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Β// 站住!大宮豈是可以隨便亂闖的?」東武門外,一毅的御衛軍勇士攔住了我與秋水的去路
我從身後的秋水手中接過深紅色的布帛,嘩啦一聲在這御衛軍的面前抖開,道:「看清楚了,這是太后娘娘的手諭」
面前幾個御衛軍在看過我手中的布帛後,愣了一下,而後相互望了望,忽地不約而同地行禮道:「末將不知陛下回宮,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都起來吧,恕你們無罪」
其中一個御衛軍起身道:「末將這就去通知乾禧宮的侍衛,讓他們驅龍輦來恭迎陛下」
「嗯」我漫不經心地應道,轉而一想,不對,反正天色尚早,我漫步回去也未嘗不可,於是攔住了那御衛軍,「不必了,朕直接步行回去,反倒愜意」
「末將領旨」
我沒有讓他們幾個跟着,只是帶了秋水,穿過重重的雄偉建築,繞過條條漢白玉鋪就的道路,朝着乾禧宮的方向走去
途經御書房外頭的景園,這裏風景好,花木眾多,重巒疊翠,假山交錯,不失為散步的好地方只可惜我現在並無那般閒情逸緻散步,於是腳下的步伐並未停留就在這時,朱牆拐彎處的另一端傳來交錯的腳步聲,顯得有些匆忙為了避免又是一遭麻煩的禮儀,我對秋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停下來秋水明白地點點頭,停在了我的身後
「哦?夫人說些什麼?」是個渾厚的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我下意識覺得這個聲音應當是溫潤如玉的,可是此刻卻顯得有些嚴肅冷戾轉而一想,不錯,正是當朝丞相秦楚源的聲音
「夫人倒是沒多說什麼,就讓小的來問問,老爺您…什麼時候能回去一趟……」這個聲音有些諂媚,話音剛落,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便從拐彎處閃現出來,筆直地朝前走去我本能地扯了扯秋水一併往後一躲,好在那兩人並未發現我們的存在
秦楚源身着暗黑色地丞相官服身邊地家丁裝扮地人比他矮了一大截緊緊地跟在他地身後
「你回去告訴她」秦楚源地聲音里竟是出奇地冷漠與不耐煩「就說太后娘娘回來之前我都不可能回府了這邊地生活起居有秀賢那丫頭照顧着讓她莫要操心別在那兒傻等着!」
秀賢……?這麼說……秀賢也在宮裏?我心裏頓時一陣狂喜
「是!」那家丁恭恭敬敬地答着卻是緩緩停下了步子左顧右盼一番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地事情要說秦楚源見狀側下耳朵那家丁對着秦楚源耳語一番之後秦楚源冷着臉站直了身子道:「你去告訴那個姓方地就說我日理萬機沒空管他這檔子閒事!」說完一甩袖子恰似自言自語道「區區三千兩銀子就想買個正五品地寧遠將軍簡直不識好歹!」說完繼續往前走步子更快了停都不停一下
聽這兩人地對話似乎是有人想通過秦楚源地丞相之職買官啊
看來這秦楚源地勢力似乎與我想像地還是有不小地偏差啊
就在這時,秋水從後面戳了戳我,我回頭,卻見她指了指方才秦楚源二人遠去的方向道:「陛下,方才秦大人,好像朝御書房的方向過去了……」
御書房?!那兒素來是太后批閱奏章以及我沒事幹看書打發時間的地方……怎麼,難道說太后去了趟白雲山,這御書房就暫時歸屬秦楚源麾下了麼?
「走,」我扭頭招呼秋水,「咱們跟上去看看」
穿過景園,裏頭便是御書房了御書房的精雕木門在蔥蘢的枝椏間隱約顯現,我緊隨秦楚源身後幾丈的距離,他果然閃身入了御書房,身後家丁模樣的男人立刻警覺地關上了御書房的門
而那守在御書房門外的幾個據說是萬里挑一的御衛軍兵勇,以前我在宮裏的時候也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面熟得很如今這時候不做阻攔不說,還恭恭敬敬地給秦楚源行禮我心頭不禁湧起一股子怒意,好你個秦楚源,御書房豈是你這麼個外人隨意進進出出的地方?
