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紅瑜也是一臉詫異的看着奚雲妝,不明白奚雲妝這是做什麼。
奚雲妝低低的一笑,「我只是提醒公子,莫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免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公子臉色一凝,笑容卻不變,「如此多謝美娘子的好意了,只是本公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煩,而且,特別喜歡惹麻煩。」對方自是不領情。
說話的時間,卻已經走到了跟前。
話音一落,伸手就朝着奚紅瑜的下顎摸去。
奚雲妝手快速的將對方的手打落,只是,他的指尖已經划過奚紅瑜的臉龐。
「放肆!」奚紅瑜忍不住斥了一聲。
堂堂皇后,若是傳出去被人調戲了,該如何面對這天下的民眾。
而奚雲妝也覺得對方果真是不識好歹!
眼神一變,身後的人馬上使出了殺招。
那公子一笑,快速的撤離。
不過倒是沒有留下片語。
奚紅瑜很是惱怒,不過卻也想不明白,明明這個人與奚雲妝說話,為何還會注意到自己。奚紅瑜心中已經將他記住,一定要將對方擒住。
本來是好心情的,不過這會兒也忍不住變了。
只是,奚雲妝看着對方消失的地方,面有所思。
這幸好鳳湛沒在跟前,不然鐵定了是要吃醋的。
「大姐姐可是想到了什麼?」奚紅瑜也看向了那個方向,不過倒沒有發現什麼。
奚雲妝搖了搖頭,「看來留給我們準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說完便不在多言。
奚紅瑜低下頭去,也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都微微的一變。若真是這樣,她卻也沒有再逛下去的必要了,趕緊回宮準備準備,尤其是鳳漓,這個時候消失,究竟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
奚雲妝瞧着前頭鳳雪舞玩的盡興,自己決定先陪陪鳳雪舞,讓奚紅瑜一個人離開。
奚紅瑜快速的上了馬車,等到馬車緩緩的駛動後,這才閉上了眼睛,稍作休息。
馬車直接駛進皇宮,等奚紅瑜換完妝,以是掌燈時分,冬日裏的天還真是黑的快,奚紅瑜也不覺得餓,晚膳也不急着用,便斥退了眾人,自己一個人坐在屋子裏頭。
突然覺得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不由的抬起頭來,就看着一張放大的臉在自己的跟前,剛才覺得不妥,那是因為對方低着頭,將頭髮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奚紅瑜想斥責出聲,對方的手指放在奚紅瑜的唇上,「若是想讓旁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的寢宮裏出現了男人,你大可以的喊出聲來。」
這個男子的不是旁人,竟然是今日見到的那個男人。
皇宮戒備森嚴,奚紅瑜是沒想到對方能進來,不過再仔細一想,恐怕是跟着自己的馬車進來的。出宮本來就是便裝,侍衛跟的也不多,前頭出現打鬥聲音,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了,誰還會注意馬夫跟前的馬車了。
看到奚紅瑜的情緒平靜下來,對方才放開了奚紅瑜的嘴。
「早就知道你們身份不一般,沒想到你竟然是當今的皇后,我想想,在這大宇境內,能被皇后稱之為大姐姐的,恐怕就只有攝政王妃,奚雲妝了。」男子輕聲的說着,卻自顧自的端起了一杯茶水。
而那個杯子,卻是奚紅瑜剛剛用過的。
奚紅瑜的神色微微的一變,不過氣勢卻沒有落下。
「怎麼,鴻王難道想在我大宇做質子嗎?」奚紅瑜今日看奚雲妝的神情便猜到,眼前的這個人,恐怕就是天朝派來使團的鴻王,乃是皇子趙寓!
