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王將那個副官的屍體扔開,然後一臉陰沉的看着fèng漓。
「皇上,與一個副官合作,當真是掉價」鴻王說完這話,冷哼一聲,直接扭頭看向旁出。
到底鴻王是天朝的皇子,大宇的人再怎麼樣也不能去審問鴻王。但是就這一句話,似乎給的信息量已經很大了。
fèng漓握着拳頭,他終於還是看了一眼奚紅瑜,突然笑了起來,他果真是小看了奚紅瑜。
輕敵乃是兵家大忌,fèng漓將所有的視線都放在奚雲妝的身上,可無視了他身邊最有危險的人。明明fèng漓已經猜到了奚紅瑜與鴻王的關係,可偏偏還是沒有將奚紅瑜放在眼裏。
說到底,鴻王那是有大報復的人,奚紅瑜一個殘破的身子,怎麼值得鴻王去冒這麼大的險。
而現在fèng漓也就明白了,鴻王要合作的,原本就是天朝的當政之人,扶持誰還不扶持。
fèng湛這個時候也動了動,手輕輕的一拍,數百名弓箭手就對準了今日在靈堂上的所有人。
朝臣們一個個都嚇傻了,若是旁人他們還不會這麼害怕,可這個人是fèng湛,一個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個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的人。
當然,最不以為意卻是天朝的人,總覺得這是大宇的內鬥,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只有鴻王,他冷着臉,卻慢慢的走到了fèng漓的身後,離着天朝的人很遠。
fèng湛一抬手,猛然間一放,朝臣們似乎都能感覺到那弓箭給人的殺傷力,一個個都低着頭,閉上眼睛,好像這樣能死的痛快一些。
耳邊慘叫聲不斷,有膽小的身下都尿濕了一片,面對生死,終究沒有誰能看的雲淡風輕。
而奚雲妝就在fèng湛的身邊,靜靜的看着這一場,勝券在握的戰事。
等到打鬥聲消失,鼻息間還能聞到一陣陣濃濃的血腥味大臣們慢慢的睜開眼睛,然後看到了四周都是血,紅紅的,仿佛是世上最恐怖的顏色。
等到過一會兒大家都適應了以後,這才發現出不妥來。
今日是死了不少人,可是死的全都是天朝的人,除了鴻王,天朝來人再沒有一個活口
這地面上最乾淨的可能就是fèng湛的身邊了,而fèng湛一臉平靜的走到fèng漓的跟前,「皇上,臣聽聞家醜不可外揚,不知皇上覺得呢?」fèng漓淡淡的問着,卻讓人聽的心驚。
是啊,整個大宇就像是一個大家庭,家裏的人都鬥爭,又豈能與外人道也?
可就為了這個理由,連天朝的人都殺了,似乎膽子也太大了。
可是,天朝的人無論怎麼樣也都死在了大宇,無論怎麼解釋估計也解釋不清楚。與其等着被殺,倒不如跟隨fèng湛的決定,將命交代fèng湛的手中。
朝臣們倒是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加的齊心,只希望fèng湛能帶他們走出這個危機。
fèng湛這一招確實是厲害,斬斷了朝臣們所有的退路。
fèng漓鐵青着臉,抬頭看着fèng湛,突然笑了,他到底是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王爺是聰明人,如何回話,想必比本王要清楚」fèng湛站在鴻王的跟前,那氣勢,就算鴻王不承認也沒有用,的確不容忽視。
鴻王點了點頭,「擾亂大宇朝綱,他們死有餘辜」
鴻王這一句話算是結束了現在這場戰爭。
都說是天高皇帝遠的,更何況,還是兩個國家,到時候如何解釋,也全憑鴻王的一張嘴了。
不過鴻王對於fèng湛這一招也挺吃驚的,只能感嘆的說一句,有魄力
「不過,這兵符本王拿着也確實不妥,臣今日將這兵符還與皇后娘娘,將來大宇興衰,還忘皇后娘娘費心」fèng湛說着,毫不留戀的將兵符讓人放在奚紅瑜的手上。
從今以後,大宇真正的權利便從fèng湛手上放走了。
不過,現在的情形,也根本影響不了fèng湛的地位。
奚紅瑜大方的將兵符手了起來,現在,她感受到的,可能是雙肩上的壓力。
「來人,將皇上扶回去」奚紅瑜擺了擺手,便讓自己的人將fèng漓要帶走。
這個時候,fèng漓已經徹底是敗了,一個勾結其他國家的皇帝,已經不配為帝了。若不是fèng湛還有天朝那邊的事情要解決,今日肯定會有人提議,讓fèng湛接受皇帝的位置。
