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眾位妃嬪們一個個都不由的將頭扭到一旁,就好像奚紅瑜所說的事情,會與他們有關一樣。
「而臣妾,也抓到了一個,想要給錦嬪投毒之人。」奚紅瑜繼續說道。
「帶上來」fèng漓緊接着就說了這麼一句,也許是太迫切的希望有人能解開他現在的困局了。
很快,就人被帶來了。
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消瘦的太監,因為他一直低着頭,倒是讓人瞧不出摸樣來,只是看着那身子骨,好像弱的很。
一進來,被人壓倒在地上,不由的跪了下來。
只是,蘭嬪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眼猛的收縮了起來,好像滿眼都是不敢置信一樣。
「瞧着蘭嬪的樣子,好像認識這個人?」奚紅瑜看着蘭嬪,現在蘭嬪已經將衣服穿好了,只是頭髮卻還沒有疏起來。
若是在剛才只有她與fèng漓的時候,或許這可以叫別有一番風味,只是到了現在,更顯得狼狽,甚至,比眼前這個太監,更像一個犯人一樣。
「怎麼會,臣妾怎麼會認識這個人?」蘭嬪趕緊否認,只是這語速太快了,倒是讓人忍不住懷疑。
「抬起頭來」fèng漓沒心理會蘭嬪,目光直盯着跪在眼前的這個人。
聽了fèng漓的話,這小太監緩緩的抬起頭來。
「fèng易」fèng漓的口中,說出了這個,早該埋葬在深宮的名字。
從來沒想到,fèng易還會有一日,在自己的面前,以一個罪人的身份跪在自己的跟前。
fèng漓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蘭嬪,心中似乎都明白了。
蘭嬪與fèng易勾結,他早該想到的。雖說fèng易不是雲竿的人,可是,當初的韋貴妃可是呼延王最愛的女人。怪不得呼延則會當做使臣來,恐怕就是為了給fèng易與蘭嬪牽線,然後兩人聯手達到一個不可高人的目的。
「朕放了你一次,沒想到你還不知感恩,簡直是狼心狗肺」fèng漓表現的似乎是異常的憤怒,只是眼中卻相當的冷靜。想必,這憤怒的表情,也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吧。
說到底他與fèng易是親兄弟,他想要殺了fèng易,又怕落旁人口實,只能表現的心痛,然後痛心之下不得已才做這樣的決定。
fèng易到底也是與fèng漓鬥了多年的人,總是會有一份沉靜,「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fèng易說的時候,頭態的很高,目光總是不由的落在奚雲妝的身上。
布了這麼長時間的局,為的只是奚雲妝。
他能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這兩年多來,他從來沒忘過奚雲妝。日日夜夜總是想着如何能得到奚雲妝,這次冒這麼大的危險,也只是因為奚雲妝。
fèng湛感覺到fèng易的眼神,不悅的擋在了奚雲妝的面前,手不由的勾起來,很想將這雙亂瞅的眼給挖下來。
當然,奚雲妝肯定是要攔着的,fèng易已經註定要死的人,動他,只會髒了自己的手
不過,fèng易的這句技不如人,倒是讓fèng漓轉頭就看向奚紅瑜。
他是今日才看到的fèng易,可偏偏fèng易說技不如人,fèng易是與誰鬥法?
