現在不能出現內亂,若是,鳳易不能死!
他不知道鳳易與鶴王的關係,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鶴王是在乎鳳易的,這樣就夠了。
所以,在鳳易的燒還退不下去的時候,鳳漓直接就將所有太醫院的太醫都派去了。
易王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鶴王妃肯定是知道的,因為鶴王府的令牌在鶴王妃這裏,有什麼事,下頭的人也都直接稟報了鶴王妃,鶴王妃心裏頭也是以緊。
說白了,她與鳳漓擔心的是一樣的,鳳易的死活她們還真不在乎,在乎就是怕鶴王認為是有人害死了鳳易,這樣就會是有些麻煩的。
鶴王妃也很糾結,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鶴王,不過,看着宮裏頭鬧這麼大的動靜,鶴王妃選擇了暫且保密,先觀察再說。
而鳳易那邊,經過了太醫院的人,幾乎是診斷了一天一夜,嘗試了很多辦法,這燒似乎是退下去了。可是,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鳳易身上開始起疹子了。
一開始,他們以為是單純的水痘。
不過,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小孩子喜歡得,大人還真不多見。
不過,太醫們也都仔細觀察,等着到三日的時候,終於,發現的不對勁。
讓所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鳳易得的不是旁的,是天花。
最要命的天花。
太醫們一個個也擔心的要死,這種病可以要傳染的。
他們都覺得渾身痒痒,好像下一個遭受這樣待遇的人就會是自己。
此事病了鳳漓之後,鳳漓心裏也不舒服,怎麼會這樣,明明前一天也好好的。不過,得了天花還真沒有多少的辦法,鳳漓不知道,鳳易是怎麼得的天花,可是現在,麻煩來了,宮裏頭會不會有人染上這種病。
外頭有沒有?
再來,若是宮裏頭沒有這種病,那能不能讓太醫回來,因為大家都沒有防備,自然沒有什麼防護措施,說白了,誰也有可能得天花。
若是若太醫們回來,將天花傳開了怎麼辦?可若是不讓,宮裏頭這麼多人,若是生病了什麼的,總不能去宮外請大夫來吧。
鳳漓很糾結,最後是決定從戚府宣幾個太醫過來,在事情還沒有傳開的時候,先將易郡王府的人控制住,不讓他們隨意的出來走動便可。
當然,作為與鳳易接觸時間最多的奚紅瑜,現在肯定是不能離宮的,也被人關了起來。
至於奚雲妝,她陪了奚紅瑜那麼久,肯定是也該注意的。
其實,鳳易都已經發展了起來了,奚雲妝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那就是十有**沒有被傳染了,可鳳漓也總是擔心,就怕奚雲妝出什麼意外,最後,想了想,還是讓人給鶴王府送了信。
也就因為鳳漓送信,鶴王才知道,鳳易得了天花。
這種隨時都已經要命的病,鶴王當時氣的眼睛都紅了,也許是他很快就要失去一個兒子了,看自己妻子還攔着不告訴自己,鶴王心裏頭就是不願意。
最後,還是讓人去看了看鳳易。
本來,鶴王是想自己親自去看的,但是卻讓鳳湛給攔下了,本來,現在易王府那麼多人,鶴王現在過去算什麼,是要告訴左右人,他其實給先帝戴過綠帽子了?
鳳湛當時就想,鶴王去也行,那先跟鶴王妃和離再說,到時候,丟人也不是丟的自己與鶴王妃的人了。
鶴王一聽和離兩個字,也都不堅持了,最後派的是自己的親信,去看看。
但是,對方回來的時候,帶回來鳳易一個請求,不應該說是一個條件,那就是讓奚紅瑜回去伺候他。
鳳易到這個時候,還想着吸引奚雲妝的注意,應該說,還真是一個有執念的人。
鶴王得了這消息的時候,馬上就讓人去請奚雲妝過來。
畢竟,他一個男人,准不能派人去將奚紅瑜搶到鳳易身邊來吧,若是能讓奚雲妝去說服奚紅瑜,那結果肯定是好的。
奚雲妝正好與鳳湛在一起,既然鶴王請,那鳳湛也跟了過去。
鶴王身體算是恢復的快的,雖說受了兩次傷,但是現在看上去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他是在書房等着奚雲妝的,聽到鳳湛也跟過來,他也沒有什麼異議。
「父王。」這一聲是奚雲妝喊的,也是奚雲妝對他客氣,鳳湛直接拉着奚雲妝坐在椅子上了,那架勢很明顯的就是告訴鶴王,有話快說,你屁快放。
許是鶴王已經習慣了鳳湛這種張狂的樣子來,動了動嘴,到底是什麼沒說出來。
「你那個三妹妹,可有心底的人了?」鶴王多少還有那麼一點不自然的,畢竟,兩人已經和離了,若是人家有喜歡的,這事情就比較難辦了。
奚雲妝皺着眉頭,她是不知道鶴王的目的,不過看鶴王這麼問奚紅瑜,心裏自是升起了警惕的心思。
「暫時沒有。」奚雲妝想了想,還是這麼回答,若是回答有的話,又怕人說奚紅瑜水心楊花。
鶴王嗯了一聲,然後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又接着說道。「也是個可憐的。」隨後,又看了一眼鳳湛,「若是讓她做個郡王妃,應該也配的上的她的身份。」
鶴王這話,讓奚雲妝隱隱的猜到了什麼,至少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恭敬也沒有了。「請父王明示。」說話的語調也硬。
「易郡王那裏,需要她。」想了想,鶴王還算是比較溫婉的表達。
這算是什麼,都已經是沒有關係的人了,鳳易這是要以郡王妃的位置,讓奚紅瑜繼續回去了。可笑,簡直可笑。不應該是無恥!