鴻王一笑,卻並非男子特喲的爽朗的笑容,而是帶着幾分的尖細。
奚紅瑜腦子裏當下就閃過太監兩個字。
在大宇,鳳湛的五官就顯得畢竟偏女子,而眼前的這個人,第一眼看着好像沒什麼,可第二眼一笑,總是覺得陰森森的,給人感覺就是小人。
「你覺得,若是我們與雲竿聯手,你大宇還有幾分的生存的希望?」鴻王答非所問,卻是給了奚紅瑜一個難題。
奚紅瑜的心裏一緊,雲竿與大宇雖說相安無事,但是雲竿那邊一直有野心,其實他們都知道,雖說之前鳳漓設計讓呼延則做質子,可是這並非是一個好的辦法。
而天朝那邊一直沒有參合過,可若是真的如鴻王所言,兩國聯手了,說實話,大宇就主動會輸了。
奚紅瑜儘量保持着冷靜,「雲竿那邊吧能許你的,本宮相信,本宮也能給。」奚紅瑜揚起頭來,讓自己的笑容儘量顯得從容。
「不,不!」鴻王搖頭,卻讓奚紅瑜的心裏更是緊繃。鴻王將頭靠在了奚紅瑜的肩膀上,「你大宇能給了,他雲竿給不了。」
這話奚紅瑜還沒有反應過來,鴻王的手就已經放在了奚紅瑜女子最特別的地方了。
奚紅瑜也嫁過人,那個地方卻沒有被人碰過,因為當初的鳳易,除了報復就是報復,不曾給過她一點溫暖。
奚紅瑜的臉不由的爆紅,可是卻也惱怒。
「放肆!」奚紅瑜打掉了對方的一隻手,可是奚紅瑜有沒有功夫,對方的另一隻手也覆了上來,打了幾次,除了奚紅瑜讓人摸的盡興之外,還真沒有別的收穫。
最後,奚紅瑜鬧了,也不管了,任由兩隻手放在她的身上。
「大宇的皇宮不是你想闖就能闖的!」奚紅瑜說完大喊一聲。「有刺客!」
鴻王不防備,趕緊退後一步。再看奚紅瑜的眼中的火焰,大有一種想一同被毀滅的氣勢。
本來之前想着奚紅瑜擔心自己的名聲,可現在真逼急了,奚紅瑜就像殺了自己。
的確,大宇的皇宮可不是吃素的,鴻王能混進宮來,也算是僥倖。
不過再臨逃的時候,鴻王卻伸手拍了拍奚紅瑜的身體。
「你所受的,我可以治好。」說完卻快速的不見了。
人都已經沒有影子了,奚紅瑜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對方說的什麼,能給自己治好的,難道就是之前自己所受的刑罰。
奚紅瑜是女人,就算心思了,還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可是當初和離的決裂,讓她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現在她的心重新燃燒而來起來。
不過瞬間也就澆滅了,如今她已經是皇后了,這條路既然選擇走下去,那就不能回頭。
奚紅瑜低着頭,外頭倒是沒有傳來打鬥聲,不過,鴻王想逃出宮女,可沒有那麼簡單。
若是鴻王死了呢,奚紅瑜又一陣頭疼,使團王爺死在了大宇,恐怕會激怒天朝那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來人啊。」奚紅瑜突然大喊了一聲。
「參見皇后娘娘。」貼身宮女走了過來,低頭見禮。
「剛才本宮做夢了,讓他們都停了吧。」奚紅瑜扶着自己的頭,似乎非常的疲憊。
雖說這樣的藉口,難以讓人信服,可主子說的話就是命令,讓停便停了。
少了侍衛的追查,鴻王出宮還能順利一點,至少不會傷及生命危險。
奚紅瑜心裏頭就是憋的氣悶,被人佔了便宜,還不敢傷人,還真是憋屈的厲害。
都說權大壓人,還真是這樣。
到底皇后也有皇后的無奈。
只是奚雲妝這邊倒是無事,鳳雪舞轉的累了之後,才回到府上的。
回去之後,已經是用晚膳的時候,今年可是大年,鳳湛一個人在府裏頭呆了一個下午,自然覺得委屈。聽說奚雲妝她們回來了,趕緊跑過來,以無比幽怨的眼神看着奚雲妝。
奚雲妝斜了鳳湛一眼,拉着鳳雪舞的小手,就往前走。
鳳湛趕緊在後頭跟着,那摸樣,倒是像個受氣的媳婦是的。
用完了晚膳,鳳湛就想拉着奚雲妝說說話,而且,今日鳳雪舞也走累了,是不會有人敢打擾她們的。
「王爺,王爺,夫人那邊出事了。」可話都還沒有說,下人又來這麼一出。
鳳湛是惱怒,不,應該不能用惱怒來形容了。
不過王氏到底是鳳湛的母親,鳳湛再怎麼樣不可能不過管。是以,鳳湛匆匆的離開。
大過年的,兩口子卻是分離的時間比相見的時間還要長。
原是王氏回到自己的院裏想不開,竟然選擇了自盡這條路。也不知道從哪尋來的藥,也幸好鳳湛了解王氏,今日知道王氏沒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後,一定會出事,還讓人將王氏看緊一些的。
不過,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只是,幸好被人發現的快,不然這會兒可是沒救了。
「王爺!」鳳湛趕來的時候,大夫已經在這裏侯了一會兒,只是這毒性霸道,雖然用了藥施了針,可是,能不能醒來,還真是看王氏自己的造化了。
鳳湛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大過年的,能不能不要這麼作!
鳳湛也給王氏把了把脈,確實如大夫說的,能不能醒來,還真不好說。
鳳湛也沒有旁的辦法了,只能在跟前伺候着。
也讓人給奚雲妝那邊傳了個話,今晚上,估計是回不去了。
若是尋常出了這種事,奚雲妝也應該過去看看,只是她與王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奚雲妝不想委屈自己。
她不會阻止鳳湛去盡孝,但是她也不會為了所謂世人的眼光,而去做那旁人口中的好兒媳。
只是,從成親到現在,奚雲妝一個人過夜的機會不多,尤其還是過年的時候。
本來該是熱熱鬧鬧的,可現在,鳳雪舞累的睡着了,鳳湛給王氏伺疾去了,說不出的孤單的感覺。
也幸好肚裏還有一個,不然她今夜可是要睡不着的。
第二日一早,鳳湛還沒有回來,按照習俗今日可是要拜年的,不過幸好也沒有什麼長輩,今日就帶着鳳雪舞進宮去。
而奚紅瑜這邊,睡的倒是安穩,只是等醒來之後,卻發現鴻王竟然也躺在自己的身邊。
奚紅瑜就覺得,心肝肺一塊疼了。
這個人怎麼還沒走!
