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着的人,說沒有觸動是假的,可是,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無謂的面對生死。
整個大宇如今都掌握在皇后的手中,又有攝政王相助,幾個反對的聲音也只能於事無補。
奚雲妝就只是聽着,說實話,若是她作為旁觀者,這樣的結果肯定也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女子掌權,自古便沒有。
自然,她曾將看過的那本野史除外。
兵部尚書說完了之後,以為奚雲妝在震怒之下會殺了他,可是沒想到,奚雲妝面上平靜的異常,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似的。
「你說,我該從誰下手?」奚雲妝聽完之後,卻掃視了一下正廳。
除卻官兵之外,幾個侍郎也低下了頭。
悄無聲息的調動這麼**,絕對不是一個尚書就能完成的。
而且,聯繫兵部的人,奚雲妝可以敢百分百的肯定,絕對不是fèng漓,一定是天朝的人。
在這幾個人裏頭,一定有被天朝人收買的。
「毒婦,毒婦」兵部尚書大喊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將所有的罪責都自己承擔。
可是奚雲妝卻不上當,她算是敬兵部尚書是一條漢子,就站了起來,「你知道,通敵叛國,從來都是死罪」奚雲妝說着,目光卻掃在那幾個侍郎的跟前。
「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就算真的有人通敵叛國,也是該由皇上,由王爺出面,怎麼也輪不到你一個婦人在這裏指手畫腳」兵部尚書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說話也越來越不客氣。
不過,若是正常情況下,他說的還是在理的。
奚雲妝懶得理會兵部尚書,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也沒有必要去徵求誰的體諒。
奚雲妝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馬上就將幾個侍郎給控制住了。
而奚雲妝處置的方法,應該說是非常的暴力。直接將人吊在了城門上,旁邊貼着通告,別的沒有,就只有通敵叛國四個字
這種辦法很不理智,但是卻最有效果。
這個人若其中真有天朝的人,旁的不敢說,就是家人一定會想辦法聯繫天朝的人,奚雲妝只管讓人將這幾個府上的人給看住了便是。
就這麼順藤摸瓜,肯定是能抓到一些天朝人的。
這樣一來,算是能克制住囂張的天朝人,並且也能剷除一些人。
當然,這麼做有個弊端,那就是整個兵部幾乎是沒有管事的人了。奚雲妝需要馬上進宮與奚紅瑜商議此事,讓能人來堵上這個空缺。
當然,最有效的肯定是用相府的人,只是,相府的態度偏向與親帝一黨。
這樣一來,此事算是比較棘手了。
不過,奚雲妝絕對不會因為有些棘手,而對有些人放任不管。
奚雲妝本來要進宮的,看現在這時辰,估計宮門也已經關了,奚雲妝才下令,馬上去相府一趟。
上了馬車,奚雲妝才想起來,她還沒有用膳,吃了那極快點心好像是一定用都沒有。
不過,幸好到了相府,估計能有一些吃食。
等下人稟報說是奚雲妝來了,相府的人也不敢耽擱,雖說按照規矩相爺肯定是不會出來的,相爺夫人倒是率人親自迎了進來。
奚雲妝也不說旁的,瞧着相府好像已經用完了晚膳,奚雲妝也不客氣,想與相府夫人說準備一些晚膳。因為奚雲妝懷着身子,可是馬虎不得,相府夫人也是怕在相府出了事,讓自己身邊的兩個大丫頭都去大廚房那裏盯着,若非沒有能有資格配着奚雲妝,她都想親自去盯着。
相府的人也是利索的,不到一會兒晚膳就端來了,不過應奚雲妝的要求,晚膳做的比較簡單,三個小菜,一個湯,再有就是一點白米飯,也不精緻,與尋常人家的一樣。
這些奚雲妝自是不挑的,用完了之後,才與相府夫人準備說正事。
「王妃的意思,老爺也能猜到,都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王妃想讓相府替王妃辦事,相府總該是有些好處的。」相府夫人不待奚雲妝開口,就直接說出了出來。
到底這一連串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相爺肯定是得到消息了。能坐上這個位置的又豈會是等閒之輩,奚雲妝能來也在相爺的意料之中。
