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夏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剛剛撞着霍言年了?
「對……對不起,你疼不疼啊?」
霍言年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語氣極臭:「你試試疼不疼!」
於盛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聽霍言年這麼說,也不知道腦子裏怎麼想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力是相互的,我當然也疼。」
她雖然很小聲,可兩人挨得極近,霍言年自是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朵里,心裏那叫一個怒意叢生,可是一想她也疼了,又覺得心疼,起身站起來:「還不下來吃飯。」
於盛夏揉着自己的額頭,慢吞吞的爬起來,霍言年已經先出去了,走到門口時,聽着身後的動靜,嘴角微微彎起。
於盛夏動作很快,洗漱換衣,十幾分鐘就神清氣爽的站在餐廳里,和霍言年一起吃着飯,她也餓了,吃起來旁若無人,霍言年姿態優雅從容,眼角餘光看見她的時候,笑意深濃。
只要抬眼就能看見她,只要自己靠近就能觸碰到她,這樣的光景是他曾經夢裏的情形,如今真的實現了。
於盛夏,他的於盛夏,在他伸手可及之處……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的嗎?
大快朵頤之後,於盛夏拿過紙巾擦了擦嘴,睡飽了,吃好了,精神頭兒十足,可是霍言年在這裏,她又不能自由自在的想幹嘛幹嘛。
可是心裏又似乎有另一種聲音,霍言年在這裏,也就夠了。
見她吃好,霍言年也放下了筷子,優雅的擦了擦嘴:「吃好了?」
「嗯!」
於盛夏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我今天想去看看99,不知道她有沒有事。」
霍言年雙眼微眯,於盛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霍言年卻笑了,她那點小心思,他還看不出來嗎?
「她那邊我會讓人去看,你跟我去個地方。」
從海韻楓丹出來,路上於盛夏給艾酒酒打了個電話,雖然說剛剛那個是想躲開霍言年的藉口,但是她也的確還是很擔心艾酒酒的,然而,電話才一接通,於盛夏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那邊一通狂吼:「於盛夏,你要謀殺嗎?大清早的,打什麼電話,我要跟你友盡兩小時再見!」
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太大,於盛夏不得已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於是艾酒酒的大嗓門就迴響在車子裏,霍言年自然也聽見了,嘴角微揚,等於盛夏把手機收起來之後,淡淡道:「你應該感謝我。」
「啊?什麼?」
於盛夏還在吐槽着艾酒酒的話,什麼大清早,拜託現在都已經下午了好不好。
乍一聽見霍言年的話,沒有來得及去想他話里的意思,就聽見霍言年接着道:「我阻止了你去謀殺!」
什麼東西?
意會了他話里的意思之後,於盛夏抖了抖身子:「好冷!」
他的笑話真冷,什麼時候霍言年也開始會講冷笑話了?
車子沿着道路,緩緩行駛,於盛夏沒再去看霍言年,而是看着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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