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奚雲妝喊完之後,馬上有侍衛過來,將fèng湛給扶住。
現在奚雲妝懷了身子,是不敢用力的,所以自然不能做扶fèng湛的活了。
一行人將fèng湛就近放在了廂房,趕緊醫治。
所幸fèng湛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受了風寒,再加上休息不好導致的。
用些藥,估計很快就好了。
奚雲妝親自給fèng湛餵藥,不過卻讓奚雲妝更想不明白了,怎麼fèng湛會受了風寒,昨日他到底去哪了?
奚雲妝也不急着問了,為難個下人,也不是她的習慣,乾脆,就等着fèng湛醒來之後再問。
fèng雪舞知道fèng湛病了之後,也趕緊過來了。
只覺得,怪不得看着fèng湛怎麼臉這麼紅,原來是因為發燒的燒。
fèng湛這燒來的快退的也快,到了傍晚的時候,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說白了,又不是遇上時疫了,就是凍的,等暖和暖和就好的差不多了。
「雲妝娘子,給你添麻煩了又。」fèng湛本來還想多閉上眼就閉上一會兒,可是覺得奚雲妝的銳利的眼神,就那麼直直的盯着,盯的他渾身都難受,乾脆睜開眼睛,堆了一臉的笑容看着奚雲妝。
fèng雪舞本來還想問一句,看這神色,還是早早的離去要好一些。
很快,屋子裏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
奚雲妝的臉是瞬間就冷了下來。「說」很簡短的一個字,卻目的性很強。
fèng湛乾笑了兩聲,「那個,雲妝啊,娘子啊,為夫渴了。」fèng湛分明就是有一閃躲。
「說」奚雲妝的身體紋絲不動,就非要等着fèng湛解釋。
其實,本來吧奚雲妝是想晾上fèng湛幾日的,可誰知道,fèng湛還生病了,乾脆就直接讓fèng湛說出來。
fèng湛咽了咽口水,其實他很像無事掉,奚雲妝那一隻放在不該放的地方的手,可是身上就是緊繃着放不下。
「我渴。」fèng湛將聲音拉的很長,說白了就是撒嬌。
可是,奚雲妝的手卻用了用力。
fèng湛表示,馬上舉雙手投降。
大腿內側,那是最嬌嫩的存在,被奚雲妝這麼一擰,那可真是生疼。
最後,fèng湛還是不得不說了出來。
原是他與奚紅瑜討論事情,可是奚雲妝突然好想是有什麼事情,面上露出了幾分的為難來,作為善解人意的fèng湛來,自然是先讓奚紅瑜去處理。
當然,fèng湛是不會承認,他自然不會是說,他問道一點點的臭味來。
奚紅瑜剛出去沒多久,就有人給他重新添了茶水。
當然,在fèng湛那麼高度的警惕下,馬上就察覺出這茶水的不同來了,裏頭竟然被添了東西了。
fèng湛當下就將杯子給砸了,也捉住了那搗鬼的宮女來。
誰知道那宮女說事奚紅瑜安排的,fèng湛的臉,當時就不好了。
只覺得,不會又幫了一個白眼狼來了吧。
沒想到,奚紅瑜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了,fèng湛斥了一聲,拿着水壺就砸了過去。奚紅瑜用手一擋,將手都給傷到了。
細問之下才得了緣由,不過奚紅瑜自然不認這的,奚紅瑜很快就審問出了結果,原來是這宮女,仗着有幾分姿色,起了旁的心思。
而且又利用了奚紅瑜與fèng湛的關係,畢竟,奚雲妝是與奚紅瑜最好的姐妹,真出了事,招出奚紅瑜來,fèng湛正常情況下,也不好拉着對峙。只能暗暗的院裏奚紅瑜便是了。
誰知道,fèng湛是個不嫌事大的,就算是皇后如何,他也不吃這一套。
原本,這也沒什麼大事,可以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來了。
可是,鬧這樣兒的誤會出來,奚紅瑜自己也覺得彆扭,當下就轉身離開了,而fèng湛坐在那裏又覺得腦門子熱的厲害,這才驚覺,這宮女,那可真是大膽,不僅在茶水裏動了手腳,竟然在水壺上也動了手腳。
fèng湛是想回來的,可是就看見奚雲妝那張臉,別說用了藥了,就是沒中藥,他都很難把持的。未免傷到奚雲妝,以及奚雲妝肚裏的孩子,fèng湛決定,要泡冷水冷靜一下。