如今很明顯,是奚紅瑜帶來的,奚紅瑜的目的,大多都是奚雲妝的目的。fèng漓嘴角冷冷的勾了起來,原來,都是將他當猴耍呢。
奚紅瑜知道蘭嬪的目的,奚雲妝也知道,翊fèng宮發生的事,今日發生的事,丟人的都是他,從來沒有人一個為自己考慮過。
fèng漓覺得,在奚雲妝的跟前,他就是一個猴子,一個能讓奚雲妝達到目的的猴子。
「錦嬪什麼時候能醒?」fèng漓壓制了心中的不滿,心平氣和的與奚紅瑜說話。
「回皇上的話,估計現在已經醒了。」奚紅瑜低着頭,她與fèng漓接觸了這麼長時間,自然能感覺到fèng漓身上的怒氣,心裏暗暗的升了防備。
奚紅瑜的話剛落了下來,就有人稟報,說是錦嬪醒來了。
fèng漓看了蘭嬪一眼,帶着眾人馬上前去看水似錦。
今日他斷然不能留下這兩個人,但總是需要一個理由。
而奚雲妝費心的讓人將水似錦救活,恐怕也有她自己的目的。
fèng漓進去以後,水似錦正在落淚,一看到fèng漓,更是痛哭了起來。
「皇上,求皇上為臣妾做主」水似錦哭的聲音很大,似乎是因為受到驚嚇。
fèng漓快走幾步,趕緊伸手扶着水似錦。而旁人,都在離着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fèng漓輕聲的安慰水似錦,「告訴朕,到底出了什麼事?」
聽了fèng漓的話,水似錦的眼迸發出濃濃的恨意來,她現是看向了蘭嬪,又看向了奚雲妝與fèng雪舞。她如今落的這麼悽慘的下場,其實全敗蘭嬪所賜。
本來,兩個人說還了,水似錦先纏着奚雲妝,至於水似錦事先吞下的藥,也是蘭嬪給的,說是根本無礙。
水似錦這才同意,因為她必須要給自己肚裏的孩子爭一個未來。如果蘭嬪一旦得手,fèng漓被蘭嬪迷惑,想要翻身就只能靠蘭嬪。
可是沒想到,蘭嬪是想要自己的命。
只是現在,水似錦卻將這股恨意壓了下去。因為她看的清楚,蘭嬪失手了,死是遲早的時候,有沒有她的指認都無所謂。可是fèng雪舞不一樣,既然水似錦知道fèng雪舞是那個人,水似錦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因為,恐怕這世上沒有誰比fèng雪舞更想讓自己死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水似錦低低的抽泣,「皇上,臣妾也沒有想到,郡。」
水似錦話說到一半的時候,fèng漓突然加重了他握在水似錦的手勁。
「朕很想知道,到底是誰一定要治你與死地,真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fèng漓認真的看着水似錦,只是在只有兩個人才能看的到的角度,說上了蘭嬪兩個字。
水似錦不甘心的咬着唇,可是,現在她似乎無從選擇。
討好fèng漓,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水似錦抽泣着將頭垂了下來,「回皇上的話,臣妾萬分沒有想到,本來臣妾挨着郡主最近了,而臣妾明明感受到的力度,卻不是從郡主那裏傳來的,臣妾醒來後仔細的想了想,分明就是蘭嬪對臣妾下的手,臣妾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蘭嬪。」
水似錦本身就是查案出聲,觀察自然敏銳。有人給她下毒,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有所察覺也是不足為奇的。
只是感嘆那下毒的人太過於大膽了,竟然當着眾人的面都敢用毒手。
不過當時的情形比較混亂,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fèng雪舞與水似錦的身上,也就給了兇手可乘之機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即便知道是垂死的掙扎,蘭嬪還是跪下來大喊冤枉。
只希望有奇蹟出現,當然,這個奇蹟是萬千不會出現的。
fèng易既然已經被抓到了,那就說明對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她就算否認,估計也沒有用了。
果不其然,馬上就有人建議搜宮,而結果,肯定在是蘭嬪的宮裏,搜到了與水似錦所中之毒相同的毒了。
蘭嬪要害死水似錦,似乎也已經鐵證如山了。可偏偏,奚雲妝要救水似錦,fèng易知道後還要親自來投毒,這已經說明,fèng易與蘭嬪勾結。
這樣一來,就算蘭嬪是雲竿的公主,也於事無補了。
「拖出去,腰斬」fèng漓說的非常的暢快。
蘭嬪還在掙扎,侍衛們直接將她捆着離開。
蘭嬪的眼中充滿的恐懼,她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為了一時意氣,走了這一條和親的路。
本來,她以為她可以讓天下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為什麼,卻輸的一敗塗地?