連鶴王都讓人覺得可恥。
「易郡王的算盤打的也太響了,人都已經傷了,一個郡王妃的位置,也好意思拿出手。」奚雲妝語氣是不屑的,真的,奚紅瑜對於這段感情,或者說,她堅持的錯誤,已經付出了足夠大的代價的。
所以,鶴王這裏,奚雲妝要替她扛。
「你覺得,郡王妃配不上她?」鶴王也冷了語氣,其實,也就是仗着老臉上唄!總覺得,鳳易是他的兒子,奚雲妝多少應該顧及一下面子。
「我覺得,鳳易配不上她。」奚雲妝一向屬於那種很強勢的感覺的,這些日子來,她為了鳳湛收斂了不少,說白了,這都是愛!但是,有些底線還不是誰都能挑釁的。
如果說鶴王剛才還有那麼一點不好意,現在,是真的理直氣壯的想要要求奚紅瑜回去。說白了,都已經是算不上女人的人,有個人要就不錯了,哪那麼多事。
再來,在鶴王眼裏,鳳易要奚紅瑜總比要奚雲妝強吧,只要不是兩兄弟搶一個女人,他別的是儘量滿足了。
等鶴王直接命令奚雲妝去說服奚紅瑜的時候,奚雲妝直接笑了,而且笑的聲音很大,「父王覺得,我會是那種說服自己的妹妹,去做寡婦的人?可笑。」
「他是你小叔子。」鶴王氣的一拍眼前的桌子,他知道,鳳湛已經知道了他與鳳易的關係,鳳湛這麼寵着奚雲妝,肯定將事情都告訴奚雲妝了,所以,鶴王這也是照着臉上的。
其實,也帶着一種請求的意思。
畢竟,鳳易得了天花,能不能好了,誰也說不準。可以說,這是鳳易的遺願,鶴王肯定是想盡全力去完成的。
「小叔子?」奚雲妝冷笑一聲,「可是紅瑜也卻是我的親妹妹。」奚雲妝直接頂了上去。
鳳湛這個時候,也直接站在了奚雲妝的身後,奚雲妝拉着鳳湛的手,給了他一個笑容,一個無所謂的笑容。「鳳易是人,別人也是人,沒有誰天生就應該去死。」奚雲妝這話,也是最後在勸鶴王。
如果鶴王執意如此,那麼迎接他的肯定就是鳳湛的冷漠語言了。
任何人都有私心,其實這一點誰都知道,可惜,誰讓鳳易偏偏就點了奚紅瑜了。
「除非我死,不然你可以試試。」聽到奚雲妝執意如此,鶴王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別樣的情緒,卻被鳳湛看的清楚,他直接擺明了立場。
不過,他的意思,並不說讓鶴王在兩個兒子之間選擇,因為鳳湛覺得,他跟鳳易沒什麼可比的,他只是闡述自己的立場。他會拼盡全力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所以,想要動奚紅瑜,除非有一日,他死了,沒有辦法保護了。
「滴血驗親吧。」鶴王妃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提出了奚雲妝對她說的話。
雖說,這個結局十有**已經確定了,可是准要有最官方的答案吧。「不然鶴王府的人,也不會出手。」鶴王妃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很公正的。
就算鳳易不能見到奚紅瑜,可是,准要想辦法活着吧,太醫們可以說已經是束手無策了,現在幾乎是已經肯定,不是誰下毒害的他,那麼鳳漓肯定不會很用心的給他趙名醫,就算是找又如何,也是為了京城的百姓,若是到時候戚府的人也病了,這名醫是鳳漓找到的,肯定是先要看戚府的。
生死之間,搶的就是時間。
鳳易現在幾乎是沒有自己的勢力,存活也都是靠着鶴王府。所以要想活下去,應該也是靠鶴王府出手,去給鳳易尋大夫,可是,天花這個東西,該怎麼說呢,一旦染上了,一般都有九成的死亡率,誠如奚雲妝所言,任何人都不是天生該死的,鶴王府的下人也是,所以,至少應該給一個最官方的答案吧。
一旦確定鳳易真的是鶴王兒子,鶴王妃也會覺得,沒有理由不管這個人,哪怕就當是,他是鶴王外室的兒子,總不能在生死面前,不管不顧吧。
「若是是的話,是不是奚紅瑜就可以送到鳳易身邊了?」鶴王這個時候也知道,似乎沒有的選擇了,生命面前,也容不得他在思前顧後了。
其實這樣也好,既然鶴王妃自己提出來的,估計也早就有了盤算。
「你沒有權利提條件。」鶴王妃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憤怒了,或許是,人壓抑到一定程度,就需要通過一個途徑來發泄一下,等發泄完了又恢復了理智。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真的,如果說天花一旦在京城傳開,人人自危。
天災的到來,也只會引起更大的災難。
都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鶴王妃是上過戰場的人,知道戰爭的殘酷,而鶴王,是在武將們心中一個神一樣的人物,所以,鶴王要好好的,鶴王府也要好好的。
鶴王最後選擇的妥協,真的,他不能在耽擱下去。而且,他也做不到,因為鳳易,而對鶴王妃動手,所以,無論如何,先將命保下來再說。
若真的那個時候,其他的再說。
鶴王同意之後,因為鳳易身體的緣故,她們就只能去易王府了。
鶴王與鶴王妃是要去的,鳳湛最後要求他要跟着,不過卻不允許奚雲妝與他一起,因為,不想讓奚雲妝冒險,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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