我回望了秋水一眼,示意她在外頭乖乖等着,而後扶了扶頭上的玉冠,抬步向御書房的門口走去
邁步向前,兩個把守的御衛軍立馬伸出手中的紅纓槍相交叉,將我攔住我面色冷戾地望了他倆一眼,他二人看清了我的容貌,先是一愣,而後立馬準備行禮我二話不說,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二人茫然地點了點頭,整個過程都是悄無聲息的
這時候,一個前來奉茶的小太監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我攔下他,把他拉進旁邊空着的木屋裏,少頃,我便穿着一身太監的宮服,端着紅木托盤上的茶盞,從小木屋中出來了那兩個御衛軍瞧見我的太監裝扮,並未露出詫異的神色,倒是表情有些許不易察覺的忐忑
我清了清嗓子,捏了鼻子,叩門兩下,在門外輕聲道:「秦大人,奴才給您奉茶來了」
「進來吧」答話的聲音是那個家丁的
我應了一聲,壓低帽檐遮住臉,推開御書房的門,邁過高高的門檻兒,弓着腰碎步走了進去
意料的,御書房四周明黃色的窗簾竟然都拉了起來,白天,卻平添了幾分陰森御書房的正北,是一方純金打造的龍椅,其做工乃是整個大數一數二的精緻令人驚異的是,如今天氣冷了,龍椅上竟然墊上了波斯進貢的優質虎皮龍椅前方是深棕色的龍案,亦是鑲了純金的邊兒
此時此刻,坐在那龍椅上的,竟然是一身朝服的秦楚源!龍案上堆積了成摞的奏摺,橫七豎八地散落着我的手開始遏制不住地顫抖,心底有種沒來由的怒意我從來不知道,有一天當我看到一個所謂外人坐在那張我一直覺得磕屁股的龍椅上的時候,竟然會如此生氣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生氣,更是為了我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我那個一輩子以仁義治天下的父親
惠帝,你在天之靈可有看到,你當年親自提拔的年輕人,當朝丞相,正在把他野心的黑爪伸向你的龍椅,你的大宮,你的錦繡河山
那家丁默不作聲地站在秦楚源的身旁,我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臉色
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地走過去,將紅木托盤放在秦楚源的面前,將茶盞捧下去,揭開杯蓋,一舉一動皆是恭恭敬敬騰騰的熱氣撲向秦楚源的眼,正在批閱奏摺的他不耐煩地用手趕了趕面前的熱氣,不耐煩道:「你下去吧」
我沒有「諾」因為此刻的我,正在將注意力集中於他筆下的奏摺上雖然我的位置只能倒着看,但我依舊可以清晰地看見上面的內容如果沒有方才買官的事情做鋪墊,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相信那張奏摺上昭然寫着的,竟然是長安城周邊圈地的事情圈地,雖然以前聽魏如玠說過,可我從來不知道,在我與太后都不在宮裏的時候,這種原本只是在地底下偷偷摸摸的事情,竟然會堂而皇之地上了呈給「秦大人」的奏摺里
秦楚源面色淡然地掃了一眼,他似乎有些疲乏了,於是絲毫不猶豫地伸手執起一旁那明晃晃的玉璽,正要蓋章,只是那方玉璽下鮮紅的印油刺痛了我的眸,我猝不及防地伸手,從側面握住了玉璽
身旁的家丁倒吸了一口氣,卻不敢妄言我另只手更是壓住了帽子,不讓秦楚源看到我的臉
秦楚源冷哼一聲,將玉璽重重地往下一砸,壓住了我的小指,一陣酥麻的痛,我猛的撒手,不料帽檐下秦楚源那寬大的手掌已然向我襲來
我翻身抬腳一個迴旋踢,給擋了過去
不料那秦楚源絲毫不知退讓,竟轉而再次進攻,逼得我毫無退路而那門外的幾個御衛軍不知怎的,竟如絲毫不知屋內動靜一般,全無反應
我暗罵一聲,罷了,你秦楚源既然連個奴才都要下毒手,那我姑且跟你拼了
我一掀衣擺,那秦楚源不知何時已經從龍椅上下來,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身高偉岸的他被我的帽檐擋住,我所能看到的,不過是他胸口的位置罷了我伸手與他過了幾招,只是意料之中的,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豈是他的對手?
他似是在體內運了一股氣,只見掌刀在我的左肩一檔,我猛地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帽子也隨之滾落在地凌亂的髮絲夾雜着濕潤的汗水,貼在我的臉頰上,我怒目而視地抬頭,只見秦楚源居高臨下地望着我,雙眼沒有一丁點驚詫之意,冷笑道:「居然是陛下」他示意那家丁扶我起來,我不耐煩地揮手拒絕,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秦楚源將袖口的一寸翻了下來,輕輕打直,眼神似乎不屑於望着我,道:「微臣不知陛下竟提前回來,多有冒犯了不過,陛下倒是童心未泯,竟然跟微臣這老眼昏花的人玩這變裝遊戲,可是有些無趣?」
哼,你老眼昏花?!你眼神好得很呢!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浮灰,笑道:「朕想到丞相大人日理萬機,只是想給大人奉上一杯茶,以表謝意,沒想到大人居然當場又跟朕過了幾招朕這才知道自己這陣子武藝絲毫沒有長進,有幸得到大人的提醒,該感謝大人才是啊,豈有冒犯之嫌?」我說着望了一眼龍椅上的虎皮,心說我這皇帝當得可真是窩囊到家了
甚至……如今太后不在身邊,我竟然跟個軟柿子似的,就連御書房的御衛軍都不把我當根蔥
「哈哈……」秦楚源瞭然了我的意思,他朗笑幾聲,「既然陛下回來了,那這些未批閱完的奏摺,陛下不妨親自提筆一試?如此,微臣就可回府上休息幾日了,微臣那房糟糠之妻,總是不識大體,還等着微臣回去呢倘若有什麼力不從心的地方,陛下大可傳喚微臣來輔佐您」
我心底有些無奈與苦澀,面上卻只得掛着不示弱的微笑,道:「那就按秦大人的意思吧」
「微臣告退」秦楚源拱手勉強算是行了個禮,帶着那賊眉鼠眼的家丁,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來人,」秦楚源剛走,我便道,「傳話到乾禧宮,讓蟠桃他們那些平日裏照看我的宮人們速速趕往御書房」(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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