聽了fèng湛的解釋,奚雲妝自己都覺得啼笑皆非。
沒想到,這事她還碰巧了遇到了,十有**,就是她遇到的宮女了。
不過想想也是,確實也聽尷尬的。
奚紅瑜肚子不舒服,當着fèng湛的面出了虛宮這也就算了,再加上又被fèng湛誤會奚紅瑜有旁的目的,着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至於fèng湛,估計也是因為誤會了自己最看重的妹妹,心中愧疚。
奚雲妝白了fèng湛一眼,又白了fèng湛第二眼,最後還是一笑,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過,經歷了這麼多,更加讓兩人的感情堅固了。
只是臨近年了少不得有些忙了。
奚雲妝懷着身子,府中的事自然不會多管。
一些事務都交給fèng雪舞了,不過,這大宇國中,兩歲能掌家的孩子,可是都沒有聽說的,一時間,fèng雪舞被傳為神童一樣的孩子。
更有甚者,稱之為福女,據說,能保佑大宇國泰民安。在民間,甚至還有人給fèng雪舞蓋了廟宇。
這下,fèng雪舞的名聲大躁,自然這榮寵接着就來了。
皇后擬旨,封fèng雪舞為護國公主,收為義女,至於冊封儀式,自是有欽天監的人監製。
不過此事也是徵求了fèng雪舞的同意,其實這對於大宇而言,對於當政者而言,是好事,一個民族需要信仰,而當政者,都希望能控制這樣的信仰,起到萬民同心來。
fèng雪舞是同意的,她自己也知道攝政王府出於什麼樣的境地,所以需要更龐大的勢力來支撐,而民眾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一來,攝政王府更加的顯赫。
fèng湛不是皇帝,勝是皇帝。
冊封的日子,是定在臘月二十三,小年的時候。
寓意,冊封公主,那是與天同慶的日子。
至於公主服,那是奚雲妝親自檢查的,確認不會有什麼問題,才讓fèng雪舞穿上的。
因為護國公主,別說公主的名號,就是護國二字,可不是普通人能擔的起的,場面自然是要聲勢浩大。
據說那一日,萬里無雲,是難得的好天氣。
那一日,冊封時要走的路,從皇宮到攝政王府門口,全都鋪上了紅毯。
那一日,光抬轎子的人,據說就是十六位,還有護送的人,加起來,有九百九十人,寓意九九歸一,那還是天的意思。
而這一日,註定,成為大宇史上最濃重的一筆。
護國公主的名號,從此響徹全大宇。
而攝政王府的地位,也註定了,百年之內,無可動搖。
奚雲妝跟着隊伍,坐在自己的轎子裏,心裏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好像,能有今日乃是天定的一樣。
宮門口,有奚紅瑜的人親自迎接,在祖廟門口,閉門思過的fèng漓都出現了,帝後二日同為護國公主加封金冊金印。
只是在人群中,有一個馬戲班的人也看了這盛況,馬戲班裏有一個籠子,裏頭放着一個類似於人的東西,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最華麗的轎子。
突然裂開嘴笑了,笑着笑着卻哭了。
似乎是想感嘆什麼,可是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這個所謂的東西,就是被放出去的水似錦。
她因為被放出後,容貌還算光鮮,自然會聚集了不少乞丐來,弄髒了她的身子,後來又攆轉被馬戲班的人發現。讓她像怪物一樣,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一直以來,水似錦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活着。
為了恨,還是為了別的。
而今日,看到fèng雪舞有這般的榮耀,心突然就死了。
只是覺得,若有來生,來生她一定要投一個好人家裏,有一個好的出生,再與她一較高下。
水似錦猛的一撞頭,血順着額頭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結束了她自以為是悲慘的一生。
