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霍言年的頭髮,於盛夏低頭看着認真為自己繫鞋帶的某人,這一幕,真的和當年一模一樣。
很快,霍言年系好起身,牽過於盛夏的手,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外面翻新過的食堂,裏面的桌椅也換成了新的,但是打飯打菜的窗口還是那個,飄香的飯菜,還是熟悉的味道。
走到他們曾經習慣的一個窗口,霍言年伸手拿過一個餐盤遞到於盛夏面前,就如同當年一樣。
等他們打完飯菜,霍言年自然而然的接過於盛夏手裏的餐盤,兩人找了一個曾經「固定」的位置坐下。
空蕩蕩的食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就連剛剛打飯的阿姨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可是看着對面低頭吃飯的人,於盛夏只覺得心裏很滿,很滿……
在低頭看看自己盤子裏的菜飯,色香味俱全,她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多年前的一幕,頓時笑了起來。
「怎麼了?」
於盛夏抿唇,臉頰上泛起緋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裏吃飯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嗎?」
霍言年輕微皺了下眉,隨即嘴角上揚,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
他怎麼會忘!
那時候兩人剛在一起,霍言年只要在學校吃飯,一定來這裏,所以他也理所應當的把於盛夏帶來了這裏,那是他們第一次在這裏吃飯。
盛好飯的兩個人坐下一起吃,可吃着吃着,霍言年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因為對面的小女人並沒有吃飯,而是一直在看着他。
「怎麼?不合胃口?」
「沒有沒有。」
「看我做什麼?我不能吃。」
也就是在這裏,霍言年第一次見識到了於盛夏和常人完全迥異的腦迴路,因為她的回答是:「誰說的,你秀色可餐啊。」
思緒從回憶里收回,霍先生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定定的看着於盛夏,眼眸含笑的模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可於盛夏被他這麼看着,心裏有點兒毛毛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
霍言年唇角微勾:「沒什麼,只是發現夫人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於盛夏當年說這話,只是腦子秀逗了,一時沒有剎住車,語氣里多少帶着點兒玩笑的成分。
可霍言年現在這麼說,這話,這語氣,怎麼聽都是一個大寫的「曖昧」啊。
於盛夏臉色更紅了,嬌嗔的瞪了對方一眼:「吃飯。」
吃完飯從食堂出來之後,霍言年騎着車往校門口走去,路過學校主樓的時候,主樓前面的噴泉開始噴水,折射出七彩的陽光。
於盛夏扯了扯霍言年的衣角示意他停下,兩人從車上下來,於盛夏定定的看着噴泉,看着聖熙的標誌性建築,笑道:「你今天是帶我回來懷舊的?那要是懷舊的話,對於我們最重要的後湖還沒去呢。」
今天他們走的路線都把後湖的區域給屏蔽了,聽着於盛夏的問話,霍言年輕輕一笑:「那天不是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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