奚雲妝蘭嬪的腦子就只有這三個字,看上去這一切都是奚紅瑜安排的,可是蘭嬪總覺得,此事就是與奚雲妝有關係。
她身上所有的悲劇,都是奚雲妝造成的。
怪不得她讓奚雲妝離開屋子,奚雲妝會那麼痛快的答應,就是因為奚雲妝早就算計到一切了,她是故意來看自己一步步的走向了毀滅的。
「奚雲妝,你不得好死」蘭嬪現在能做的,好像也就只有詛咒了,好像只有詛咒才能發泄心中的恐懼。
相對於蘭嬪的激動,fèng易可顯得平靜的多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從來都是不變的定律。
只是,他終於還是給奚紅瑜留了一個眼神。在他的算計中,奚紅瑜應該非常的迷戀他的,可是沒想到,奚紅瑜竟然趕回來了,趕回來,讓整件事情,變的非常的自然。
這兩年,他過了太多的苦日子,可是下頭的人,也有下頭的人的生存方式,他用自己的智慧竟然也結交了一些,願意為自己賣命的人,所以才能安排好這一切。
別看他結交的這些人都非常的卑微,可是這些人卻都是讓人不會防備的人,也正是這些人,就連奚紅瑜的fèng印都能拿到。
或許,他輸就輸在,不該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蘭嬪的身上。
也許其實,蘭嬪根本就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的強。更或者,媚術對於意志堅定的人,其實也不會有太大的用處。
fèng易終究是死了,死的時候,終於看向了奚紅瑜。
似乎除了fèng易,沒有任何人注意奚紅瑜,甚至連奚雲妝都只是捂着fèng雪舞的眼,怕fèng雪舞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而奚紅瑜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手掌中。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生離與死別,究竟有多大的詫異。
此事既然已經有了結果,眾人也都安心了。
「傳朕旨意,側妃錦嬪位錦貴嬪。」在似乎所有都落定的時候,fèng漓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奚雲妝微微的擰着眉頭,雖說這事情也算是不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尤其是fèng雪舞與水似錦的恩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事情到底是按她所想的那般結束了。
至於蘭嬪,處死她的理由肯定非常的充分,之前在大殿之上胡言亂語的說什麼呼延則仰慕奚紅瑜,後來又犯了這麼多錯,雲竿理虧,這啞巴虧一定會吃下。
只是沒想到,fèng漓竟然會提攜水似錦。
倒是水似錦有些意外了,不過能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臣妾謝皇上隆恩」水似錦作勢就要起來,卻被fèng漓給按下了。
「你身子受損,要好生的調養,等好了,朕還指望着你替皇后,分擔後宮諸事呢。」fèng漓說話的時候,無比的溫柔。
溫柔到所有人,似乎從fèng漓的眼中,看到了愛意。
奚紅瑜的眼皮不由的一跳,fèng漓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好端端的為何要是讓旁人分擔?
fèng雪舞沒有想到,fèng漓竟然袒護水似錦,牙不由的緊緊的咬着唇,似乎已經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來。
奚雲妝皺着沒有,輕輕的揉了揉fèng雪舞的下巴。
「有娘在」奚雲妝低聲的與fèng雪舞說,着三個字,也代表了奚雲妝對fèng雪舞的承諾。
奚紅瑜看了一眼奚雲妝,奚雲妝對着她搖了搖頭,是以奚紅瑜不必理會,fèng漓想護着水似錦那就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護着。這個人,她動定了。
「皇上,臣婦身子不舒服,先告退了。」奚雲妝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拉下了臉來。
之前水似錦對奚雲妝的衝撞,眾位妃嬪都看在眼裏,現在皇帝還要給水似錦加分位,奚雲妝不高興也在情理之中。
眾人原本還羨慕水似錦因禍得福,現在都是幸災樂禍的看着水似錦。得罪了攝政王妃,她以後的日子,還不一定能不能好過了。
奚雲妝好歹不說還說了句告退,fèng湛直接連告退都沒說,跟着奚雲妝就走了。
左右fèng湛是不怕的,他甚至不怕直接與fèng漓槓上的。
fèng漓也沉着臉,就當做沒看見,只管低頭看着水似錦。
奚紅瑜也不在這裏看着,等奚雲妝一走,她也尋個理由離開。
其實fèng漓在乎的,她也明白,只不過fèng漓怪誰?你自己沒本事,被算計了,怨的了誰?
