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聽不懂大人的話,只是看着有人來看他,樂呵呵的笑着。
奚雲妝眯起眼睛,也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只要這個秘密永遠的埋在地下,這個孩子,就是奚紅瑜的孩子。
即便不是,自己也會讓他變成奚紅瑜的孩子。
奚雲妝的腦中似乎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我這三皇子的手,「將來幸或不幸,就全看你的造化了。」奚雲妝說完一聲,命令人好生照顧三皇子,然後,讓人在布上灑滿血,當天夜裏緊急送到宮中。
也許是三皇子與王文繡母子連心,夜裏三皇子突然受了驚嚇,便沒了氣息。
此事,明知有異,可是大家都知道,在攝政王府查,是查不出什麼來的,這個結果只能接受。
從此,王文繡母女,與後宮再不會留下什麼東西。
現如今,皇帝後宮可是一個子嗣都沒有了,一連損了三個皇子,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後宮,終歸是有些壓抑的。
可是,越是這種時候,若是水似錦能讓後宮安穩,卻顯出她的不同來。
似乎,對方的目的,已經慢慢的顯露出來了。
可奚雲妝並不急着動手,她的直覺告訴她,幕後之人,絕對不是水似錦。
雲竿使臣呆了這麼些日子,既然蘭妃已經安穩,自然該離開了,可是在離開的前一日,突然發現,呼延則不見了。
驛館裏頭未曾聽見打鬥的聲音,屋裏也整齊,恐怕呼延則自己離開的。
不過,事情既然發生在大宇的境內,大宇自然有責任要將呼延則尋到。
呼延則的事情也是大事,fèng漓在朝堂之上也提了出來。
盲目的尋找,肯定不是上上計,首先要排查。
「皇上,蘭妃娘娘求見。」上早朝的時候,大家正在討論此事,蘭妃帶着自己的下人侯在大殿外頭。
後宮不得干政,這一點大家都清楚,所以,蘭妃在這個時候出現,倒是讓人反感,也不過是因為有雲竿使臣在的緣故,fèng漓才破例讓蘭妃進來。
不過,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若是蘭妃當着大家的面,說了聲不該說的話,那麼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臣妾參見皇上。」蘭妃梳着大宇妃子的髮鬢,面帶微笑,行的也是大宇的禮。乍這麼一看,竟然看不出是別過的女子。
「免禮,蘭妃在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fèng漓往前坐了坐,看着蘭妃,不過,因為有fèng湛的提醒,他自然是要心神芥蒂的。
「回皇上,臣妾聽聞呼延小王爺不見了,臣妾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便匆匆的趕來告知,免得皇上與雲竿使臣擔心。」蘭妃回答從容。
不過,她與呼延則到底是堂兄妹,即便是來這朝堂之上,也無可厚非,是以,也稱不上什麼干政不干政的。
既然蘭妃能猜到呼延則去了什麼地方,fèng漓自然趕緊讓蘭妃告知。
「皇后所在之地。」蘭妃一字一頓,說的異常清晰。
「放肆。」fèng漓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可是心裏卻隱隱的有些相信蘭妃的話。
呼延則與奚紅瑜的心思,他肯定是知道的。倒不是說fèng漓是吃醋了,只是為了皇家的體面,奚紅瑜與呼延則,斷不能有什麼關聯。
「皇上莫要着急,臣妾這話也不過只是猜測罷了,也許並沒有去,不過,呼延小王妃仰慕皇后娘娘,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蘭妃的出生,就鑄就了她不怕fèng漓發怒。
應該說,她身為雲竿最受寵愛的公主,有什麼場景沒有見過,別說fèng漓還不敢將雲竿不放在眼裏,就算雲竿是小國,只要沒有犯錯,他也不能將蘭公主如何。
而且,蘭公主這話表面,卻也沒有說奚紅瑜的不是,只是將呼延則的想法說了出來。
「大宇皇上,若是呼延小王爺真做出此等事情,下官一定稟明陛下,讓呼延小王爺,親自與大宇皇上請罪。」這個時候,雲竿使臣自然是要說話的。
言詞懇切,好似沒有不敬的意思。
可是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無論如何,fèng漓也應該派人去看看。
只可惜了奚紅瑜,若是人沒有在她的那裏也就罷了,若是查出真是在她的地方,恐怕,這回宮之日,又遙遙無期了。
fèng漓看着蘭妃,從容鎮定,好像呼延則真是去看奚紅瑜了。