fèng漓站了起來,就覺得雙腿發軟。
他想,他應該是屬於那種輸不起的人吧,明明當時就覺得是賭一把了,這賭本就是有輸有贏的,而今,他是真的一點沒有精神。
fèng漓跟着宮人蹣跚的走兩步,突然又轉回頭來,很認真的看着奚雲妝,他想,也許今日不多看兩眼,明日就看不到了「奚雲妝,我愛你」
這是fèng漓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可是,卻是fèng漓第一次任性的一句話。
這句話他壓在心裏已經好多年了,這份情感他為了江山不斷的壓抑,而今江山沒了,他也終於能痛快說了出來了。光明正大,不懼世人的眼光說了出來。
可是這句話,也徹底的結束了fèng漓的權勢。
一個勾結外邦的皇帝,一個窺覬臣子妻子的皇帝,註定了,是一個悲劇。
奚紅瑜的一句皇帝魔怔了,便結束了這一切。
fèng漓回宮的時候哭了,他在想如果當初他能不顧一切的去追求他心底的那份感情,也許奚雲妝就不會嫁給fèng湛。fèng漓一直後悔,後悔不應該將奚雲妝當成棋子。
只是他不知道,他與fèng湛之間,他永遠是那個慢了一步的人。
他動情的是那一盤棋局,而那個時候,奚雲妝與fèng湛早就交手幾次了。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自然是要離開的。
等眾人一走,fèng湛又重新的跪在了王氏的靈前。
奚雲妝立在一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fèng雪舞在外面,指揮着人將滿院的血都清理乾淨。走到了婉兒跟前,看着婉兒蜷縮在一起,身子不住的抖動fèng雪舞微微的閉氣了眼睛,「賜她個痛快吧」
也許只有她與王氏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王氏的死確實是因為婉兒,可是沒有婉兒,王氏也活不到最近的這幾日
夜裏,fèng湛的情緒才好了一點,兩個人躺在床上,奚雲妝握着fèng湛的手,想說一句對不起,可是又覺得好像太對不起自己了。「怪我嗎?」奚雲妝輕輕的問了一句。
fèng湛突然轉過身來,手放在奚雲妝的小腹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然後就沒有再多說話。
無論fèng湛與王氏的關係如何,王氏是fèng湛的娘,這一點是確信的,所以fèng湛難受奚雲妝也理解,既然fèng湛不想多說話,奚雲妝也不會多問,反正以後有的時間,兩個人再說說話什麼的也好。
不過,皇宮裏頭可就沒有這麼安靜了,如今兵符既然放在奚紅瑜的手中,她一來要妥善的安排,而來,朝中的事務她自然是趕緊要處置的。
如今科舉考試馬上要舉行了,偏偏相爺一職空缺。
奚紅瑜思來想去,也就由萬程接手是最快的。
這下萬程那可真成了朝堂上的紅人了,也是大宇歷史上,升的最快的人的了。
一個禮部侍郎,最後做到了相爺的位置,簡直成了一代傳奇了。
而天朝那邊,奚紅瑜也要有所交代,所以鴻王又站在了奚紅瑜的跟前
「你的條件?」奚紅瑜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已經過了那個相信吧感情的年紀了,鴻王幫他肯定是要有鴻王自己的目的。
鴻王往前走了幾步,直接與奚紅瑜一起坐在了fèng椅上,坐上以後手就開始不老實了。奚紅瑜也沒有阻止,就由着鴻王,可是眼裏卻是一片冰冷,
鴻王嘆了一口氣,「我要你的心,你可以給嗎?」
鴻王說的真誠,奚紅瑜好似有那麼一刻是相信的,可是相信不相信的又能如何,一個是大宇的皇后,一個是天朝的王爺。
「王爺說笑了」奚紅瑜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睛是看向一邊的,至於看什麼,鴻王看不透,但是,奚紅瑜的心絕對沒有在鴻王的身上。這一點鴻王氏非常肯定的。
鴻王嘆了一口氣,「總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心思」鴻王說完,唇又印在了奚紅瑜的唇上。