所有人走了之後,fèng漓看向水似錦的眼神了冷了下來。「你好生的休息,過幾日就回去吧。」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水似錦看着fèng漓的背影,卻不由的笑了起來。
既然上天給了她活下來的機會,那麼不是她死,就是fèng雪舞亡了。
fèng漓回到自己宮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封有戚太后落款的手書給燒掉。這恐怕也是fèng易的手筆,想想也是,他們與fèng易母女鬥了那麼久,fèng易能模仿戚太后的手筆也不是多麼奇怪的事情。
fèng漓看着窗外,似乎宮牆裏頭又起風了,他突然低下了頭,手書,腦子裏瞬間有一個想法產生。
「去將皇后請來」fèng漓來了這麼一句。
大公公有些摸不清頭腦,看今日fèng漓的表現,似乎是要冷上奚紅瑜一段時間了,怎麼突然又要讓奚紅瑜過來了。不過,帝王的心思,本來就是最難懂的,大公公不敢耽擱,趕緊出去了。
奚紅瑜得了消息,也不敢耽擱,趕緊收拾着過去,只是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吩咐自己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吉意出宮。
等奚紅瑜來到了fèng漓寢宮裏,卻不見fèng漓的蹤影,大公公也只說皇上讓她等着,奚紅瑜也不着急,就慢慢的品着茶。
大概是過一盞茶的功夫,fèng漓從外頭進來了,陰沉的目光中帶着些許的憤怒。
「你將人藏起來了?」fèng漓眯着眼睛,問的直白。
這個人,奚紅瑜清楚,指的便是吉意。
今日fèng漓的反常,其實也是以為他一再丟了臉面,雖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蘭嬪而起的,可是她與吉意也用過手段,fèng漓不能動自己,可是吉意恐怕是萬般不會留的。
「不是臣妾,是大姐姐,瞧着吉娘子聰慧,領着去看看了,臣妾瞧着皇上非常的厭煩吉娘子,再加上今日犯了錯,臣妾索性就將她貶出宮去,也算是賣了大姐姐一個人情。」奚紅瑜平靜的回答。
似乎她的回答,也能讓人信服。
fèng漓突然笑了聲,「朕沒有想到,朕的皇后已經這麼有本事了。」fèng漓反而不着急了,徑直坐在主位上。
「既然你想要保她,這個面子朕一定會給的。」fèng漓說着,慢悠悠的端起旁邊,宮女剛剛端上來的茶水。「不過,朕想要一點東西作為還禮,應該也不為過吧?」fèng漓說完,輕輕的抿了一口。
奚紅瑜不明白fèng漓是什麼意思,努力平定心神,不由的抬起頭來,「不知皇上想要什麼?臣妾都是皇上的,說什麼回禮不回禮的,倒是見外了。」
奚紅瑜說的輕巧,也只不過緩解心中的緊張。
聽了奚紅瑜的話,fèng漓將茶杯放了下來,「朕要你寫下:淚盡羅巾夢不成,夜深前殿按歌聲。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這四句話」
fèng漓的話,卻是讓奚紅瑜反應不過來了。這這句話,怎麼想也與奚紅瑜都應該沒有關係。她與fèng漓可不是什麼有情的,本就無恩無情,更枉論先斷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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