「滾!」奚紅瑜也不管鴻王睜沒睜,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鴻王竟然掉在了地上。本來還沒醒,這會兒一摔也就醒了。
「皇后娘娘!」守夜的宮女趕緊走了進來。
「別進來!」奚紅瑜嚇的大喊一聲,等會兒才平息了自己的不安。「無事,你在外頭等着。」將手放在自己心口的地方,這才覺得平靜一些。
「是!」宮女應了一聲,趕緊退了出去。
奚紅瑜這才鬆了一口氣。「你怎麼還沒走?」奚紅瑜對着鴻王說話的時候,都能聽到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戒備太森嚴了,本王出不去!」鴻王說的理直氣壯,爬起來,重新躺在了床上。
奚紅瑜想推他,可是卻根本推不動,眼睜睜的看着這個人,直接睡在自己的身邊。
「滾,馬上給本宮滾!」奚紅瑜氣的臉都紅了。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現在好恨,怎麼值錢就沒跟奚雲妝學些個功夫來,若是有功夫,必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人。
鴻王倒是覺得奚紅瑜吵的很,一把將奚紅瑜就拽倒了,奚紅瑜氣的還想罵,可是鴻王一個翻身,壓住奚紅瑜不說,還用嘴堵住了奚紅瑜的唇。
奚紅瑜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也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的眼。
「張嘴!」鴻王過了一會兒,低低的斥了一聲。
奚紅瑜還張嘴,張嘴也是想要死他!
可是奚紅瑜也不傻,她若是張嘴肯定會讓對方佔了不少便宜去。奚紅瑜就緊緊的咬着牙,鴻王不滿的厲害,伸手對着奚紅瑜的大腿內側就扭了過去。
疼!
奚紅瑜滿腦子都是疼。
這一疼防備就鬆了,最後還是全了鴻王的心意。
這一早晨,倒是讓鴻王滿足。溫玉在懷,除了不能行房事,旁的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奚紅瑜惱啊,可是卻沒有旁的法子。真要說兩敗俱傷,她還又放不下。
等着鴻王願意放手的時候,奚紅瑜突然平靜的異常,她一臉從容的穿好衣服,甚至都沒有再看鴻王一眼。等着收拾妥當,就讓人進來伺候。
鴻王趕緊閃到屏風後頭,倒是不知道奚紅瑜這是鬧的哪一出,不過,本人卻非常的興奮,好像知道奚紅瑜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來對付她了。
奚紅瑜用了早膳,奚雲妝便過來了。
見到了鳳雪舞,奚紅瑜笑着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給了鳳雪舞。
這東西自然名貴異常,只是奚紅雲妝卻注意到奚紅瑜在一低頭的時候,脖子裏不該出現的痕跡。
感覺到奚雲妝的目光,奚紅瑜卻不慌張,與鳳雪舞說了會兒話,才藉口將人讓宮女帶走了。
「大姐姐,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奚紅瑜說的認真,自己的仇自己報,沒理由讓這種事都讓奚雲妝出手。
奚雲妝點了點頭,「鴻王的伸手了得,恐怕都不在王爺之下。」奚雲妝也是能猜到,之前沒有人敢對奚紅瑜如何,可偏偏出來個天朝的人,就出這樣的事。
再來,昨日交手的時候,那個人特意看了奚紅瑜,只是奚雲妝也沒有料到對方這麼囂張。
只是對方身份特殊,手段也不能太激烈了。
「天朝奪嫡激烈!」奚雲妝這話也是在提點奚紅瑜,有時候,也許利用好了,並不是什麼壞事。
同時也是讓奚紅瑜自己拿捏,對鴻王動手,就一定要狠,不要有翻身的機會,尤其是不能讓他有機會坐上天朝皇帝的位置。
從宮裏頭出來,奚雲妝倒是顯得憂心重重,這個鴻王當真讓人頭疼。
不,應該說,是天朝那邊的態度,讓人覺得頭疼。
這個時候,最要緊的是應該派一個信的過的人去天朝打探一番才是。
只是,天朝素來與大宇沒有什麼接觸,而且打探消息也應該從天朝的內部打探,光混入天朝是遠遠不夠的。
這個年過的,可還真不是一般的糟心。
奚雲妝回到王府的時候,鳳湛還沒有回來,王氏那邊的情形,奚雲妝也大概了解了,越久越沒有消息,恐怕也是異常的兇險。
「王妃,有給人送來的信,說是要親手交給王妃。」奚雲妝剛坐下來還沒有休息,又有事過來了。
打開信,上頭也沒寫什麼,只是說什麼雲亭一聚。
看自己奚雲妝也不認得,不過看對方的口吻,好似與自己相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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