奚紅瑜閉上了眼睛,腦子裏卻莫名的想起了fèng易,她想,她的心應該是很小的吧,不然為何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在惦記fèng易。
一番折騰以後,奚紅瑜爬起來,將自己身上處理乾淨,然後端坐在一旁,等着鴻王起來。
鴻王本來是想再在床上躺一會兒的,可是看着奚紅瑜面無表情的臉,除了爬起來卻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鴻王穿衣服的時候看了一眼奚紅瑜,以為奚紅瑜會幫他一下,可是瞧着奚紅瑜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鴻王也只能自己穿好了。
「你說,我留在大宇配你可好?」鴻王忍不住拉起了奚紅瑜的手。
奚紅瑜聽到這話,不由的笑了起來,「你留在這裏?做太監?」然後上下打量鴻王
鴻王冷哼一聲,「沒良心的小丫頭」然後,輕輕的在奚紅瑜的腦門上談了一下。
無論之前鴻王說什麼留在這裏,說什麼喜歡,可都沒有一句小丫頭打動奚紅瑜。或者每個女人心裏都有一個夢,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為自己遮風擋雨,而自己只需要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人便好。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卻發現天都已經黑了。鴻王若再不走,肯定容易引起旁人的閒言碎語來。
等着鴻王走了以後,奚紅瑜第一次覺得這大殿好像空的很厲害一樣。
第二日一早,皇宮裏便傳來了一個消息,說是fèng漓中風了,全身上下都動不了了。
其實對於這樣的結果,朝臣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只是後宮的妃嬪們一個個都哭喪着個臉,守在fèng漓的宮殿門口,好像已經看不到所有的希望了。
fèng漓出這樣的事情,原本決定選秀的事肯定是要取消的,但是宮裏現在卻是一個皇嗣都沒有,若是fèng漓有一個萬一,那該是誰來繼承皇位,這一點才是朝臣們最關心的問題。
而奚紅瑜這個時候提出來一個人,那就是當初離宮吉意,當初走的時候可是懷着身子。
因為吉意已經是被封過娘子的人,宮裏頭肯定是有記載的,奚紅瑜為了大宇的未來,下令去尋吉意。
最終在一個月以後,尋到了吉意,不過吉意生孩子的時候落下了病根,再回宮的路上,染風寒去了,不過幸運的是這個孩子無事,而且還是個兒子,便讓人接近宮來了。
fèng漓現在雖然中風了,可是還是能取血的,吉意的孩子帶回來之後,便先滴血驗親,確認是fèng漓的孩子無異。
至於這個孩子,奚紅瑜給取名為fèng浩軒,就養在了宮裏。
只是這個皇子也就是被定為太子的fèng浩軒,出了奚紅瑜信任的人,外人一個都沒有見過。
倒是有一次,一個宮女迷路了,不小心看到了fèng浩軒,本來還是不到一歲的孩子,卻瞧着得有兩三歲了,可是那宮女還沒回去,就被人發現了。奚紅瑜親自下命令,馬上處死,自那以後,奚紅瑜更加的注意太子的周圍的防護,再也沒有讓別人看見一次。
自然這都是後話,只是一個月的時間確實能改變很多,比如說奚紅瑜已經對朝堂的事處理的遊刃有餘。就比如說鴻王經常出入皇宮,已經被人慢慢的接受了。
可能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奚雲妝的如今已經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肚子裏孩子一般出不了什麼事,fèng湛終於要去天朝了,不過卻是帶着奚雲妝與fèng雪舞一起去。
只是,這幾日也不知道是奚紅瑜多心,還是怎麼,總覺得鴻王的入宮次數比較勤了。奚紅瑜有一次一問了一句,可是,沒想到鴻王愣了一下,卻說是因為一想到要分開了,就覺得萬分捨不得,所以想着一直與奚紅瑜呆在一次。
後來奚紅瑜也就沒有再問,由着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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