至於相府夫人,因為水似錦的關係,其實並不喜歡奚雲妝,但是權大壓人,也只能費心周全。
「本王妃就喜歡與痛快的人說話,不知相爺想要什麼樣的好處?」奚雲妝微微的一笑,從容的問了一句。
相夫人沒有說話,卻讓人將李婉兒帶了上來。瞧着也是個半大姑娘,奚雲妝瞧着也應該是剛剛及笄,不過,瞧穿着應該也不是府中的正經小姐。
弄這麼一個丫頭過來,這目的恐怕也不是單純。
「王妃聰慧,想必已經猜到了,這個丫頭並非是相府嫡出小姐,雖是庶出,但是卻也是個手腳麻利的,想必在王妃跟前伺候,也辱沒不了王妃的臉面」相府夫人說這話其實算不上客氣,但是也不算是強人所難。
說是伺候,倒是做那半個主子,還是單純的是丫頭,全是奚雲妝說了算的。
相府的打算奚雲妝也能猜到,估計是想着在王府裏頭留給自己的人,不讓嫡出小姐送過去,一來不想知道fèng湛寵妻如命,送了過去,能不能成fèng湛的女人還不一定,就算是成了,地位態度,也算是辱沒相府的名聲。但送個庶女過去可不一樣,就算是做一輩子丫頭,旁人也不會注意的。
再來,送一個無關緊要的庶女,將來若是fèng漓斗贏了,這丫頭就算死了,他們也不會在乎。
其實與奚雲妝而言,也沒有什麼難處。這個條件其實也算不上是條件。
但是奚雲妝知道,就相爺那老狐狸的性子,恐怕還是沒有這麼簡單的。
這個姑娘,應該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
「來,過來讓本王妃瞧瞧」奚雲妝招了招人,那婉兒趕緊的走了過來。
「見過王妃」聽聲音自是脆生生的,好聽的很而且,舉手投足之間落落大方,可不像是一般的庶女,瞧着也是個有主意的。
「好,難得相爺爽快,此事就依相爺所言,這人我留下了,不過一定要在兵部不會出任何意外的情況下,本王妃才會接人,這一點,想必相爺也不會有什麼異議吧?」奚雲妝說一笑,說的也在情理之中。
相府夫人除了說上一句放心之外,也沒有旁的話了。
奚雲妝上了馬車之後,跟前的大丫頭面上露出幾分擔憂的神色來了,幾次張口欲言,又咽了回去。
「有什麼便說吧」奚雲妝好笑的看着這丫頭,這摸樣,倒是讓人覺得難受。
大丫頭才點了點頭,「王妃,真的要讓那個什麼婉兒進府門,奴婢瞧着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尋常的人」
奚雲妝挑了挑眉,「哦?這話怎麼講?」
大丫頭輕輕的咳了一聲,「既然王妃讓奴婢講,奴婢便獻醜了。剛才出來的時候,一開門起了一陣風,正好吹起了那個什麼婉兒的衣裙,奴婢瞧着裏頭的衣服所說顏色不鮮亮,但是料子卻極好的,如此瞧了,恐怕不是一個不起眼的庶女」
大丫頭也算是觀察入微。
當然,還有一點大丫頭沒有講,那就是因為之前水似錦的事,自然是對王府一番調查,但是這個什麼婉兒只有個名字,竟然沒有調查出什麼不妥的地方來,越是尋常的東西,恐怕越不尋常。
如今奚雲妝懷着身子,即便說fèng湛是不會變心的,可是萬一那個什麼婉兒目的根本就不是fèng湛,或者是想要動奚雲妝也說不定。都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傷到奚雲妝的身子,那後果可是無法想像的。
這樣一想,那個什麼婉兒是更不能接進府中了。
當然,這個丫頭能想到的,奚雲妝也能想到。不過奚雲妝倒沒有表現的這麼擔憂,「你只管讓人盯着相府,我自有打算」
奚雲妝倒沒有多做解釋,這一局是誰算計了誰,當真是不一定的。
而相府,奚雲妝一走,相爺就從內室出來了。
奚雲妝是什麼樣的人他現在也心裏有數了,其實還真怕相夫人在奚雲妝跟前吃虧。可如今奚雲妝爽快的答應,倒是讓相爺心裏頭升起疑惑來了。
「婉兒,你怎麼看?」相爺不是問相府夫人,而是問旁邊站着的婉兒。
比起剛才的恭順來,這個婉兒現在眉目中多了幾分的戾氣。「爹,您怕什麼,左右她奚雲妝還能耍什麼花樣?只要進了王府,女兒的是法子,讓她無可奈何」這個婉兒說話倒是囂張。
但是,就這麼囂張的語氣,相爺竟然並沒有斥責,反而一笑,擔着無比驕傲的神色說道,「只要有你這句話,爹就放心了」
對一個庶女這麼好,相府夫人在一旁竟然沒有什麼意見,這也就罷了,在她的臉上,分明還寫着畏懼。就這麼一看,不知道還以為這給婉兒是個主子,夫人成了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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