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奚雲妝這麼說,太子突然沉默了,眼睛卻一轉不轉盯着奚雲妝。似過了良久,太子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這到底是情勢所逼。」太子自認並不是什麼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對奚雲妝能解釋這麼一句,自問已經做的可以了。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希望奚姑娘,能以天下為重。」不知為何,眼前的奚雲妝並沒有多大的能力,可偏偏就給人一種無法讓人忽視的錯覺。
就好像,這天下也只有她奚雲妝能定下來。
太子搖了搖頭,看奚雲妝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不過,也或許是奚雲妝表現的太聰明了,所以才讓自己另眼相待。
奚雲妝有些嘲諷的看着太子,「太子殿下的江山,與臣女何干?」
奚雲妝的話剛落下,太子的臉就沉了下來。到底是皇家的人,始終覺得,任何人都該為他臣服。太子的眼裏帶着濃濃的殺意,不過,奚雲妝就這麼從容的坐着,這樣的表現,只能說明,要麼奚雲妝是囂張到不知天高地厚,要麼就是她有足夠的把握,讓自己,全身而退。
「若本宮說,這關係到你奚氏一門的生死,你又可否如此,談笑風生。」太子在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隱隱的能聽出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奚雲妝的臉色一變,「勞煩太子殿下解釋清楚。」
「奚姑娘,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不待太子說話,一個嬤嬤匆匆趕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既然母后尋你,那本宮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太子說着,悠然的站起身來,轉身就離開。
奚雲妝的眼微微的一眯,太子的話似乎話中有話,不過,奚氏一門除了白氏,還真沒有不妥的地方,奚雲妝突然勾起了嘴角,看來這一次,自己進宮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奚雲妝看了一眼頭也沒有回的太子,緩緩的起身。「勞煩嬤嬤帶路。」奚雲妝對着那嬤嬤,倒是客氣的很,卻又不份。
只是奚雲妝不知道,在她離開以後,太子不由的回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那嬤嬤帶奚雲妝來的,也並非是皇后所住的翊鳳宮,而是平時娘娘們都可以歇腳的坤定殿。
奚雲妝進去的時候,這殿裏已經坐滿了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坐滿了女人。
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那一股股的你女兒香,濃郁撲鼻。不過,這些美人,奚雲妝可大都不認得。
「參見皇后娘娘,各位主子。」奚雲妝走到大殿的中央,微微的抬高了聲音,盈盈的拜了下去。不得不說,奚雲妝這話說的也算是極為的妥帖了。
「皇后娘娘,看來眼前的可是為妙人。」奚雲妝回答的謹慎,自然在坐的心裏有數。可是膽敢在皇后還沒有說話,就先開口的。這後宮中可不常見,或者說,也只有那一個人。就光聽聲音,似乎就是媚到骨子裏的人。
皇后斜了她一眼,不過並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奚雲妝,「本宮聽聞,今日戚側妃訓斥你了?」皇后倒是問的直接,這太子側妃,就是皇后本家的戚氏。
奚雲妝眼微微的一眯,「回皇后娘娘的話,側妃娘娘的確提點了臣女幾句。」奚雲妝說話,每一個字都格外的注意。
「今日戚側妃的裙子壞了,且這麼多娘娘也都瞧見了。據戚側妃說,除了你之外,沒有誰近過她的身。」皇后說話的語調倒是平穩,似乎是在述說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偏偏就是能讓人心生警惕,戚側妃的裙子壞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件事,可偏偏被這麼多人瞧見了,那就有失體面。自然會引得皇后注意。而戚側妃的話,分明就是在懷疑奚雲妝。再加上之前皇后問奚雲妝的話,似乎,也真的只有奚雲妝有這個動機。
至於這裙子,奚雲妝倒是沒有瞧見,但是可以想像,估計破的也不會很多,至少不會讓戚側妃真的臉上無光,但足以治奚雲妝的罪便可。
不過,這滿殿的人,卻並不容易聚齊,至少,在奚雲妝看來,戚側妃是沒有這個本事。當然,此事還有一個重要的證人,那就是太子,但奚雲妝相信,太子是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站在自己這邊,因為沒有理由!
「聽說你母親出生商戶?」皇后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奚雲妝不由的皺了皺沒有,她當然不會認為皇后是無意識說這樣的話。再聯繫太子的表現,似乎,皇后是給自己什麼暗示。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的。」奚雲妝回答的沉穩,無論皇后到底有何目的,可似乎她還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那麼今日,權當做皇后在試探。
「不過,臣女並沒有做不守規矩之事,想必是側妃娘娘對臣女有什麼誤會。」奚雲妝低頭解釋。
「母后,沒有什麼誤會。」這會兒,戚側妃換了一套衣裙進來,聽到奚雲妝說話,就忍不住拆她的台。說完後,在立在皇后的跟前,對着眾位娘娘微微的福了福身。
「此事,到底這麼多娘娘都瞧見了,豈會有假不成。」戚側妃在看向奚雲妝的時候,總是升起一股濃濃的敵意。
奚雲妝仰起頭來,越發的覺得,戚側妃是被人利用了。可她現在,還是不得不認真的解釋這一個陰謀。「可是,眾位娘娘並未瞧見,究竟是怎麼壞的,不是嗎?」奚雲妝好笑的看着戚側妃的臉變的陰沉,「臣女斗膽,想看看這衣裙,到底是怎麼壞的。」
「准了。」皇后一擺手,很快就有人將戚側妃剛剛換下的衣裙給端了過來。
戚側妃臉色這才一變,不過在皇后跟前,她還不敢放肆的,斥責宮人,將衣服給端走。
這衣裙的料子倒是不錯,若是用手直接撕開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一把刀子先挑開一個頭,或者是,奚雲妝看了一眼戚側妃的手,用護甲也能將他撕開。
奚雲妝不由的勾起了嘴角,這麼明顯的痕跡,她不信在坐的人,瞧不出來。分明就是,這些人將自己當做一個物品,一個工具,來供她們欣賞。當然,淪為工具的,還有不知所謂的戚側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94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