不過,從京城到奚紅瑜那裏,少說也有好幾日的光景,所以,這一時也沒有答案。
最終只能先派人過去看看,雲竿的使臣再暫留京城幾日。
所以,王氏大壽的時候,她們還正好能趕上。
這日,奚雲妝可是起了個大早,雖說這府裏頭有的下人都安排妥帖了,可是,奚雲妝還是不放心,都好生的照顧。
因為這院子是fèng湛以前的別苑,雖說以後封了攝政王了,這院子也沒有改,所以比起一般王爺的府邸,也算不得多麼得華貴。
而且,最重要得是,因為今日王氏是想着大辦的,所以請來的人也不少,人一多肯定是要亂的,旁的不說,就是三皇子,奚雲妝一定要藏好。
而且,因為小孩子,最好是不要放在暗室里的,且孩子容易啼哭,萬一讓人聽見了,肯定不好解釋,所以奚雲妝可是要親自安排一遍,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三皇子的存在。
而fèng雪舞也穿戴好了,小小的人,這幾日好像有長高了不少,幸好做這衣服的時候,奚雲妝是安排人可以做大一些,不然這會兒還真不合適了。
說攝政王是京城裏最有權勢的王,可是一點都不誇張,這送禮的人自然也不少。
從下了早朝後,就有官員陸陸續續的前來的。
畢竟,這門面上沒有將王氏的壽宴給寫出來,倒也給了有些一些便利。
女眷那邊是從巳時的時候過來的,奚雲妝倒不必親自到門口迎接,安排了自己跟前的大丫頭,已經管家候着,她便是帶着fèng雪舞來看王氏。
也許而是因為秋涼了,王氏就容易咳嗽些,從奚雲妝還一進來,就聽到王氏在那裏咳嗽,好一會兒才好。不過,因為穿的喜慶,倒也是掩去了面上的憔悴。
「娘。祖母」奚雲妝與fèng雪舞同時的福了福。王氏聽到fèng雪舞的聲音,心裏還是有些驚動,趕緊坐直了身子,伸手就像將fèng雪舞拉到跟前來。
可是腦子裏又想到以前的事,將手硬是收了回來。
「免了。」王氏低聲的說了句,正好現在該是吃藥的時辰了,掩蓋去了面上的尷尬。
用完了藥之後,王氏忍不住想要多看fèng雪舞一眼,到底從那次鬧矛盾之後,王氏可就再沒見過fèng雪舞,不過,看着fèng雪舞沉着個臉,恐怕心中還記恨自己。
王氏嘆了口氣,看來,有些事情,傷了便就是傷了。
「你帶着小郡主下去,我有些話要與雲妝說。」王氏對良嬤嬤吩咐一聲,將蓋在身上的衣服遞給了旁邊的婢女,腿放了下來,如以前一樣,端坐在椅子上。
良嬤嬤看了一眼奚雲妝,看着奚雲妝沒有表情,才敢帶着fèng雪舞下去。
這也正應了fèng雪舞的意,她還真不想呆在這裏,她與王氏是沒有半分的情分,呆在這裏,也着實讓她難受。
「親家今日你是怎麼安排的?」王氏對奚與濃妝不喜,唯一能做的也就事遮住大面就行了。
四姨娘如今就呆在攝政王府,如今她過壽辰,不讓四姨娘出來吧,於禮不和,可若是讓出來,恐怕這婦人們多嘴,讓四姨娘難堪。
「有些事不可避免,那倒不如面對,我安排夫人與丞相夫人坐在一桌。」奚雲妝這麼做也有她自己的考量,畢竟這丞相夫人也算是能壓的住場面的人。
若真的有人故意挑釁,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如今奚紅瑜還沒有回京城,四姨娘自然無暇顧及自己,奚雲妝這麼做也是為了提醒四姨娘,她與奚將軍之間,總該是有個決斷的。
王氏聽了,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她是不贊同這樣的,不過,既然下定決心了,那就不該再擦手,左右受辱的又不是她的人。不過,四姨娘真的同意了站於人前,那可就代表,她與奚將軍,做不成夫妻了。
畢竟,奚府老太太可是孝期未過。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王文繡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提起王文繡,王氏的眼神多了幾分的審視。
奚雲妝知道王氏聰明,這樣的漏洞肯定是能知道的,所以,奚雲妝也不打算瞞着王氏,「不錯,是我做的。」奚雲妝自不會害怕被人聽見。
王氏的嘴緊緊的抿着,良久沒有說出一個字。
「你的心,果真是狠。」王氏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話。
奚雲妝笑了笑,不以為意的看着王氏,「其實那夜,娘應該是察覺了我們在外頭,故意說給我們聽的吧。」
被奚雲妝說透,王氏也不見慌亂,「也許我就不該讓步。」王氏說這話的時候,隱隱的有着一股殺氣。
不過,這樣的王氏,倒是比剛才有氣無力的樣子,顯得有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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