當然,她的死還是有一定價值的,至少馬戲班的人會難過,難過少了她會少賺好多銀子。
自然,這些都不會影響到宮裏頭的盛況,奚雲妝因為懷了身子,累的快一些,宴會都沒有參加。
fèng雪舞直接讓fèng湛也回去,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場盛況。
她相信她可以。
坐在高位上的fèng雪舞,總會有那麼一點錯覺,總是覺得在做夢。
就好像明明前一刻,她還在寫字樓上一邊辦公,一邊摸着肚子。而後一刻,就成了公主,成了萬人景仰的公主了。
這樣的宴會,除了虛偽還是虛偽,這是fèng雪舞的人知。
一些心懷叵測的人,卻還要假裝着高興說恭喜,而自己明知對方巴不得自己馬上掉下去萬劫不復,卻還要回以笑容。
不過,也許大宇的風太多了,總該平靜了,至少今日沒出什麼事。讓fèng雪舞竟然順順利利的回到了王府。
至於帝後二人,也都同時離開。
今日,fèng漓宿在翊fèng宮
也許,今日算是他恢復只有的一個開端。
翊fèng宮裏,兩人都擯退了左右,只是,現在的奚紅瑜,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卑微,她將皇后的位置,已經坐的很穩了。
穩到,都沒有伸手,去給fèng漓倒一杯茶。
或許連fèng漓自己都沒有想到,那個自己都不願意看一眼的奚紅瑜,竟然有一日,能與自己面對而坐。
茶最後還是fèng漓自己倒的。
「朕覺得你可以與朕聯手,這江山,朕與你同坐。」fèng漓有野心,這都是公開的秘密,如今縛手縛腳的生活,絕非他想要的。
奚紅瑜聽了之後,只是挑了挑眉,「臣妾以為,皇上當與臣妾討論一下,皇上還能活多久?」奚紅瑜說的直白。
直白的fèng漓都有些掛不住了。
奚紅瑜突然笑了,「皇上,你猜若是臣妾與皇上合作,被大姐姐知道了,大姐姐會如何待我?」奚紅瑜突然問了一個,fèng漓沒有想到的問題。
fèng漓認真的想了想,卻發現,竟然想不出奚雲妝會作何反應。
奚紅瑜看着fèng漓將目光放在遠處,「大姐姐會除了臣妾,更甚者會讓臣妾得到比繡貴嬪更慘的結果。」奚紅瑜說的認真。
fèng漓卻沒有想到,只覺得,奚紅瑜是奚雲妝看重的妹妹,甚至無論奚雲妝做什麼的樣的決定,都會對奚紅瑜有好處的。
所以實在想不到,奚雲妝的反應。
奚紅瑜看着fèng漓不敢相信的樣子,嘴角帶着幾分的嘲弄。
奚雲妝的性情其實她比誰都了解,所以更知道如何去待奚雲妝。
那就是,從來都不要起對不住奚雲妝的心思。不然她會一筆一筆的給你記着,直到有一天她不高興了,就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比如,不知天高地厚的王文繡。
「所以,你是在拒絕朕了?」fèng漓眯了眯眼,這一次,看來是該問問奚紅瑜,自己究竟能活多久了。
聽說,今日過後,fèng漓就病了,病了後,除了皇后誰也不見。
很多人就想着,也許fèng漓快不行了,只是萬一fèng漓死後,這皇位該有誰來稱。
可是,偏偏fèng漓就這麼吊着,愣是沒死。
不過,死與不死,已經沒什麼區別了,朝中朝外,已經都是奚紅瑜來把持了。
隱隱的,奚紅瑜都有了一股女帝的感覺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朝中大臣才開始起疑,那日夫人們中的毒,真的是水似錦下的嗎?
可是越想卻越覺得心驚,這一連串的事下來,就好像是被一個無形的手牽引,最後讓奚紅瑜,已經攝政王府,達到一個無人能撼動的地位。
只是可惜,他們反映過來的太晚了,奚紅瑜已經在朝中快速的安排了自己的勢力,而且,在這其中一些個人大臣,有的甚至與自己的原配鬧了矛盾,甚至抬了平妻,所以,這些夫人的死活,他們自然不會關心。
人心不齊,不團結,就註定了謀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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